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邊上的紗簾還在隨著外面的風輕輕搖曳。
是夢……
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夢而感到羞愧和不敢相信,便忽然聽見了一陣掙扎的聲音。
不對!
腦海中的朦朧睡意瞬間一掃而空,反射性坐起身掀開紗簾卻發現沒有一個人。
但床上的公主卻像是被嚇壞了,此時用被子包裹著身體,肉眼可見地發抖。
凱蘭見狀瞬間一怔,很快上前開啟了燈。
“公主,您怎麼了?”
也許是因為剛剛做的那個夢,他現在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居然是不敢上前。
而鬱姣聽見了他的聲音以後,卻很快反應了過來,掀開被子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
“你去哪裡了啊?我一直叫你。”
凱蘭被她撲了個正著,此時身體僵硬一瞬,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公主,我……”
他想要伸手將人推開,可是周圍蔓延著淡淡的香氣,卻像是一瞬間迷惑了他。
“你不是說好不走的嗎?”鬱姣委屈的不行,就差直接當著他的面哭出來了。
凱蘭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此時糾結片刻還是伸手將她摟在了懷中。
“我每走。”
“那為什麼我剛才一直叫你,你都沒有理會我?”
鬱姣的眼眶泛著很明顯的紅,此時顯得特備委屈。
凱蘭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身體十分僵硬的同時,也忽然覺得有些蹊蹺了起來。
原先他是軍隊裡感官最敏銳的,為什麼今天晚上忽然變得這麼遲鈍?
公主真的喊了他很多次嗎?
為什麼他只聽見了最後一聲。
正這麼好奇想著時,便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逐漸發燙。
“好難受……”
那張瓷白的臉頰幾乎是肉眼可見地泛起了薄紅,像極了他夢中那樣。
這一切似乎都和夢境中的畫面重複在了一起,讓凱蘭有了一種衝動的感覺。
可是他知道這不是夢境,公主只是發病了而已。
如果他現在忍受不住對公主動手的話,和那個欺負公主的人有什麼區別?
凱蘭如此想著,努力忍受著心底的慾望,很快伸手從邊上撈了被子來,將鬱姣給完全裹住。
“公主,你別感冒了。”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裹住,一點皮膚的溫度都接觸不到以後,鬱姣頓時有些想哭了。
“我好難受……”
凱蘭聽見她的話以後,頓時感覺頭大了起來。
“那怎麼辦吧?”
他從前並未關注過這種病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現在接觸到公主的皮膚如此滾燙,便試探著詢問了一句:
“公主,我去給你找冷毛巾敷一下身體,會不會好一些?”
懷中的人聽見了他的話以後,卻是不知道為什麼皺起了眉頭,顯得特別不高興。
凱蘭沒有得到拒絕,卻以為這個方法可行,便很快將人給鬆開,轉頭要去浴室。
可是等到他拿著溼毛巾回來的時候,卻看見燈光下的公主臉頰泛紅,看起來十分可怕。
凱蘭的動作一頓,緩慢地將毛巾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能夠明顯感覺到的發燙,讓他有些錯愕了起來。
但還來得及想個清楚是因為什麼,那人就像是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很快便湊了上來,一把環住了他的腰身。
“好熱啊。”
凱蘭怎麼會不知道她熱,她的身體現在已經泛出了一陣薄紅,就像是被煮熟的蝦。
他不敢再看,將視線給轉移開。
想到公主的病症是皮膚飢渴症後,低頭看了一眼公主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才終於明白了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心底咯噔一下,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思忖良久,他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深吸一口氣將外衣給褪去了。
堅固寬闊的胸膛要比鐵還滾燙,可是在公主貼上來的瞬間,他還是感覺自己被燙了一下。
這樣真的有用嗎?
未等他像個清楚,便感受到了懷中的人低低地說了一句:
“謝謝……”
這聲音很輕,幾乎要讓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恍惚一瞬,心底的雜念瞬間一掃而空,等到他俯身想要再去聽的時候,卻並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懷中人身上的溫度終於緩慢的降了下來。
那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手也很快垂了下去,像是終於睡熟了。
松了一口氣,緩緩將人給抱起,放在了床上。
直到躺回了沙發上,他還沒來得及從這些事情中反應過來。
彷彿是一場夢,讓他覺得很不真實。
朝著紗簾內看去,腦海中全都是剛才公主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樣子。
從前提起這種病症的時候,大家口中更多是玩味的討論。
他曾經也是這樣想的,即便是在別人用這種病說一些汙言穢語的時候,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今天晚上公主的這些反應……卻是讓他有了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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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早上好,猜猜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什麼?】
【哈哈哈哈哈這驚慌的小眼神也太好玩了吧,其實似乎也並沒有發生什麼,我感覺還挺好玩的呢。】
鬱姣早上剛一起床睜開眼,就看見了這些彈幕。
腦海中的睡意瞬間一掃而空,坐起身來的時候全身只剩下疲憊。
而看清楚以後,便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做了什麼啊?”
彈幕賣了很久的關子,最後還是有人忍不住了,這才發了幾條彈幕解釋。
看見這些以後,她的臉頰一瞬間就紅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轉頭朝著紗簾對面看過去,卻觸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心底咯噔一下,她很快就將腦袋撇了開來。
“公主,你的臉有點紅。”
可雖然她的速度很快,卻還是被凱蘭給看見了。
他觸見那一抹紅以後,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以為她跟昨天一樣,又要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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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過去,公主卻並沒有立馬湊過來。
正有些好奇,外頭傳來了女傭的敲門聲,他這才朝著後面退了一步。
女傭進來以後,便將衣服放在了床上,很快齊齊背過身去,沒敢多看。
鬱姣之前都很隨和,可是現在知道凱蘭站在了紗簾的另一邊,卻怎麼也有一種格外羞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