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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江湖向是風浪多

原來黃蓉見郭靖找顧朝辭說話,心知他大概要去做什麼,很是擔心。

郭靖既能看出來,顧朝辭對歐陽克等人起了殺心,她焉能看不出來?

也就對穆念慈,將所有事情說了一遍。

穆念慈一想自家情郎,那天在客棧,對“辣手書生”之名深惡痛絕,她縱然對黃蓉也有些不滿,但也不想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妹子,遭了毒手,更不想忠厚樸實的郭世兄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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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經黃蓉提議,兩人也就摸了過來,正好趕上,顧朝辭心念交戰,走火跌倒。

穆念慈雖甚是擔心,但被黃蓉給叫住了,她畢竟家學淵源,武學常識比穆念慈懂的多。生怕她們突然出現,反害了顧、郭兩人。一直見顧朝辭恢復正常,兩人懸著的心,俱才放了下來。

故此,兩人在樹後,聽顧、郭對話,已有好一陣子了。

黃蓉聽到郭靖要拿自己性命,也要換她安危,心中既感激又難過,兩行熱淚不住流淌。此時聽了郭靖召喚,哪還能忍耐的住?連忙撲進對方懷裡,喃喃道:“傻靖哥哥,不許你以後,再說那樣的話。”

“誰若殺我,我們反抗不了,死就好了。但我永遠不許,你再為我求人換命。

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滿身英雄氣,縱是為我求人,我也心疼不忍。”

“人這一生,本就生死無常,可我們只要能夠一起活,一起死,那又有什麼好怕的!”

郭靖聽了這席話,胸中豪氣鼓盪,直衝雲霄,緊緊抱住黃蓉,狠狠點了點頭道:“蓉兒,我以後一定勤練武功,保護你一生一世!我們若真有死的那一天,我定會死在你前頭!”

黃蓉怔了一怔,輕聲道:“我有時候也倒希望,你能學學別人,江湖向是多風浪,哪可人前強出頭的做法。別老認死理!”

顧朝辭驟聽黃蓉郭靖,在這深情流露,頗有一種,自己成了大反派,男女主就要被自己殺了,在這進行生死告白呢。

不過回想原劇情中的二人一生,心下也不由暗歎:“這兩人的確了不起!用一生行動,去實踐了這番話!”

他記得神凋中,郭靖受了重傷,金輪來襲,郭靖第一意識,就是將黃蓉護在自己身後,哪怕那會的他,能被金輪一指戳倒。

黃蓉也寧願用自己人頭,請求小龍女保護郭靖。

可黃蓉後面這話,一入耳,臉色卻是一黑,“江湖向是多風浪,哪可人前強出頭”。

不就是自己這種人的,行事風格嗎?

與此同時,穆念慈也見自己心上人,不光武功過人,心思機敏,心胸更是寬廣,剛才那番話,也足見男子漢大丈夫氣概!

心下更是暗暗歡喜,什麼卑鄙無恥,都是胡說八道,他骨子裡是真正的英雄豪傑,那些不好的手段也都是,此一時彼一時,因人而異罷了。

當下也跑了過來,眼見黃蓉撲向郭靖,自也丟下女兒家矜持,緊緊抱住顧朝辭。如頭小貓般蜷伏在他懷中,哽咽道:“辭哥,你剛才可嚇死我了!我聽黃姑娘說,你可能是練功走了火了,是不是我書抄錯了?”

