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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紅井計劃14

此時此刻,東京都氣象局陷入徹底慌亂中,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弟子和大氣變化不到半個小時席捲了東京。

印表機瘋狂噴出記錄報紙,首席科學家宮本澤發瘋似扯過來看,崎嶇的曲線早就超過可以控制的範圍,安裝在近海底床的一起裝置以及市區了檢測海潮的能力。

東京灣附近的防波提在百米級別的海嘯前面形同虛設,海水入侵陸地,房屋被成片掀起,跨海大橋垮塌,數以萬計的集裝箱淹沒在海潮下方。

其他區域的報告還沒出來,報告出來也沒用,因為災害強度還在不斷上升,東京這個巨大城市在繼續遭受破壞,此時此刻一切的救災手段都形同虛設,氣象局根本無法預測下一步的變化。

同時襲來的還有12級狂風和暴雨,十幾分鍾內降雨量以及超過100毫升,這在許多城市,是整整一年的降雨量。

“宮本博士,宮本博士!首相官邸打來電話,要氣象局給出解釋,為什麼沒有預報,為什麼沒有預報。”年輕的接線員握著電話大喊著。

宮本澤沒有回答,他推開接線員衝上露臺,海水已經漫到氣象局的樓下,整一層都被海水淹沒了,周圍的高樓大廈也都站在洪濤大海中,宮本澤死侍地盯著西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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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天空裡傳來了另一種轟然巨響,彷彿一門直徑數公裡的巨炮發射了,幾秒鐘西邊的天空被照成了火紅色。

“富士山噴發了!”一名下屬大喊。

“震波逼近東京!10、9、8、7、……”負責監控震波的同時大吼。

烈度超過八級的震波來襲,把滿屋的人都掀翻在地。接線員撞在牆角,撞得頭破血流,還抓著話筒高喊莫西莫西。

宮本澤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搶下話筒湊到耳邊,“首相先生,別問這個可憐的傢伙了,他們都不知道,事到如今解釋也沒用了,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制止這場災難。聽著不會有任何預報,也沒有應對的方案,唯有一條建議。”他深吸一口氣,“趕緊逃命去吧,你留在首相府官邸也沒什麼用。”

宮本澤掛掉了電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四下掃視,“都避難去吧,防空洞是靠不住的,地勢低的地方也不行,去空曠的高地,哪裡最安全……如果還想做什麼,就給東京祈禱吧。”

這個平日裡刻板平庸的中年男人,忽然變得凌然生威,就像長刀在手的武士。

“可是……”一名下屬戰戰兢兢的說。

“混賬,你們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在這種級別的災難面前,你們跟普通人一樣無助,走吧!沿路呼喊大家去空曠的高地,你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宮本澤語氣變緩了一些。

氣象局的所有人都猶豫了,他們何嘗不想去避難,可是身為科學家的尊嚴不予許他們放下手裡工作罷了。但事實就是如宮本澤所說的,面對這種超越人類理解的自然災害面前,他們能做的就是想普通人一樣逃跑。

偌大的辦公室,幾分鐘內就撤空了,最後一個走的是頭上鮮血淋漓的接線員,他剛從東大畢業沒多久,是地位最底下的實習生,他呆呆地看著宮本澤在控制臺前坐下,面無表情的盯著大屏幕,一邊複製資料一邊向所有頻道發送數據。

“前輩……”接線員喃喃地說。

“走吧,其他人沒用了,你更沒有用。”宮本澤冷冷地說,“但總要有人留下來看著這場災難發生,把它記錄下來,這些資料對將來的研究有用。你將來要變成有用的人,分析我留下的資料。”

他瞟了一眼接線員,放聲大吼,“現在!滾!”

接線員深深地鞠躬,追著那些奪路而逃的同事離開了。玻璃接二連三破裂了,狂風暴雨橫掃辦公室,宮本澤放開控制檯的按鍵,任由機器自己運轉,他起身走到看臺前,任由風雨擊打著臉,他只是默默俯瞰著巨大黑色海潮如巨龍一般,一點點吞噬這個城市。

作為宮本志雄的叔叔,他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神的甦醒,人類是無法和那種高高在上的東西抗爭的,能夠踏上戰場的,只能是他們這些混血種。

