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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那你願意被我征服嗎?

晚上二十點三十七分。

警視廳,審訊室。

由於千葉警察署打草驚蛇,導致市原誠史驅車在千葉縣造成了不得了的麻煩,硬是從正常上班的時間點拖延到加班時間點,導致藤原侑成功錯過宮野明美精心準備的晚餐,以及邀請同事去他家聚餐的機會。

一向對罪犯的態度都非常差勁的藤原侑,這次臉色難看的級別自然是更上一層樓。他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根本不搭理面前的市原誠史,甚至還在和一旁的高木涉討論等會要不要去附近的居酒屋吃上一頓。

坐在審訊椅上的市原誠史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忽視,他的心裡藏著很多秘密,但凡公開自己這輩子都不能走出監獄了。他小心翼翼用眼角餘光打量面前的兩人,確定他們是真的在討論吃什麼後,略微鬆懈了一點緊繃的情緒。

緊繃著的肩膀突然鬆懈,這一幕成功被藤原侑給捕獲到,他知道對方現在有放下防備,這種時候突然出擊……不知會欣賞到怎樣的表情。

“市原,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哎?”

市原誠史沒想到話題突然兜轉到自己身上,在聽到疑問後他微微抿住嘴唇,一時半會不知道這句問話的含義,導致他不敢輕易回答。

藤原侑見對方用沉默來防禦,他突然身體朝前傾去,臉上展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沒什麼想吃的嗎?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

“什麼意思?”市原誠史察覺到不對勁,為什麼說這是最後的機會,他儘可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絕對不能成為上鉤的魚。

“你難道不知道死刑犯執行前,可以吃到想吃的東西嗎?”藤原侑抬起食指頗有節奏敲擊著桌面,只是話音剛落下,他就瞪大眼眸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啊,抱歉,我忘記這裡是日本了,日本的死刑犯可沒有這種特殊待遇。”

咕都。

市原誠史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對話,為什麼他會陷入焦慮的情緒呢?眼前這名看起來很溫和的警察,為什麼在他眼裡……簡直像惡魔一樣。

高木涉也悄悄往旁邊挪動了一點身子,他總覺得審訊期間的鷹司警部,或多或少有點可怕。而且能明顯感覺出,警部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藤原侑的心情自然是非常不好的,本來在得知柯南元年的開啟與危害後,他的心情就非常煩悶了。然後調查江戶川柯南得到的結果又是查無此人,再加上這種時候他還要坐在審訊室裡加班加點,三個負面情緒BUFF的疊加,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鷹司警官,你不用嚇唬我,我還是懂法的。”市原誠史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後,他臉上掛著淺澹的笑意,語氣非常平靜地回答道。

“哦,那你就是知法犯法?那這樣好了,不給你準備最後的晚餐,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說不準看完你就能回憶起很多事情了。”

藤原侑自然不會打沒準備的仗,在得知市原誠史試圖跑路的時候,他就帶著高木涉回到市原誠史的住處,撬開房門在房子的暗室裡收穫滿滿。

高木涉會意後,就把隨身碟插入膝上型電腦,並把螢幕反轉給市原誠史看。他其實還蠻好奇鷹司警部到底找到了什麼證據,以至於被噁心到嘔吐。

碎屍和烹屍都沒有噁心到警部,到底是什麼呢?

但是高木涉並不會為了好奇心真的去看警部阻止自己看的東西,他只好瞪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市原誠史看,想看看他在看到影片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好奇,緊張,興奮,一連串不同情緒的表情後,最終定格在了恐懼上面,而且在露出恐懼表情的時候,市原誠史是看向鷹司宗介的。

市原誠史沒想到暗室這麼快就被警察給發現,他臉色蒼白地抿住嘴唇,試圖尋找出合理的辯解。只是坐在他面前的人並不打算給他反應的機會,這種時候得乘勝追擊。

藤原侑倚靠在椅背上,他揚起眉頭,以充斥著嫌棄與厭惡的口吻詢問道:

“市原先生,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該用怎樣的理由給影片中的行為脫罪?”

市原誠史沒想到自己的想法被完全看穿,但他知道現在並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就算是再好的律師,也沒辦法讓自己不被判處死刑。

“我已經幫你想好理由了。”見市原誠史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藤原侑自顧自幫忙編造看似完美的謊言:“影片中的女人只是為了配合你,她們只是在裝睡,所有在影片中發生的行為都是在雙方知情且自願的情況下發生的,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完美?”

聽到這裡,高木涉也大致猜到影片的內容,他看向市原誠史的眼神裡透著怒意,他沒有想到市原的身上不單單背負著人命,還做出了那般令人作嘔的事情。

藤原侑並不打算給他喘氣的機會,他站起身單手支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看向市原誠史的時候,就像是在審判:

“市原先生,我想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一定是記不清自己犯罪過多少次吧?沒事,我的數學和記憶力都非常優秀,要不要我幫你計算一下,這幾百個視頻文件裡面總共出現過多少名不同的女性?”

犯罪?

不對,不是犯罪……我沒有在犯罪。

市原誠史緊緊攥起雙手勐地砸向桌面,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脫罪,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他可不認同自己的行為是犯罪:

“是征服,不是犯罪!是我征服了她們懂嗎?!”

“用藥物強制讓對方服從你,這不是征服,這就是犯罪。”藤原侑拿出在家中搜刮到的氯彷,他擺放在桌子上,微笑著看向面容扭曲的市原誠史:“三氯甲烷,你是用量過度導致前田富美加死於急性肝臟壞死的吧?”

市原誠史咬緊牙關把額頭往桌面上不斷撞擊,隨後抬頭惡狠狠地看向鷹司宗介,他已經不在乎殺人的罪名,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征服遊戲:

“我都說了這是一場征服遊戲,對,沒錯,我承認我殺死前田富美加了,但是影片中的那些女性都是自願順從我擺弄的,你看她們有報警嗎?這就是征服,不是犯罪!”

藤原侑輕輕搖晃手中裝有三氯甲烷的瓶子,笑著問道:

“哦,那你願意被我征服嗎?”

他握著瓶子走向市原誠史,在高木涉震驚的目光下擰開瓶蓋,一手抬起市原誠史的下巴,一手直接把瓶子裡的所有液體都灌進市原誠史的嘴裡。

被嗆到的市原誠史勐烈地咳嗽起來,他恐懼地看向高木涉,求饒道:

“不,我認罪!我是用三氯甲烷迷暈了那些女性,我不想死,求求你送我去醫院!”

“嗯?市原先生你在開什麼玩笑?”藤原侑俯下身用手指敲了敲手中已經空掉的玻璃瓶,神情看起來還有點委屈:“我只是看你說累了,喂了點水給你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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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是啊,是警視廳飲水機裡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給你裝一瓶。”

高木涉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臟總算可以咽回去了,他差點以為自家警部把兇手給弄死了。他輕輕嘆出一口氣,雖然審訊的手段的確不太好,但面對這種人渣犯人,嚇唬一下他也挺好。

反正這些影片中的女性,只要找到,總歸能有願意成為證人指認市原誠史的勇者。

藤原侑見市原誠史頹然地耷拉著腦袋,接下來的審訊過程非常順利,不到一小時就完成了。等到書寫完報告,把人關押進拘留所,兩人總算是趕在第二天到來之前,宣佈下班。

“高木,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警部你也是。”

高木涉目送著白色跑車揚長而去,他心裡不禁感慨著:以後惹誰都可以,千萬不能惹警部不高興啊,實在是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