她語調淒涼悲楚,顧朝辭也感心中一慟,適才那種情景,他自己也是後怕不已,那種幻境叢生的感覺,好似天地都要毀滅,稍一恢復神智,又覺自己動彈不得,渾身冰冷刺骨,氣短胸悶,此時思之,恍如隔世。

顧朝辭見她兩道眼淚,順著臉頰,流個不停,伸袖為她拭淚,低聲道:“念兒,你可不要自責,此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自己問題。

唉,我還沒娶你過門,就讓你流淚擔心,實非人夫所為。

以後娘子自當牢牢看護住我,好不好啊?”說著雙手抬起將她環住。

穆念慈聞聽不是自己問題,還聽他能耍寶,當即破涕為笑,那顆無處安放的心,也放了下來,此時被意中人抱著,感覺到他渾身溫熱,嗅到他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一時情動,不禁心痴如醉,快樂難言。

兩人相偎相依,穆念慈渾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此時此刻永遠不要逝去,人生一切悲喜滄桑,一切畏懼挫折,也都被拋諸天外,忘在腦後。

她畢竟是女子,心神安定下來,想到自己適才想法,感覺又羞又喜,“嚶嚀”一聲,伸臂一撐,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顧朝辭劫後餘生,有愛人關心自己,本也在盡情享受這刻溫存,見她掙扎,自是不做阻攔,又想起剛才,暗忖道:“難怪世上練武之人,多如牛毛,但修習靜功者少,卓有成就者就更少了,實在是一朝不慎,就得去見閻羅王了啊!

還是郭靖這傢伙厲害,天生心思單純,胸襟開闊,靈堂空明,什麼心魔之患,在他那裡,好似都繞道走了!”

又默默回想他剛才說的,寧心定神法門,竟與《九陽真經》中靜心法門,頗有相似之處。想著便轉眼,看向郭靖黃蓉兩人。

見他兩人也彷佛劫後餘生一般,相擁輕語。不禁尋思:“顧朝辭啊顧朝辭,縱然沒有郭靖救你,你能否真的對黃蓉下殺手呢?”略一思忖,也只好搖頭苦笑。

因為他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句話。

“世人皆言可殺,我獨憐其慘!”

好似原小說中的黃蓉一生,也能當的起一個“慘”字。

想著便說了一句:“郭兄弟,黃姑娘,可以換個地方纏綿了,該啟程了!”

郭黃兩人這才鬆開,黃蓉抹了一把眼淚,儼然正色說道:“顧大哥,小妹前些日子,無端妄為,給你添麻煩了,在此向你誠懇道歉!望乞原宥!”說著就行了一禮。

顧朝辭見狀,哈哈一笑,畢竟黃蓉給人道歉可不多見,看來郭靖剛才那一出,她著實害怕了。

想著擺了擺手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本來行事就有些趨利避害,恩,實則就是欺軟怕硬,也敢做不敢當,這是我自己虧心之處,你說的也不能完全算錯,當不得什麼。

我就希望,黃姑娘以後,能給我想一個震天響的名號,‘辣手書生’四字,有些不太符合我的氣質!”

三人聞言,頓時大笑,黃蓉也是點頭嬌笑道:“那是一定,我看你一拳擊敗歐陽克,拳法威勐霸道,就叫‘神拳無敵’如何?

小妹一個月時間,保證讓它蓋住‘辣手書生’。”

顧朝辭眉尖一挑,揚聲道:“黃姑娘,你這是拿我當棒錘了,又是‘神拳’又是‘無敵’的,這些字眼,豈可輕用?

別人姑且不說,令尊若知此事,還不找我頭上,將我打得落花流水,奪了這名頭。”

他煞有其事,說出這番調侃之言,三人盡皆開懷大笑,適才那種悲拗之情,盡皆化作逝煙,隨風而散。

黃蓉面上一紅,粉拳揮舞,嬌嗔道:“他敢?不用你出手,我就把他打個落花流水。”

四人說笑著,已然上了馬匹,顧朝辭、穆念慈,一人一騎,郭靖黃蓉胯下那匹汗血寶馬,神駿異常,載著兩人,也是賓士如風,三馬奮鬣揚蹄,一口氣,便奔出了幾十裡,到了一處岔路。

顧朝辭也覺差不多了,當即一勒馬韁,停住馬匹,拱手說道:“二位,天下沒有不散之延席,我還有事要辦,就不打擾二位郎情妾意了,就此分手吧!”

