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出幾步後，才意識到，自己可以活動了。
對了，馮東陽呢？李雙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四下裡並沒有馮東陽的蹤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四周安靜的可拍，李雙就感覺自己恍如置身在夢幻裡一般，有一種濃濃的不真實的感覺。
嘎吱一聲，門開了。
幼年的他被綁在擔架車上，被幾名男護工推了進來。李雙站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見他們來了，他趕忙讓開半個身子。
“解綁嗎？”其中一個男護工說道。
“當然要了，這是院長特別要求的。”看起來，資歷比較老的那個男護工說道。
那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放心吧，這次打的鎮定劑劑量足夠大，醒不來的。”年長的男護工開始給幼年的他鬆綁。
“你說這孩子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可真大！”
“別說廢話了，快來搭把手。”
“哦。”
不一會兒，他們就將幼年的他身上的鎖鏈解開。李雙一直在一旁看著。可是臉上卻露出疑的神情，他明明記得，被綁著的那個人是馮東陽啊。怎麼一轉眼，被綁的人就變了？
“行了，就這樣吧。我們快走。”
男護工一聲招呼，所有人剛忙跑出房間。末了，李雙聽到他們有人這樣說，“再堅持幾天就好了，這孩子就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轉移？會戰衣到哪兒？他腦海裡不由得冒出這樣的疑問。
幼年的他被送來時，還是清晨。李雙一直守到下午，小時候的他才幽幽醒來。這段時間，非常的枯燥乏味。李雙不由得想起那個在審訊室裡見過的那個小姑娘。
她又是誰呢？不知為何，那個小姑娘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他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他越是想不明白，越是去想，可越想，他就越是煩躁。
小時候的他醒來後，徑直的走到那個衣櫃面前。開啟櫃子門，鑽了進去。
李雙猛然想起之前在衣櫃裡看過的那三具童屍，難道，那櫃子裡的三具童屍，其實都是自己？
他驚出一身冷汗。
這時，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為什麼就那麼肯定眼前這個小孩子，就是幼年的自己？
這就跟在字典上一直看一個字似的，開始那個字你還認得，看的越多，你也是覺得那個字十分陌生。到最後，甚至覺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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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雙現在就處在一個這樣的狀態。鬼使神差的，他來到那個衣櫃面前。貼著衣櫃，他聽到了那個衣櫃裡傳來幼年的他，說話的聲音。
“小蝶，我又殺人了。”
為什麼要用“又”這個字眼，幼年的自己，殺過好多人嗎？乍一聽，李雙的心跳驟然緊縮了起來。
“他們都是壞人，打死壞人，不算殺人。”一個稚嫩的女童聲從衣櫃裡傳了出來。“再說了，那些人又不是你殺的，是叔叔殺的，你沒有錯。叔叔也沒有錯。我們只是想保護你。”
“可是······”
“別說可是了，哥哥，來抱抱。”
“抱抱·····”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