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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紅井計劃9

楚子航站在路障前面,手摸在了御神刀·村雨的刀柄上,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著阿須矢。阿須矢也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盯著楚子航,他不知道這個剛來的傢伙有什麼實力,可是楚子航往那一站,他竟然感受到了凌厲的殺意猶如寒冰刺骨。

兩人沉默的對峙中隱含冰冷的殺機。

而路明非坐卻在路邊一塊岩石上,摁著藍芽耳機嘰嘰喳喳不斷說著什麼,“喂!是櫻小姐麼?對的,是我!你們帶幾個人出來收人了,對,那些關東支部的傢伙。你們最好快點,我真的趕時間,我要在晚點,顧客就要起床了,她起床看不見我沒關係,但是看不見我帶回去的牛奶,可能要出事。”

明明楚子航和阿須矢都沒動手,可路明非卻很篤定坐在旁邊,這是他對楚子航的絕對信任,也是對本科部近戰第一的信任。

“你是?”阿須矢已經拔出了古雅的家傳寶刀,他歪著頭看著楚子航。

“楚子航!”楚子航簡單明瞭。

“臥槽?師兄你別那麼誠實啊?”路明非在旁邊叫道。

阿須矢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那麼乾淨明了自報身份,他雖然有點疑惑本該被本家通緝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更多的是興奮,因為他曾經無數次構想自己跟楚子航真刀決戰,在腦海裡一點點勾勒出他如何率先攻擊,楚子航如何格擋反擊,以及每一種情況下他應該採取的戰術,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他的刀割破了楚子航的脖頸,那一瞬間的快感讓他興奮顫抖,幾乎要整個人沉浸在那鮮血飄飛的美好一刻當中。

“開始吧!”楚子航拔出了村雨,他一向不喜歡說話,所以開大也總是簡單粗暴。

“來吧!”阿須矢單手握著古雅的寶刀往後擺,身子慢慢壓低,左手握拳橫在前胸,這是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沒見過的日本刀術起手式。

楚子航沒有擺出任何起手姿勢,他只是身子微微往前一傾,剎那間的停頓後,整個人箭矢一般衝了出去,他高舉御神刀來了一記簡單劈砍。

阿須矢舉刀格擋,御神刀和家傳寶刀相撞,火花四散,阿須矢被巨大力量鎮退一步,兩人對攻的先機是楚子航搶到了,他的速度更快,招式來的更急。

楚子航根本不收刀,以第一刀完全相同的軌跡和姿勢斬出了第二刀,擊打在阿須矢手裡寶刀的同一位置,又是火光四濺,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每斬出一刀,那柄家傳寶刀就巨震一次,阿須矢就往後退一步。前一刀濺起火星還沒消散,下一刀已經落下,重疊的火星如織,照亮了阿須矢充滿詫異的臉。

楚子航用的是“十二連閃”,以相同的動作同樣的角度連斬,逼迫敵人和自己對刀,看誰先力量耗盡。這種質樸的刀術,連續揮斬的次數越多就越強。傳說歷史上劍道大師能連斬十三斬,十三道力量頃刻間集中落在對手的武器的同一個位置,最後把對手的刀斬斷,所以又被成為“斷刀十三連閃”。但對於混血種的楚子航來說,十三還遠不是極限,楚子航最多揮出過“234連斬”,到了最後數字已經沒有意義了,只有刀光如潮。

阿須矢從第一刀開始就不得不立刀防禦,雙手持著長刀一步一步往後退,他之前構思的對戰統統沒有用,他現在正在被楚子航用一種最簡單,最暴力的方式碾壓著。

楚子航手臂揮使完全新的一輪加速,村雨以超高速斬切空氣,產生了刺耳空氣切割聲,御神刀以無可撼動姿態斬斷了阿須矢的長刀,連綿的刀光瞬間撕裂阿須矢胸口,將他擊飛而出。

第二十刀,勝負已分,楚子航看著躺在血泊裡的阿須矢緩緩收回村雨,等待村雨自動滲出白色霧氣後,他一甩刀連同上面的血跡揮灑掉,才將村雨收回刀鞘之中。

阿須矢躺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你在……卡塞爾排名第幾?”

“目前本科部裡近戰對刀還沒有輸過,但我和他打勝率應該不超過百分之五十。”楚子航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路明非。

重傷缺血讓阿須矢的腦袋越加空白,他不明白楚子航的意思,近戰對刀沒輸過,怎麼又打不過他師弟了?

