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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高天原

大火把小樓變成廢墟,還好有大雨,不然這麼大火勢連森林都可以波及,公園開發商在警戒線外圍看著,蛇岐八家的人封鎖了整個現場。

源稚生站在雨中抽著煙,櫻就默默打著一柄黑傘站在旁邊。

“赤備死亡人數超過三分之二,看傷口都是不算很深的刀傷,可後續不同尋常的大出血卻都要了他們的命。”烏鴉站在一片積水裡,鮮血把積水變成深色的血泊。

“可能是楚子航幹的。”烏鴉繼續說,在凱撒小組裡楚子航是唯一用長刀的。

源稚生蹲了下來,他的前面躺著一個長著有點像猴子的男人屍體,凌厲的傷口從猴臉男肩膀往下,橫貫整個上半身,隨後鮮血像是開閘一樣噴湧而出,瞬間奪取了猴臉男的生命,那家夥至死的時候都睜大了眼,裡面佈滿了恐懼。

“是繪梨衣。”源稚生輕聲說,他再次站了起來,“倖存的赤備說了什麼?”

烏鴉搖搖頭,“他們像是受到可怕驚嚇,大腦神經系統受損了,有幾個已經當場瘋了,什麼都說出來。”

在大雨中有幾個穿著皮夾克的赤備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嘴巴張著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目光遊離不定。

“還能追蹤到凱撒小組麼?”源稚生問。

“他們應該還沒走遠,家族已經命令附近的幫會全部出動,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

“一旦發現,第一時間通知我”源稚生又看了那幾個存活的赤備,“把他們帶去醫院,有人清醒就帶來見我。現在去查,查出他們幕後的人,也帶來見我,如果他敢反抗就把手腳都打斷。”

“是!”烏鴉大聲的說。

次日,大雨終停。

路明非慢慢有了知覺,周圍是溫暖的棉絮,他想起了自己冬天窩在卡塞爾宿舍的日子,在一張120公分寬的鐵藝床上,早上沒課的時候,他經常睡到十二點學院中央古鐘樓響起他才起來,這時候上鋪的芬格爾還在呼呼大睡,隔壁304的蘇茜和諾諾有時候出門了,有時候還在宿舍。

他緩緩睜開眼,視線裡沒有那熟悉的實木桌子,也沒有能送進陽光的圓供形的窗戶,而是充滿木條紋的天花板,還有日式的推拉門,他才明白自己是在一間古舊的隔間裡。

柔和的燭光透過木窗,投下方格網般的影子,空氣裡是好聞白檀香,這讓路明非想到繪梨衣住的屋子,在那條充滿歷史的木道兩側,也有很多這樣的隔間。

他扭頭到另一側,視線裡出現一頭柔軟光滑的紅髮,以及一雙深玫瑰紅色的眼睛,漂亮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如飛鳥羽翼。

“繪梨衣?”路明非一下和那雙好看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後,他猛地坐了起來,原本蓋在他身上被子掉落,“這是那?我們被抓回源氏重工了?”

路明非此刻躺在一張鋪在榻榻米上的褥子裡,蓋著一張素色的被子,而繪梨衣就坐在他的旁邊,並且在在被子邊擺著兩隻橡皮鴨。這原本並沒有什麼奇怪,只是周圍這個古舊的隔間讓他以為回到繪梨衣在源氏重工的房間,不過想來也不太對,他要真被蛇岐八家抓回去,那不得關在那種終日不見陽光,晚上還會滴水的小地牢裡?

“你醒了,沒事麼?”繪梨衣把小本子放在她的腿上,用一隻手在小本子上寫著,然後舉到路明非面前。

“我沒事,這裡是哪裡?”路明非問。

“不知道,跟著他們來的。”繪梨衣繼續在小本子上寫。

路明非知道繪梨衣所指的是凱撒和師兄他們,他想要起身,可動了動右手覺得不太對,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繪梨衣的手,兩隻手握在一起,就像是甜蜜的小情侶。

“臥槽?”路明非愣了好一會,急忙鬆開了繪梨衣的手,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睡迷糊了。”

“你這不是睡迷糊,你這是藉著昏迷耍流氓,路師兄沒想到呀,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拉門開啟了,夏彌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笑吟吟的看著路明非,“你從昏迷到現在就一直抓著人家上衫家主的手不放,害的人家在你旁邊守著你,超過十二小時了。”

“對不起,我給你磕頭了,我真不是故意。”路明非對著繪梨衣不停地躬身,“你千萬別回去告訴象龜君,不然他得用蜘蛛切和童子切安綱把我給切了。”

繪梨衣收回了被路明非抓著的左手,然後在小本子上寫著,“我沒有事。”