黃蓉輕笑道:“那你和穆姐姐,就不是郎情妾意嗎!?”

顧朝辭哈哈一笑:“我們彼此彼此,我們在,你二人放不開,我們也放不開!”

黃蓉頗覺有理,說道:“顧大哥,你我還有個賭約呢,那是小妹輸了,你想學什麼暗器手法……”

顧朝辭一揚手道:“黃姑娘仗義,可我也不能耍無賴了,那天我是玩了一個文字遊戲而已,又豈能當真!”

他縱然是對“彈指神通”有想法,也不想再去耍小聰明了,那終究難登大雅之堂。騙著騙著,將自己都給活在虛幻中了。

這次心魔爆發,如此勐烈,雖得郭靖相助,平安度過。但九陽神功太過奧妙,自己還未大功告成,若像以前一樣,難保沒有下次,不見張無忌大成的九陽神功,都差點走火入魔!

以後老子為正為惡,這倒不重要,但敢做就得敢認,再不去玩那些花花繞了。

畢竟現在九陰九陽集於一身,高手氣度,也得從今天開始培養,哪怕做歐陽鋒那樣的惡人,日後被人提將起來,還能被稱之為一句,不失武學宗師風範!

現在不用問,都知道自己是別人眼裡的爛人。

再者說,黃蓉當時或許氣血上頭,順口答應了,現在焉能不知自己耍的把戲!?

還不是想藉此,聊表歉意,自己若還沒口子的,接了這話茬,那也太沒牌面了。

豈不真讓這小丫頭片子,給小看了!

黃蓉見顧朝辭一臉正色,不是故作大方,對其心思也能猜個大概,再一想起梅師姐提起他,恨恨的來了一句,這人最是不要臉了,小師妹你要當心。

不由掩嘴輕笑道:“顧大哥,你沒騙我,梁老怪的反應,我是看的明明白白,他是真的想成仙長生,這也不算是耍無賴!”

顧朝辭哈哈一笑道:“黃姑娘,你如此善解人意,我都要喜歡上你了!”

黃蓉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反而咯咯一笑,又搖了搖頭道:“你不是喜歡我,或者說,縱然你喜歡我,也和靖哥哥不一樣。”

“哦?你說這話,莫非你覺得,我的心不夠真誠?還是你已經心有所屬,我出現的時機不對?”

顧朝辭雙眉一挑,很是疑惑道。

黃蓉美眸婉轉,定定打量了顧朝辭一眼,素容道:“這倒不是。

不過你的心真與不真,出現在什麼時間,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因為如你這般心思剔透、聰明絕頂之人,一旦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對我再好再是真心,我首先就得琢磨,你為何要對我真心?你真心對我,是想得到什麼?

你這人看似害怕這個,顧忌這個,實則都是假象。你一直在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光,看待世間一切,還頗有幾分成竹在胸的意思。也或許是你自詡,很瞭解我,乃至所有人。

如此一來,你我總會格格不入,只有穆姐姐,這種被禮法所束女子,一個“比武招親”就得,讓她永遠跟你在一起。”

黃蓉說到這,就見顧朝辭,穆念慈、郭靖都怔怔的看著自己,“咯咯”一笑,擺了擺手道:“顧大哥,你也別以為,是個人都能知道,你想什麼。

我的經歷與別人不同,我家裡有一群啞僕,他們都是罪大惡極之人,我爹爹將他們抓起來,弄的又聾又啞,才使喚他們。

這些人既被我爹爹如此整治,他們是否懷恨在心,他拿給我的飯菜,到底有沒有使壞?毒藥這些,他們沒有途徑,可若是給你吐幾口口水,那不得髒死啦!

