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顯然很喜歡做這種事情,此時聽了以後頓時亢奮了起來。
嗷嗷叫了兩聲,直接一跳到了床上。
“等一會兒你不可以發出聲音哦~等抓住了以後才可以,知道嗎?”
像是哄小孩一樣,鬱姣站在床邊上,撫摸了一下白狐順滑的皮毛。
“嗷嗷~”
聲音小了很多。
好乖啊……
鬱姣幫它把被子給蓋上,接著便很快推開了窗戶,去了外面的小陽臺。
但是一出去她就後悔了,現在副本裡面正是冬日,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但是她想著進去找一件外套的時候,卻感覺到了mask逐漸圈緊的動作。
察覺到可能是那東西來了,她努力忍住因為寒冷帶來的顫抖,小心翼翼透過門的角落朝著裡面看去。
寬大的鏡子裡,一抹龐大的黑影緩緩鑽了出來。
那東西長得有些難看,在一片昏暗的房間裡顯得十分詭異。
“那是什麼東西啊?”
鬱姣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東西從鏡中鑽出,然後拖移在地上,順著床腳鑽了上去。
身體像是完全沒有極限,被直接拉扯開,但它的後半截卻還殘留在鏡子裡面。
那東西不像是mask一樣漆黑一片,它是由黑灰色集結而成,像是一隻有細節輪廓的怪獸。
很快,那東西竄到了床上,緩緩進入了被角中。
快成了!
鬱姣的心底逐漸有些緊張了起來,此時身體被凍的微微哆嗦,但還是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下一秒,床上的鼓起滾動一下,被子被掀開。
白狐的皮毛瞬間炸起,像是一個氣急了的圓球。
同時,那黑影也驟然繃緊,想要回到鏡子裡面,但是卻沒有辦法從白狐的口中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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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正好,鬱姣很快推開門進去,找出一個購買的圓球朝著黑影投擲了過去。
滋啦一聲,黑影瞬間被金色的藤蔓所圈住,一下子動彈不得。
mask也伺機而動,很快朝著鏡子的方向走去。
鬱姣原本心底一喜,可是看見它這個動作以後,卻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預感。
“mask,等等——”
可卻已經來不及了,mask驟然鑽進了鏡中,完全消失不見。
心跳徒然漏了一拍,鬱姣大腦嗡嗡作響,一時間居然難以保持冷靜。
“怎麼會這樣?”
她大步轉變方向大步朝著鏡子走去,可是手貼上去的時候,卻只觸碰到了冰冷的鏡面。
為什麼?
用力拍了兩下,但還是觸控不到裡面。
mask究竟去哪了?
明明渾身上下都被外面的溫度給浸染的冰冷,可是她現在卻覺得腦子發熱。
顧不得其他,她直接走到了那黑影的身邊。
白皙細長的手指攥在金色藤蔓上,用力拉緊。
“它去哪裡了?”
“哼——”
那怪物發出了一聲輕嗤,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渾厚而又低沉。
鬱姣眼眶瞬間紅了:“快點說!”
“嗷嗷——”
邊上的白狐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更用力地咬住了那黑影的身體。
“吼——”
那怪物發出一陣嘶吼,像是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
看見它一直沒有回覆,鬱姣有些生氣了:
“你快點說!”
“吼——”
就在她忍無可忍,想要去找尋一個可以讓人說真話的道具時,餘光卻忽然掃到了邊上的鏡中掉出來一個東西。
身體微微一怔,鬱姣愣怔地鬆開了金色的藤蔓,下床走到了鏡子邊上。
mask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像是經受了什麼無法承受的攻擊。
緩緩蹲下身,將小蛇給撿了起來。
“mask,你怎麼啦?”
軟糯溫柔的聲線微微顫抖,被嚇到了一般。
但是小蛇卻沒有像從前一樣做出回應,像是沒了生氣一樣蜷縮在她的掌心。
一片冰冷。
鬱姣吸吸氣,將眼眶的酸澀給憋了回去。
將mask圈回了右手腕上,確定不會掉下來以後,她才冷著小臉回到了床邊。
“嗷嗷?”白狐的腦袋歪了歪,向鬱姣徵求意見。
白狐的齒很鋒利,只要微微一用力,就可以直接將怪獸的身體給咬碎。
但鬱姣只是搖搖頭,此時很快走到了怪獸的身邊,問:
“你是王后派來的嗎?”
怪獸沒有任何舉動,都沒動彈一下。
“是德維希?”
怪獸還是沒動。
最後一個名字,也是嫌疑最大的:
“是路易嗎?”
這一次怪獸還是沒有動作。
心底微微一沉,鬱姣轉頭看向那寬大無比的落地鏡。
腦海中瞬間又浮現了一個人,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抱著期許問出了口:
“是犬少年?狗棚裡面的那個人?”
這一次,怪物的頭部微微轉動了一下,雖然沒有太明顯的動作,但還是讓鬱姣覺察到了。
“是犬少年讓你來的?”
“他現在在哪裡?”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但這次怪物卻沒有再回答了。
“嗷嗷?”白狐歪歪腦袋,好像是在問犬少年是誰。
但這一次沒等鬱姣開口,一陣金光便驟然在房間內亮起。
刷的一聲,怪物的身體在鬱姣眼中急速變小,居然是直接從金藤蔓中鑽了出去。
雖然道具也隨之收縮,但速度卻及不上它的改變。
下一秒,怪物迅速地鑽進了鏡子裡面,完全消失不見。
原本嘈雜的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死寂。
鬱姣有些脫力的坐在床上,看著失去光芒的藤蔓緩緩幻化消失,身體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冷。
“嗷兒~”
白狐很貼心地用嘴咬起被子的一角,蓋在了她的身上。
“謝謝……”
鬱姣轉頭看了一眼白狐,不自覺靠在了它的身上。
心裡面有些疲憊,同時對於副本中奇怪的氛圍也終於有了猜測。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犬少年和路易很像了。
或許是因為在這個副本裡面,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王后和傭人,甚至是德維希都對她百依百順,生怕她不高興會做出什麼事情一樣。
而就在剛才,她得知了每天晚上來嚇唬自己的怪物也是犬少年派來的,心情便越發複雜起來。
到底什麼才是真相呢?
如果任務真的是讓她不要觸碰到紡錘的話,為什麼沒有規定的時間呢?
難道她要一直待在這裡嗎?或者是還沒有劇情被觸發?
這些疑問在心底逐漸升騰,讓她感覺大腦中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