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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我也不知道,真的

工藤優作戰術性沉吟了一下。

雖然是他先提起這個稱呼,試探克恩還記得多少事情,但是糟糕。

他好像,可能,也許,大概,還殘留了一點點的ptsd。

在聽到克恩若無其事含笑著叫出‘副機長先生’的瞬間,他就立刻回憶起對方在飛機上若無其事鼓勵他、鼓勵機上乘客們共渡難關的表情。

那是一種生動形象的‘禮貌,但欠揍’表情。

他:“……”

他嘆氣,勉強忽略掉突然在腦海裡浮現的紅茶,以及克恩表示‘我相信你,你可以三十分鍾徒手駕客機的,加油!’和充滿鼓勵的眼神。

“抱歉,我臨時接到倫敦的緊急情報,只能匆匆趕去倫敦,無法和你面對面談話,只能出此下策。”工藤優作道,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大機率不會覺得這是失禮。”

克恩抬頭看了一眼工藤有希子和宮野明美,她們默契地同步移開了表情,低頭檢查桌子上的東西。

宮野明美對工藤有希子竊竊私語,說桌子上的膠囊是她父母留下的。

工藤有希子的反應很真實,第一時間大驚失色這三粒十幾年前的藥,然後滿臉‘壞了。糟糕,我兒子不會吃的就是這種藥吧?這藥不會過期了吧?新一不會傻了吧?!’。

……咳。

克恩收回視線,禮貌地對電話道:“面談和電話交流對我都一樣,沒有多少區別。”

他忽略掉工藤優作委婉意有所指出‘不能當面逮你,你肯定很開心’的汙衊,又道:“我聽工藤夫人說,您接到的緊急情報是關於一個人的?”

“‘黛米·波本’。”

“是的,”工藤優作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我先說明一下情況吧。”

在他去酒吧拜訪卻無功而返,只能回阿笠家沒多久,他就收到了一位醫生朋友的電話,對方語氣急促地告訴他‘嗨,工藤,‘目標’出現了!’。

目標就是指‘黛米·波本’。

工藤優作用沉穩的語氣解釋道:“我在調查心翼教的時候,無意間查到了一些關於您的事,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的這個名字,憑本能、我覺得它很重要。”

重點強調:不是在盯著你進行挖洞調查。

雖然對方大機率不信,並對他是不是無意間調查到的心知肚明,但提這麼一點,就是在表面上維持默契的相安無事局面。

“所以我向我的一些醫生朋友提出了相關請求,讓他們幫忙留意一些叫‘黛米·波本’的客人,”工藤優作輕描澹寫道,“”沒想到這麼巧,這條線居然真的可以用到。”

至於為什麼工藤優作認為‘黛米·波本’很重要,把她的名字告訴醫生朋友們,卻沒有告訴朋友們‘克恩·波本’這個名字……

顯而易見,克恩如果生病,是絕對不會住院的。

就算是失憶狀態,不知道自己身體存在特殊情況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去醫院,會憑本能,悄無聲息地低頭混進人群。

醫院和那些檢查身體的儀器絕對會讓克恩有本能的危險感,而當他有危險感、並有避開想法的時候,他絕對能輕鬆避開。

這一點,工藤優作格外自信。

而如果是迫不得已住院,或者是出於某種特殊的目的去醫院進行身體檢查的這種情況,克恩也不會使用本名的。

所以沒必要向醫院方面要求[遇到‘克恩·波本’,請立刻通知我],因為這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與其要求‘克恩·波本’,還不如要求‘工藤優作’呢。

……等等。

工藤優作流暢的思維卡了一下,短暫地升起疑惑:他為什麼篤定克恩隨手捏假名的時候,會用‘工藤優作’?

除了那幾天做的那個夢,那個和現實真實狀況不太相同、有克恩出沒的‘出租公寓六翼天使’夢,好像沒有克恩用他名字當假名的事吧?

那為什麼他會如此自然而然地篤定?

工藤優作陷入沉思。

“嗯,”克恩催促了一下,“你查到了那位冒充了‘黛米·波本’的女士了?”

必然不可能真的有‘黛米·波本’,那就是有人冒充的了。

也只能是有人冒充的。

“是的,”工藤優作整理自己的思緒,他先語氣平靜地進行第一步詢問,“先生,您記得有個組織一直在獵殺心翼教的人吧?”

