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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重病

樓上的眾生相,林辰暮自然懶得去關心。那個王姐嘴巴雖然臭了點,但歸根到底還是愛子心切,反正不動手也動手了,他也不想咄咄逼人的揪住不放。

慢慢走到路邊,看了看閃爍的紅綠燈,正打算過街,卻突然聽有人猶豫地叫道:“林,林書記?”

林辰暮有些愕然地回頭一看,只見身旁不遠處站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少婦,披肩的長髮,桃腮杏目,櫻唇玉齒,穿著一身深藍色女士西裝,幹練中又不失秀麗,正驚喜的看著自己。

林辰暮隱隱覺得有些面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又仔細看了她幾眼才想起來,這個少婦是時鈺的兒媳婦,好像叫魏紅,是武溪某小學的老師,以前曾因時鈺的緣故見過一次。只不過現在她看起來有些憔悴,臉色也不大好,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呵呵,小魏啊,你怎麼在這裡?今天沒課?”

“林書記,您還記得我啊!”魏紅就有些興奮,俏臉紅紅的。要知道,她不過只是時鈺的兒媳婦,林辰暮卻是日理萬機的黨政一把手,每天見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自從婆婆調任市總工會後,級別是上去了,可影響力和行情是直線下降,以至於如今可謂是門可羅雀,不少勢利的人說話那酸溜溜的架勢,讓她心裡甭提多難受了。林辰暮能夠一眼就認出她來,當然是令她興奮不已了。

林辰暮就笑著道:“當然記得了,對了,時書記還好嗎?早就說要去看她的,不過這段時間太忙了,回去見到時書記記得替我向她問好啊。”雖然時鈺去了市總工會,林辰暮還是習慣地稱呼她為時書記。

聽林辰暮提及時鈺,魏紅的臉上的興奮之色就黯淡了幾分,低聲說道:“我,我媽她,她病了……”

“病了?”林辰暮赫然一驚。在他印象裡,時鈺就彷彿永不停轉的陀螺一般,時時刻刻都幹勁十足的,身體也一直都很好,怎麼會突然就病了?

“什麼病?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魏紅點了點頭,哽咽道:“檢查了,說是胃癌。”

“什麼?”林辰暮腦袋嗡了一聲,臉色大變,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又深吸了口氣,平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確診了嗎?”聲音微微都有些發顫。

“醫生說基本上可以肯定,只不過好在發現得早,還有治癒康復的希望。”

“那就好。”聽到這裡,林辰暮輕吐了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不少,又問道:“時書記現在在哪家醫院治療?我去看看她。”

“在一六三腫瘤醫院。”魏紅又顯得興奮起來:“林書記能去看她,我媽肯定會很高興。”

林辰暮心頭不由就有些難受。時鈺兢兢業業一輩子,任勞任怨的,沒想到臨到快退休身體卻垮了。和她相比,那些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工作中卻淨往自己兜裡扒拉,以及庸庸碌碌、整天就知道喝茶看報紙混日子的領導幹部,不知道會不會臉紅?

把情況簡單給楚雲珊說了之後,林辰暮又說道:“讓祁宏先送你過去,我去看過時書記後就趕過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楚雲珊也是大感痛心和難受,仰頭對林辰暮說道。

林辰暮搖搖頭,“你還是下次去吧,彤姐他們還都等著,你去替我招呼著,別讓人家覺得咱們太失禮了。”

楚雲珊點點頭。

一六三腫瘤醫院,是武溪有名的大型現代化三級甲等腫瘤專科醫院,專長於胃癌、乳腺癌、肺癌、大腸癌、肝癌、食道癌、血液淋巴系統腫瘤的診斷和治療。不過就因為醫院好,醫生水平高,前來求醫的人是絡繹不絕,沒點關係的還真不容易住得進去。

一個普通的四人間病房裡,林辰暮見到了時鈺。她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才一個多月沒見,整個人明顯地瘦了一圈,臉上也沒什麼肉,就連下巴都顯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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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一個三十來歲,長相酷似時鈺的男子坐在那裡神情木然,可卻能讓人深深地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失落和無助。他就是時鈺的兒子杜文濤,也就是魏紅的愛人。時鈺一病不起,對於杜文濤來說打擊最大。以前時鈺雖然談不上位高權重,在只要在那個位子上坐著,就多少會有人買賬。可如今,頂樑柱垮了,杜文濤一下子就沒了主心骨,整天惶然不知所措,就像是天塌了似的。

看到林辰暮進來,時鈺顯得很吃驚,掙扎著想要起來,林辰暮卻連忙上前將她扶住,跟在林辰暮身後的魏紅第一時間就將枕頭墊在時鈺背上,然後推了杜文濤一下,嗔道:“文濤,你幹什麼呢?沒見到林書記來了嗎?”

