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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紅井計劃7

紅井周邊,夜色又開始暗了下來,墨黑色的雲從遠方推來,整個施工場地只剩下巨大霧燈照亮,其他地方都是看不見的黑暗。

巨大的挖進機已經停止運作,不斷有施工員和巖流研究所的人進出隧道口,他們在給挖進機做最後的檢修,更換必要的零件,以備明天午夜一舉開啟藏骸之井。

宮本志雄一個人站在一塊巨石上,頭頂著巨大霧燈,霧燈把他的影子打在滿是泥水的地方。他剛剛收到關東支部背叛的訊息,對於關東支部那群怪咖會背叛,宮本志雄一點也不意外,他只是在思考,關東支部只帶了十二個組長就敢硬闖紅井防衛圈,他們雖然被擊退了,肯定還有後手,是捲土重來?還是只是佯攻?對方的目的是神,那如果要突破蛇岐八家設立的防禦圈需要怎麼做?無數的念頭在宮本志雄腦袋裡迅速轉動,資訊超高速過濾分析,此刻他的腦袋像是一臺超級主機。

忽然,黑暗裡寒光乍現,朝著宮本志雄後頸落下,那是一個穿著工程隊的人員,他拎著一柄消防斧悄然摸到正在思考的宮本志雄身後,對著他的後頸狠狠的鑿了下去。

就在這時,另一道冷光從另一個角落竄了出來,快如閃電。拎著消防斧的工程隊人員什麼都沒看清,手裡的消防斧已經被挑飛,持斧的手臂也被利刃貫穿,鮮血肆意噴灑而出。

宮本志雄自始至終都在思考,等被偷襲者濺出的鮮血灑的滿臉都是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扭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工程隊人員,再看看站在他旁邊那個帶著白色面具的冷酷男人,已經擦拭好刀刃重新歸鞘,宮本志雄甚至來不及看清那把刀長的什麼樣。

“謝謝!”宮本志雄說。

男人只是冷淡對他點點頭,然後重新走向了遠處。

偷襲宮本志雄只是一個訊號的開始,隨著那個偷襲者動手,整個紅井開始出現了無數隱藏在家族裡的鬼,他們可能是施工員,風魔家的忍者,甚至是巖流研究所的傢伙,總之是滲透到蛇岐八家每一個地方。所有的鬼開始無差別攻擊,他們不挑選物件,只是抄起武器就對旁邊的人下手,這種背地裡的背叛理論上是防不勝防。

幾個巖流研究所的同事剛從隧道裡檢修出來,還沒走到隧道外被霧燈照亮的地方,其中一個同事忽然暴起,持著消防鐵錘朝著旁邊人後腦勺砸去。

鐵錘快要落下時,跟在研究所同事身後的一個施工人員忽然動了,那人右手抬起往前一甩,肯本看不清動作,只見到黑暗中無數銀光飛舞,帶著利刃切割空氣的聲音。

銀光閃動,金屬刀刃刺穿那只舉著鐵錘的手,慘嚎聲驟然在隧道裡響起。其他的巖流研究所的人員都是一愣,看著躺在地上的同事有點不知所措。

那名施工人員走了過來,對著幾個巖流研究所的人點頭示意,隔著玻璃面罩能看見一張白皙的臉,她開始往外走,同時在連線耳邊藍芽的專用頻道裡說,“和大家長說的一樣,鬼開始出現了。”

“收到!”

