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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白鳩製藥

一行白色的加粗字型在視野下方一閃而過,[乞力馬扎羅山]。

隨後是幾行比較澹一些的白色介紹字型。

[這裡是乞力馬扎羅山,是一條奇蹟之路,不過在雨季攀登它,實屬不是明智之舉。]

[耳濡目染之後,宮野明美從父母那裡繼承了醫術——包紮專精,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擁有這種技能。]

睜開眼睛之後,克恩立刻從天旋地轉中冷靜了下來。

不冷靜沒辦法,周圍的溫度太低了,能讓人物理冷下來。

他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窩在一個比較狹小的冰窟裡,身上穿著的是厚厚的登山服,還揹著一個體型不小的揹包。

這次的‘遊戲更新資料片’顯然是一個倒黴蛋在登山的途中掉進冰窟裡了。

壞消息:倒黴蛋是克恩自己。

好消息:身上的裝備很專業。

克恩推開護目鏡,粗略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登山手套、鞋子和衣褲綁腿,還有登山杖和顏色鮮豔的口哨,以及就插在鞋子側面的瑞士軍刀和掛在揹包側面的望遠鏡、手電筒。

他吐出一口氣,看著那口氣變成清晰可見的白色霧氣,便繼續開啟揹包檢查。

還是好消息,揹包裡的物資很充足,有乾淨的飲用水、乾糧,以及眼熟的各種瓶瓶罐罐藥物,簡單的繃帶之類的,還有一些零碎的物品,揹包最下面還放著防潮布和睡袋。

快速檢查完畢,克恩松了一口氣,才開始抗議,他道:“我覺得,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挑戰自我、去玩極限運動的人。”

更不是一個喜歡找死,在雨季登山的人。

在高山上,雨季所代表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雨水,而是暴雪、冰雹之類的東西。

這個時候登山,不是找死嗎!

系統安靜如雞。

克恩等了幾秒,便把揹包收拾起來,以防萬一,他緊緊地抓住了揹包的肩帶,以免出現什麼事故、發生‘人包分離’的經典劇情。

他繼續觀察冰窟。

冰窟有些狹小和崎區,這裡應該是冰窟內部某個小道的某個終點,剛好是一個大體呈球狀的小空間,足夠讓一個人窩在裡面。

但是站起來就有些夠嗆了。

往上的通道是更小更細、只能半趴著或爬行才能透過的曲折長通道,幸運的是,它並不是直直下垂的九十度,而是斜著向上的三十度。

克恩觀察了一圈這個球形暫停點內部,他暫時脫下登山手套,自言自語給系統聽,“如果是我,一定不會在裝備完善的情況下不爬山、而是縮在冰窟裡玩,外面一定有突發事件,讓‘我’不得不進入到冰窟裡。”

“是主動進入的。”

他補充,“如果是被動進入,意外滑落進冰窟或者地面冰層塌陷,我不會專門找一個適合暫時休整的單向窩點,而是直接在附近就地休整。”

系統順著他的話思考了一下,覺得有道理,於是附和道:[是的。]

“雨季的突發事故,”克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發現上面沒什麼凍傷,就再次把登山手套戴上、又重點收緊,把手掌對著摩擦了一下,“是下暴雪或冰雹了?”

“希望現在已經停了。”

因為他不得不要立刻離開冰窟了。

“對我來說,這座山是個陌生的地方,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等暴雪一定停止,”克恩道,“那會壓縮我探索著離開這裡的時間。”

還有,包裡有物資,但是他不知道離開冰窟、並下山需要多久,也不知道怎麼出冰窟,更不知道下山的路線。

所以。

他露出禮貌微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系統:[?]

系統一邊覺得有些離譜,一邊忍不住受寵若驚了起來,[你覺得我們是朋友?]

這、這麼簡單?

