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彭玥試著去靠近李雙，李雙本能的後退。他看待羅彭玥的神情中，有戒備，更有敵意。
羅彭玥驀然停下腳步，她的心，針扎似的疼。
“做自己，真的就是件讓你這麼厭惡的事嗎？”
“我想做馮東陽，我想做小蝶，我想做其他所有人。唯獨不想做自己！！”李雙太高了聲音，
“做李雙有什麼好？老好人，永遠是那個不被堅定選擇的那一個，沒有人，沒有人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是有溫度的。他們只會中傷我，一刀一刀扎在我心上，還要和我說，笑笑嘛，這都算什麼事？”
“我擦他媽的！”李雙扯著脖子，像個野獸似的嘶吼：“我真的受夠了，憑什麼，我就得為了別人把自己弄得這麼委屈！憑什麼，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就要做那個委屈求全的那一個！”
“我真他麼的受夠了！”
“可是怎麼生活，不都是你選的嗎？”羅彭玥淚眼漣漣。
“你說的對啊。”李雙低沉的笑了起來，肩膀聳動，神情瘋狂，像是個瘋子：“都是我選的，是我活該。我也恨透了這樣的自己，可是我改不了，我就是這麼賤。”頓了頓，李雙咬牙切齒，張牙舞爪的繼續說道：“我就是個賤人，一定要討好別人我才覺得舒服，我特麼就是賤！”
羅彭玥猛地抱住了李雙，一個勁兒的撫慰著他：“這都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他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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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賤啊······”李雙仰著脖子，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原來是這樣。”一個低沉的聲音驀然從他們身後響起。
誰？！
羅彭玥警覺起來，她將李雙護在身後，看著來人，嚴陣以待。
此時，馮東陽臉上的神情難得平靜下來：“當初，你想做自己了？”
這句話，他是對著李雙說的。可是李雙情緒完全失控了，外界發生的事，他完全感覺不到。
馮東陽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大步朝著李雙走來。
羅彭玥趕忙張開手臂：“你想做什麼？”
“他奶奶的，別跟老子哭了，別哭了聽著沒？”馮東陽指著李雙罵道。
“你退後！”
“你給我閃開，聽著沒？”馮東陽指著羅彭玥的鼻子厲聲呵斥道：“當年那筆賬，我等會再跟你算。你給我滾開。”
“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能拿你怎麼樣？”馮東陽煩躁的揉了揉頭髮，突然飛身踹了羅彭玥一腳，這一腳，連帶著李雙也被踹飛。
李雙吃痛，反應過來。馮東陽怒氣衝衝的走到李雙面前，拽著李雙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你想做自己了，你直說啊。你以為老子喜歡給你擦屁股！”
“啪！”馮東陽乾脆利落的甩了李雙一巴掌，這一巴掌，徹底把李雙給打醒了。
“老子被你創造出來，不是給你扛事的，老子怎麼這麼賤啊，就喜歡給你擦屁股？”馮東陽氣到臉色漲紅：“你跟了我三年了，屁事都沒學到，捱打不會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