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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天龍高僧

老和尚這番話說將出來,足以說明其心裡極為不忿,也是不服的緊。

顧朝辭也明白這種人,從來都認為自己眼睛看到的,那就是對的,至於其他人的看法無關緊要。

這種偏執,武林中人基本都是如此,如柯鎮惡、黃藥師、歐陽鋒、洪七公、段皇爺等等,也包括自己,其實都是一個德行,只不過是深淺問題罷了。

只是他適才尋思了一番,這和尚會是哪家寺廟出來的,看他顯然不認識自己,那就絕非少林寺中人。

心中陡然靈光一閃,想到陸展元與何沅君成親之時,李莫愁與一燈大師的弟子武三通都打上門去,卻被天龍寺的一位高僧所阻,並讓他們立誓十年之內,不得找陸家莊麻煩。

莫非就是這個老和尚?如果他是天龍寺的,一燈大師的行蹤,或許可以問問他了。

顧朝辭想到此處,遂點了點頭,溫顏道:“顧某本就要去拜訪一位佛門前輩,看你本性也非惡人,今日顧某就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也就不跟你以武論高低了,只跟你論一論道理!”

和尚聽他說的平澹輕鬆,但語氣中自有一股威嚴,當即神色一凝,雙掌合十道:“施主武功之高,世所罕見。老衲雖是方外之人,但生平最是仰慕英雄好漢,只可惜此等人物,天下少有,老衲甚為之憾!

今日得能結識高賢,實慰平生之望。顧少俠有何高論,老衲洗耳恭聽。”

他這幾句話既自高身分,又將對方大大的捧了一下。

這和尚出身不凡,也經常與官府打交道,這居官之人最大的學問,就是奉承上司,那些越精通做官之道的,諂諛之中越不露痕跡。他耳濡目染之下,自也沾染了一些官場習氣,不知不覺中,先將一頂高帽給顧朝辭戴了上去。

顧朝辭畢竟年輕,給他這幾句又謙遜、又誠懇的馬屁一拍,心頭也甚是舒服。心想這大和尚剛才疾言厲色,沒想到這會說話卻如此和順,這佛門弟子果然不凡哪!

言念及此,顧朝辭微微一笑道:“大和尚,今日這事,你也說是因救人而起,那此事具體前因後果你可知曉?

你若不明事實真相,顧某就當你是老眼昏花,情有可原。但若一切皆知,還敢如此肆意妄為,那就是其心可誅了!”

顧朝辭說這話時,兩眼緊緊盯著老僧,連他的表情動作都不放過,老和尚若敢騙他,他自有手段知道真假。畢竟自己所料不錯,按照原軌跡,這和尚能去參加陸展元婚禮,必然交情不淺,那他們是早已認識,還是此刻尚未結交,就得看他的反應,以定他的下場!

老僧心下也是念頭急轉:“難道此事另有隱情,這年輕公子是一個惡人?”

想著轉頭看向陸展元,雙眼精光爆射,好似要將其看個透徹。

陸展元此時不說被嚇傻,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因他之事,竟接二連三惹出,他從所未見之高手。他也並非膽氣甚豪之人,當下只能盡量減少存在感,與一眾僕從呆在一起。

但見老僧那雙冷電般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僧收回目光,覺得此人雖說並非什麼豪傑人物,但看這面相,也非惡人哪,沉吟道:“少俠說的不錯,我對這位公子與那女子之事,具體因由確實不知。

只是行來時,見那女子出手招招狠辣,要取這位公子性命,本著出家人慈悲救人的心,方才出手阻攔!”

顧朝辭點點頭道:“我信你!說來也巧,此事發生的過程,顧某也是盡收眼底,大師,我說話你信不信?”

老僧打了個佛號,說道:“少俠不必客氣,你武功強我十倍,如你這等人物,豈會謊言騙人?老衲自是信的!”

顧朝辭見這和尚果然是個妙人,這言下之意,豈非是說自己武功高,所以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了。不禁失笑道:“好!

這位公子是什麼嘉興陸家莊的少莊主,家大勢大,見那位姑娘美貌非常,便死纏爛打進行求愛。還處處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來為自己開解。

呵呵,說來可笑,古人的名篇佳句,竟被登徒浪子,當做其作惡的遮羞布。

前人巨匠若知此事,估計恨不得,從地下爬上來,掐死這幫不肖後人!

