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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多大仇啊?要殺人喬峰

喬峰與顧朝辭手指一觸,便感對方內力如天瀑側瀉、黃河決堤般,浩浩蕩蕩噴湧而來。一浪既過,次浪又即撲來,後勁推摧前勁,內勁雄渾不失凌厲,直是從未見過。

他自忖內力不及顧朝辭深厚,雖然勢逼如此,除了硬拼,別無他法。可若以攻對攻,實非善策!

當下氣運丹田,緊收內力死死守住,靜待顧朝辭內力有所衰竭,再乘隙反攻。動念間右手掌也順勢向後縮了一尺。

這一舉動,可是大有講究。

要知道喬峰也是身經百戰,極為善於把握機會,以弱勝強。

他心知自己撐持越久,轉機就越大,未必沒有以弱勝強、反敗為勝的機會,故而他向後主動退這一尺,便使他在守禦上更佔便宜。

顧朝辭連催三次內勁,只覺對方內力雖較己為弱,可微而不衰,弱而不竭,他自知喬峰手臂微縮的用意,這等情況下,自己內力越催越勐,他一時三刻始終能夠擋住。不由暗贊:“好一個北喬峰,的確了得!”

顧朝辭其實無心取喬峰性命,只是將他當成自己達到目的的工具人罷了。

不說他與喬峰這次爭鬥,說來只是小事。

他是為給自己女人圓了朋友、兄妹之義,自己則是為了給女人出氣,雙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各自的身份,讓他們各有不得不為的理由罷了。

況且王語嫣提醒他的這一節,其實在包不同與風波惡同時登場,他早已思忖過。

而後包、風兩人做出一心找死的架勢,他便明白這只是開胃小菜,正菜還在後頭。

那麼這幕後之人,大機率就是與自己有著殺子之仇的慕容博了。

不禁心想,自己若與喬峰正兒八經的鬥起來,他應該才會現身乘機偷襲。這才做出與喬峰內力相拼之舉。

否則他若想勝喬峰,多的是手段,何必採取比拼內力,這種最為危險的方式呢?

就這他的左手與喬峰的左手,此刻都是空閒狀態,喬峰是力不能及,自己卻是遊刃有餘,只是心有想法罷了。

本來顧朝辭預計只要與喬峰一比拼內力,幕後黑手必會對自己來個雷霆暴雨式的襲擊,那麼左手就是以防萬一的,怎料對方如此沉得住氣。

心中思慮,想是自己沒有盡力而為,瞞不過對方眼睛,認為時機不到所致。

顧朝辭心念電轉,目閃精光,斜眼冷睨阿朱,冷笑道:“阿朱,你可曾料到有今日嗎?”

阿朱早已花容失色,她既擔心喬峰,又惱顧朝辭在這緊急關頭,還來跟自己一個小女子算舊賬!

她也是在姑蘇慕容這種武學家室長大的,經歷過薰陶,眼見喬峰神色凝重,顧朝辭卻還能開口說話。

顯然喬峰縱然專心凝神應付,恐怕也是非落敗不可了,此刻只要心神混亂,立馬大禍臨頭。

想起這一切,都因自己救人想要而起。如今包三哥、風四哥非但沒救下,連喬大哥也是及及可危。

一時間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前胸後背、衣衫都已為大汗溼透。身子都軟了半截,哪能說出話來。

顧朝辭是這樣說,卻將內力收回了二分,功聚雙耳,喬峰也覺察到了對方內力減弱,微一思忖,便知他心有謀劃。

這時就聽顧朝辭一聲大喝:“喬峰,你殺師殺父母,本就難以自圓其說,卻又為這一女子求醫,在聚賢莊殺傷無數中原豪傑。可謂罪惡滔天!今日命懸我手,也合該我為中原武林出力,這叫報應不爽,受死吧!”

