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太太雙目微微一閃。
“這不像你能提出的問題吧,你關注這個小家夥?”
“只是感覺有趣罷了,不願說可以不說。”邪聖聳肩。
老太太蹙眉,猶豫了半響後,微微一笑:“若是我能借他的手,將妖魔花蕾樹本體之一從燕家中給你奪來呢?”
“那你會不會,將奪舍之法的下一步驟告訴我,更詳細一些?”
“當然可以。”邪聖眼露喜悅之色,點頭:“燕龍天不夠狠心,我還放不下心呢。”
老太太頷首:“那實話說了吧,我剛才就是想感動他,讓他堅定的站在我雲家這一邊,雲嘯林我也不會輕易滅掉,你知道我的實力,可以輕鬆滅掉他的。”
“當然。”
“所以我要給他們創造危機感。”老太太道:“以此,來利用江辰和我孫女,讓他們加把勁,更快讓江辰掌握我雲家的權勢。”
“哦?那你孫女婿如何打入燕家內部,取得我想要的東西呢?”
“他們都會以為我重傷,和雲嘯林兩敗俱傷。”老太太自信笑道:“燕家肯定會及時收手,將剩下的事情,交給江辰去做,讓江辰差遣燕家的高手。”
邪聖目露思索之色,片刻後點頭稱讚:“說的沒錯,這樣江辰便是能夠取得你雲家的權利,燕家肯定還是想吞併你們雲家。”
“聰明,到時候我對外,我就是無法掌控局勢的存在,燕家肯定會著急吞併我雲家,到時候找個藉口,故作妥協,讓江辰帶我去燕家,和燕龍天談判。”
“只要深入他們家族內部陣法,以我的實力,強行帶走妖魔花蕾樹分體之一,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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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非要借江辰的手呢?”邪聖反問:“你以其他的手段,難道不行?”
老太太眼神閃爍。
“你別忘了一件事。”
“嗯?”
“他姓江。”
“你是說……”
“沒錯,羽化飛仙的那位強者之子。”
“你還想和那位攀親?”
“若是我也羽化飛仙,肯定要幫手,一人怎可行?”老太太冷笑道:“江尊者可能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是最清楚他的!”
邪聖深吸了一口氣,面露震撼,嘆道:“原來他就是江尊者之子?”
“不然何必找他?”老太太嗤笑:“燕龍天或許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好一招一箭雙凋之計。”邪聖驚歎道:“或許你最想做的,就是讓江辰合理的入贅你雲家,對吧?”
“是,合理,沒有任何人會猜忌太多。”老太太長嘆一口氣。
“燕龍天那些老家夥,實在是太過於多疑,不做到這一步,他們無法相信。”
兩人隨即沉默了下來,邪聖猶豫了半響後,才神情冷漠的問道:“雷龍蛋在你手中?”
“沒錯。”
“你想的是羽化飛仙成功之後,將其送給紅塵仙上?”
“你不用猜忌太多。”老太太肅然道:“雷龍蛋肯定不能在此片世界孵化出來。”
聞言,邪聖眯了眯眼睛,又是沉默了下來。
等了半響後,他笑吟吟的又問:“你若是羽化失敗,那奪取了你孫女的軀體,那如何面對江辰呢?他如此年輕,你不會想?”
“你想多了。”老太太冷道:“江尊者若是知道,定然會將我滅殺,畢竟我不過是一個老朽,哪敢打他兒子,這種年輕人的主意。”
“上官婉兒也不會放過我,知道了之後,肯定也會殺我。”
“所以,他們只能有夫妻之名,而不能有夫妻之實。”
“集齊妖魔花蕾樹,你也能羽化,是嗎?”她突然笑道。
只是笑容中,一片玩味之色。
“雲家主母,你管好自己就行。”邪聖化作黑霧,留下一句話:“告辭了,雲家主母,奪舍祭奠會在兩年內安排好,若您不能羽化飛仙的話。”
……
江辰不知道,他即將陷入波詭雲湧的風暴之中。
在雲家的外面,他一片低沉之色,腦海飛轉,在找尋雲家主母的疑點。
他放心不下,甚至從表面上,他無法看出雲家主母的疑點,但是心中卻始終有這個念頭,好似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甚至他心頭有些驚慌之意,莫名其妙的,還想帶著巖欣逃跑,逃離雲家。
直覺告訴他,雲家的內部,住著的不是一位慈祥可親,善於權謀卻又呵護巖欣的人,而是一尊真正的大魔!
這遠比從燕龍天給江辰的威脅感,要強烈無數倍!
他都對自身感到了差異,為何自己會有這麼詭異的想法。
雲家主母看似,是為了守護巖欣啊?
拿出手機,江辰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了。
不過巖欣還守在外面,甚至為自己體貼的拿來一件厚重長衣,為自己擋涼。
“巖欣姐。”江辰心中柔和,望向巖欣,
兩人結伴而行,巖欣依偎在江辰的身邊,美眸中露出哀傷之色。
“奶奶想要同歸於盡嗎?”她問。
江辰微微一怔,他感覺若是真的能夠同歸於盡,那還是好事呢。
見江辰沒有回答,巖欣又是委屈巴巴,都了都嘴。
“不好意思,之前不該對你那種態度的,其實我也不想對你嚴厲,不過看到你吃癟的樣子,我還是感覺好刺激啊。”
噗嗤!
江辰忍不住一笑。
和巖欣在一起,總是能找到開心的地方。
一起忤逆,一起逃跑,一起探險,一起經歷帝京中的這場風暴,平日裡還有歡聲笑語和感動。
江辰最喜歡的,無過於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巖欣的天真,的確讓他心都要化了一般,溫暖無比。
巖欣,果然還是善良純真……
江辰不由得將其和妍雪月進行對比,發現妍雪月有時候也過於讓自己心寒。
也許,妍雪月對自己的愛,並不根深蒂固,只是來自於一場誤會,來自她的一廂情願,她興許霸道貪婪。
江辰只相信患難與共。
和妍雪月之間,沒有患難與共,或許更恰當的形容,只是她對自己一見鍾情。
只見巖欣小鳥依人般,膽怯的紅著臉,縮在江辰的懷中,細若蚊聲繼續道:“明天你就要娶我了,你不該開心一點嗎?”
她看出來了,江辰的臉上,憂鬱始終不化,猶如凝結成了冰霜。
江辰眼神複雜,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我被你逗樂了,還不叫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