克恩應了一聲,“嗯,記得。”

他改了一下對宮野明美的稱呼,補充,“宮野小姐就隸屬於那個組織。”

所以他推薦宮野明美去找工藤新一了。

“新一接觸的也是那個組織,”工藤優作也補充,他繼續進行第二步詢問,“那個組織是一個神秘的跨國組織,正式成員是以特定的酒名為代號,您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吧,先生?”

問這些問題幹什麼?

克恩耐心回答,“知道。”

工藤優作接著他的話音,立刻無縫進行第三步詢問,“您還記得您的某位摯友的代號嗎?”

克恩:“?”

啊這。

他戰術性沉默。

圖窮匕見之後,工藤優作察覺到電話對面的短暫沉默,又解釋道:“我推測組織一直追殺心翼教,是因為有人認識您。”

“只是之前,我以為對方是在東京自由活動、可以自己決定追殺心翼教的代號成員,地位會相對較高,大機率是行動組的人。”他頓了頓,語氣再次凝重起來,“但是現在,我調查出了偽裝成‘黛米·波本’小姐的組織成員。”

“她是一位代號成員,平時的活躍地區是紐約,是紐約地區的負責人,平時負責情報信息。”

克恩靜靜地聽著,也默默修改了自己對那位‘組織內部的債主’的定位。

在飛機事故查閱相關資料的時候,他推測對方在組織的地位一定比較高,能在一定程度上掌管東京的那種,考慮到清理速度,大機率是行動組的人。

比如琴酒,比如‘溫亞德’小先生。

不過算算時間,後者肯定GG了,機率不高,而琴酒,看起來很殺戮果斷,但不太像是會搞封建迷信的那種人。

就是小白挺嚇人的,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在某種程度上和‘溫亞德’小先生都如出一轍的具有霓燈特色,指怨靈式目不轉睛盯人。

而且之前給他發入職邀請函的時候,琴酒看起來格外冷澹,更不像是會暗搓搓搞封建迷信的那種人了。

所以,在對‘債主’的定位,克恩只有模湖的、能勾勒出對方大致形象,並且能鎖定對方的條件,但沒有直接對應的人。

他只見過幾個組織成員,對應不上也很正常,只需要知道對方在東京、並且在默默觀察他,急需踹開就可以了。

但是,涉及到一個‘紐約區負責人’,那局面就瞬間不同了。

可能性一:很不幸,債主不只一個。

可能性二:很不幸,債主的地位比預估的更高,高到可以讓紐約負責人幫忙的地步。

從工藤優作的語氣來聽,對方的推測是可能性二。

克恩戰術性沉默完畢,他斟酌了一下語氣,禮貌性歉意道:“抱歉,我也不知道。”

他用工藤優作的說法,委婉地補充,“關於組織,我沒有記起來太多。”

“關於‘朋友’,”工藤優作笑著補充,“您也沒有記起來太多吧?好吧,我知道了。”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沒朋友可記。

克恩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包容地承受了這一點點的輕微語言攻擊,又若無其事地反問,“那對於‘我在組織裡的朋友’,您有猜測物件了嗎?”

“有。”工藤優作言簡意賅,他頓了頓,又道,“事實上,也只有一個可能。”

“那位偽裝成‘黛米·波本’的組織成員是‘貝爾摩德’,在組織裡是地位相對而言比較特殊的存在,最特殊的一點就是,”他道,“她擁有一副‘不會衰老的面孔’。”

貝爾摩德走的是情報路線,所以不能和其他組織成員一樣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的陰影處,她選擇像水一樣融熱鬧人群的影子裡,於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明星‘莎朗·溫亞德’就誕生了。

她幾乎算是美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了,當然,用‘演員’來形容她或許更準確。

對於一個情報人員來說,這是一場精湛又絢麗的高空鋼絲漫步,對擁有‘不會衰老的面孔’的貝爾摩德來說,這場走秀還附帶了腳鐐,那就是樣貌不會衰老。

於是,在‘莎朗·溫亞德’的年齡達到需要樣貌變得衰老的時候,她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又誕生了。

對外,克麗絲表示自己沒有莎朗這個母親、和她有著無法原諒的仇恨,莎朗也表示絕對不會認她這個女兒,很多人猜測這或許和莎朗那位神秘的丈夫有關,於是順理成章的,莎朗和克麗絲很少很少才會在同一場合出現。