“收到!”烏鴉在頻道裡回答。

“開始清除。”櫻走出了隧道,站在平臺邊緣,她脫掉身上的厚重工作服,裡面穿著的是西裝,以及執行局的黑色風衣迎風展開。

紅井的場面瞬間變得混亂了起來,所有人分成了三派,普通工作人員,鬼,還有斬鬼者。

斬鬼者都是直屬於大家長的親信,他們是源稚生直接安插在紅井周圍的,他們揭掉身上偽裝的工作服,露出執行局標誌性的黑風衣。

領頭的是櫻和烏鴉,他們帶著數十個執行局的傢伙匯合後開始以掃蕩的姿態,清理所有出現的鬼,鎮壓整個混亂的場面,他們所到的地方像是一股黑色旋風,帶著鮮血的暴力。

背叛者為了能順利進入紅井,身上是不會攜帶裝備的,此時面對上全副武裝的執行局精英,簡直毫無勝算。

同一時間,密林裡也開始發生戰鬥,就連龍馬弦一郎帶進來的士兵也有忽然向同夥把槍的舉動,戰鬥開始蔓延到紅井的每一個角落。

但潛藏的鬼終究是少數的,偷襲沒能一舉的手,他們漸漸支撐不住了,戰鬥持續了十幾分鍾,鬼也發現的情況不對,自己的隊友在不停的死亡,正面對抗他們很難是執行局的對手。

他們開始聯合起來,退守到紅井平臺的一側,開始和彙集起來的執行局精英對峙,每個人都持著消防斧和重錘等武器,進入紅井是不可以佩帶武器的,他們只能用一些工具來充當武器。他們一雙雙眼睛在夜色中泛著淡金色的光,猶如一群退到絕路的餓狼,就算是執行局的專員,也不敢隨意衝擊狼群。

到現在為止紅井周邊的局勢已經完成控制下來,只剩下最後負隅頑抗的傢伙了。

“怎麼辦?櫻!”烏鴉看著那群傢伙有些為難。

櫻也有點為難,那群傢伙雖然手裡沒有什麼像樣的武器,可都是有血統的混血種,其中還有能釋放言靈,就這麼硬闖進去可能會造成執行局人員的傷亡。最好的方法是等待風魔家忍者和龍馬家主也解決他們那邊的叛亂支援過來,到時候在一舉殲滅。

“等待龍馬家主和風魔家主的訊息吧,他們那邊也已經開始清理鬼了,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支援過來。”櫻說。

“好!”

距離紅井一公里處的哨卡,距離路明非不到十米的地方站著十二個年輕人,阿須矢站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他身後,身為十二組長裡唯一的狙擊手,長船的狙擊步槍已經被破壞了,他們沒有了遠距離點殺手段,所以要衝過這個哨卡只能硬闖,當然關東支部的十二組長不認為這有什麼困難。

“你的名字?”阿須矢問。

“我叫Sukura,你們也可以叫我櫻花君。”路明非帶著面具,反正沒人知道他是誰,很自然的就沒有把這個羞恥的稱號當回事,反而還得意洋洋的告訴其他人。

阿須矢感興趣的事情只有兩件,解刨屍體的愉悅感,力量。

他作為家族最優秀的年輕之一,蹭被送到卡塞爾進修,在卡塞爾學院的時候,阿須矢一直保持近戰無敵的記錄,有著‘妖刀’的美譽。

妖刀的不敗傳說也一直在卡塞爾流傳,直到楚子航入學,學院近戰無敵的桂冠就落在新任的獅心會會長手裡了。

遺憾的是阿須矢那是已經返回了日本就任與關東支部,實在沒有理由回學院和本科部一個學員來一場真刀對決。

阿須矢很難承認有人能打破他創下的記錄,他猜測楚子航背後肯定有一個精通日本刀技藝的大師。他從日本寫郵件給楚子航,問他的刀術到底傳承於那位大師,楚子航非常誠懇的回覆說,他除了在一家名叫“武藏”的劍道培訓中心學過兩年,其他都是自己看劍道比賽錄影自行領悟的。於是阿須矢猜測那個叫武藏的道館裡面一定有一位隱者。

既然知道了楚子航的師承,阿須矢就不屑於在跟學生較量了。他特意申請了出差,帶上家傳寶刀。在那個濱海的城市下了飛機,坐上計程車,彎彎繞繞找到武藏劍道培訓中心。站在“武藏”的招牌前,阿須矢沉默了,因為旁邊還有更大一塊招牌寫著“市少年宮”。所謂的武藏劍道培訓中心,跟“聶耳鋼琴培訓中心”和“白石山水畫培訓中心”開在一起,是少年宮開班的聯合盈利專案。