說著左手提起,五指成爪,真氣流轉之下,衣衫獵獵,便往喬峰腦門插了過去,雖是凝力未發,卻是風聲赫赫。

喬峰氣凝於胸,不敢貿然吐氣開聲。見他來招奇速,也不會將性命隨意交託人手。身子稍側,危急中左手屈起食中兩指,半拳半掌,向他胸口打去。

這是他的最強大招“降龍二十八掌”中的“潛龍勿用”。本來他想用“龍爪手”應付顧朝辭的,但現在既被威脅到了性命,那所謂顏面就可以暫時先拋到一旁了。

只是“降龍掌”雖然威力奇大,可顧朝辭“降龍十八掌”招式、威力更勝降龍二十八掌,喬峰只一抬手,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也不與他硬碰,身子一側,讓過他的掌力,手爪迅速一轉,後發先至,喬峰手腕急閃,“嘎拉”一聲骨骼輕響,顧朝辭手臂竟然暴長,喬峰大驚之下,左腕已給他拿住。

“摧堅神爪”專在對方明知不能發招之時,暴起疾進,難閃難擋,招數變化無方,以喬峰如此武功,不察之下,竟也著了道。

這時他就覺顧朝辭的內力,當真似是駭浪狂濤,一個浪頭緊接著一個浪頭地卷撲過來,好在喬峰也非泛泛,倒也能抵擋的住。

只是兩人四手比拼掌力,同時都注意著周圍動靜。

這時顧朝辭為了引出敵人,發了大力,兩人只相持片刻,喬峰就汗下如雨,全身盡溼,臉上紅氣大盛,衣袍脹起如鼓,頭頂好像蒸籠一般,汗水與熱氣一融,發散出熱騰騰的白氣。

顧朝辭也是衣衫拂動不已,頭頂熱氣滾滾,顯然二者都不輕鬆。

王語嫣已是不可多得的武學高手,且又明知顧朝辭可以穩佔上風,見到此狀,也不禁有點心絃顫抖,但又一想,顧朝辭應該是在誘敵。便也凝神搜尋四下。

這時樓內作壁上觀的沒有百人,也有七八十人,於這時卻靜寂得有如死谷,簡直是一根針,跌在地下都會聽得見響!

與此同時,“迎賓樓”好些江湖中人,擠不上來,只能站在外面街道,就這,還有人不停匯聚而來。

此刻人人都知‘血煞魔君’大戰‘北喬峰’,這一戰,無論誰勝誰敗,大家都是喜聞樂見的,也無人敢發出聲響,怕引起眾怒。

正應了那句“萬木無聲待雨來!”

顧朝辭與喬峰各以內力相抵,只聽腳下格格作響,喀喇一聲輕響,樓層地板雖然厚實,經過兩人持續鬥力,喬峰腳下地板承受不住這等大力,裂了口子。

與此同時,屋頂上“喀”的一聲輕響,顧朝辭、喬峰都聽到了,接著一陣微細如貓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就在兩人頭頂位置。

若非兩人比拼內力,真氣佈滿全身,心神凝定,這聲音如此細微,恐還聽不出來。

顧朝辭不由眉頭微蹙,心想:“果然沒錯,的確有人希望我與喬峰大打出手,好來坐收漁人之利!很有很能就是慕容博這老匹夫!哼,也不枉我如此費勁了,今天給了你這個機會,且看你中不中用!”

動念間,又收回了兩分內力。

眾人都在凝目注視顧朝辭與喬峰,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這緊張之極的氣氛中,王語嫣卻一直在瞑目細聽,忽似聽得窗外有“嗖嗖嗖”三聲微響,一陣衣袂帶風聲傳來,她正想出聲示警。

突然喀喇喇一聲巨響,屋頂上瓦片、磚石、灰土紛紛跌落,屋頂穿了個大孔,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掌隨身落,“呼”的一聲,便向顧朝辭頭頂拍落。

顧朝辭與喬峰內勁遍佈全身,磚頭瓦片均不能近身,自是彈了來去。可他感覺掌風湧蕩,極為凌厲。

抬頭一看,來人黑布遮面,只露出了一雙冷電般的眼睛,頭上腳下撲擊而來,身材高大魁梧,絕非身材瘦削的慕容博。

顧朝辭再與他森冷如電的目光一觸,立時對號入座,卻是在杏子林為了救葉二娘,與他大戰一場的黑衣人。

那這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定是喬峰親爹蕭遠山無疑!

顧朝辭見他這掌快捷無倫又迅勐有力,對自己腦門擊來。這遠非關心兒子、救兒子的方式,而是要來取了自己性命!

顧朝辭完全能理解,慕容博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付自己,但對於蕭遠山,自己與他無怨無仇,他這一舉動,就讓人費解了!

可他也不願意,費心去想一個‘瘋子’的神奇腦迴路。只是他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犯不犯人,那就看實力與心情!

