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三日轉眼之間便已過去,平陽城北門,新的大門已經裝好,後方援軍的抵達,也讓守城弟子的信心再度燃燒。他們堅信,一定能夠阻擋下蠻人的鐵蹄,守護好北地大好的河山!
這三日內,荀烈再沒有過問以慕容世家為首的各大世家,也沒有安排什麼戰略計策,龔愁長老帶回援軍之後,荀烈便將他們打發到四方城門,讓他們自由發揮。
眾人剛開始還以為荀烈已經自暴自棄了,但看到荀烈臉上似有若無的笑容,他們又將疑惑埋在了心裡,按照荀烈的吩咐,各自選擇了一方城門,帶著自己弟子前去鎮守。
見荀烈那日集會之後,一直如此,言少遊的腦袋裡充滿了問號,他也不清楚,自家師兄的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
終於,他忍不住了,趁著只有他師兄弟兩人的時候,向荀烈問道:“師兄,你究竟怎麼了?這三天來一直都是這副表情,讓人很不舒服誒!”
“不舒服?忍著!”荀烈道。
“你!師兄是不是有什麼破敵的妙計,所以...”
“沒有!“不等言少遊的話講完,荀烈便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騙我,不然你怎麼會這麼高興!”言少遊道。
“自家兄弟,我騙你幹嘛,真得沒有什麼妙計!”荀烈依舊似笑非笑地說道。
“切!不說算了,幹嘛學師尊裝神秘啊!”言少遊癟嘴道。
“哦...你這麼說師尊,不怕他老人家生氣嗎?”荀烈還是之前那副表情。
“怕,怎麼不怕,他在我肯定怕,可惜他不在!”言少遊滿不在乎道。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閃過,隨即言少遊便感到腦門一疼,他立即捂住了腦門兒,一臉興奮地看著眼前之人。言少遊嘴微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怎麼,不認識為師了?”眼前的白衣劍客微笑著問道。
“不...不是,是弟子太激動了...弟子見過師...師尊!”言少遊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們的言小胖什麼時候變成了結巴了?為師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小烈你知道嗎?”周沐宇調笑著問著荀烈。
“不知道!”荀烈強忍著笑意說道。
言少遊白了一眼自家師兄,隨即問道:“師尊,您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裡啊?蠻人差點...”
“蠻人的事,小烈已經告訴為師了,對於歐陽盟主三人,為師深感歉意。”周沐宇拍了拍言少遊的肩膀沉聲道。
“那師尊,這些天您到哪裡去了?”言少遊依舊不依不撓。
“只能告訴你,為師去辦了一件很為重要的事。”周沐宇輕聲道。
“哦,那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呢?”言少遊瞬間化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三日前回來的。”周沐宇如實道
“怪不得師兄這幾天怪怪的,原來是隱瞞了師尊您迴歸的訊息啊,師兄你藏得可真深啊,連我這個師弟也不告訴!”言少遊白了一眼荀烈。
“你不必埋怨你大師兄,是為師讓他這麼做的。”周沐宇道。
言少遊點了點頭,師徒三人相視一笑,大廳內頓時充滿了濃濃的親情之味。
就在周沐宇師徒三人聚首之際,退回梟城的蠻王呼延昊也召集起一眾統領準備再度出兵,拿下岌岌可危的平陽城。、
“王上,你的傷勢尚未痊癒,要不我們再緩緩,反正平陽城就在那裡,也跑不掉。”扎木鐸看著只剩獨眼的呼延昊,正色勸解道。
“怎麼,扎木鐸,你懷疑本王的實力?”呼延昊不悅道。
聞言,扎木鐸連忙下跪,解釋道:“臣怎麼敢懷疑王上的實力,只是,臣怕南人針對王上啊。”
“哼!連他們的盟主都亡於本王之手,你真的認為他們還有與本王一戰的勇氣?”呼延昊左手握拳,無比自信地說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還有本王告訴你,上次退兵,只是本王英雄惜英雄,賣他三人一個面子,要不然,平陽城那日就落入本王之手了,還會有今日之舉?在本王絕對的實力面前,南人只能棄城投降,俯首稱臣!“呼延昊霸氣凌然道。
看著眼前霸氣十足的蠻王呼延昊,扎木鐸體內的熱血瞬間湧上腦門,立即拋開一切擔憂,大聲應道:“臣,知道了!”
“知道就好!”呼延逴大袖一揮,向一眾統領吩咐道,“你們,速去集結我族將士,半個時辰後,我們出發,進攻平陽!”
“王上,用不用通知二位賢王,請他們...”另一位統領提議道,只是他的話剛出口,就被呼延昊冷聲打斷
“不必了!你難道覺得本王親自出手,還拿不下這小小的平陽城?“呼延昊獨眼金光懾人,嚇得出言之人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哼!廢物,你不用去了,就在這裡給本王守住梟城!”呼延昊冷哼一聲,帶領著其他統領離開了城主府。只餘此人一人,雙眼迷濛,呆立原地。
半個時辰之後,梟城城門大開,蠻王呼延昊帶頭衝鋒,帶著十萬蠻族將士狂奔向百餘里外的平陽城。
同一時刻,慕容府內,族老慕容恪正和平陽城各大世家的家主商議這投降之事。
“恪老,這恐怕不好吧?”一位玄衣中年面帶難色道。
“龐家主,我倒覺得恪老說得很對,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不過是向蠻人投降,有什麼不好的。”說話之人是一個長著鼠須的猥瑣中年。
“可是,蠻人會接受我們的投誠嗎?我可是聽說他們殺人不眨眼,而且他們還喜歡屠城啊!”身著玄衣的龐家家主擔憂道。
“屠城?那只是他們用來震懾反抗者的手段,我們誠心相投,而且還給他們帶去這麼多利益,蠻人不蠢,怎麼會殺掉我們呢?”慕容恪面色平靜道。
“這麼說,是很對,可是...”
“龐家主,沒什麼可是的了,你今天要事不答應,恐怕是走不出這間密室了!”賊眉鼠眼的猥瑣中年眼露寒光,威脅道。
“陸人賈(gu),你!”龐家主顫抖地指著賊眉鼠眼的猥瑣中年,又看了看在座一眾冷眼旁觀的家主,只得妥協道,“好,我同意投降。”
“嗯,既然在座的家主都同意投降,那麼,我們就這麼決定了,阿凱,帶領諸位家主到客房去休息!”慕容恪仍是之前那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說話也不鹹不淡,很難讓人猜出他的心情。
慕容恪話音落下,虎背熊腰的青年阿凱隨即進了密室,將一眾家主帶出了密室內。慕容恪沒有動身,依舊坐在原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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