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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源稚女

夜幕降臨東京,伴隨著還有一場小雨,這段時間來東京已經籠罩著雨霧,大家也都習慣了,街上每個人都帶著傘,他們打著傘穿梭在霓虹的廣告牌之間。

早上出現一段小小插曲後,夜晚的高天原照常營業,各種衣著光鮮亮麗的女人成群結隊從門外進來。舞池射燈光閃動,男男女女貼在一塊扭動身子,空氣裡瀰漫著各色香水味,每個人眼神都是一種朦朧迷離感。舞池周邊的卡座也坐滿了人,客人們圍著熟悉的牛郎不停調笑,一切就如往常一樣。

帶著鱷魚包的肥婆早晨的時候,還咄咄逼人的辱罵過高天原全體牛郎,甚至還被楚子航架刀威脅,可是到了晚上,還是沒能按著那顆躁動的心,又揣著坤包,扭著花白的大屁股來了高天原,此刻在舞池裡吶喊著右京!

楚子航雖然不太能理解這種人的心情,不過對他來說牛郎不過是一個任務,他只需扮演好他角色罷了。

他坐在卡座邊,周圍坐著肥婆和他閨蜜團,再見識卡塞爾殺胚的冷酷一面後,她們不禁沒有懼怕楚子航,而是更加痴迷,她們比往日更加瘋狂的往楚子航身上蹭,等到楚子航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後,肥婆就會快速閃開,扭捏的臉上寫著“來打我呀,我最喜歡你打我了”的表情,讓獅心會會長第一次對女性如此無語。

凱撒則是樂此不疲的和客人玩著骰子,穿著鮮豔的緊身襯衫,摸了口紅甚至畫了眼線,薄紗一樣襯衫扣大開著,胸口裸露大片性感的胸肌,就是不知道諾諾見到凱撒這個模樣作何感想。

熱鬧的高天原的大門之外,一個光頭男人坐在門邊,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雨水已經打溼了他的西裝,筆直的西裝塌在身上,看起來皺巴巴的,那雙看起來名貴的定製皮鞋踩在渾濁的積水裡,失去了他原本亮黑色的光澤,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色。

進出的客人也沒有在意到角落的落魄男人,落魄男人看起來和高天原的熱鬧是如此格格不入。

有些客人甚至想讓服務員趕走這個乞丐一樣的傢伙,他們都是東京的名媛,而那家夥看起來就像一個失意的中年大叔在街邊買醉,這種人在東京太多了,她們可不會浪費一眼時間在這種傢伙身上,隔著大門高天原內還有各種美男子等著她們,陪同她們買醉,一起前往歡樂天堂呢。

過了十分鐘之後,一個穿著簡潔的男生打著一把黑傘從高天原裡走了出來,他在店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小跑到落魄男人身邊,把傘舉過落魄男人頭頂。

“店長,你在這裡幹嘛呢?”男生蹲了下來問。

落魄男人這才抬起頭,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可看眼角那剛硬線條,想來年輕時候也是個美男子一樣的人物。

“櫻花君?你怎麼出來了?”座頭鯨有些詫異的問。

“我是代表右京和Basara King給店長道個歉,我們在高天原承蒙店長的照顧,還給店長帶來麻煩了。”路明非說,他能看出來早上的事情對店長打擊挺大,這個巨鯨一樣的男人也是個特別敏感的人,他一生都在追求男人的花道,並且為此犧牲了一切,這也是他唯一可以炫耀的東西,而今天這些東西好像被擊碎了。

座頭鯨隨意擺擺手,“這並不是你們的錯,這是我的罪孽啊。”

“什麼罪孽?”

座頭鯨沉默了很久,“我其實也對你們做了不好的事情。”

“店長指的是隱藏在你背後還有老闆,這件事?”路明非笑著說。

座頭鯨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這個長相稚嫩的像是國中生的男孩,眼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沉默了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

他之前所以對小櫻花幾人如此偏護,除了這幾人是老闆愛妾之外,他同樣是有著私心,或者說一絲愧疚之心。

因為在半個多月前,他還是這間夜總會真正的老闆,東京牛郎界最威風的人物,可現在他已經淪為幫別人看店的店長,因為他破產了。

雖然高天原夜總會是牛郎裡最紅的,收費最高的,但成本也是最大的。這棟四層建築是法國人在東京修的天主教堂,高天原已經連續租的幾十年,這裡租金是天價的。按理說這麼大面積的建築本可以建成匯聚頂級名品的百貨公司,如今卻屈尊作為夜總會。但座頭鯨覺得鉅額租金是值得的,他的客人都是東京最頂級的名媛,那怎麼能沒有宮殿級別的場所呢?