培訓中心裡沒有什麼固定的老師,只有一些劍道愛好者在叫小孩子刷竹刀,阿須矢迷茫的走過訓練場,孩子們在他的身前身後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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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可能,楚子航說謊了,要麼楚子航就是絕無僅有的天才。

阿須矢迫切的想和楚子航來一戰,但分明楚子航已經達到日本,他卻不被允許上門挑戰,家族中負責接待的人是未來大家長源稚生,源稚生怎麼可能允許一個下屬前去挑戰學院本部的人。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種顧慮了,他們已經和蛇岐八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他要佔領紅井,接下來去挑戰楚子航,戰勝楚子航之後,他還有一個更加心動的對手——大家長源稚生。

阿須矢要證明,誰才是真正的日本第一。

但在這之前,他前面還擋著一個帶著面具的搞笑角色。阿須矢對著虎徹點點頭,這種級別的傢伙還輪不到他出手。

虎徹一笑,金屬下頜閃爍著森冷的光,拔出鋸齒的反鉤刀朝著路明非一個人走了過去,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這個搞笑的傢伙用絕對的力量碾壓掉了。

“哦?這就是關東支部天才的驕傲麼?”路明非拔出雷切。

“雖然我很想親手解決你,但是我們沒時間和老鼠玩遊戲了。”虎徹走在最前面,身後是代號“正宗”、“長光”、“兼光”、“景光”等……廣東支部的組長們,除了阿須矢,其他他們所有人都上了。

一公里外的紅井和深山中已經發出了戰鬥的聲響,阿須矢他們知道裡面已經開始了,他們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停留太久,需要快速攻佔紅井。

“你們看起來比我急,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路明非右手雷切,左手柯爾特1911,夜風吹動他的黑色衣角,執行局的風衣迎風敞開。

十米距離,路明非沒有坐守,竟然是率先朝著組長們發起了衝鋒,幾個呼吸之間,他就衝了虎徹面前,雷切從右下方往上橫掃和虎徹的鋸齒反鉤刀相撞,純粹的力量對撞。反而是體型較小的路明非取得優勢,更好的起手動作,更長的刀身,更連貫的動作舒展,雷切蕩開了反鉤刀。

但路明非的動作沒有就此停滯,他揮刀動作拉的更大,刀尖幾乎在空氣中畫了一個滿月,把所有靠近他的組長都擊退。

左手抬槍,路明非看都不看就朝自己左側開了一槍,暗紅色的弗裡嘉子彈像是自動瞄準一樣擊中了“長光”的胸口,長光詫異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血霧,手裡的槍還沒瞄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所有組長中手裡唯一帶著槍的,“長光”第一個就被清除出場了。

解決第一個人,路明非繼續壓進,雷切橫在胸口擋住“正宗”的刺拳,左手又是快速一甩,一聲槍響,“正宗”胸口中彈倒下。虎徹這時候閃身出現在路明非身後,鋸齒反鉤刀橫斬,對準了路明非後頸。路明非轉身,並且在那一瞬間完成左右手武器交換,左手雷切順勢平砍擋住反鉤刀,右手槍口鎖定虎徹眉心,漆黑槍口閃動火花,下一刻虎徹的眉心就炸開一灘血霧,由巖流研究所改裝過的柯爾特1911的子彈能將一頭牛打翻,虎徹被弗裡嘉子彈命中瞬間整個人就像是失重一樣往後翻到,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

路明非雙手刀槍並用,長刀揮舞大開大合,淡金色刀光不斷閃爍,將所有靠近他的敵人擊退,黑色的柯爾特1911像是死神鐮刀,每一槍都可以帶走一個目標。

他現在正在展現一場精彩的刀槍組合戰表演,這種情況除非有遠距離轟殺手段或者已經埋伏好的狙擊步槍,戰圈裡已經沒有人能威脅到他了。

“不錯,有點精彩!”阿須矢看著隊友一個個倒下,臉上露出開心的神色,他就知道蛇岐八家不會只安排龍馬弦一郎那種平庸的老家夥鎮守紅井,一定還有什麼其他隱藏的角色,更加強大,更加暴力。