杜文濤這才恍然驚醒般,見到林辰暮眼睛不由一亮,強笑道“哎呀,林書記,你怎麼來啦?”如果從時鈺這裡論起,杜文濤應該叫林辰暮叔叔,可林辰暮年齡還沒他大,這句“叔叔”是怎麼都叫不出口,因此,他乾脆就直接稱呼林辰暮的職務。

“你們也真是的,時書記得了病怎麼都不給我說一聲。要不是今天碰到了小魏,還真被你們矇在鼓裡了。”林辰暮就有些氣呼呼地說道。

杜文濤撓撓頭,訕訕笑道:“林書記,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媽,怎麼都不肯讓我們告訴別人她病了,怕給你們添麻煩。林書記你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林書記,你怎麼來啦?我知道你忙,千萬別為了我影響工作。我這老婆子,一時半兒的還死不了……”林辰暮在病床前坐下後,時鈺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聲音有些嘶啞,有些疲倦,一句話說完都要喘息好半天。

“再忙也抽得出時間來看看你。”看到時鈺的身子如此虛弱,林辰暮心頭就彷彿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堵得慌,拍了拍時鈺那骨瘦如柴的手,說道:“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們,不把高新區當孃家啦?”

時鈺笑笑,可那笑容卻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本想去了總工會,這忙碌了一輩子,總算是可以好好歇歇了。誰知道就是一勞碌命,閒下來反倒是這裡不舒服,那裡沒對的。對了,鋼鐵廠的事,有著落了吧?”

見時鈺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關心著東江鋼鐵廠的事,林辰暮是百感交集,“時書記,你就別瞎操心了,當務之急是好好養病,調養好身子,早日重返工作崗位。”

時鈺嘆了口氣,虛弱無力地笑笑:“恐怕這輩子都回不去了。不過也好,這一輩子總算是沒有白活,只可惜你來武溪的時間太短了,要不然啊,還真想跟著你好好幹幾年。”

林辰暮握著時鈺的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了片刻,才又柔聲說道:“別那麼悲觀,現在醫療技術那麼先進發達,而且發現及時,肯定能治好的。這樣,首都的醫療條件要好一些,我聯絡個好醫院,說不定要不了兩年,你又變回那個風風火火、幹勁兒十足的時書記了。”

時鈺笑笑,沒有介面,反倒是看了一眼一旁紅著眼圈的杜文濤和魏紅,說道:“生老病死,這是然規律。我都這個年齡了,沒什麼好怕的。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給文濤安排一個好點的工作,對不住他……”

林辰暮拍拍時鈺的手,說道:“時書記,你放心,這事我來安排。”

他也聽說過,杜文濤三十好幾了,卻只是某事業單位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甚至連編制都沒有,屬於編外人員。編制是極具國內特色的東西,編內編外別看只是一字之差,可福利待遇和地位上卻是天差地別。編制人員就算不幹活都有錢拿,端的是鐵飯碗,而編外人員卻隨時都有走人的可能。

按理說,以時鈺的身份地位,想要解決自己兒子的編制問題並不困難,尤其是林辰暮執掌高新區之後,她從坐冷板凳到大權在握,求她辦事的人多了去了,只要開口,有的是人賣她的面子。可她卻從來沒有損公肥私,給家人搞什麼特殊。直到現在了才厚著臉皮向林辰暮開口,林辰暮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

一旁的杜文濤心頭也是大喜,可隨即,鼻頭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為了這事,他不知道和時鈺吵了多少次,也不止一次地埋怨過老媽老頑固、老糊塗,不懂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道理,不替子女謀福利。可真到了這一刻,他才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母愛。

時鈺也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呵呵,堅持了一輩子的原則,沒想到臨到頭了卻晚節不保,林書記,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林辰暮搖頭,眼眶裡淚花閃動,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醫院的彭院長聞訊也匆匆趕來。

林辰暮來醫院,並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和魏紅是打車過來的。不過病房裡來了個年輕的書記,訊息被八卦好事的小護士傳出去後,很快就傳到了彭院長的耳朵裡。

時鈺在這裡住院接受治療,彭院長也有所耳聞,不過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雖說時鈺是正處級幹部,不過卻只是市總工會的副主席,沒多大實權,就是等著到點退休的夕陽了,犯不著去獻什麼殷情。可林辰暮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正兒八百的實權幹部,而且還是楊書記身邊的紅人,就好比冉冉升起的太陽,刺眼耀目,前途無量,誰不想去拉點關係?

“彭院長,時書記就拜託你們醫院了。”和彭院長握手的時候,林辰暮鄭重其事地說道。

彭院長就說道:“林書記,你放心,我們醫院一定會組織最精幹和優秀的力量,研究出切實可行的治療方案,一定讓時主席恢復健康。”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由打量了一下病房四周,不由就皺了皺眉頭,心道:“待會兒還是趕緊給時鈺換一間好一點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