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mask也很緩慢地攀到了她的手腕上,虛虛圈住。
“你在哪裡看見的呀?”
連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我也不清楚,我剛才進入房間以後感覺裡面好像有點奇怪,等我清醒過來才發現戴維已經離開了。”
說到這頓了頓,很快便又補充一句:
“而它已經纏繞在了我的手上。”
點了點頭,鬱姣雖然還是不明白因為什麼,但看見mask回來,總歸是安心了一些。
而她能夠清楚感覺到,連連的視線全程停留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等確定了mask沒什麼問題以後,她便抬眸看向了連連,有點兒侷促:
“你是不是想要問什麼呀?”
連連聽見她的話以後,卻並沒多說什麼,這會兒盯著她看了良久,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你……”
鬱姣還想要詢問,但是這一次連連卻並沒有讓她說完,而是很快便道:
“你和戴維認識?”
鬱姣愣怔一下,很快便搖搖頭:
“不認識呀。”
“你和常越鴻認識。”連連這一次不再是問話,而是陳述了。
鬱姣臉上的表情微微低沉了下來,接著很快便點了點頭:
“嗯。”
“是在現實中認識?”看連連的表情,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了,但現在卻還是要來詢問鬱姣。
這讓鬱姣有些不解的同時,心情也變得尤其複雜怪異。
“嗯。”
“他說他是你的朋友。”
聽見連連說出這句以後,鬱姣的表情很快便發生了變化:
“沒有,我跟他不熟悉。”
其實鬱姣很少在副本中表露如此清楚的情緒,於是便也顯得非常怪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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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怎麼了?】
【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這個人肯定在現實中和老婆的關係很不好,要不人然就欺負過老婆,不然怎麼至於這樣?】
【就是啊……我看主播的直播很久了,她一直都是沒什麼脾氣的,除非真的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真的想不清楚常越鴻做了什麼。】
【只有我覺得那個常越鴻雖然長得還不錯,可實際上看著有點猥瑣嗎?】
【沒有啊,副本裡賞心悅目的新人越來越少了,別盯著一個人就這樣說好吧?】
【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反正我覺得常越鴻不是什麼好人。】
彈幕越吵越兇,鬱姣盯著看了一會兒,許久都沒有說話。
隨著直播間的觀眾越來越多,這些古怪的發言似乎也變得常見了起來。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連連忽然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
“想讓他出去嗎?”
鬱姣微微一怔,她其實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畢竟在副本中,她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很困難了,不會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但此時隨著連連的這句話,她的心底卻是一下子有了奇怪想法。
那種感覺讓她有些厭煩,此時便也連忙止住了那想法:
“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想讓他再出去,我可以幫你解決。”
連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鬱姣愣怔抬眸看向他。
此時的眼底帶著些許茫然和困惑,但連連卻全程凝視著她,彷彿在說著一些不用放在心上的小事。
那樣的感覺讓鬱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半晌只得艱難地搖搖頭:
“不用了,順其自然吧。”
連連聽見她這麼說以後,似乎是有些不太高興,這會兒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就在鬱姣以為他還要多說什麼的時候,卻聽見他自嘲似的輕嗤了一聲:
“這事情確實跟我沒關係。”
說完以後,他便猛然拉開門離開了。
在關門的瞬間發出巨大的響聲,鬱姣微微一怔,不明白連連為什麼忽然就生氣了。
而彈幕關於剛才的吵鬧話題還未結束,鬱姣只是稍微看上一眼,便瞬間感到頭大了起來。
“你們……”
她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卻還是沒能開口。
mask在她的手腕上微微纏繞旋轉著,時不時還要竄入她的指縫當中。
這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對於鬱姣來說奇怪極了,同時她也沒忍住回憶到剛才在房間中握著自己手的隱形人。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戴維嗎?
還是這座屋子裡其他詭異奇怪的生物?
腦海中的想法一片雜亂,但她卻不知道此時的樓上正爆發著一場戰鬥。
-
“你憑什麼讓我進入你的身體!”
一道紅影瞬間撞上了牆面,將一臉輕蔑的高大男人抵在上面。
牆面猛然撞出了一個大坑,但男人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多說其他,像是對這點疼痛絲毫不在意。
連連冰冷的面上帶著微微慍怒,他此時的腦海中有許多的想法在旋轉環繞,可是每當他要伸出手去捕捉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些記憶究竟是他的……還是別人放在他腦海中的?
這想法在腦海中逐漸升騰環繞,叫他覺得大腦頭疼欲裂。
戴維好整以暇看著他這副模樣,像是什麼都知道,可卻又什麼都不說。
這種感覺讓連連無比難受的同時,也動了殺心。
“你可別在這裝了,剛才那種感覺難道你沒感受到嗎?”
戴維看出他的意圖,表情驟然一變:
“你和我,還有……它。”
聽見這話以後,連連的瞳孔驟然一縮,冷冷看向他。
戴維冷笑一聲:
“我都感覺到了,你肯定也和我一樣。”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氣氛變得凝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連連終於鬆開了手,轉身站在了窗邊。
“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難道就不疑惑,自己作為玩家為什麼沒有屬於從前的記憶?”戴維懶散靠在桌邊,抱臂看著他。
連連的心猛然一跳:“不、我有。”
“你有的只不過是碎片。”戴維很快便打斷了他的話:
“我也一樣。”
“……”
“你打算怎麼辦?”連連緩緩嘆了口氣。
戴維正等著他這句話:
“我相信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你已經察覺到了、在鬱姣的身上我們都能找到一些共識。”
“不準動她。”連連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本來沒打算開口說話的。
可是一聽見這個名字,卻是瞬間感覺難以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