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站在楊如欣的身邊，等到馮彩娥離開了，這才抬頭：“姨，那是我外婆嗎？”
“是。”楊如欣點頭，“你要認她嗎？”
黑蛋搖頭：“姨，我能來村裡讀書嗎？”
“可以啊，只要你出的起修束，學堂裡也是有住宿的。”楊如欣點頭，“這些我跟你們村裡的人都說過，只要願意讀書的都可以過來報名。”
黑蛋就笑了：“謝謝姨。”
小杆子看了一眼楊如欣，終究沒再說什麼，而是彎彎腰，然後拉著黑蛋上了山。
黑蛋手裡拎著綠豆和黃豆給他的綠豆糕和豌豆黃。
接下來的日子就又平靜了下來。
楊如玉的迴歸和消失，除了讓馮彩娥掉了一些眼淚，讓知情的人唏噓了一陣之外，沒留下更多的痕跡。
她算是徹底成這些人的生活裡消失了。
臘月裡都在忙年，熱鬧非凡，一直忙碌到了大年三十。
今年不僅太皇太后留下了，皇上的那倆雙胞胎兒子也留在這裡過年了。
更讓人驚奇的是，就在年夜飯是前夕，周江愣是也風塵僕僕的趕來了：“還好趕得及年夜飯。”
“周將軍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呢。”楊如欣調侃了一句。
“我可是聞著香味過來的。”周江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如欣原本只是無意識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娘，結果卻驚奇的發現，董文秀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也變大了，不由得摸摸下巴。
“大姐，你又琢磨什麼呢？”二妮過去戳了一下她的胳膊。
“雪兒，你說要是娘再嫁的話，好不好？”楊如欣伸手搭在了二妹的肩膀上。
“娘再……”二妮驚訝的拔高了聲音，不過還沒說倆字呢，嘴巴就被人捂住了，急忙抬手將對方的手扯下來，“大姐，你做媒上癮嗎？現在又瞄上長輩了？那要不要給三叔祖也找個……唉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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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欣抬手敲了一下二妮的腦門：“皮一下很開心？”
二妮摸著腦袋撇撇嘴。
“不過，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九十歲也是需要幸福的。”楊如欣卻忽然詭異的一笑，“不僅三叔祖，還有四叔公。”
二妮只能抬眼望天，大姐的想法她永遠也捉摸不透。
“不過，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會反對娘再嫁嗎？”楊如欣微微的挑眉。
“我為什麼要反對？”二妮也跟著挑眉，“我們現在都有男人有孩子，我們幸福了，自然也希望娘能幸福啊，只是，能找到姐夫和阿言那樣對媳婦好的男人嗎？”
“這個就要看緣分了。”楊如欣笑笑，“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只要能找到那樣的好男人，我雙手贊成。”
“雪兒，你的改變可謂是最巨大的呢。”楊如欣笑。
“難不成你還希望我天天唯唯諾諾的，你說什麼我都跟你唱反調啊？”二妮白了楊如欣一眼，“你不都說要與時俱進嗎？這麼多年了，我都進了很多步了呢。”
“行，你厲害。”楊如欣說著捏了一下二妮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