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一家無人便利店，裡面有零星幾個人，見任弈帆進來，目光都聚焦在他身旁的妞兒上。
女人裝作什麼都看不見，碰了碰任弈帆的胳膊，小聲催促道：“你能不能買快點兒~求你了。”
任弈帆笑了笑，從貨架上拿起兩瓶酒，道：“你喜歡喝百威還是1664？”
“啊~”女人有些驚訝，眼神有些木然地盯著任弈帆，道：“1664吧，棕色瓶子的要好喝一點，小藍瓶不好喝。”
便利店的人竊竊私語道：“有錢人就是會玩兒。”
“這有啥的，先前我看見一個男的坐在豪車裡，讓一個妞兒在車外面跳舞，跳到他們滿意才能上車。”
“這些有錢人，仗著自己有些小錢，就是喜歡以剝奪窮人的尊嚴為快樂。”
這些話傳到任弈帆耳朵裡，讓他有些不悅，他操作戴在左手的金色手鐲，聯絡上屠神堡的許厚。
“許厚，你研發的這幾個智人是什麼玩意兒？能不能讓他們在我眼前消失？”
“兄弟，我看到了。”
“你監視我？”任弈帆問道。
“整個呈什市的邊邊角角，都在我們監視之中，並不是針對你。”
“兄弟，我勸你一句，你做這些沒有絲毫用處。程式就是程式，宿命就是宿命，改不了~”許厚勸說道。
“厚哥，咱處的時間短，你可能還不瞭解我任弈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一直是我的個性。趕緊把這幾個噁心智人給我清場。”任弈帆把一打棕瓶1664裝進購物車。
短短幾分鐘，便利店裡幾個人就跟中了蠱似的，眼神呆滯，陸陸續續走到任弈帆身邊。
“帥哥，對不起！”
“美女，對不起！”
任弈帆身旁的女人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疑惑中帶著驚恐道：“我......我不做你生意了。”
“你不正常。”
便利店被清場後，任弈帆一把摟過女人，邪魅一笑道：“不止你一個人這麼說我，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這麼說。”
買了一打1664，幾瓶洋酒，任弈帆跟著女人去了她住的地方。
小區樓間距非常密，牆皮脫落，陽臺掛著許多衣服，有很多彎彎繞繞，像是一個迷宮。
他跟著女人走到天台的一間小房子裡，女人推開門。走進去一看，一室一廳一衛。
房間佈置的很溫馨，各個角落擺著許多可愛玩偶。臥室大床左邊隔著一道紗簾兒，旁邊擺著幾座沙發。
“你不像是做這種工作的。”
女人給任弈帆換上拖鞋，地板拖得很乾淨。
“今天第一次做，可能不太會，怎麼來，我聽你的。”女人說的很自然，沒有一絲扭捏。
走進臥室，任弈帆扶著紗簾，問道：“這是做什麼的？”
“之前直播跳跳舞，那是道具，朦朧嘛，視覺上更有衝擊力。”
女人脫下軍大衣，好身材顯露無疑，小腿上還有明顯肌肉。她開啟空調，道：“大學我學跳舞的，古典舞。”
任弈帆把袋子裡的酒擺到沙發前的小桌上，問道：“為什麼不繼續跳舞，要來做這個？”
“跳舞要天賦，我們班沒一個靠跳舞吃上飯的。”
“跳舞AI這幾年做的越來越好，近幾年和真人沒什麼區別。”
“她們每次跳完舞都會記錄資料，動作更標準，也更勾人。”
女人把襯衣也脫掉了，任弈帆忙擺手道：“等會兒，你先把衣服穿上，先陪我吃點兒東西。”
“你叫啥？”
“就叫我小月吧，大家各取所需，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
任弈帆歪了歪脖子，感覺這個妞兒有些特別。
“跳舞虛擬主播出現，不止砸了我一個人的飯碗，人類在這個行業全部沒落了，她們可以在各種虛擬場景跳舞。”
“甜蜜花海，奢華舞臺，田園風車，豪華宮殿......她們甚至比我們更懂那些男人的需求。”
任弈帆問道：“有沒有酒杯子，拿兩個過來。”
小月把頭髮紮成馬尾道：“一個大老爺們兒，還用杯子喝，吹瓶吧。”
“你......也是第一次嗎？”
任弈帆聽了有些臉紅，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還不知道他來到此處的目的。對於這個世界的真相，女人完全不知道。
她不是那麼幸運，努力活在人類這個系統裡，就已經拼盡了全力。
“呃......你問那麼多幹嘛？過來陪我坐會兒。”
小月很聽話的走過去，坐在他身旁，拿起桌上的酒，用牙給任弈帆開了一瓶1664。
“你大學生，長得好，身材也好，完全可以去應聘個酒店前臺啊。為什麼非要做這個？”
小月給自己開了一瓶酒，仰起頭，咕嘟咕嘟灌進肚子裡，似有很多苦水。
“來錢快。”
“呃......”任弈帆頭一次見這麼爽快的女人。
小月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爸得了重病，快死了，我想做手術把他的意識上傳到AI裡，需要很多錢。”
“醫生說了，和他相匹配的AI不多，三個月籌不到錢，就自動匹配到下一個人。”
“我總不能看著他死吧，他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小月點上一根細煙，夾在手上抽了一口，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任弈帆把酒瓶子和她碰了碰，不想說什麼今生來世的話，咕咚咕咚也灌進去一大瓶。
“賺夠錢後，有什麼打算？”
“我喜歡小孩子，在他們身上我能看到一種希望。”
女孩站起身，沙發對面擺著許多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記了很多筆記。因為要省錢，房間裡看不見什麼智慧裝置。
“這是什麼？”任弈帆有些好奇。
“都是些筆記，照顧小朋友的，我想考教資，帶著群小朋友在元宇宙的大森裡裡冒險。”
“帶他們去元宇宙逛迪士尼，期待有一場煙火，也能在我眼前綻放。哎......感覺好難實現。”
2060年，醫療技術提升，人類壽命延長到160歲，土地資源極其寶貴，迪士尼那些娛樂地產都搬到了元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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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會兒，小月起身道：“感覺你人還不錯，給你跳支舞吧，我從沒給其他男人跳過。”
她拉上紗簾，從衣櫃裡取出一套古裝換上，走進了衛生間。
十來分鐘後，任弈帆透過紗簾，看見了一個身材曼妙的舞姬。
“跳一首《花間酒》吧。”
小月緩緩晃動腰肢，動作媚而不俗，透過紗簾，任弈帆能感受到一種朦朧美。
看著看著，他心裡動了個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