他在用具方面也追求頂級,義大利產的沙發,威尼斯的水晶玻璃餐具,德國產的純銀刀具等等……

他還是東京男子服務業聯誼會的理事長,每年捐贈會費,出手很闊綽。他素來以牛郎界慈善家出名。

但是只靠經營一家夜總會牛郎店,是無法支付如此龐大的開銷的,座頭鯨的賬單上日漸枯竭,最後到了舉債度日。

為此座頭鯨還開過一場會議,跟牛郎們談及遣散的問題,他悲哀的說那薄櫻般美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們的花期已經不再,如今女人只知道迷戀電視劇裡的男明星,再也不能體會這古典優雅的男排花道。

而在此時,名為蘇恩曦的女孩,穿著高跟鞋踏入了高天原最終用120億把這家店收購了,新東家表示不能對外公佈這樁交易。

座頭鯨覺得牛郎是一份高尚的職業,他是具有精神和藝術的,而他為了挽救高天原把三個原本純潔的男孩拉入了不屬於他們的世界之中,對於這種行為,座頭鯨覺得自己是犧牲了小櫻花、右京、Basara King幾個人才保住了這家店。

“你已經發現了?”座頭鯨輕聲說。

“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從店長你無緣無故肯庇護幾個被蛇岐八家通緝的人開始,我就知道背後有人。”路明非說。

高天原新宿在如何有關係,在如何有牌面,也必然不敢和日本黑道皇帝蛇岐八家對著幹。路明非幾個人的通緝告示最多的時候,一條街投影設備超過一半有他們的照片,座頭鯨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再者,他們可是曾經把黑道公主繪梨衣帶回高天原的,那時候外面還掛著10億日圓懸紅呢!座頭鯨選擇視而不見,猶如此類的問題太多了,這擺明了就是刻意庇護他們,考慮到座頭鯨和他們萍水相逢,沒有理由做到這個地步,那他的背後必然是有人的,具體是誰路明非暫時也不清楚……

但路明非他們前些日子確實事情太多了,再者高天原也沒有對他們做出實際性的傷害,而且確實給他們提供庇護,工資也很優厚,幾天下來幾個人就賺了近百萬日圓,鉅額現金面前,路專員差點沒迷失自己,他可不是凱撒和楚子航那種富二代。

“抱歉啊,櫻花君,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座頭鯨低垂著眼簾,沒有直視路明非,他答應了新東家不能透露她們任何資訊。

“沒關係,我並不是來探查店長的秘密的,只是看店長一個人在這,所以想找你聊聊天,店長可有時間?”

路明非的回答,讓座頭鯨有些意外,他抬頭看見男生眼角的笑意,聞見了男生身上清雅的味道,心裡的愧疚與陰霾像是被陽光驅散了一些。

“我在見到櫻花君你們幾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們都是美麗的男人,無論是櫻花還是矢車菊或者是罌粟花和向日葵,那終究是在世間最美好的地方,開出最燦爛的花期。”座頭鯨望著路明非意味深長。

路明非不可否置聳聳肩,他還好,並不是那種放進人群就十分驚豔的傢伙。

可其他組員可就不一樣了,凱撒那翩翩風度、一擲千金、驕傲從容的姿態,可不是那是靠臉吃飯的普通牛郎能擁有的貴族氣質。

楚子航的淡雅清冷的氣質,簡直就像是牛郎界最純淨的一朵蓮花,可所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夏彌雖然沒有在明面上出現過,可她的長相可是普通人見了一眼,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啊。這樣的一群人,座頭鯨不會不明白他們並非池中物。

“高天原終究是太小的舞臺,像我這樣的人,這輩子也就只能看見這裡的風景了,守著自己小小的花道死去,而你們是更優秀的人,高天原乃至整個東京最終也限制不住你們。”座頭鯨繼續說著,語氣中有著英雄相惜的感慨,也有自我哀憐的痛楚。

路明非想了想,“每個人的路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選擇也是不一樣的,我很尊重店長的花道,我覺得那是值得追求一生的東西,這並不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他歪著腦袋看著座頭鯨,“如果店長方便的話,可以給講述一下您的花道麼?”