一想起工藤優作,系統就更加受寵若驚。

“難道不是嗎?”克恩把登山手套和袖口連結的部分束緊,又半蹲下去去整理揹包,“我可能缺少了一部分記憶,而你缺少了一部分的系統記憶體。”

“如果這種缺少是我們的計劃,那有一件事很毫無疑問,就是我們很親密。”

不然才不會一直制定計劃。

“如果不是我們的計劃,”克恩微笑著道,“那就說明,我們有一個‘共同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四捨五入也算是朋友了,雖然是限定朋友。

“無論怎麼樣,現在我們都是夥伴。”他把揹包的一邊帶子綁在自己的小腿上,反問系統,“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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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確實有道理,但是。

[為什麼一定是我們的計劃?]系統重複到‘我們’這個詞的時候,還是有億點點的受寵若驚,[也可能是我們兩敗俱傷,事情失控了,所以一起格式化了?]

克恩:“。”

兩、敗、俱、傷。

你在看不起誰?

你再罵?

就這種弱智……啊不,比較天真可愛的系統,克恩覺得除非自己上了各種負面buff,不然兩敗俱傷……

他委婉地道:“你的意思是說,長生種也不能避免正常人類年老後的各種問題,比如老年痴呆,所以我和你兩敗俱傷?”

系統:[……]

系統聽懂了,它沉默住。

克恩想了想這位天真可愛的系統以往的作風,又道:“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想要你直接給我開透視掛。”

這當然是真話。

主要是透視掛太bug了,限定抽卡透視掛更bug,天真可愛的系統肯定開不了。

要是有幾分可能,克恩肯定面不改色地磨磨,這種完全沒可能的事就可以直接拋出來當‘開屋頂’了,和之後的‘開窗戶’做對比。

“只是,有些牌太特殊了,”他溫和道,“我從來沒有爬過山,萬一在山上困死怎麼辦?你不就要新繫結宿主了嗎?”

“哪怕這是模擬模式,在山上困死也不會影響現實,但是多少會讓我的情緒受到影響,人類是非常懼怕死亡的,”克恩適當地頓了一下,“我是普通人,在短時間內經歷多次死亡、會有相應的心理壓力和應激。”

他又適當地提出之前的一個例子,“之前飛機那件事也是意外,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如果我當時是在正常情況下,會把每位乘客的代入感都拉滿嗎?”

系統:[……]

不、不會嗎?

它再次沉默住。

克恩開始順著堅硬又寒冷的通道往上爬,他把姿勢調整成左側著的仰臥姿勢,讓揹包跟著左腿在地上磨蹭,一點點地跟著他一起往上移動。

沒辦法,通道太小了,揹著揹包爬不進去,只能用這種放風箏一樣的手法了。

沉默了一會兒,系統誠懇道:[抽卡不是系統可以控制的,每張卡都是有機率的,抽到什麼樣的卡、和宿主的運氣是直接掛鉤的。]

克恩挑了一下眉。

它立刻陡轉了一下話鋒,[不過有特殊情況前,我會斟酌給親親宿主通知的。]

頓了頓,系統又提示:[無論是模擬模式、還是考核模式,也是和宿主直接掛鉤的,不是系統可以隨意決定場景的。]

克恩從這條蜿蜒曲折的冰道裡爬出來,來到高一層的冰窟裡。

這裡的空間要比下面那個冰洞要大很多,大概有三個人那麼高、幾十個人那麼寬,周圍貫通的通道也多了不少。

頭頂的冰層上有兩三個斜度不同的冰道,其中一個大概有一個人那麼寬,它是直愣愣地從上面那層貫穿下來的。

克恩順著那個冰道往上觀望了一下,他沒看到陽光,只看到了幾乎沒變的冰色。

很好,上面那一層也不是地面。

他平靜嘆氣,轉而去觀察其他的通道。

除了頭頂,四周也連線著幾個通道,有的格外曲折、看過去只能看到中途的冰石,有的比較直一些,能勉強看到盡頭。

在比較直的那條通道裡,除了冰色,還有第二種顏色。

是在盡頭處,有抹鮮豔的紅色。

盯著那半截紅色看了一會兒,克恩估摸了一下這條通道,覺得還是不能揹著揹包同行、就乾脆繼續把揹包拴在左腿上。

他把別在登山鞋側面的瑞士軍刀拔出來,簡單地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十字標,又在上面標了兩個朝向相同的箭頭。