呆萌的黑道公主似乎沒有意識到,被一個男生牽著手十二個小時代表著什麼,她只是不討厭路明非這樣牽著她。

“完了,路師兄你罪孽更深了,這種純潔的無知少女你都拐?”夏彌陰惻惻的說。

路明非一邊給繪梨衣道歉,一邊對著夏彌齜牙咧嘴,讓她不要添油加醋,他對於繪梨衣一直以來是當做朋友,就算是繪梨衣不介意,可他覺得自己主動抓著人家的手,那可是大大的不好,他雖然平時爛話連篇,可是真的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呀,感情經歷空白一片堪比師兄……

“路明非醒了?”門外再一次有人說話。

“凱撒老大?”路明非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抬頭看向拉門方向。

拉門外面走進來一個風騷男人,身材健碩金髮藍眼,穿著一件亮紫色的緊身西裝,豹紋襯衣解開三顆釦子,胸肌溝壑袒露無疑,搭配銀項鏈、銀骷髏墜子水晶耳釘和水晶戒指,這是什麼該死的夜場情色主持人。

“你他媽誰啊?”路明非現在的反應之大,完全不亞於發現自己偷偷牽手繪梨衣。

“睡傻了?你的槍傷都是在背上應該沒有波及大腦神經啊。”風騷男人走了過來,帶著膩味的甜香。

“凱撒老大,你是真的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麼?怎麼穿的跟個娘炮一樣?”路明非捂著臉,“學生會的名譽已經沒有了,以後再也不會有懵懂的學弟和學妹以加入學生會為榮,再也沒有穿著小禮服的幹部在安帕館的晚會上翩翩起舞了,因為他們心中最可敬的主席是個變裝癖娘炮。”

“淡定點。”凱撒毫不在意的說。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這裡是哪裡?”路明非問。

“你昨晚幫我擋槍後,就一直昏迷,MP7近距離掃射,你的後背被打的血肉模糊,快沒命了,可我們沒別的地方去,只有帶著你四處逃竄,這時候遇到在街邊廣告車,寫著“男派花道,女子天堂”,上面下來的發傳單的人熱情招待了我們,我和楚子航說我們是偷渡來日本的外國人,朋友被黑道打傷了,問他能不能給找個診所,那家夥說可以來店裡休息並且找醫生上門,我們就跟來了。”凱撒停了一會,“誰知道你是個怪物,從我們上車到回店裡這段時間裡,你背後的傷口竟然自行癒合了,這種恐怖自愈能力,這就是你被評為S級的原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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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事就可以把路師兄頂出去當肉盾了,反正打不死。”夏彌說。

“臥槽?這麼狠?”路明非憤憤的叫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還是找醫生給你看看了,確定了沒什麼問題,但我們那時候沒地方去了,整個新宿街頭都是蛇岐八家的人。”凱撒繼續說,“這時候,店長就出來和我們談,表示如果我們願意在店裡幫忙,可以給我們提供庇護,畢竟他們在這裡還是有點名氣的。”

“經歷真奇妙,所以這裡是哪裡?”路明非問。谷

“高天原。”凱撒淡淡的說。

“嗯?”路明非愣了一下,“高天原?”

凱撒點點頭。

“所以店長說的在店裡幫忙是?”

“當見習牛郎。”凱撒抽了一口雪茄淡定的說。

“咳咳咳……”路明非又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這麼刺激?卡塞爾本部王牌專員,獅心會會長,學生會主席在這裡當牛郎,我們不是還有五百萬日圓麼?混不下去也不至於當牛郎呀,這……用日本的說法就是下海了呀。”

“那些錢在和赤備傢伙交戰的時候已經損壞了,而這裡是整個新宿唯一敢給我們提供庇護的地方,提供免費食宿,按周發工資,客人點一瓶酒我們就有百分之十提成,聽起來還算良心。”凱撒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了一個菸圈,“你知道蛇岐八家在新宿的勢力有多大麼?”

路明非沉默了,他確實明白這蛇岐八家在東京的影響力,只是牛郎這對於接受十八年優秀傳統教育的路明非來說,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放心,牛郎店本身是合法的,這裡只是一種交際場所,提供的只有演藝和陪酒的服務。”凱撒看路明非面如死灰繼續說,“高天原本身就是東京牛郎界的“最上級”,這裡的牛郎就是最頂級的‘太夫’,一般是賣藝不賣身,我看過相關書籍,書上說當年‘太夫’的地位很高,即使是不在乎錢的貴族想和太夫見面也不容易的。”

“這……”路明非一時語塞。

“他們花了大把的錢和太夫見個面,要是太夫覺得你噁心,掉頭就走,你之前花的錢都白花了。即使太夫願意坐下來和你說幾句話,你也只能離遠遠地,拉個手都不行。你要繼續表達你風度翩翩多才多藝的一面,好讓太夫喜歡你。總之你想泡到太夫就像是追到女朋友,而且你泡到太夫後就不準在泡第二個,而太夫也不會拒絕你之外的所有客人。”凱撒對著畫了紫色眼線的眼睛盯著路明非,“所以牛郎,特別是高階牛郎在日本地位還是很高的。”