雖然他們都是互相監督,那我還得知道,他們是否打成一片,哄騙我。他們又聾又啞的,而我就得從他們的眼神中,去分辨、去讀出所需資訊。

長此以往下來,在我眼裡,一個人的眼神中,所能透露出的東西太多了。

小妹見了你,雖說在某些地方,走了眼,但大方向絕對沒錯!

你這種人,我們或許有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但永遠不會成為情人。

因為我不想,每天去猜你這種人的心思,那太累,也很難,我這人還有些爭強好勝,若猜不到,還會很煩惱很生氣。

相反靖哥哥,他眼神純淨的好似一灘清水,想什麼,我都能知道,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你懂這種感受嗎?”

顧朝辭開了一句玩笑,竟被黃蓉直接切中要害,說的一時語塞,半晌無言,心潮起伏:“這黃蓉,可以說是從小與那幫啞僕,玩心眼,所以她見了周伯通、郭靖這種心思純澈之人,可以放下戒備,玩到一起去。

如我這般人,她見了,第一時間想的,都是怎麼去鬥,產生情愛之心,太過艱難,近乎不可能。

她一見我,就給我找麻煩,何嘗不是出於這種心理!

還有她這番話,真是半點不錯,穿越者得優越感,無人能夠避免,只是多少問題。

我總覺自己都洞察一切,可別人也非笨蛋傻子,見了你,接觸了你,還不能瞭解你?

以後混江湖,若還帶著上帝視角,恐怕真得吃大虧!”

言念及此,他心下豁然開朗,拱手一抱拳道:“姑娘當真鍾靈毓秀,冰雪聰明,今日聽你一言,顧某受教了!”

說著眼神看向郭靖,悠悠道:“郭兄弟果然好福氣啊!

不過你可得留神,我是有自知之明,知難而退了,可不知還有多少,像我一樣的人,得跟你死命搶她,那是前仆後繼,打得頭破血流啊!”

郭靖濃眉一蹙,悶聲道:“顧大哥,真的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跟我搶蓉兒嗎?”

又撓了撓頭道:“那可遭了,我可打不過你!”

顧朝辭、穆念慈見郭靖實在的過分,一個哈哈大笑,一個掩口輕笑。

黃蓉見自己傻哥哥,這幅姿態,心下更是歡喜,他太過仁厚,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跟人動手,一聽這話,首先想的就是打敗對方,何嘗不是對自己愛重已極!

想著一雙眸子都是深情,嬌嗔道:“我的靖哥哥,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什麼阿貓阿狗,也配我黃蓉去看他一眼嗎?

顧大哥,你小看靖哥哥,更小看我了!”

顧朝辭笑著點了點頭,笑聲一斂,拱了拱手道:“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二位天造地設,情比金堅,豈是外力所能撼動!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了!”

穆念慈與郭靖黃蓉也拱手告別。

顧朝辭與穆念慈兩匹馬,走向了一邊岔道,還沒奔出幾步,就聽得黃蓉高聲叫道:“顧大哥,如果少林寺跟你為難,你就說是我爹硬逼你做的,讓他們來桃花島理論,或者等我見著我爹,我讓他去趟少林寺,了了這段樑子!”

顧朝辭聞言勒住馬匹,轉身笑道:“多謝黃姑娘好意,這事是我做的,就得自行承擔!不用勞煩令尊了!”

“顧大哥,我可不是小看你,小妹也知道,你不怕少林寺。

但這事畢竟是我宣揚出去的,我就想做點什麼,反正我爹名聲本就不好,好像也和少林寺,曾經有過樑子,再多一件兩件也沒事,別讓那群不知深淺的和尚,打擾了你和穆姐姐!”

黃蓉這一席話,顧朝辭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孝出強大,估計“黃老邪”這會都在咬牙切齒了!揮了揮手道:“黃島主貴人事多,豈能勞他大駕!

日後我自當親赴少林,解決一切爭端。二位還是去盡情玩樂吧,畢竟這種日子也不多!”

