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山!”
玉璐將那張轉生法的紙張塞入懷中。
其餘兩張,被撕的粉碎。
“反正也是害人的東西,撕的好!”
花夕霧連連叫好。說完,還不忘啐一口吐沫,吐到了那片碎紙堆。
“從哪走?”謝圖對著玉璐詢問道。
他可沒來過這裡,咋會知道後山在哪。
“跟我走就行。”
玉璐走到院內,一手一個人,再次跳到了院牆上。
腳尖連點,不一會,就飛出了玉府。
方術師的院子本來就靠近後山,而且又都是僕人的睡房,倒是沒遇到什麼危險。
玉璐抬眼望去,後山這條路倒不算長。
只是周邊都被一片黑暗包裹,甚至沒有遠處的風景。
只有通往後山的路。
就好像周邊建模還沒完工,只有後山建模好了。
簌簌……
草叢中,一隻只綠油油的眼睛看著幾人。
玉璐從腰間掏出幾枚梅花鏢,一個甩出,那群東西一鬨而散。
“玉小姐,你這功夫,真俊啊!”
謝圖誇獎道。
“也就那樣。比起你們的伏魔利器,差了不少。”
玉璐苦笑一聲。
如果不是他們,估計自己已經死在大夫人的院子內了。
“欸,不是一個東西。我這個是科技,你這個是武力。兩種相提並論……”
謝圖說著,就見玉璐停在了原地。
花夕霧也停在了原地。
吞嚥口水的聲音在這片黑暗中響起。
謝圖抬眼望去。
手中的相機差點掉落。
三個高大五米的“壯漢”站立在了道中央。
一個手持長劍,一個手持長槍,一個手套爪刃。
只不過他們的武器也是放大了幾十倍的。
三人站在路中央,宛如三個通天徹地的戰神。
他們各個臉上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身上也穿著戰甲。煞氣逼人!
“宋斌!宋文!宋武?!”
玉璐有些詫異喊道。這副模樣是玉璐沒想到的。
披甲而立,宛如戰神。
三人臉上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完全看不清模樣。
只是那副裝扮,與那幾樣兵刃,讓玉璐問出了聲。
呲——
手持長劍的巨人扭了一下頭,身上土石掉落。
嘴中吐出一口白氣,這口白氣是精氣神的具現化,夜中也依舊光芒四溢。
“你?是何人!為何知吾名!”
長劍指向玉璐,那巨大的罡風與劍壓直接襲向三人。
只不過長劍的劍尖,卻是穩穩的停在了玉璐的喉嚨處。
沒有向前一步。
看來,即便是變成這副模樣,武藝依舊是巔峰狀態,甚至更勝一籌。
“宋斌!是我!玉璐啊!我來幫少爺了!”
玉璐輕點地面,踏在了那把長劍上。
放大版的長劍寬度有一米,宛如一條小路。
“胡說!玉璐早就死了!現在,正陪著少爺呢!”宋斌雖然這樣說,但卻沒有攻擊她。
只是掀開面具,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玉璐。
這時,玉璐才看見。幾人額頭之處都畫著符咒,口中含著一枚銅錢。
“宋斌,為何你口含銅錢,頭畫符咒?”玉璐立即問道。這種模樣,宛如被人害死的冤魂。
還是死後都被下咒的那種。
“為何?因為我們幾個是被米胡冥害死的!
我們死後,它用婦人的月水在我們頭上做符,屍錢壓口。
再開壇做法,讓我們變成這種模樣!
只是它沒想到!我們幾人精氣神不曾外洩,抱守成丹,不受它的操縱!
它以為它贏了?實則是幫了小少爺的大忙!”宋斌也不知是跟誰說的,聲音大的很。
傳出去甚至有了回聲。
“這種邪法?!那這麼說,玉府上上下下,都是被他害死的?!”
玉璐立即問道,腦中瞬間將一切串聯。
狐狸……是不是就是那個米胡冥?
而這一切,則都是米胡冥那個方術師和玉老爺的陰謀?
玉老爺想長生,所以聯絡了米胡冥?
而小少爺,則是他是轉生之選。
所以他才會對玉露笙百般縱容。
不是因為愛。
而是私心。
為了轉生的私心!
“還有那個姓玉的!兩人沆瀣一氣,將玉府上下煉於大陣。
米胡冥與那個姓玉的,想在冥府稱個小王。
卻不想大陣有誤,將玉府上下煉化後,卻來到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甚至,大陣裡曾經活著的人,都不受它管控!”
宋斌哈哈大笑,將這件事大聲說了出來,說的時候還不忘懟幾句米胡冥與玉老爺。
“千算萬算!它絕對沒想到,大陣有誤!
來到了這個荒蕪之地!大快人心啊!哈哈!!”
宋斌連連冷笑,將事情經過完全說明。
謝圖與花夕霧二人沒說什麼,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那你們,一直守在這裡?為的是什麼?”玉璐靜靜地說道。
她也在靜靜地接受這個事實與故事。
但她並沒有經歷過這些,只能靜靜地思考。並且將這些帶回去,為以後創造一線生機。
“為什麼守在這?我們是第一關,為的就是守住米胡冥和姓玉的那個東西!
如果我們守不住,那就只能靠在後山的少爺了。”宋斌眼中滿是堅定。並沒有抱怨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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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活著的時候不走……”玉璐再次問道。這次她的眼中有了一些感慨。
“為什麼?哪裡有什麼為什麼!我是他的師父!
來的時候為的錢!但拜了師之後,我更看重的是人品與藝德。
既然叫我一句師父,那我也要守他一輩子。
更何況,米胡冥這個災星,也不是小少爺一個人能對付的。”
宋斌眼中有著些許的感慨,但眼中更多的是決絕。
在他看來,既然學到了我的技藝,那就是我的徒弟。
既然是我的徒弟,那師父為徒弟做主,又需要什麼理由?!
“不過——玉璐姑娘,你終於來了。
小少爺當時說過你們會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終於……”
宋斌笑了一笑,將三人放到了肩上。
“那你……”
“我為什麼要試探你們?曾經那個米胡冥也想要扮做你們,甚至扮做小少爺。
但它那股狐狸的騷味,我一直都能識破。”
“而且它始終不知道謝圖二字是什麼。它只認為是個圖紙,或者是一份寶冊。
卻不知道,那本身就是一個,在他那個世界不存在的東西。”
宋斌再次笑話了笑話米胡冥,引得周圍綠油油的眼睛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