而且很少有人就選擇在如此激烈的近身格鬥中使用槍械,因為近身短打的時候雙方身影來回交錯,敵人不會給你瞄準的機會,但是那個帶著面具搞笑傢伙做到了,他能在高速移動中開槍,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他是何時扣動扳機,但每一枚子彈都如此精準擊中目標,這種槍法阿須矢從未見過,堪稱驚豔。

十二個組長裡唯一擅長狙擊“長船,一開始就被路明非毀掉了他那柄狙擊步槍,他也只能持著武器和其他人圍攻路明非。這時候擅長範圍攻擊言靈的“影秀”隻身脫離了戰圈,他一個人往後退了幾步,開始吟誦古老的秘語。

“言靈·陰雷!”再一次準備釋放,同一時間其他組長欺身壓上,路明非沒有辦法只能被動側身閃避,眼看陰雷凝聚的空氣越來越多,路明非一時間無法穿過人牆阻止對方,他忽然反握雷切,朝著“影秀”丟擲了出去,長刀發出刺耳破空聲,刀尖切開空氣像是被剪開絲絹。

所有人急忙閃躲,面對急射的長刀,凝聚言靈的“影秀”也只能中斷言靈,微微一側身躲過了飛來的雷切,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他還沒來及反應怎麼回事時,下腹已經被弗裡嘉子彈擊中,側轉的身子就這樣倒下了。

“Bravo!”阿須矢已經開始鼓掌了,他要為這個搞笑傢伙的反應喝彩,可是沒有長刀,只憑藉一柄手槍,這傢伙該如何擊敗其他組長?

路明非收回了柯爾特1911,一個下腰躲過了“兼光”的掃腿,他右手摸進了風衣的特製口袋裡,一股冰冷且熟悉的觸感傳到手心,他半蹲身子猛地完全一衝,像是爆射而起獵豹,右手手腕一抖,黑色紋繡暗紅色流紋的獵刀已經出現在他手裡,朝著前方切出一個弧線,“兼光”胸口瞬間裂開一道傷口,鮮血四濺。

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失去長刀的路明非攻勢反而更猛了,之前倒下的組長只是中了弗裡嘉子彈,現在所有人靠近他的人都要受傷。

事實路明非其實不善用長刀,他沒有學過日本刀術,他會的唯一一招就是偷學象龜君的,北冥一刀流,霜降!可那是真正的殺人技,他不想隨便殺人,他只想把這幾個關東支部放到就好了所以原先雷切只是用於防禦了,但如果用這柄黑色獵刀,他其實不用搶都可以把這些人解決。

路明非在人群裡做高速移動,身影快到出現殘影,黑色風衣獵風作響,他不停翻轉著手裡獵刀,從各種詭異的角度出刀,像是毒蛇致命了獠牙,所有靠近他的都會被獠牙所傷,然後補上一槍。

組長們的眼睛已經跟不上路明非的動作了,他們的視線裡只會出現一雙閃滅的黃金瞳,然後手臂或者肩膀被利刃撕裂,最後被弗裡嘉子彈放倒。

最後一刀,路明非用刀柄擊中了身材高大的“景光”胸口,“景光”像是受到了什麼巨車撞擊,往後傾倒,半空中在被弗裡嘉子彈擊中,人沒倒地,就宣告著出局了。

幹淨利落的解決了身邊所有敵人。路明非收起柯爾特1911和黑色獵刀,然後慢悠悠的撿起了地上雷切。

阿須矢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影秀也好,景光也好,他們被清理出局都沒關係,他只想看看這個被他們小看的搞笑角色能帶來怎樣的精彩表演。只要他還站著,關東支部就沒有輸。

“我都說了,我的特長是講爛話,你們不聽,非要硬闖,爛話成真了吧。”路明非幽幽的說,他看向阿須矢,“你怎麼辦?繼續麼?還是放棄?”

阿須矢微微一笑,“表演還沒有結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