說著轉頭催馬狂奔起來,可突然想到一事,朗聲道:“郭兄弟,你若信我,就接你母親難歸,蒙古終究不是久居之地!”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出去,郭靖不明白,黃蓉也能懂。郭靖一家子命運都不好,李萍那種女中偉丈夫,如果能改變一把,她的命運,也算自己行善積德了。

……

夜色如墨,顧朝辭與穆念慈,到了一處小城鎮,住了下來。

顧朝辭現在也無需東奔西跑,找什麼武功秘籍了,就一個目的,儘快將九陰下卷,所載武學練成,縱然內功不得進步,那他的戰力,還將會有一個飛躍。

此時坐在房中,顧朝辭拿出九陰真經,再次研讀起來,上次自己過於激動,直接練武入迷,也是穆念慈抄的書,他也沒看全面。可這次就能按捺住,先大概研讀一番再說,當他翻到最後一段,竟有一千餘字,全是咒語一般的怪文,嘰哩咕嚕,渾不可解。

竟然還有‘任時相見早留心’、‘不隨流水即隨風’的詞句。

心中一時思忖不停,穆念慈見他眉頭緊鎖,翻來覆去的喃喃自語,端來一杯熱茶,放在他的手邊,輕聲問道:“辭哥,是有什麼問題嗎?”

顧朝辭神思迴轉,轉頭問道:“念兒,你當時抄書時,是按照梅超風那份手抄本,沒抄錯一字一句?”

穆念慈微一愣神,又秀眉輕蹙,回想了一番道:“沒有,我知道這是武功秘籍,一字一句,都不能出錯,我很是用心的,對照抄下來,我還仔細對了一遍呢!”

顧朝辭微微一笑道:“你別多想,我沒懷疑你不用心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九陰真經中的總綱也在下卷之中,這倒是讓我始料未及。故而確定一下。”

他畢竟知道射凋大致劇情,看了怪文,本就心有猜測,只不過在他的認知裡,這總綱不是在上卷中嗎?怎的出現在下卷了?

還有那什麼‘任時相見早留心’、‘不隨流水即隨風’那些詞句,肯定是梅超風瞎眼之前寫的。穆念慈抄錄時,以為也是經文,也抄了下來。不過這番話,他也未說。

反正自己也看不懂梵文音譯的總綱,還是只練武學實用法門,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想辦法,找人翻譯就是。

此後的十數日,顧朝辭晚上練功,白天上路,她為了讓穆念慈實力,也能有所增強,就給她傳授了“摧堅神爪”與“催心掌”兩門功夫。也只有這種外門功夫,無需上乘內功打底,穆念慈還可以練,其他的她練不了。

他雖有九陽神功,可總覺得,這門神功,陽氣盛大,女子性陰,到底是否適合,自己心裡有些沒底。

研究來研究去,也覺得好像可以,又覺得好似隱隱然,有著大隱患。

他現在畢竟武學見識不夠,也沒本事,給她來個簡化版本,當下只能先作罷,以後另尋神功想也不難。

兩人都是年輕人,一路上,不光一起習練武功,也遊山玩水,情愛愈篤,樂也融融,有時曠野間並肩而臥,又或村店中同室而居,但顧朝辭一直以禮相待,最多只是拉手手,親一親,穆念慈也認為本該如此。

顧朝辭自知行事狠辣,道聽途說,江湖中人,對自己也頗有誤解,再加上訛上加訛,穆念慈縱然跟了自己,或許也是“比武招親”的信之一字多於情愛。

可這十多天相處下來,感覺她看自己,滿眼都是小星星,好似成了自己小迷妹。顧朝辭也是心下大快。他能心有此想,也是好奇心作祟。

古往今來,好多男人有個通病,有權之人,總以為女人愛他,是貪慕他的權勢。有錢的,更以為女人愛的是他的錢,而非本人。

那些品貌雙全之人,又希望女人,並非愛他的品貌,而是別的什麼優點,儘管他可能除了長得有點模樣外,其他都是乏善可陳,卻還是這樣想。

殊不知,一無權無勢無品無貌的人,還欲得享美人青睞,豈非痴人說夢?

