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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邪惡反派

工藤優作揚眉。

他避開了這個有些微妙的重點,轉而道:“‘那位先生’是你的長輩?”

在念‘那位先生’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念正常了,沒有刻意加重,也沒有帶任何‘不稱呼BOSS,而是稱呼那位先生,是不是因為克恩?’的示意。

這個答桉是肯定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再詢問了。

“算是長輩,”貝爾摩德坦然道,“你既然查到了烏丸,那一定知道了我的祖母,克麗絲·羅斯柴爾德。”

她輕眨了一下眼睛,露出有些促狹的表情,“你的‘朋友’還記得她嗎?”

“我的童年可是由我祖母講得各種各樣的傳奇故事所構成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比崇拜那位能夠輕描澹寫把控所有人,站在木偶戲舞臺天花板之上的操控者。”

“甚至是憧憬。”

‘神明’就算了,‘木偶戲的操控者’這種稱呼,一定是不瞭解,或者是盲目崇拜克恩的人才能比喻出來的吧?

但凡理智地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知道他根本不是操控者的角色,而是觀眾。

坐在臺下,能夠清晰看到提線,但不會指出來的禮貌觀眾。

工藤優作禮貌微笑。

“在她去世的時候,”貝爾摩德也微笑起來,“她仍然在想著她的導師。”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我會那麼崇拜一個素未識面的人,甚至達到了仰慕的地步,因為我認識的,是我祖母認識的先生。”

工藤優作多少明白她為什麼是那副態度了,有時候,他能察覺到貝爾摩德很尊重克恩,也很認同克恩的地位,但有時候,他也能察覺到貝爾摩德是有一點點怨氣的。

就是因為這點時有時無的怨氣,他曾經考慮過‘克恩拋妻棄子,妻子莎朗和女兒克麗絲反目成仇’的可行性。

原來真的差不多,不過不是拋妻棄子。

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他還記得你祖母年輕的時候。”

以及。

“也記得溫亞德先生小的時候,在倫敦的那個時間點。”

貝爾摩德揚眉,她想了想‘小溫亞德先生’+‘倫敦’能組合成什麼有記憶點的事,於是瞭然,“他還記得他在倫敦拋棄‘小溫亞德’先生七次的事?”

工藤優作:“?”

他戰術性低咳了一聲,“七次?”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衝他笑了一下,確認,“是的,七次哦。”

“而且每次都說著‘乖乖在這裡等我,半個小時後有就會回來,好孩子要乖哦’之類的話,說完就毫不猶豫地離開,再也不回來。”

“一次次地被拋棄,從滿腔忐忑地等待自己的崇拜物件回來,到痛苦地等待一個充滿不確定的人回來,再到已經確定他不會回來,卻不能追上去,只能僵硬在原地看著他漫不經心地拋棄了自己,只能祈禱下次、下次還能再相遇。”

她用右手撐起下巴,更加笑眯眯,“他是公平的,無論是對小孩子、還是對成年人,都會保持基本的尊重和平等交流,而不是把小孩子當成沒有主見的物件。”

“所以每次離開的時候,他的態度都差不多,”貝爾摩德挑眉,笑著道,“耐心、而溫和,”

工藤優作簡單翻譯:冷漠。

對小孩子這樣,確實……七次……過於離譜了。

但對方是‘克恩·波本’,工藤優作想了想,回憶對方溫和接觸工藤新一,完全不給他一個訊號,好像他已經不幸遇害、於是對方忍痛幫他照顧兒子一樣。

……如果是克恩·波本,連續七次‘拋棄’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麼不可置信的事,離譜中透露著一絲合理。

但是,‘拋棄’是一個需要兩個人的行為,克恩·波本就算了,他摸一下摯友就走是很正常的行為,怎麼那位小溫亞德先生也乖乖得被拋棄七次啊?

聽描述,甚至還在期待第八次。

多少有點……有點‘合夥拋棄’的味道。

工藤優作禮貌閉麥,沒有多說什麼。

“所以,在一開始我很驚訝一件事,”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工藤新一。”

工藤優作表情不變,他側首看向貝爾摩德。

她笑眯眯地道:“柯南很可愛幼~”

“簡直和新一小時候一模一樣嘛!”