簡直是玷汙聖賢!”

陸展元本懾於顧朝辭展露的武功,不願出言爭辯,但聽到這裡,滿臉漲紅,心下一橫,踏前兩步,拱手道:“閣下武功高強,我陸展元不是對手,但我怎麼就做惡了?又怎麼玷汙聖賢了?你說這話好沒道理!”

顧朝辭只微微瞥了他一眼,只當沒有聽見,仍對和尚言道:“此女子又曾再三奉勸,讓其知難而退,可其非但不聽,還更顯得意,結果引得這群手下,滿口汙言穢語調戲該女子!女子聲名何等重要?哪個不知?”。

說到這,那雙鋒銳的眸子,從在場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很是昂然道:“你們這些人,今日可以陪著自家主子,將這一切當作風流韻事,稱讚乃至效彷。

但我想問,你們自己的妻子姐妹,若是哪天在路上,也遇見一人,對其百般求愛,其不答應,但這男子出身不凡,非但仗勢胡為,還特意表現出自己很是深情,故意引導人言,逼迫此女……”

“嘿嘿,就是女子被逼的同意了,這種人覺得此女子來的輕賤,豈會珍惜?

難道一個人,為了自己心中所謂的愛與喜歡,就可以依靠權勢家世,無視一切,予取予求?別人的生死存亡,在他們眼裡算什麼?

嘿嘿,這世上美貌女子可是不少,這種人那顆躁動的心,又有何處可以安放?

或許這就是一些人所說的風流瀟灑,可女人呢?憑什麼就因一個輕薄浪子,一時的見色起意,就要承受這不可預知之代價?

好在這位姑娘,是有反抗能力的,對這不願意的一切,可以持劍奮起反抗,但這些都被大和尚,你的所謂慈悲之心給阻止了!”

顧朝辭這番話簡明扼要,尤其最後一句,更是厲喝出聲,震的所有人耳中嗡嗡作響。

尤其是那些剛才跟隨少莊主玩鬧起鬨的,在他們眼裡,這只是浪子風流,根本無傷大雅。但一想若是自己妻女姐妹,被少莊主一番調戲戲弄,誰又真的願意接受這個?

霎時間均覺顧朝辭所言有理,若非怕太過難看,非得喊出幾句:“該殺!取死有道!”的話來,給他陸展元上演一出,什麼叫“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老和尚聽了這番話,喃喃道:“是啊,是啊,佛說萬法由緣生,一切只講緣份…”

但心中也陡然想起,李莫愁適才要將陸家莊,殺的雞犬不留的狠毒之言,又轉眼看向她,見其膚色白膩,明眸皓齒,的確是天下罕見的絕色,也難怪讓那位公子難以把持,差點送了性命。

不禁長嘆一聲,又轉眼看向顧朝辭,肅然道:“少俠,你說的固然不錯,但此女年紀不大,心性太過狠毒了。就因一人之非,想要殺人滿門,這也絕非該有之為。她現在武功便這等高強,若再過上十年八載,世上能制住她的人,絕對不多,若不將其做以遏制,恐會危害天下啊!”

李莫愁聽了這話,頓時氣往上撞,她怎就危害天下了?欲待開言,就見顧朝辭一擺手道:“大師,須知生是空,死亦是空,人生六如,當作如是觀。你如此糾結於生死之事,恐難證菩提啊!”

說著不禁搖了搖頭,甚為唏噓。繼而冷冷掃了一眼陸展元,森然道:“大師,這位陸少莊主該不該殺,能不能殺,想必你心裡也有判斷。可這位陸少莊主,膽敢如此孟浪無形,他的依仗是什麼?不就是他這一身武功,還有那狗屁陸家莊嗎?

這位姑娘武藝高強,看樣子也是一個寧折不彎嫉惡如仇的人,她要處置了這登徒浪子,還得平了對方賴以為惡的依仗,這又有何錯?

今日若非顧某在此,你不但救了此等輕薄無形之人,還傷了那女子。這人以後若是還繼續作惡,你就是救一人害百人。

老和尚你這等如此年歲,這麼多年,老眼昏花之下,不知救了多少你認為該救之人,可又連累多少無辜之人,被惡人所害?

