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丹，要去哪裡找？”
周晗問道。
“鎮靈司的除靈將，應該是有資源供給的，每月可能有一些，有可能是肉丹，也可能是血丹，總之是差不多的東西，都是給邪靈吃的東西。”
凱茵苦笑道，眼前這位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周晗剛加入鎮靈司就外派出來了，甚至還沒正式任職，曾經也沒怎麼接觸過這個圈子，自然是不知道這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資源，比如邪靈的定期控制淨化，自身狀態檢查等等，總之，加入鎮靈司，好處是很多的。”
凱茵開口道。
周晗點點頭，畢竟是有整個大羅王朝供給的重要部門。
他倒出一枚肉丹在手心，聞了聞，味道算不得好，皺了皺眉，問道：“這東西人能吃嗎？”
凱茵和紅裝女一臉傻眼的看著他。
可想到剛才他那種狀態，凱茵試探著開口道：“正常來說，人不能吃，可您的話，說不定可以。”
周晗眼角抽搐了一下，目光盯了過去。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凱茵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這種東西，普通人不能吃主要是消化不了，但是您……”
周晗這才神色緩解下來，但還是皺眉，這東西絕對不可能好吃，他之所以冒出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自己每次提升，都得在面前擺上一座藥材小山，太過麻煩。
而且隨著身體越來越強，他所需要的營養也越來越多，每次吃飯，都得吃上好長時間……
這東西雖然不好吃，但是可以備在身邊，以防不時之需。
至於口味問題不知道能不能改良……
周晗對這個還是很看重的，人生在吃，美食永遠是最大的享受之一。
“若是等我有了足夠的實力，一定要讓京城負責生產的人，專門給我製作一種口味比較好吃的肉丹。”
心中發出憧憬，周晗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暫時拋在腦後。
忽然，紅裝女開口道：“周大人，有人在聯絡我，應該是七子鬼眸的主體，那位一直跟在教主大人的身邊，我沒辦法控制。”
“嗯？”周晗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衣衫下亮起一抹紅光，那巨大的豎長鬼眸在衣服下自行睜開了。
不過有衣服擋著，鬼眸那頭的人估計也看不到什麼。
鬼眸中傳來混亂的聲音。
四周都是刺耳而淒厲的笑聲和哭嚎，還有各種戰鬥中的轟鳴。
很快，這些聲音被遮蔽下來，隨後，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怎麼這麼黑，紅雅！你們在做什麼！還沒召喚出雙面鬼王嗎！”
“姜家人已經追上來了，教主損耗很大！我們堅持不了多久。”
“朱昌文呢，他在做什麼？”
“為什麼不回話，紅雅，紅雅？你在幹什麼？”
“……”
周晗抬眸盯著紅裝女，只要她嘴皮子敢動一下，他立刻就會捂住她的嘴。
索性這女的還算識趣，周晗不開口，她也一直緊閉著嘴不說話。
猶豫了一下後，周晗開口道：“我是蘇陌，朱昌文已經被我殺掉了，你們哭笑神教真是好膽子，竟然敢在大羅境內公然召喚鬼王，不過招惹了姜家，你們也算是完蛋了。”
蘇陌是曾經對蝶娘很感興趣的那個俊美中將，疑似與斬邪刀的煉製和材料收集有很大的關係。
那時候若不是有姚欣出現，周晗還真保不住蝶娘。
周晗打算把鍋甩出去，擾亂對方，如果可以，他懶得跟對方碰上。
“煉獄中將蘇陌？你放屁，蘇陌剛剛晉升上將，在特麼京城述職，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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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們資料很全！”
周晗無語，他本來就沒覺得能瞞得了對方多長時間，沒想到當場就被拆穿了。
而且，那個人竟然已經晉升上將了。
“不管你是誰，破境珠都不是你能染指的，拿著它，姜家和我們都不會放過你！你等著，我們現在就在趕往新壽縣。”
隨後，鬼眸閉合。
紅裝女看著周晗。
周晗沉吟，本來就感覺躲不過去，現在不過是確認了而已。
“他們在哪裡，你知道嗎？”周晗問道：“趕來這裡，需要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
紅裝女在心裡估算了一下。
“一個星期嗎？”
周晗眼眸微眯，旋即低頭看向了地面將那個匣子。
開啟後，匣子內部的黃色綢緞上，託著一枚奇異的黑色珠子，這珠子彷彿帶著一股詭異的吸力，四周的色彩都被其吞噬，消失不見。
周晗左看右看，也沒瞧出什麼門道。
“大人只要把它靠近界膜，界膜就會短暫被吸收，然後就可以直接越過界壁了。”
“不必！”
周晗將這東西收了起來，他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也沒打算召喚什麼雙面鬼王，稍後姜家來了，交出去就是了。
隨後，他對著紅裝女微笑道：“剛才還挺懂事，知道事先問我一聲。”
紅裝女唇角帶著苦澀道：“神教滅亡是註定的，若是跟著大人您，也許還有存活可能。”
周晗點點頭，他畢竟是鎮靈司的人，再說他跟這事又沒關係，姜家人應該不會管這麼多。
問題是他能不能從那教主手下撐到姜家人到這裡。
他不能走，走了話，邪泉就得拱手相讓了。
“大人，這些是召喚雙面鬼王的材料。”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投誠，紅裝女也十分賣力的表現自己，又將地上的各種東西做了劃分。
其中有一個牛頭大小的人類頭骨，一塊發黑燒焦的笛子，上面明顯纏繞著一些怨氣邪氣，一桶密封完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血液，極其的粘稠，還有一些其他的零零碎碎的東西……
“這些都是貢品，真正的召喚物，是這個！”紅裝女開口中，拿出一炷香。
這香足有手臂粗細，整體呈現血肉色，上面還有著諸多的小小的人面，似哭似笑。
“點燃這柱香，就能將雙面鬼王召來，然後只要讓它成功吃下貢品，這些貢品，是哭笑神教蒐集提煉了數十年才得到的邪物，蘊含了一種特殊的精神感染物，可以壓制住雙面鬼王的意識。
“然後，找到鬼核，吞入體內，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紅裝女解釋的很詳細。
“我對這個真沒興趣。”周晗無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