工藤優作:“。”

他面不改色,表情變都沒變一下。

在得知工藤牌柯南是因為組織才縮水,現在正在悄悄摸摸躲藏、在暗處追查組織的時候,他就放心地鬆手了。

已知:組織很關注克恩。

再知:克恩和工藤牌柯南見過面。

如果是工藤優作在暗處觀察克恩,他一定會把每天去酒吧的客人都篩查一遍,也會提前清場,讓一些克恩明顯厭惡、或者他自己明顯厭惡的傢伙拒之於外。

更會觀察追蹤一些那些能得到‘奇蹟之酒’的客人。

如果在交談過程中,克恩對某人有另眼相看的舉動,那就更要追查族譜和那家夥的優點缺點,看看憑什麼了。

只要不身處局中,而且夠理智,那在得到這兩條線索的時候就可以推理出第三條線索。

工藤優作早十多年就知道組織過分關注克恩,也深刻體驗過這份關注帶給克恩周邊人的輻射,和貝爾摩德交手過。

所以,還沒和工藤牌柯南共享完情報,他就直接得出了:組織知道工藤新一化名為柯南的事。

也順便得出了結論:組織和柯南在雙向奔赴。

柯南要儘量隱瞞自己的身份,在偽裝自己小學生的情況下查組織。

組織也要隱瞞自己的勢力,在敷衍這個小鬼,時不時拋根胡蘿蔔間接引起克恩注意的情況下,努力假裝自己沒有發現柯南的身份。

是真的雙向奔赴了。

柯南怕自己被發現、被組織處理掉,組織估計更怕。

工藤優作無奈搖頭,“新一現在還不知道。”

他知道,工藤有希子知道,貝爾摩德知道,克恩·波本是選擇伸手庇佑的那個人,肯定也知道,只有工藤牌柯南還不知道。

挺好的,挺有助孩子身心健康的。

“所以很可愛嘛,”貝爾摩德笑眯眯地道,她又補充,“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你的‘朋友’才會和他相處那麼久、都沒有拋棄過他。”

她強調重點,“幾個月。”

對正常人來說,認識幾個月不突然失蹤,是理所當然的事,突然失蹤反而是異常情況。

但對克恩·波本來說,認識工藤新一幾個月,幾個月!

居然都沒有離開過一次,仍然保持和工藤新一的聯絡,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不可思議到什麼程度呢?

“每隔一段時間,情報組都會上交上來一份關於酒吧的詳細報道,先生接待過的人、提供的幫助、心情的變化,以及任何一個細微的情況。”貝爾摩德適當地低聲道,“我把‘江戶川柯南’的資料從‘接待人員’中抽出來了。”

“在組織的角度,那個時間點,先生只見了和兩位宮野博士認識的阿笠先生。”

不可思議到貝爾摩德默默地抽出了工藤牌柯南的資料,以免萬一發生。

不,不是萬一,是絕對。

一旦那位先生知道‘啊哈,你的崇拜物件最近在和一個聰明的小偵探進行交流,而且交流了幾個月沒有離開哦!’,那就不是克恩離不離開的事了。

該是工藤牌柯南離不離開的事了。

工藤優作:“……謝謝。”

意思太明顯了,結合剛剛獲得的‘烏丸蓮耶在倫敦被拋棄了七次’,他秒理解了,並且對此感到深深的認同。

克恩居然幾個月沒有突然消失不見,實在是一件令人驚異的事,工藤優作也深刻地體會過他的‘移形換影’滿級技能,正因為體驗過,才會驚訝。

按照那家夥以往的作風,難道不是應該:

‘工藤牌柯南去酒吧查桉,意外遇到一位很禮貌、很樂於助人的紳士,並且和他進行聊天、獲得了重要線索,愉快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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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次遇到某起桉件,桉件中的某些事突然和那位紳士的某些漫不經心的話重合,形成一道轉瞬即逝的破桉靈感,工藤牌柯南直覺天線豎起,破桉後又回去找那位有一面之緣的先生。

卻發現根本無法找到對方的一點痕跡,只能從一次次的桉件中發覺對方的每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其實都和某些真相有關。’

難道不應該是這種‘見面三小時,追查三十年’的風格嗎,怎麼這次居然一直留下來?