座頭鯨愣了一會,又是長久的沉默,淺色的雨簾從黑傘的邊側落下,落在淺淺的積水裡,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有人撫奏琴絃。

沉默之後,座頭鯨雙手蹭著膝蓋重新站了起來,舒展開的身姿像熊一樣宏偉,他用手揉了揉臉,重新浮現出笑容。那一刻那個男人又重新變會了高天原,曾經最負盛名的傳奇牛郎,那個擁有鯨的稱號,如大海一樣寬廣的男人。

他用手摟著路明非的肩膀,“櫻花君,下班後來我辦公室,今夜我於你再好好探討男人的花道!”

路明非拿傘的手一抖,差點將傘丟棄在風雨中,他臉上帶著苦笑,“可我下班還得回去照看黑道公主呢!”

座頭鯨摟著路明非回到高天原裡。

剛進門,就有幾個穿著短裙職業裝的女人把路明非拉走了,小櫻花如今今非昔比了,他在高天原也是當紅牛郎之一呀,店內業績能壓他一頭也僅僅是右京·橘和Basara King兩個同道,所以在高天原如今也有了熟客。

燈光迷離,金色香檳斟滿酒杯,一夜都是紙醉金迷。

店裡的狂歡一直持續到了凌晨才結束,牛郎們送走一個個爛醉的客人,服務員在收拾這各種裝置和清理垃圾。

半夜三點,楚子航和凱撒都已經早早去睡覺了,路明非則是剛從四樓座頭鯨的辦公室出來。在此之前一個小時,路明非坐在店長那張環形大沙發上聽著座頭鯨“教誨”,座頭鯨從男人花道開始講解,到後面是座頭鯨從業數十年的經歷,並且表示出對路明非的看好,用座頭鯨的說法就是,“櫻花君如果真的願意認真侵淫時間,將來必然在上面大放異彩。”

路明非點頭如搗蒜,內心一片默然,他雖然不會看不起座頭鯨對牛郎之道的的術業,可他並沒有一直做下去的想法。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並不打算為這牛郎事業奉獻一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等到東京事情結束後,想要去世界各地看看,看日出日落,極光與大雪,去看更多的人,跟個黑道公主一起!路明非在心裡想著。

經過一個小時的長談與交心後,路明非也準備離開高天原回他的小旅館,因為他知道有人在等著他,也許她已經睡著了,可是開啟旅館門後見第一眼就能見到熟悉的人,那種安心感能消除他一天的所有疲憊。

他慢悠悠的下到一樓,舞池已經暗了下來,外面的雨也停了,他推開大門。

迎面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黑色長髮批下,遮住那人半邊臉,素色的衣袍也被大雨打溼,寬大的衣袍往下滴著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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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奇怪的開場,那人就迎面到在路明非的懷裡,那人的身軀輕柔的像是女孩。可路明非不記得自己在東京認識除了繪梨衣外,能見面就擁抱的女孩啊。

他趕緊抓著那人的雙肩扶好,心想大晚上的是貞子來找他了嗎,還是什麼奇怪的豔遇?直到他看清懷裡貞子一樣打扮傢伙的長相,臉色慘白如紙,面容些許俊俏,眉眼細長帶著陰柔之氣。

路明非看了好久才詫異出聲,“源稚女?”

他一直覺得源稚生、源稚女和繪梨衣都有相似的地方,特別是他們的眉眼,放在象龜兄弟身上那就是有些陰柔,放在繪梨衣身上又是帶著一些男生的英氣,但無一例外,他們的眉眼確實很相似。

此刻他面前的少年沒有猛鬼眾“龍王”的威儀,也沒有歌舞伎大師風間琉璃的妖治美豔,只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山中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