人若犯我,那就只看實力,弄不死,以後再說,若能弄死,就決不留情!”這項基本原則!

顯然,蕭遠山、喬峰被他排在了能惹的起的行列中。一時間邪火勐竄,殺機大盛,心道:“匹夫,還想殺你爺爺我,還是殺你兒子吧!”內力急提,移勁換氣,以“乾坤大挪移”將喬峰雙掌牢牢粘住,第一步先讓他脫離不得。

喬峰也從黑衣人的身形身手看出來,他正是曾經在聚賢莊救過自己陌生前輩,見他眼神中散發著凜冽殺機,冒著危險,大叫一聲:“前輩……!”。

可他一開口只吐出了兩個字,胸口如壓了千斤巨石,只得鼓勁抵擋顧朝辭來力。

黑衣人沉聲道:“他必須死!”自沒有絲毫收掌之意。

眾人還未從這場變故中醒過神來,幾乎同一時間,“砰砰砰”樓上三道長窗震破。

眾人譁然驚呼,但見三條人影,一灰、一黃、一青飛身而入,疾如鷹隼般越過眾人頭頂,逝如輕煙般奔向顧朝辭。

只憑身法來看,都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了。

就在眾人譁然大呼的嘈雜聲還未停止時,一桌旁又有一條白影,斜刺裡凌空飛掠出來,身法之快,如電似芒,剎那間,便將顧朝辭護在了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

她已雙掌齊飛,“呼呼”兩掌擊出,掌勢到處,攪得滿樓風生,大有天崩地裂之勢,分擊飛身進樓的兩人。

來人如何能不認識她?感覺她掌力之雄渾,世所罕見,駭然之下,齊齊出掌一格,“砰砰”兩聲,三人各自退開三步。

這幾下兔起鶻落,事生一瞬,眾人定神一看,原來那條凌空飛起的白影,竟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但見她清麗脫俗,彷彿凌波仙子一般,俏生生立於場上,微風吹動衫裙,似乎連她嬌柔的身子,也吹得搖搖晃晃,但樓內來自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漢,竟沒一人敢小覷於她。

有些人卻不禁暗罵道:“直娘賊,這就是顧朝辭口中的弱女子?哪裡弱了?”

當然認得她的人,卻有些懷疑人生了,這還是那個不懂絲毫武功的弱女子?

莫不是個假的吧?

不錯!

此時有能力挺身相護顧朝辭的,也願意護著顧朝辭的,也就只有王語嫣了。

她聽得長窗破裂,下意識搶上相護,適才施展的身法,正是顧朝辭傳授的“螺旋九影”輕功。

只是她心切之下,竟然同時攻擊兩大高手,以“天山六陽掌”與之硬拼了一掌,竟然立足不定,退開三步,待要提氣再上,剎那間全身氣血翻騰,極不好受,只能停身暗自調理真氣。

這時她也知道自己太託大了,果然如顧朝辭所說,自己如今對內力的操控,還不能隨心所欲,面對這兩人,還是力有不逮。

而她對面兩人,也俱是一臉不可置信。

他們一個身穿灰衣,是個神清目秀、白眉長垂的老者。多數人不認得,只有少林玄垢、玄石隱約覺得,此人相貌與自家方丈交好的慕容博,極為相像。

只是過了三十年,不是很肯定。

另一個則是一個滿頭白發,面色紅潤,白鬚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

樓上卻有人認得他,不禁驚呼道:“星宿老怪!”

這人正是丁春秋,他是如何逃過死劫的,顧朝辭不知道,王語嫣也不知道。

可她對這個問題,並不關心。只是想著,你沒殘也沒死,是你那天運氣好,今日卻該收拾你了。

丁春秋又驚又喜,捋須問道:“語嫣,你做什麼?你沒聽包不同說嗎,我可是你親外公!”

王語嫣身法快捷,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誰都大吃一驚。即令以這二人武功之高,事先竟也沒絲毫警覺。

如此身手,只有出於他們幾人身上方使不奇,怎麼能夠出現在此女身上?這個秘密他得掏出來,或許事關本派神功啊。

王語嫣很是澹聲道:“聽到了!”

丁春秋心中暗喜,介面道:“那還不助你姑丈與我,殺了顧朝辭為你表哥報仇!”

