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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深院難免事(2)

夏清瑤驕橫的模樣彷彿自己真的受到了什麼憋悶一般,她的手掌那樣毫無徵兆地甩在了賀徽的臉上,聲音響亮清脆。

昭佩愣了愣,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夏清瑤高傲的姿態,聽著她聲聲刺耳的辱罵。賀徽呆然而隱忍的眸子,喉結翻動卻始終一言不發。那臉上的紅印愈發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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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時,已經點燃了滿腔的怒火。昭佩沒有任何的猶豫,幾步走到夏清瑤的跟前跟著甩過去一個巴掌硬生生打斷了她還會罵完的話。

一瞬間,天地安靜了。

那一巴掌,昭佩用了十足的力氣。似乎把所有的怒氣全部放在了上面,一掌打過去之後,自己的手都痛了。夏清瑤撫著腫痛的臉頰傻在原處,良久緩緩轉過頭訝然地望著她,喃喃道:“姐姐…….?”

昭佩長久以來無名的壓抑和怒火終是忍不住了,冷言厲聲說道:“竟敢當著本王妃的面動本王妃的人?看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有頭有臉的人了。我告訴你,就是眾位王爺公主,也要看本王妃的三分臉色。你不過區區一個小妾竟然如此不識抬舉蹬鼻子上臉?”她怒目瞪著她,渾身散發出一種冷厲的氣質。就連賀徽都是身子微顫,他眼裡昭佩從來都是巧笑嫣然而或憂傷落寞的,哪見過這樣冷意逼人的?

夏清瑤睜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昭佩揚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來人吶,本王妃要好好管教一下夏氏。”話剛說完就上來了兩個侍從分別站在夏清瑤兩側。昭佩冷冷看著她,“讓你看看,對本王妃面前狂妄會有怎樣的下場。給我掌嘴!”

此話一出,夏清瑤馬上叫道:“姐姐,姐姐。清瑤知錯了,姐姐息怒。”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昭佩卻恍若未聞,冷言說道:“怎麼還不動手?難道這種事還要本王妃親自動手嗎?”

昭佩是真的生氣了,侍從相互對視一眼也不敢再違逆。就聽“啪”“啪”之聲響起,夏清瑤被架住,雲鬢凌亂,那滿頭的飾物墜地如金花一般盛開。因為掙扎,她的衣衫也在拉扯之間有些皺褶,整個人顯得頗為狼狽。

當著這麼多看熱鬧的下人的面,夏清瑤被這樣打嘴巴,面上也窘迫難當,怒道:“徐昭佩,我現在怎麼說也是王爺的寵妃,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妃?”昭佩聽了冷嗤道:“看來夏氏還沒有完全認清自己的身份。至於寵字,本王妃承認,王爺的確很寵你。可王爺寵你,並不代表本王妃就要縱容你。給我接著打!”

夏清瑤的臉已經被打的浮腫,隱隱有些血跡。“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受寵愛!你是個妒婦!”夏清瑤的言語裡帶著哭腔,嘴裡卻不討饒。

昭佩含笑在一邊看著,似在欣賞一出精彩的戲:“隨你怎麼說。”賀徽看著看著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王妃,夏氏這責罰也夠了。大家都這麼看著,這事情鬧大了可不好。”

她四處看看,原來清清冷冷的院子裡到處都是前來看熱鬧的下人,三三兩兩竊竊私語。方才的火氣消散了不少,昭佩聲音淡下來,有些疲倦地說道:“罷了,住手吧。”

侍從連忙住了,夏清瑤雙頰紅腫一片,狼狽不堪,身上也無力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身邊的人連忙要去扶卻被她推開,她恨恨盯著昭佩咬著唇就快咬出血來。

昭佩像以往那樣淺笑道:“妹妹早些休息,破了相可就不好了。那時,不知道妹妹還憑什麼在本王妃面前張狂。”說罷,也不管夏清瑤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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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叨勞著從王府各處聽來的小道消息。昭佩被她擾得煩了,怒氣衝衝把懷裡的方等遞給她:“別跑了,幫我去哄方等。”

如畫頓住了腳步,嘴裡依舊喃喃著:“可是小姐,下面人都說……”昭佩橫瞪她一眼,佯怒道:“再說?”

如畫也不被她唬,訕笑道:“說小姐你有王妃的風度,做得好!”