楚子航的話其實也很簡單,他要表達的是只用冷兵器,他沒有輸過,但要考慮路明非那作弊般的槍法,毫無限制條件的實戰中他未必能贏路明非,但他不會解釋,因為他覺得阿須矢會明白。

阿須矢腦袋越來越重,他用著缺氧的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楚子航所表達的,最後視線一黑徹底昏厥了過去。

五分鐘後,櫻和烏鴉就帶著執行局的人出來了,他們看著地上躺著關東支部組長們,多少有些震驚,關東支部雖然遍地奇葩,但不可否認的是日本年輕一輩裡的天才,現在這麼些個天才整齊的躺在地上。

“嗨!櫻!裡面的事情也處理好了麼?”路明非對著櫻揮手。

“多謝貴賓!”櫻對著路明非和楚子航微微鞠躬。

“小意思。”路明非哈哈的笑,他指了指地上躺著關東支部成員,“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雖然背叛了家族,但本質都是家族的人,和猛鬼眾性質是一樣的,也不可能當場全部抹殺了,具體判決要大家長來定奪。”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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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那你們加油,我和師兄先回去了。”路明非轉頭看向東方,“天也快亮了。”

“需要我送兩位貴客麼?”櫻問。

“不用了。”路明非和楚子航轉身離開,他們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

楚子航離開後直接回了高天原,而路明非則是回了情人旅館,半路上路明非還是沒買到五目炒飯,畢竟他回來的時間屬於凌晨5點,肯本沒有地方賣炒飯,但他倒是買到牛奶,放在了繪梨衣的小桌子上,她早上起來直接回熱牛奶喝。

繪梨衣以前沒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路明非也不會這些,這都是楚子航教的,他說睡前喝杯熱牛奶會有助於睡眠,路明非一開始不太明白楚子航為什麼會這些?後面想到師兄的老孃很快就懂了。不得不說,師兄冰封下的臉內心還是很細膩,如果當初沒有那麼多事情,師兄也許該是個挺外向的傢伙。

路明非在情人旅館一覺睡到了正午,起來的時候繪梨衣一個人坐在電視前,看著動漫一個在吃五目炒飯了。

“早啊,繪梨衣!”他打著招呼。

繪梨衣對他點點頭算是回應了,然後指了指桌上另一份炒飯。她現在已經越來越像個正常女孩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比如用路明非手機定個餐,訂餐的時候還知道給睡覺的路明非訂一份。

路明非走進衛生間洗漱一下,坐在繪梨衣旁邊,開啟了他那份五目炒飯,雖然起床第一個食物是炒飯會有些奇怪,不過他昨晚跑了一晚上確實有點餓了。

“今天看銀魂?”路明非邊扒拉著炒飯邊說。

“夏彌教我看的。”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寫。

“哦!早上起來喝牛奶了麼?”路明非問。

“喝了,但是這個牛奶沒有上一次的好喝。”繪梨衣寫著。

“當然沒有上一款好喝,你上次喝的是找你哥從百貨大樓買回來的,歐洲原裝進口的,這個是我昨晚從二十小時便利店買的,我進店的時候那個前臺小哥趴在櫃檯上哈哈大睡,我喊了他五分鐘才起來的。”

“沒關係,sukura買的我都喜歡。”

“我也覺得!”

兩個人吃著炒飯,聊著一些沒營養的話題,電視劇裡放著銀魂歡樂的人聲,難得的陽光從窗邊照了進來,空氣中帶著陽光的暖香和早晨第一場小雨溼潤的味道。

這種時光總是顯得很悠閒,悠閒到路明非覺得在浪費時間,可他卻非常想讓這種時光永遠持續下去。

正午兩點,路明非出門買煎果子,新宿區附近的煎果子點都是推個小車自己弄的,所以並不會上門送餐,只能自己去買,他一路搭車來到新宿區另一邊,這裡有一家他常來的煎果子店。路明非用著簡單日語跟頭髮有點花白的老闆進行閒聊。