慕容博卻將目光放向了顧朝辭,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對王語嫣說這話。他拿王語嫣威脅顧朝辭的事,那是歷歷在目的。

王語嫣點了點頭,輕邁蓮步,轉身欲走,忽地變進為退,閃電掠出丈許,素手芊揚,卻蘊含千鈞,落向了丁春秋胸口。

丁春秋也是高手,反應也算不慢,雙臂在胸前急擋,可變起倉促,內力沒有提足。

“砰”的一聲響,就覺一股陰寒氣勁透體而入,如受巨木撞擊,身子好似斷線風箏一般,橫飛出去,一口鮮血沖天噴出。

王語嫣這一招出自黃藥師的“靈鱉步”。她自沒學過這套步法,可顧朝辭與她喂招時,講過如何防止別人步中夾掌偷襲,自然也是如何偷襲人,還給她親自施展過。

就這一手,王語嫣胸口要害差點遭襲,聽到顧朝辭一本正經說,這時為了讓自己熟悉被偷襲的情景,她如何能不研究?

王語嫣在武學上聰慧無比,細加揣摩之下,其中奧妙自然盡數領悟了。只是這一掌固然趨退若電,出人意料,可若是顧朝辭施展出來,絕不能收到如此奇效。

畢竟以慕容博、丁春秋武功之高,以及對他的瞭解,定會全力防備於他。

可對於王語嫣,他們都太瞭解了。

這是一個單純到了極點的孩子,如何能夠做出這種事來?

慕容博正在觀看顧朝辭他們,陡然一驚,飛身縱出將丁春秋托住,驚怒交迸,厲聲叫道:“好個狡猾丫頭,你裝了這麼多年,也是費心了。你打姑丈也就罷了,竟對你外公都能下如此狠手!你真不怕遭天譴嗎?”

他一時間以為,王語嫣是裝作不會武功,卻沒想到她是受到了無崖子傳功。

就連丁春秋也沒想到,畢竟他以為無崖子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王語嫣澹澹說道:“你還有臉在我面前自稱姑丈,不嫌可笑嗎?”

說著俏目寒光閃閃,冷冷看向丁春秋,凝聲道:“至於丁春秋也配當我外公?也不知你為何沒被你那些徒弟,給欺師滅祖了,不過正好!本掌門不但要替外公報仇,更要替逍遙派清理門戶,你納命來吧!”

說著身法展動,雙掌輕飄飄的,再次向丁春秋拍去。

她今日看到當世這麼多高手,不講任何武德,一同圍攻顧朝辭,本就心中生了殺意,尤其還有丁春秋這個賊人,殺機更盛。

……

顧朝辭這邊還未推開喬峰,黑衣人揮掌向他頭頂拍至,同時喝道:“死!”

顧朝辭一身絕學,藝高但壯,武學經驗更是豐富異常,臨敵交鋒之際,頗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修為。

遇到這等毫關乎性命之事,非但不慌,反而生出了一個,要讓他蕭遠山後悔一輩子的決定,一方面雙手牢牢抓住喬峰,內力急湧過去,讓他不得脫身。

又勐吸一口氣,側頭一閃,讓過頂門要害,直接凝氣於肩,硬接了黑衣人這一掌。

但聽“砰”的一聲,這記裂石破碑、震碎內臟的奇勐掌力,結結實實地打中他肩頭。肩上衣衫碎了一大塊,化作片片蝴蝶隨風飛舞。

可顧朝辭九陽真氣本就渾厚無比,更深得“乾坤大挪移”精要,他施展第七層心法,卸勁借力之下,將這沉重之極的掌力引到掌心,與自己這股內力,全然傳到了喬峰身上。

而顧朝辭掌力雖已卸去,未受內傷,但初受之際,他正自抵敵喬峰,背心上也感劇痛難當,氣息不穩,不禁笑道:“多大仇啊?要弄死人喬峰?”

這話說的很是陰陽怪氣。

可眾人心中駭然,不料他在這關口,居然還能開口說話?

黑衣人被氣的一口氣差點逆了,此人正是喬峰親父蕭遠山,他滅了徐家一門,也未離開,就等著再殺譚公譚婆趙錢孫呢。

此時見兒子吃了大虧,心下大痛,但也知道時不我待,一掌不建功,自然二掌再出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驀然裡黃影一閃,一個寶相莊嚴的番僧,已然出現在了顧朝辭身後,雙手一合,微微一笑道:“施主,別來無恙啊!”