一個表示自己來的方向,一個表示自己前進的方向。

刻好後,克恩拍了拍手,把刀又插回去,開始沿著那個有紅色的冰道爬行。

冰窟裡有其他顏色,是一件令人很驚喜的事。

無論是其他人類還是動物,無論是曾經的痕跡還是活人,都代表著自己不是與世隔絕了,有可能獲救。

但是,如果突然出現的顏色是紅色,那就糟糕了。因為那代表著流血、受傷……甚至是屍體。

發現其他人的痕跡、很令人驚喜,發現其他人的死亡跡象,那就很令人絕望了。

沿著冰道爬到一半,克恩就確定了那半截蔓延在冰道口的紅色不是衣服或垃圾,而是血液。

還是鮮紅的血液,絕對是近期留下的。

他繼續往上攀行,在靠近那灘血跡的時候謹慎停下,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血跡已經幹了……當然,更可能是在低溫中凍結了,克恩伸手上去碰了一下,他用手指用力摁壓、最上面的那層冰才裂開,有血液湧出來。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近在遲尺,卻只能看到一小塊盡頭外面冰窟的洞口,儘量放輕動作,悄無聲息地向上攀爬過去。

受傷的人可能還沒有走、還在附近,也可能已經涼透了。

在暫時不確定那個傢伙是自己倒黴受傷、還是被人弄傷的情況下,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他悄無聲息地爬上去,先在一片安靜中伸手快速在洞口探了幾下、又快速收回來。

沒有槍聲,也沒有任何動靜。

克恩停頓了幾秒,再次突然伸手揮了一下,這次的速度要更快。

外面還是一片安靜。

他調整了一下狀態,向外探頭看去。

外面是一個更大、更寬闊的冰窟,有自然形成的冰柱子支撐的那種寬大冰窟,洞口血跡的來源者就倒在不到一米的地方。

那個傢伙是這片冰色冰窟裡除了血跡外、最亮眼的顏色,他的身上的服裝也是典型的登山裝,揹包在幾米之外。

血液的來源是這個傢伙的手臂。

他的手臂像是一根勐地折斷的樹枝,有白色的骨頭從手肘部分劃破皮膚和登山服,在空氣中冷卻下來。

手肘以下的部分是近乎折起來的,血冰從那裡凍結、把手臂殘缺部分和地面連接起來,它是接近紅色晶體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具有藝術感。

藝術感到克恩當場沉默了。

他沉默著凝視那截把登山服直接劃開的白骨,又移動目光去看系統的提示:[醫術精通(包紮固定]。

來回反覆地掃視一會兒,克恩斟酌了一下語氣,禮貌詢問:“請問,是要我去幫那位屍體先生包紮固定傷勢,對嗎?”

他禮貌地微笑起來,“你不覺得他的斷折處已經包紮固定好,不需要再過多插手了嗎?”

已經冰凍起來了,再敲碎血塊,去為一個屍體包紮固定傷勢,這是什麼魔鬼啊?

克恩覺得,哪怕是把工藤優作傳送過來,對方也幹不出這麼離譜的事。

系統:[……]

克恩再次平靜嘆氣,他從冰道裡爬出來,又把揹包拽出來,然後發現流進通道的那些血幾乎全蹭他和揹包上面了。

他沒怎麼在意,而是先解開綁在腿上的背包帶子、把它背在背上,然後去簡單檢查了一下那位藝術品先生是否真的涼透了。

可能也被自己的手臂驚豔到了,藝術品先生在地上埋著頭,只露出一截青白的脖頸出來。

藝術品先生沒有戴圍巾或其他保暖脖子的物品,脖子上挺乾淨的,還能看到上面掛著一個東西,有細繩的邊緣露出來了。

克恩摘下手套,用手在那截脖頸上摸了一下,摸到了比冰要高一些的溫度,只高一些,這傢伙真的差不多涼透了。

他動了動手,沒有立刻移開那截脖頸,而是順手把那截細繩勾出來。

一個藍色的口哨被拽了出來。

口哨上有幾個很小的白字:【白鳩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