演藝圈是一個有著自己特定規定的圈子,在很多時候都會遵守一些多數人的默契,比如‘莎朗、克麗絲二選一’,在邀請女明星的時候,邀請了其中一位、就絕對不會再邀另一位。

這為貝爾摩德的雙重偽裝身份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

解釋完貝爾摩德的偽裝身份,工藤優作又道:“我能夠那麼瞭解她,是因為有希子。”

工藤有希子也是一個演員,演員和演員之間總是會碰撞出一些火花的,就像是偵探和偵探、罪犯和罪犯之間,總會惺惺相惜或者是互相欣賞,這兩位在‘演員’上都相當出色的人,理所應當地對彼此比較有好感,成為了好朋友。

所以工藤優作才察覺出莎朗的異樣。

除此之外,他再次停頓了一下,才道:“還有,從一開始的見面開始,她就在有意接近我。”

貝爾摩德是抱著接近工藤優作的目的靠近他們的,她和工藤有希子成為朋友之後,也常常地靜靜觀察他。

是為了克恩。

“她故意靠近你?”克恩重複這句話。

“因為你,先生。”工藤優作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相當微妙,但是又覺得這樣……意料之外,合理之中。

以他對‘克恩·波本’的瞭解,就算不說有組織這方面的因素,只單論個人,貝爾摩德為此故意接近他、他也相當理解。

這位神秘的先生確實有這個魅力能……

算了,這個傢伙應該不缺好的評價,那就‘這個傢伙確實有一種讓人忍不住發起自動追蹤攻擊的慾望’,簡而言之,能令人念念不忘到有些拳頭癢癢。

“在剛剛,我在醫院見到貝爾摩德的時候,”工藤優作道,“詢問了她這個問題,問她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是在故意接近我。”

現在的倫敦是早晨,早晨的風很冷,工藤優作的頭腦也很冷靜,他回憶起在那家醫院見到貝爾摩德的場景。

貝爾摩德不是‘莎朗·溫亞德’的樣貌,也不是‘克麗絲·溫亞德’的樣貌,她是一副大概二十多歲的金髮綠眼女孩兒的樣貌。

她悠然地接受醫生的拖時間藉口,自己獨自坐在無人的長廊上等待所謂的檢查結果出現,然後在看到工藤優作的瞬間笑起來。

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您終於來了,工藤優作先生。’

工藤優作之所以能立刻辨認出她是貝爾摩德,就是因為這句話。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是漫不經心的微笑,那種熟悉的、屬於貝爾摩德的笑,而且是用那副金髮綠眼,神似克恩的臉。

她說的第二句話,則是‘再不來的話,哪怕您是工藤優作,我也會難辦的’。

第三句話是緊接著第二句話的,‘東京已經開始清場了,如果您是一個聰明人,就應該在這個時候帶著有希子離開,這是對您、對有希子來說,都很好的選擇。’。

她是故意的,故意浮出水面,讓工藤優作咬鉤,把他引離東京。

……在他快要接近克恩的時候。

在察覺到這一點的同時,工藤優作也察覺到了貝爾摩德的態度:友善。

不然,她不會故意說出這些看似沒多少資訊、但足以讓他反應過來的話。

在說這些話的同時,她已經從長椅翻到了長廊盡頭的窗戶處,並把窗戶推開。

有風湧進來,吹亂了她的長髮,也把她身上的一種酒味席捲到工藤優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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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友善態度的友善是有限的,雖然她透露了線索,但顯然沒給工藤優作太多的提問機會。

在那種時候,工藤優作最想詢問的一些問題,都是對方絕對會微微一笑無視掉的問題,他只能迅速權衡著思考出一個可以從側面再得到線索的問題。

“在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就是抱著目的接近我的嗎?為什麼?”

在那種醇厚的、越來越濃厚的酒香中,貝爾摩德怔了一下,旋即揚起燦爛的笑容。

她愉快道:“因為你是‘工藤優作’。”

“你是,”她一字一頓道,“‘工藤優作’!”

說完,她就從視窗一躍而下,只在工藤優作的視野裡留下一抹澹澹的金色,那抹金色又迅速消逝在了下方的人群中。

工藤優作截掉第一句到第三句對話,把當時的對答重複出來,他對著電話道:“因為我是‘工藤優作’?”

“我其實不太理解這個回答,先生。”

工藤·克恩·優作:“……”

不會是因為,他用過一點點‘工藤優作’這個假名吧?

肯定不是。

他耳觀鼻、鼻觀心,格外真誠道:“很遺憾,我也不知道,工藤先生。”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