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驟然一驚,她反射性就要掙扎。
可是還沒來得及動作,就感覺自己被強硬地摁在了衣櫃門上。
碰撞間發出砰的一聲,她感覺脊背微微泛起了疼痛。
mask呢?
腦海中只有這個想法,可是等她抬眸對上男人那雙灼熱的眼眸後,才發現mask並不在他的身上。
怎麼回事?
似乎是知道她心底在想著一些什麼,男人的手一隻手緩緩上移,附在了她的後頸,強迫她抬起頭。
那眼神中滿是探究,但是卻毫無情感,像是在認真打量一件商品。
那種冰冷,讓鬱姣甚至感覺牙關都在微微顫抖。
瞳孔中的情緒微微閃動,她試探著想要說話。
可是張張嘴,才發現自己在這樣的形勢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男人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成色倒是不錯。”
成色?什麼成色?
鬱姣茫然地抬眸看向他,可誰知男人在對上她這個眼神以後,眸底情緒瞬間發生了變化。
像是看見了獵物的野獸一般,帶著幾分深沉和饒有興致。
這是什麼意思?
鬱姣不太明白,此時大著膽子,才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你……剛才在說什麼?”
男人卻並沒有回答,聽見了她的聲音以後,倒像是又開始打量起了她的聲線。
這樣冰冷的視線,讓鬱姣有了一種背後發涼的錯覺。
“我……”
她正想要說話,但是這這一次男人卻並沒有給到她說話的機會,反倒是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下面那些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鬱姣聽見他的問題以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心底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很快搖搖頭,選擇了自己此時情況下認為最應該回答的:
“我跟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無法確保男人想要和自己說些什麼,只能努力讓他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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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的視線全程沒有從她的身上轉移開,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鬱姣終於決定自己主動發問:
“您剛才說的……成色是什麼東西?”
男人聽見她的話以後輕嗤一聲,手緩緩從後頸轉移到了脖頸,輕輕捏住她臉頰兩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
這副模樣,簡直就和鬱姣從前去買貓咪的時候,看見其他賣家看貓咪的動作一樣。
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不太舒服,同時也忍不住想要逃脫。
可是那種要脫離的意思一出來,男人的表情便驟然冷淡了下來。
“做什麼?”
聽見他冰冷的聲音以後,鬱姣頓時感覺有些委屈了起來。
但她並沒多言,只很快搖了搖頭:
“沒什麼。”
“他們把你賣給我了。”
下一秒,男人驟然湊了過來,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饒有興致,像是故意這樣說,想要聽聽鬱姣會怎麼回答。
鬱姣聽見以後,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這會兒睜大眼睛看向他,心裡頭帶著一點兒氣憤:
“不可能,你騙人!”
不過等這話出口了以後,她便瞬間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
小臉一白,她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抱……”
原本想著道歉,但是男人卻不甚在意地輕笑了一聲:
“你不相信,可他們卻是這樣做的,不感覺失望嗎?”
鬱姣才不相信他的話,這會兒只以為他是故意這麼說。
不過當下的情況顯然不容她說心裡的想法,於是便選擇了讚許地點點頭。
“您說的對。”
但男人卻像是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樣,搭在頸上的手微微收緊。
“我……我相信的。”
鬱姣害怕他要做什麼,連忙說了這麼一句。
但這話在男人的心裡明顯沒有可信度,於是很快她便感覺到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眉心。
那處傳開一陣冰涼,讓她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
等闔上雙眼後,她便看見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副畫面。
那個熟悉的大廳中,薛子言和戴維各據一角,剛子在後面一臉茫然。
他們像是剛剛進行了一些什麼商議,接著戴維輕輕勾唇一笑,像是對此並不在意。
“我想要的賭注可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薛子言皺緊眉頭,明顯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戴維聽完了他的話以後,幾乎沒有任何過多的思考,很快便道:
“我要你們的人。”
“什麼?”
薛子言微微一怔,明顯還未反應過來他的目標是誰。
而戴維我行我素,也壓根不會想要徵得他的同意,直接便道:
“你們要是輸了,你的隊友就歸我了。”
說到這,他饒有興致的摸了一下下巴,顯得有些愉悅。
“可真是個不錯的交易啊。”
“……”
薛子言的回答當然是不行,但戴維就是有這個本事,完全將其他人的話排除腦外,是聽自己想要聽見的。
就在看到這裡以後,鬱姣感覺太陽穴微微發涼。
還未來得及反應,睜眼便看見了戴維微微含笑的臉。
不過那臉上的笑可沒什麼善意。
鬱姣察覺到這一點,有些不高興地鼓鼓臉,氣呼呼地小聲說:
“可是薛子言根本就沒有答應你。”
她原本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戴維給聽了個清楚。
“你說什麼?”
鬱姣輕哼一聲,沒想再說話了。
她剛才已經看出來了,戴維是一個很會自我腦補的人。
可是這樣的沉默並沒能夠讓戴維退卻,反而讓他一下子笑了起來。
“你倒是很有意思,難道不問問我和他們賭了什麼嗎?”
鬱姣聽見他的提醒以後,試探著微微抬眸看向他:
“什麼呀?”
“你求我。”戴維很果斷:“我就告訴你。”
“……”
鬱姣皺皺眉頭,這會兒很快將臉頰給撇開。
不過想到現在的情況,她又沒忍住心虛地看向了他:
“求求你了~”
【哈哈哈哈哈老婆的底線呢?】
【還是算了,只要求求一下就可以獲得一個線索,換做誰都會這麼做的。】
【咱們老婆就是介樣滴。】
鬱姣無意間掃到了彈幕,頓時就感覺臉頰一紅,越發不好意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