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姣坐的屁股有點疼,便動了一下,結果那一瞬間才感受到身後的人忽然將羽箭給射了出去。
地上發出微弱的叫聲,他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是一隻被射中了後腿的白色兔子。
看見道奇森要去動那箭,鬱姣猜中了他的心思,沒忍住便道:
“可不可以給我?”
“給你?”道奇森抬眸看向馬上的她,像是有些不理解。
鬱姣不知道,自己在討要東西的時候,眼睛裡面星星點點的,像是特別渴望。
“這只兔子好可愛,我想要養它。”
說完,她又看向道奇森:“可以嗎?”
道奇森對上她的眼神,很難說出不可以這三個字。
於是沉思了許久,最後也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鬱姣面色一喜,這會兒很快便要下馬。
道奇森抬手將她給抱了下來,看著小家夥小心翼翼將兔子抱起來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自在。
但鬱姣並未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此時很快便道:
“有沒有東西可以包住它呀?”
道奇森看見兔子雪白毛髮上沾染的紅色血跡,止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接著很快便從將裝獵物的袋子取了過來。
“放進裡面,出去以後讓本帶去醫治。”
鬱姣雖然覺得這樣似乎有些奇怪,但現在也並沒有其他辦法,此時索性便將兔子給放了進去。
嗅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後,她忽然覺得身體裡有點不舒服。
但好在那種情況並不明顯。
經過了這麼一出,鬱姣上了馬以後總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兔子的情況。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道奇森也知道她著急,這會兒索性便放棄了捕獵。
帶著懷中人朝著林子外面駕去,可在某個瞬間,道奇森的眼眸驟然一凜,有了不好的預感。
鬱姣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隻手忽然摁住了自己的肩膀、。
“低頭。”
此話一出,鬱姣的心猛然懸起,自己都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情況,便反射性地跟著道奇森一起低了頭。
咻的一聲破風穿過,鬱姣錯愕地轉頭看去,發現是一隻羽箭朝著他們飛過來。
倘若剛剛不是道奇森的話,或許……
心底頓時一陣後怕,鬱姣只得靠在了道奇森的懷中,聲音微微發著抖。
“怎麼回事?”
道奇森聲音很冷:“沒事,先出去。”
話音落下,手腕用力揮動長鞭。
馬兒發出一聲嘶叫,速度極快地朝著林子外面跑去。
接下去直到出去,都沒有再發生過危險了。
但即使是這樣,鬱姣在出去以後重新沐浴陽光,卻還是感覺背後一陣發涼。
“剛才……”
她的話還未說完,道奇森便先行開口:
“沒事了。”
鬱姣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便保持了沉默。
等回到了馬場,道奇森直接下馬,接著將她給抱了下來。
本很快迎了上來,將馬匹牽走。
鬱姣被道奇森緊緊拉著手朝著外面走去,此時還沒忘記轉頭去看本:
“兔子,還有一隻兔子!”
本微微一怔,垂眸看見還在微微動彈的兔子,便反應了過來。
衝著她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鬱姣卻沒怎麼看懂,有點著急地去看道奇森:
“怎麼辦呀?本好像不知道那只兔子是要去治療的。”
道奇森腳步未頓,此時大步朝著前方走去,聞言只轉頭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
鬱姣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篤定,但沒辦法否認的是,道奇森這樣的語氣的確很有說服力。
鬱姣心裡的擔憂散去了許多,這才小跑著跟上他。
“好累啊,我的手杖都沒有拿上。”
道奇森這次一言不發,腳步也絲毫沒有停頓。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和鋒利緊繃的下顎線,鬱姣心裡沒來由的心情低落。
剛才的事情都還沒有解釋,難道道奇森就不好奇是誰射了那一箭嗎?
回到古堡以後,鬱姣覺得雙腿似乎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道奇森絲毫不留情面的將她甩在了大廳的沙發上,此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盡是冷漠。
鬱姣不明所以,明明剛才她也差點被射中了,為什麼道奇森還要和自己生氣?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而男人此時站在她的面前,似乎正在細細打量她的臉。
鬱姣努力想要和他對上視線,可他卻像是猜準了她的心思,視線在臉上梭巡,卻始終沒有注視她的雙眼。
最後,鬱姣還是忍不住主動開了口:
“你要做什麼?”
這話問的好不留情,道奇森的眼眸微冷:
“以後別出門了。”
鬱姣不解:“為什麼?”
但道奇森卻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此時很快便轉身離開,像是要回到馬場。
鬱姣知道他走了以後,說不定很長那個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見到他,此時便趕緊上前拉住了他:
“我不要一直待在這裡!”
道奇森卻很快將她的手給撫開,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朝著外面走去。
原本想要跟上去,可是鬱姣剛才走了一太多路,現在稍微朝前走一步,便感覺到一陣腿軟。
險些跪在了地上,好在她及時將身體給支撐住。
等再度抬眸朝著外面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道奇森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了。
心底泛起了一陣冰冷,鬱姣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
就在她反應過來想要直接跟上去時,卻看見那幾個侍女已經回來了。
此時看見她要出門以後,表情都變得有些凌厲。
“請小姐回房間。”
鬱姣不知道拒絕會有什麼後果,但實際上她根本不介意試一試。
可現在還未來得及開口,腦海中的006便突兀出聲了:
“回去吧。”
鬱姣眼眸微垂,腦海中天人交戰了一會兒,這才妥協地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腿腳一片痠軟,她幾乎有些走不動。
可是想到剛才道奇森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以後,卻一下子又有了幹勁。
這人正是奇怪的不行,分明就是別人對他們下黑手。
他自己找不到人,就來怪罪自己。
肯定是因為她要喝他的血,所以道奇森就覺得她根本沒辦法離開自己。
腦海中盡是雜亂的想法,鬱姣此時心塞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