你午夜夢迴時,禪思入定時可曾想過?

呵呵,你還修什麼佛?日後有何面目去見佛祖?

和尚,你這種人,有時候令人覺得既可敬又可恨,你知道嗎?

好了,希望你也能想想,仁慈不是什麼人都配被施予的!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的道理,莫非還需我來饒舌?

對於陸展元這種人,只是一個死,都太過便宜他了!”

他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就彷佛掌控一切的天神一般,言出法隨,不容違抗!

誠然,他知道他是在歪曲解讀,但有些時候,對與錯,都是相對的。

李莫愁所作所為乃至心性,他最為瞭解,但今日自己都出馬了,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都必然是正義的!

畢竟他顧朝辭出面的事,怎能有錯?怎會有錯?知錯改錯但絕不能在人前認錯,是他以後必須要有的格局與牌面。

如今的陸展元聽了這些話,臉色已然煞白,雙手掌心冷汗直冒,他何曾想過,他只是追求一女子,一轉眼,怎就成了滅門之罪了?

而李莫愁感覺顧朝辭,句句都是在為她出氣,想著想著,已然不能自已,她適才氣血執行出了問題,臉色很是蒼白,而今又紅暈滿腮了。

穆念慈聽顧朝辭,能對一個和尚不動粗,反而費心講起了大道理,便知他心有用意。再回想他一開始提到的,要去拜見佛門前輩,給他一個面子,到底是這和尚是與一燈大師有關,還是愛屋及烏?不管怎樣,這李莫愁還是我們的福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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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頭略略一偏,眼光掃向李莫愁,卻見她滿臉暈紅,目不轉睛,痴痴地望著顧朝辭,這心思不知想到哪裡去了。

饒是穆念慈早就知曉李莫愁心意,可還是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意,心想:“好呀你,李莫愁,本姑娘怕你被人欺負,讓辭哥幫你!你可倒好,要跟我搶辭哥啊,你倒真是個狠人。

看這樣子,是不是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此時她的內心戲很是豐富,只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和尚聽了顧朝辭這番論調,垂首不語,雙手袖子卻是微微顫動,顯是心中激盪之極。半晌,他方才抬起頭來,緩緩道:“阿彌陀佛,佛家道萬法都是一個緣字。

經雲: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佛大沙門,常作如是說。老衲的確著相了!”

顧朝辭聽他打機鋒,便知他的意思,這是低頭認錯了,遂也一臉笑容,點頭道:“是啊!‘得失隨緣,心無增減’,方是我佛之大境界啊!

吾輩凡夫,固然難以修到這般境地,但怎能不向此方向,勇往直前呢?”

和尚見顧朝辭年紀輕輕,佛門精義卻是信手拈來,聽了這句話,更是如沐春風,心中好受得多了,合十一禮道:“謝少俠開導。老衲日後若能得證菩提,修成正果,全賴少俠今日之恩,此生此世永感大德不忘,未請教高姓大名?”。

顧朝辭見這老和尚只是有些迂腐,為人剛愎自用,倒也不是惡人,如今見其認錯態度很是誠懇,當即一笑道:“點醒大師,實在不敢當,只是希望大師以後救人,能多瞭解一下情況,莫讓自己的一片仁慈之心錯費了!

至於我的名字嗎,顧朝辭便是我了,這江湖上也有人叫我辣手書生、大魔頭,你聽過嗎?”。

“啊,辣手書生……”陸展元與他的隨從齊聲驚呼,顧朝辭只是橫了他們一眼,這些人頓時噤如寒蟬,立馬收聲,但一個個卻都止不住的全身發抖。

顧朝辭實則根本沒去過大理,這和尚一直不與中原武林來往,近日才從大理來到湘西,還真沒聽過他的名頭,雖見陸展元等人滿是恐懼,還是搖了搖頭道:“少俠大名,老衲還真沒聽過。但少俠武功高強,見識淵博,怎可稱為什麼辣手、魔頭啊?”