昭佩一笑隨手遣了她,這下耳邊才清閒不少。

“貞兒呢?”昭佩靠在軟榻上揉著自己的手掌,方才似乎是過了些,夏清瑤可受了不少的罪。可昭佩這次卻是一點也不歉然,誰讓夏清瑤大熱天沒事找事往她的悶火上撞。

賀徽站在一邊回道:“小姐在書房。要去叫她嗎?”

昭佩擺手:“罷了,肯定到處轉了,去了也找不到人影。還真的很像我。”說著笑了起來,“賀大哥,你坐吧。站著做什麼?”

賀徽卻忽然顯得有些拘謹,淡淡一笑:“佩佩,今天這事鬧得有些大了。王爺那裡…….”

昭佩馬上打斷了他的話:“那裡我自會去說。”她掀開香爐的蓋子,信手點了香。

“可是,這畢竟是因我而起…….”賀徽強自笑著。

昭佩嗔怪地看他:“她敢打你就是不對,再者說就算沒有賀大哥這樁事我也可能如此。你不用放在心上,一切有我。我自會和王爺講明白。”昭佩這樣安慰他,輕輕笑了。

話音剛落不久,簾外就聽見蕭繹的聲音:“好啊,你與我講明白。”隨即他便負手踏進來。昭佩見慣了他這樣的神出鬼沒,不慌不忙合上香爐的蓋子抬眼瞧他。身上的宮裝還未換下來,顯然是剛回府就直奔而來了。

賀徽馬上垂首退出了房間。

蕭繹撩袍在她面前坐下,沉沉盯著她漫不經心的臉。昭佩卻笑道:“好久不見了。”看來不用這樣的法子,你是不會輕易現身的呢。

“佩佩別來無恙?”蕭繹似笑非笑盯著她,“今日府裡難得如此熱鬧,一回來便聽見了佩佩的事蹟。”

“怎的?”昭佩眉目一挑,“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蕭繹聞言輕笑出聲:“你是王妃,你想如何就如何。只是…….為了什麼?我原以為佩佩是不在乎這些的。”

昭佩一愣,看著他探究的目光帶著一絲期待。她回道:“我很早之前就曾說過,我是一個妒婦。”蕭繹眼睛微眯,似乎兩人都想起了很久以前。十里繁華秦淮,她的笑語和嬌嗔她的問題他的承諾。可是那時,幾分真假?蕭繹分不清。

“聽說是她先打了賀徽?”蕭繹又問。

昭佩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了,皺眉說道:“正是!她敢當著我的面挑釁,我自然給她看看後果。還有,我說湘東王,你怎麼有閒心管這些事情了。”忽冷忽熱若即若離,這就是你留給我難以捉摸的手段?

蕭繹也不惱,淡淡說道:“是貞兒告訴我的。”

昭佩那時正在喝茶,聽了險些沒有一口噴出來。終究還是被嗆住了:“咳咳,咳咳…….你說什麼?貞兒告訴你的?這麼說貞兒她看到了?這丫頭又不好好寫字到處亂逛什麼?”

蕭繹抬眸嘲諷一笑:“有其母必有其女。貞兒說,你英勇得很。她對你是十足的崇拜。”

昭佩聽了,手上的茶盞差點沒有摔倒地上,良久才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問道:“貞兒真的是這麼說的?”

蕭繹冷眸盯著她,眼底卻湧上三分玩味:“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問。貞兒年紀雖小,卻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看看你這個娘是怎麼教的。”

昭佩緘默了,這個丫頭……到底是什麼腦袋。若是常人,估計見到這麼潑辣的場面一定哭得厲害,嚇得不敢說話。這丫頭……..破敗嘆氣:“好吧。我以後一定好好管教她。”

他默然打量著這樣沮喪嘆息的女子,心頭劃過幾分欣慰,這幾日她似乎恢復得不錯。聽水娘說,笑語已是不斷了。見到他,也不介懷也不排斥,一切如常。

他們之間的談話,就如平常,就似一切沒有發生過。像以往一樣互相諷刺,像以往一樣因為瑣事嘮叨。可令他懊惱的是,自己已然看不出這樣和諧這是真是假。

那喜怒哀樂沉寂在軀殼最深的地方,讓人無法窺探。看見的,只是那樣的一副軀殼。她將自己埋得太深太深了。他怕,哪天自己一個不經意,就再也尋不到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