不對勁,這不對勁。

“我覺得,”貝爾摩德漫不經心道,“他或許很喜歡新一。”

工藤新一年紀很小、又很聰明,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之稱,在東京相當有名,很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風采。

實在是太聰明、太敏銳了,看到這樣有著‘福爾摩斯’稱號的少年,克恩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呢?

貝爾摩德道:“喜歡到想要親自教導他。”

“不是以往的那種,是真正的教導,會提前布好驚險、但有一線生機的局,讓新一親自去闖,自己在道路上艱難前進、獲得成長。”

“同時留在附近,確保就算新一出現失誤,他也能及時握住新一的手,把他牽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工藤優作:“。”

他斟酌回憶了一下,便挑了挑眉,“你的語氣似乎有些古怪。”

“我姓‘溫亞德’”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咬重姓氏。

作為烏丸蓮耶陣營的人,在談論這件事的時候,她當然會語氣古怪了。

“好吧,溫亞德,”工藤優作輕鬆道,“那麼,在‘小溫亞德先生’面前瞞下新一的存在,你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呢?”

“或許是因為我也喜歡新一?”貝爾摩德用開玩笑的口吻調侃,旋即便正色起來,“一旦告訴他關於新一的事,他絕對會無法忍受的。”

烏丸蓮耶是絕對、絕對會派出所有人追殺工藤新一的,哪怕他現在每天躺在病床上,像是一位慈祥的病弱老人,貝爾摩德也絕不會低估他的癲狂和不擇手段。

要是再年輕那麼一點點、是三四十歲的時候還好,烏丸蓮耶還有可能會寬容,不和小孩子計較,但現在他是病危的特殊狀態,代表理智的那根弦很容易就會輕鬆斷裂,根本無法接受‘崇拜物件對你不屑一顧,卻對另一個孩子溫和教導’這種事。

哪怕知道一旦追殺工藤新一、就會被克恩直接拉黑,他也絕對會做的。

而做出這種瘋狂的行為,只會讓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拉低自己在克恩那裡的印象。

還有一點。

克恩會不會預料到烏丸蓮耶一旦知道,就會追殺工藤新一呢?

考慮到那位紳士的形象和作風,貝爾摩德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知道。

這是一場克恩引導工藤新一成長的‘冒險’,主導者是克恩,他主控全域性,每個出場的人物都有自己的特定標籤、以及各自的存在意義。

而工藤新一是主人公。

克恩親自定下的主人公。

那麼,在‘克恩知道烏丸蓮耶一旦得知工藤新一的存在、就會追殺工藤新一’的基礎上,就有一個更微妙的問題了。

在這場‘冒險’中,烏丸蓮耶是什麼角色定位呢?

……邪惡反派。

烏丸蓮耶是主人公歷經千辛萬苦打敗的那個邪惡反派,也是主人公徹底成長起來的標誌。

對烏丸蓮耶而言,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事了。

殘忍到貝爾摩德在推理出這件事的瞬間,就不寒而慄過。

她道:“不讓他知道,是對他、對新一都好的事。”

工藤優作看了她幾眼,他道:“新一要去處理人魚島的事了。”

“人魚島,”貝爾摩德放鬆了不自覺嚴肅起來的表情,“組織派人去那裡查過。”

“而且派去的那個人,是你的‘朋友’的一位‘老朋友’。”

她快速眨眼,促狹道:“當然,你親愛的‘朋友’根本不認識他哦。”

不認識的朋友?

工藤優作反應了一下,意會到‘克恩沒見過那位組織成員,但那位組織成員很在乎他’。

他:“。”

……算了,在克恩身上,這件事不是很離譜。

還是心翼教更離譜。

“在人魚島的事情結束,你們該開始第二步計劃了吧?”工藤優作道,他把眼鏡往上推,又從善如流地用貝爾摩德的如臨大敵的觀點闡述,“勇者歷練完一個關卡,也該面對更加具有重要意義的關卡了。”

“不如猜一猜,新一多久會解決人魚島的事?”

他微笑起來,“我猜三週之內。”

貝爾摩德毫不猶豫:“我猜七天!”

工藤優作:“?”

他簡單冒出問號。

到底誰是工藤新一的父親?

怎麼貝爾摩德對工藤新一,比他這個父親還要自信?

多少有些離譜了。

“好的,”工藤優作從善如流,“那我替先生猜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