“臥槽,太強了呀!是我見識短淺了,竟然對如此高敬的職業有這般誤解。”路明非做痛心疾首狀,“以凱撒老大這張英俊帥臉,這個健美先生一樣的身材,這風騷……不對,是瀟灑的氣質,那還不是隨隨便便當上日本牛郎之王?而我師兄也是擁有能靠臉吃飯的美色啊,當年在仕蘭可是被超過一半女生暗戀的。”

“我已經看見高天原兩顆冉冉升起的超級新星了,太讓人感動了。”路明非忍不住鼓起了掌。

“你能這麼想就好。”凱撒欣慰的點點頭,“對了,你說錯一件事情,不是我和楚子航在這裡當牛郎,是我和楚子航還有你一起在高天原當牛郎。”

“淦!”路明非直接罵了一聲,“為什麼?”

凱撒走過來摟著路明非的肩膀,露出燦爛陽光的笑容,“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就是共犯呀,我的副主席,我和楚子航都下海了,沒有理由讓你乾淨的走出高天原的。”

“我淦!”路明非內心悲涼萬分,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夏彌呢?她怎麼辦?她不是女的麼?”

“她就比較麻煩了,為了爭取店長庇佑她,我們可以是做了很大的努力。”凱撒說。

“你和師兄出賣色相了?”路明非順口一句爛話。

“不至於,就是她只能當幕後,也就是後廚之類的服務員,絕對不能出現在前場。”凱撒攤攤手,“沒辦法,來高天原都是女人,而夏彌長得太好看,不該出現在牛郎店這種地方。”

這是實話,夏彌這樣的人,就算是在燈光迷幻的舞池,也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蘭花。每個人見到她,都會歎服上帝的傑作,那可是連冰封男神楚子航,都沒能抵抗住的刀劍齊飛的誘惑呀,更別說普通人了。可來高天原的客人都是享受來著,你讓她們看見夏彌不就是被打擊麼?

“那不行。”路明非沉思了一會,“萬一她回去以後把我們當牛郎的事情透露出去怎麼辦?”,本部的S級貌似很快接受了自己的牛郎新身份。

“放心,楚子航也跟我們一條船,她不可能連他男朋友的‘清白’都不在乎。”凱撒說。

“有道理。”路明非點點頭,忽然叫道,“有道理個頭,你不看下她現在在幹嗎?”

此刻,凱撒和路明非湊在一塊低聲說著什麼,而夏彌拿著她的相機在這裡拍來拍去,取景中心就是穿著妖豔的衣服的凱撒。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你還有一個大事沒有處理呢。”凱撒擺了擺手很大方的說。

“什麼?”

“你需要先把上衫家主處理了。”凱撒忽然壓低了聲音。

“什麼意思?”路明非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別緊張,我不是要對你的小女朋友怎麼樣?我是說你要把她送出高天原,她可是被蛇岐八家懸賞十億的上衫家主,就算是高天原也不敢收留她。”凱撒說。

“凱撒老大,你別空口汙人清白呀,什麼小女朋友。”路明非連忙說。

“不是小女朋友,你昏迷的時候,還牽著人家的手,牽了一路?”凱撒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十二個小時三十七分鐘,這個牽手時長可以破學院記錄了。”

“我……凱撒老大,你真別當人家的面亂說啊。”路明非有點窘迫的說,他中彈的時候真的差點死了,在閉上眼的一瞬間,他感覺世界都在理他遠去,出於本能他總想抓住點什麼。從繪梨衣溫軟的手心傳來的溫暖,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凱撒看著路明非有點漲紅臉的樣子,覺得非常有意思。

他的副主席在學院也有不少女生緣,明眼人都能看出冰山女王零和學生會新來的長腿美女伊莎貝爾,對於路明非總是有著別樣的好感,而愛說爛話的路明非,卻總那些女生保持合適的距離,在面對女生的時候,他的副主席表現的像一個無可挑剔的紳士。

現在凱撒還是第一次見到路明非露出這樣青澀的表情。

“帶人回去旅館吧,七點前記得回來,第一天上班,別遲到了。”凱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出去了,夏彌也拿著相機跟了出去,嘴裡喊著要拍楚少的私照。

人都離開了,隔間裡只剩路明非和繪梨衣,路明非停了一下,慢慢走到繪梨衣面前,然後坐了下來,在小本子上寫,,“謝謝你啊!繪梨衣!”

繪梨衣直直盯著路明非一會後,低頭在小本子上寫,“你不能死,你答應了要帶我去天空樹的。”

路明非笑了笑點頭,他心裡想,呆萌黑道公主做這些事情,應該也只是因為自己承諾要帶她去天空樹。

“我要睡覺了。”繪梨衣說,她樣子看起來有點憔悴,不知道是因為昨天用了言靈或者是守了路明非十幾個小時。

“繪梨衣,我們回去吧。”路明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