顧朝辭對辣手書生這個諢名再是不喜歡,但現在則無法可施,他就是自號什麼“劍聖”之類,逼格高的名號,恐怕也沒有“辣手書生”知名度高。

卻沒想到,人家真沒聽過自己,頗有些尷尬,但他臉皮功夫本就天下無敵。再聽和尚這般當面奉承自己,也心下一喜,一擺手道:“大師過譽了!”

老僧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道:“少俠太過謙了!”說著霍然轉身,兩道精光射在陸展元身上,念轉不停。

陸展元也知顧朝辭與老和尚在這裡打機鋒,其實就是在決定自己命運。

而今聽到“辣手書生”之名,早就有些魂不附體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怎會遇上這煞星,再見和尚看向自己,這眼神,好慎人,頓覺渾身發涼,彷佛死期將至了。

老和尚本來覺得陸展元一表人才,也算典型的江南俊秀人物了,可聽其作為,此時再看他瑟瑟發抖,只覺其懦弱無形,只是空披一身好皮囊的草包罷了!

今日因為此人,差點毀了自己一世英名,真是可惱至極!想到此處,一步跨出,陡然間已近了陸展元的身,一把就捏住其手腕。

陸展元被老和尚一把捏住手腕,感覺被一鐵箍套住了,只覺腕骨欲裂,渾身痠軟。只是男子漢的最後一點倔強面子,強忍著不發出哀求罷了。

和尚攥住他的手,怒聲道:“今日因你這豎子,老衲禪心都差點被破,聽你之所為,再觀你之行止,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若不悔改,老衲能從那位姑娘手下救了你,就能再取了你的性命!你好自為之吧!”。

陸展元本以為這老和尚是要取自己性命,差點魂飛魄散,聽了這話,頓時大喊道:“大師放心,小生以後再也不敢了!”

老僧將陸展元推開,轉身合十朝著顧朝辭施了一禮道:“顧少俠,老衲法號榮真,在大理天龍寺修行,今日得蒙少俠點醒迷障,實屬感激不盡!日後若是有緣,少俠可來敝寺,老衲自當一盡地主之誼!

今日老衲就先告辭了!”

顧朝辭聽這和尚,果然來自大理天龍寺,遂點了點頭,抱拳道:“日後若是有瑕,顧某自當前來拜訪,只是在下有一事請教!”

“少俠但講無防!”

顧朝辭正色道:“大師,可知南帝段皇爺在何處修行?”

榮真和尚聽了這話,長眉一挑道:“阿彌陀佛,不敢欺瞞少俠,段皇爺早已不在塵世了!”

顧朝辭微微一笑道:“大師,或許是我說錯了,敢問一燈大師在何處修行?”

榮真一聽這話,滿是狐疑道:“少俠從何處聽聞我一燈師兄之名啊?”

顧朝辭伸手從背後抖出打狗棒,抱拳道:“在下恩師乃是九指神丐,在下奉恩師之命,有要事求見一燈大師!”

榮真見了他這根綠玉杖,正是昔日洪七公所持之物,再無懷疑。當即宣了一身佛號,正色儼然道:“原來如此,難怪武功如此了得,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一燈師兄十幾年前,在本寺避位為僧時,洪老俠就在身旁,你知道一切,也就不足為奇。

可如今他在何處,老衲也是不知了,我等師兄弟,也在四處尋訪他。”

說到這裡,他見顧朝辭眉頭緊鎖,生怕對方以為自己誆騙於他,引起誤會,心下一橫,又接著道:“少俠是洪老俠傳人,也不是外人,老衲就實話實說了。

蓋因十幾年前,西毒歐陽鋒乘著一燈師兄身體不適,想要暗算於他。

說來慚愧,我天龍寺眾僧雖多,也攔不住歐陽鋒,一燈師兄不想為本寺招禍,只好另尋他處隱居,便不好為人知曉了。”

顧朝辭也知道這段過往,一燈大師有一弟子,也忘了是漁樵耕讀其中的哪一個了,被歐陽鋒用蛤蟆功,故意打的半死不活,就是為了讓一燈救人。

一燈為了救徒弟性命,真力大損,歐陽鋒殺到天龍寺,想要剪除後患,一燈也只能跑路了。

只是沒想到,連天龍寺的和尚,也不知他在哪裡。不過一想也是,若是天龍寺和尚知曉一燈在哪裡,歐陽鋒怎能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