高天原頂層的辦公室,一片狼藉,寬大的沙發被撞倒,地上散落各種資料紙張。

蘇恩曦在房間裡四處亂串,一邊跑一邊舉著雙槍格洛克齊射,手槍用的是卡塞爾研製的汞核心鈍金穿甲彈,這種特製子彈,就算是龍形死侍也可以造成傷害。

可現在的問題是,那只龍形死侍速度太快了,它動起來的時候,蘇恩曦只能看見紫色流光在辦公室裡閃梭,而流光來自它骨翼上的紫色電流。

她作為一個團隊裡的文職,但一樣身為混血種,所以身手也是不錯,對付幾個猛鬼眾是沒啥問題的,但蘇恩曦也不是路明非那種變態槍手,能在目標高速移動的時候,精準將子彈擊中。她也不是酒德麻衣那種王牌狙擊手,可以進行遠距離精準點殺,可現在死侍就在她面前亂竄,就算是王牌狙擊手來了也沒用,因為你還沒掏出狙擊槍,死侍就已經撲到你面前了。

“我靠,你還要看多久的戲?你在不動手我就要喂死侍了,我死了以後就沒有人給你們管賬善後了。”蘇恩曦略帶怒意的大喊著,雙手平舉雙槍又是對著前方一頓亂射,可惜大部分子彈還是落空了,只有少數幾枚擦過龍形死侍的軀體。

她開完槍後猛地一個下蹲,龍形死侍下一刻就從蘇恩曦的上方掠過,鋒利如刀的爪子抓破空氣,帶出一條白色弧線,發出刺耳的切割聲,如果她在閃慢一些,死侍那一下攻擊,能輕易把她整個腦袋切下來。

蘇恩曦在房間裡和龍形死侍來回繞圈,酒德麻衣則隱秘在屋頂的一處角落,濃密的黑霧散開,把她整個身影都藏了起來,她將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壓制到最低,就像是完全融入黑暗之中。

“言靈·冥照”開啟,酒德麻衣此刻就是黑暗中最強的暗殺者,面對朝她們衝鋒的龍形死侍,王牌狙擊手已經沒用了,她們需要的是一個一擊決定勝負的刺客,刺客也不能過早暴露在敵人面前,所以就必須有人擔當掩護,這個任務只能蘇恩曦來了。

龍形死侍還在房間裡四處衝撞,它的血肉和骨骼雖然快媲美純血龍族,可智商還是差太多了,面對蘇恩曦,它只是不停發動野獸一樣的衝鋒,用利爪撕裂抵擋在前方的一切東西。它沒一次衝鋒都像一頭蠻牛,最終撞在這座天主教堂巨大牆壁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厚重的牆壁微微晃動,白色沙塵從裂開縫隙往下落,整個辦公室都會劇烈晃動一下。

蘇恩曦背靠她們平日用來監控的電子螢幕前,在龍形死侍衝過來一瞬間側閃開來,死侍尖銳的爪子抓進了巨大儀器之中,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這一刻,酒德麻衣金色目光透過黑霧鎖定龍形死侍,她忽然鬆開抓著橫樑的手,雙腳踩著屋頂發力,半空中那美好修長的身姿一點點舒展開,朝著龍形死侍發起了致命一擊,刺客出手都是必殺之局。

酒德麻衣速度快如黑色流矢,龍形死侍野獸般的直覺也察覺到上方的進攻,它猛地發力將被機器牽制的爪子抽出,轉身向著襲來的黑影狠狠一抓。酒德麻衣在對方利爪抵達之前,右手揮使短刀,精準無誤的擊中利爪,並藉助力量完成空中的轉向,躍到死侍正上方。

雙腳發力,酒德麻衣踩在死侍的肩膀上,雙手揚起,手心反握兩柄短刀,狠狠的插進了死侍的眼睛之中,那是全身覆蓋鱗甲的怪物唯一的弱點,刀刃順著眼窩插進死侍腦顱。

巨大的痛楚侵蝕它的神經,龍形死侍徹底失去理智,它如同發狂的野獸,不停揮舞著利爪,反轉的身子,將骨翼四處橫掃,它背上嶙峋的骨翼沒有了血肉,每一根暴露在外的骨刺都是一柄最鋒利的刀刃,上面還流淌著危險的紫色電流。

酒德麻衣往上一躍,躲過了骨翼形成的刀刃網,她再一次落下時,雙腳揣在插入死侍腦顱的刀柄之上,把兩柄短刀釘死在死侍的腦顱中,同一時間,膝蓋下壓在死侍肩膀上,用更加強大力量將死侍壓倒在地上。

龍形死侍被酒德麻衣死死壓制在地上,這還沒完,她掏出伯萊塔沿著短刀撕裂的傷口處開槍,汞核心鈍金穿甲彈毫無阻擋的灌進死侍腦顱之中,白色水銀在它大腦中炸開,並且開始腐蝕骨骼,燒燬神經。