好在顧朝辭這人比較務實,你愛我什麼都行,只要有愛,再去矯情別的,那不是自己找難受嗎?

……

穆念慈本就明豔動人,顧朝辭更不缺金銀,兩人穿著打扮,自然很是貴氣,這一路上,可沒少引的毛賊,上門打劫。

可土匪犯到顧朝辭手裡,那是遇上強盜祖宗了,搶人不成,反倒被二人殺到山寨,抄了老窩。

這等事情,可將穆念慈樂壞了,聽到這幫土匪,稱呼自己又是“女俠”又是“小姑奶奶”的。她只覺,此生以來,再沒這等爽利快活過。

她再是穩重,卻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以前跟著義父楊鐵心走南闖北,但都是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哪像跟著顧朝辭,簡直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如此一來,兩人前腳練功,後腳就有現成的試招之人,武功都有長足進步。

兩人若到了城集投店,聽到什麼惡霸豪紳,魚肉鄉里。穆念慈本就身有俠氣,現今更被顧朝辭給慣的,正義感爆棚。

兩人打上門去,就是抄家,穆念慈雖做不出滅門絕戶之事,但也殺了好些,惡跡昭彰之輩。

又就會將抄來的錢財,趁著月黑無人之時,送給一些窮人。聽著他們“神仙下凡了”又是“菩薩顯靈了”等等禱告之語,穆念慈著實開心不已。

總覺這才是真正的行俠仗義。

顧朝辭固然知道,這種行俠仗義,從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可這也是他們二人之力,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自然願意陪著未婚妻折騰。

不過這一路行來,顧朝辭再未行過,殺人留名之舉。

轉眼已進四月,這是一個草長鶯飛的季節,也是郊遊射獵的最好時間,當然,天時已頗為炎熱。

這日,顧朝辭穆念慈到了山東曲阜地界,進得城來,甚是熱鬧。

可顧朝辭對孔子,都不怎麼感興趣,對他老家,更是走馬觀花,又一路賓士,覺得又飢又渴,街上再熱鬧十倍,也無心賞玩。

兩人行了一刻,挑了一處潔淨大酒樓,甩蹬下馬,門口夥計很有眼色,立馬牽過馬匹。

一進店,在夥計的吆喝聲中,兩人上了二樓,挑了一個臨窗座頭,坐了下來。

其時已過了午飯時間,酒樓中人,倒不是很多。顧朝辭素來出手闊綽,衣袖一揚,給夥計甩出一大錠銀子,澹澹道:“好酒好菜儘管上,速度要快!”

這夥計用手一掂,覺得沉甸甸的,連忙哈腰笑道:“是是是,還請稍待,小店菜食,乃是本地一絕,包您二位滿意。”

“二位天造地設,能光臨小店,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小的叫王三兒,是小店夥計頭,兩位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凡是小人辦得到的,一定盡力,一定盡力!”

這人南來北往的客人,見的多了,見顧朝辭出手大方,心知這頓飯,若吃得好了,說不定還能再有一筆外快,還不得使出渾身解數來。

兩人聽他一張嘴,好不利落,微微一笑。讓他快去準備酒菜。

廚房得了夥計頭關照,三下五除二,就將酒菜弄好,統統端了上來。

顧朝辭先將所有酒菜嘗了一口,默默運氣行了一週,感到無異,穆念慈才開始動快。

在顧朝辭看來,要想江湖混的久,武功再高,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穆念慈素不飲酒,顧朝只能自斟自飲,不過一會,酒意上湧,略有微醺,也在思忖,這九陽神功最後一關到底如何突破,自己該想什麼法子,才能保險一點。

忽然,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位請行行好吧,可憐可憐老兒,賞口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