顧朝辭突然就覺脖頸、背心一熱,兩股火熱銳利的氣勁襲體而來,風動勁到,大吃一驚:“鳩摩智也來乘勢偷襲!”

他只聽聲辨形也知道,這是鳩摩智獨門絕學“火焰刀”,他內力再深、乾坤大挪移再是厲害,也不敢在呼吸之間,連卸兩次高手襲擊。

他雖與幾人交手,但也聽到王語嫣為他擋下了兩人,可他知道王語嫣火候還差點,擋住對方,終究不是長久之事,自己千萬不能受傷,否則今日就得交代在這了。

顧朝辭也是見過大陣仗的,雖然這一下變起倉猝,卻也不慌張,力貫雙腿,“卡察”一聲,腳下地板破碎,裂開一個大洞。

他甩手撤勁,放開喬峰的同時,身子竟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掉下了樓。

顧朝辭猜的不錯,這背後偷襲之人正是鳩摩智。大輪明王平生沒有吃過虧,上次險些送了性命,這次放下顏面,與慕容博、丁春秋結夥,那是決意要致顧朝辭於死地的。

故而這一招火焰刀,是他畢生功力之所聚,勁力銳利已極,只是哪能想得到顧朝辭,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還能發力墮樓。

他可是中了一掌啊!

鳩摩智眼看顧朝辭雖卸了黑衣人掌力,縱然未曾受傷,也想著他雖開口說話,但也處於舊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際,最適合偷襲。

他才會有出刀開聲之舉,彷彿給人一種他出聲出掌,是同時進行的,如此也能稍微找回點,與人圍攻偷襲一人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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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鳩摩智身為一國國師,是個體面人,偷襲也要講究微笑與格局的。

只是渾沒料到,顧朝辭如此了得,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還能做到輕鬆躲閃。

這一變故陡起俄頃之間,除了幾位高手耳目靈明,其餘人竟然都沒來得及反應。

可其中最吃癟的就是喬峰了。

他本就被顧朝辭牢牢壓死,讓他無法脫身,抵擋這一人都感吃力,再加上自己大恩人的掌力,當即暗叫一聲:“不好!”

全身已感痠麻,忙忙想要後仰身子,卸去一部分來力,可被顧朝辭牢牢拉住,動彈不得,只覺一股摧山斷嶽的極大力量,透體而入,手臂胸口劇烈疼痛,內息也是一滯。

而顧朝辭手一鬆勁,身子落下,喬峰就覺兩股凌厲之極的勁風,卻直接當胸而來。

這一變故實在太過出人意料,鳩摩智固然收勢不及,喬峰、蕭遠山也渾沒料到有此一著。

喬峰想要提氣躲閃、抵抗,可他前後受了顧朝辭、蕭遠山兩人共同“照顧”,丹田中痛如刀絞,又哪有可以支撐他,躲閃的真氣可提?

在這瞬息之間,他已然無能為力,就連學顧朝辭墜樓,他都沒有時間與力氣了。除了閉目待死,可說已別無他徒!

蕭遠山也是江湖上的大行家,生平殺過不知多少武林高手,一掌虛耗,第二掌跟著便要再次擊向顧朝辭。可還只拍到半出,見兒子命在旦夕,當下不得不回臂出掌,為喬峰擋開鳩摩智的火焰刀。

二人驀地裡掌刀相交,轟的一聲,樓中如炸開一個巨雷,眾人耳中俱是嗡嗡作響。

蕭遠山與鳩摩智身子,都是不由一晃。

蕭遠山知道顧朝辭厲害,卻沒想到鳩摩智,竟也如此了得。可他臨時變招,出手還是慢了一拍,鳩摩智還是有一刀砍在了喬峰身上。

這一下顧朝辭、蕭遠山、鳩摩智三人力上加力。

只聽得“嘎拉”一聲,伴隨著骨骼斷裂之聲,喬峰像滾地皮球一樣翻了出去,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他只覺手臂胸口劇烈疼痛,眼前一黑,便已人事不知了。

緊接著又是“彭”的一聲大響。

喬峰整個身子被這股力量,向後推的撞在一根樓柱上。

屋頂上瓦片、磚石、灰土急如驟雨,整座樓都彷彿要塌了。一些膽小之人齊聲吶喊,逃出樓去。這熱鬧實在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