死侍還在苦苦掙扎,但酒德麻衣手腳死死扣著這個怪物,黃金瞳裡帶著瑰麗的寒芒和眼角那一抹緋紅交相輝映,形成絕色一般的存在。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她有著絕對的高效、精準、絕殺,她代表著忍者一切的美德,這場刺殺彷彿變成絕美的舞蹈,她就是夜色裡起舞的戲子。

整整兩發彈夾的鈍金穿甲彈灌入死侍腦顱中後,那家夥才最後停止了掙扎,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滿是血水的地板上。

危險解除,蘇恩曦才小心翼翼走過來,在死侍軀體上踹了兩腳,“靠,這傢伙真嚇人。你就不能快點動手麼?我在下面給你當了那麼久誘餌,就差點真的犧牲了。”

“這不是相信你麼?妞!”酒德麻衣收起伯萊塔緩緩起身。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累。”

“你累什麼?你不就在下面亂跑麼?”酒德麻衣說,

“沒有我牽制,你能那麼簡單偷襲得手麼?”蘇恩曦哼哼說。

“你不在,我根本不會管這只東西,我直接走。”酒德麻衣說,以她的言靈加血統,不考慮正面對抗的情況下,東京沒有幾個人能留下她,剛剛如果不是為了救蘇恩曦,她大可直接就離開了,“再說了,作為一個宅女多運動一下不好麼?之前可都是我穿著高跟鞋在世界各地跑,你和皇女倒好,一個窩在家裡當家裡蹲,一個在學院讀書,誰累?”

“好了,好了,知道你牛皮了。”蘇恩曦說著,“現在去那?紅井麼?”

酒德麻衣點點頭,“先撤離,樓下走不了,下面不知道還有多少死侍和猛鬼眾的傢伙。”

忽然,門外忽然傳來鼓掌的聲音,“太精彩了,不愧是日本第一忍者!”

酒德麻衣條件反射轉身,伯萊塔和手裡劍已經握在手中,死死盯著原本空無一人的大門方向。

巨大震波和海嘯已經讓新宿區大半區域停電了,此刻高天原頂層辦公室一樣漆黑,坍塌的大門中央站著一個人影,他揹著狹長的黑匣子,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酒德麻衣。

“路明非?”酒德麻衣一愣。

“還認識我啊?”路明非的語氣很淡,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忽然他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說,“我還以為高天原的老闆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還他媽說什麼曾經的盟友,牛郎店好玩麼?小櫻花是誰想的惡趣味花名?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拉我下海當牛郎。”

“我發誓小櫻花絕對是那個光頭想出來的,我們可沒有他那種花道細胞,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蘇恩曦舉手澄清,“再說了,拉你們下海,也是老闆的主意。”

“老闆?”

“是啊,我怎麼會對牛郎感興趣呢?這都是老闆的惡趣味。”蘇恩曦急忙賣了身後老闆,“你也知道他是個瘋子來著,瘋子的邏輯我也不懂啊。”

路明非翻了個白眼,現在特殊時刻,也懶得計較這些,“算了,原本是聽座頭鯨說,老闆可能在頂層辦公室,所以想來看看,不過現在看來,你們確實不需要我。”

“你要去哪?”酒德麻衣問。

“紅井,這最後的大戲,是我和橘政宗一起策劃的,現在到了高潮部分,怎麼能缺了我呢?”路明非回過頭來說。

“你真的有辦法殺神?”蘇恩曦問,如果現在路明非回答一個不能,她就該考慮坐飛機趕緊逃離東京了,不過現在整個東京都在動亂,有沒有飛機,能不能起飛都是一個問題,還有她需要把在東京所有的股票全部拋售了。

“當然。”路明非說。

酒德麻衣沉默了一會,看了一眼蘇恩曦,“把槍給我,我和路明非一起去紅井。”

“長腿女?你這是怎麼?突然要和小白兔同生共死?你喜歡上我們的牛郎了?我們店的牛郎可是很貴的,你要想清楚。”蘇恩曦說著把裝有狙擊槍的匣子遞了過去。

酒德麻衣接過裝有狙擊槍的匣子,然後白了她一眼,“如果他們阻止不了神,整個東京都會淪陷,逃去哪裡都沒用。”

路明非遲疑了一會,也沒反對,“走吧,在這之前,我需要接個人。”

他轉身往樓下走,酒德麻衣和蘇恩曦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