“你不是日本人吧?”老闆嫻熟的翻這煎果子問。

“不是,還是大學生來這邊是跟著師兄來做專案的。”路明非說,他雖然會簡單日語交流,可是帶著嚴重的口音,誰都能聽出來不是日本人。

“我女兒今年也要考大學了,不知道能不能上個好大學。”老闆嘆了口氣說。

“肯定可以啊,說不定還能上東大呢,我聽說早稻田也很好。”路明非說。

“哈哈哈!”老闆笑了笑,臉上出現深深的皺紋,“有學校去就好了。”

一輛黑色的跑車悄無聲息的停在路邊,在這個不是很熱鬧的街區,這麼一輛跑車還是很顯眼的,隔著前擋風玻璃可以看見裡面坐著兩個鬢髮斑白的老人。

車門開啟,穿著黑西裝的老人下車,他隔著街道望著正在買煎果子的路明非。路明非早就注意到那輛顯眼黑色跑車,在車裡的人下來後,他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卻還在和煎果子攤的老闆閒聊。

黑西裝的老人穿過了馬路,來到路明非身後,像是排隊買煎果子的人。煎果子老闆看著身材高大,穿著考究西裝的外國人,有些詫異的問。“您也要煎果子麼?”

“他不用,他來找人的。”路明非回答。

“給我也來一份吧。”黑西裝老人笑著說,他指了指前面的路明非,“這會幫我付錢的。”

煎果子老闆看了一眼路明非,等到路明非點頭之後,他才做了四份煎果子,一份是路明非,兩份是繪梨衣和夏彌的,最後一份是昂熱校長的。

路明非付錢後接過煎果子,跟著昂熱校長往瑪莎拉蒂走,他遞過一份煎果子,“校長,這份煎果子算不算這次任務經費?”

“當然不算,這是我的學生請我吃的。”昂熱笑了笑。

“臥槽,校長您開著拉風的瑪莎拉蒂跑車在東京到處逛,卻在這裡坑我一份煎果子?”路明非嘟囔道,“話說您一個紅酒配牛排的歐洲紳士,怎麼會看上這種路邊攤的東西?”

“我老了,所以總是想多體驗點新的東西啊。”重新回到了駕駛座。路明非也開啟後車門上了車。他一上車就注意到坐在副駕的老人,老人穿著和校長一樣筆直的西裝披著一件黑風衣,臉上帶著皺紋卻也能看見清晰輪廓,五官是日本人少見的挺拔,路明非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無威自怒的神態,他好像在體驗過這種赫赫威嚴般的皇帝威壓。

“明非啊,你們最近在日本怎麼樣了?”昂熱開口問。

“還行,一邊和蛇岐八家周旋,一方面臥薪嚐膽,同時努力找機會想和本部和校長您聯絡。”路明非咬了一口煎果子有點心虛的說。

“你們是聯絡不到我還是,刻意避開我?”昂熱說,“我來日本之後,我的幾個得意學生都拒絕見我,這讓我覺得很傷心。”

路明非在他臉上看不見傷心的表情,或者說他從未在校長身上感受過悲傷的情緒,有的只是對龍族的怒火,那是送葬者的燃燒的光與灰。

“你們說的臥薪嚐膽指的是在高天原當牛郎?”昂熱繼續淡淡的說。

路明非聽見這句話後,一口煎果子直接噴了出來,“不好意思,激動了!那個校長您咋知道?”

“你們幾個現在那麼紅,想查一下還是很簡單的。”昂熱說,“怎麼了?覺得我是個很不開明的校長?說實話我不介意自己的學生為了完成任務去當牛郎,再說了我覺得你們還小,多嘗試一些東西也是可以的。我剛到日本的時候阿賀就帶我去了日本號稱美女最多的玉藻前俱樂部,我也希望自己有機會去一下東京最有名牛郎店高天原,畢竟來了幾次日本,也沒去過好一點的牛郎店。”

“校長開明,校長開明,改日有時間我們一定請校長親自到高天原做客,屆時讓凱撒老大和師兄給穿著絲綢襯衫給您跳豔舞,如果您不嫌棄,芬格爾也可以給您跳鋼管舞。”路明非滿頭大汗說,他們還是小看了校長,昂熱這何止是開明,這簡直就是放蕩不羈了,不過身為一個活過整個世紀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是他看不開的呢?

“你不跳麼?”

“我走的是清純的路線。”路明非嘿嘿的笑。

昂熱笑了下,啟動了瑪莎拉蒂,黑色跑車映著陽光消失在整個有些偏僻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