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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正年少疏狂(2)

夕陽西下。一切都蒙上了斜陽的顏色,冷冷清清的。方矩從西苑出來準備回房,經過一條長廊之時卻看見那邊站著兩個不曾見過的男子。身形相當的熟悉卻想不起哪裡見過。

那兩人似乎也看見了他,嘰嘰咕咕一陣昂首闊步走過來。方矩愣在原處直勾勾盯著他們:“你們是誰?”

白衣男子輕笑:“四公子不認識我?”那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年紀,眉清目秀亭亭玉立,眸子閃著沉靜而又狡黠的光。方矩使勁想了好久,硬是想不起哪裡見過,茫然搖著頭。

一邊的紅衣少年也跟著說道:“你認識我嗎?”

他與白衣男子生的很像,俱是上等的翩翩君子。可惜方矩就是想不來,只好茫然搖頭。“你們到底是誰?”

誰料他們相識一笑根本就不理他的問題,揚長而去。獨留頗為惱怒又摸不著頭腦的方矩。

兩人走過長廊經過耳房準備從後門出去,一路上哈哈大笑:“瞧見方矩那傻乎乎的樣子了嗎?‘你們到底是誰?’”含貞學著蕭方矩的樣子哈哈笑起來。

卻忽然聽見身後有人斷喝:“是誰在喧譁?”

昭佩一愣,兩人頓住腳步齊齊往後看去,這才發現是不過七八歲的小方智。他身著藍青色衣裳,懷裡抱著一打的書,顯然剛從書閣裡出來。烏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幾分探究盯著她們。雖不嚴,卻有幾分威風凜凜。頗有蕭繹的模樣。

他身後緩緩跟出來一個男子,那人三十五六模樣。他的五官就似雕刻出來一般,稜角分明。銳利深邃的雙眼直勾勾打量著他們,忽然閃過一絲好笑,顯然已經認出了他們。

陳霸先,他是蕭繹身邊的得力將士。與王曾辯一樣跟隨蕭繹已經很多年,深得信任。

含貞看著他,眉頭緊緊蹙起來,一聲冷哼:“好個陳霸先,與蕭方智倒是這麼早就混熟了。”昭佩奇怪的是,含貞似乎從一見到這個男子開始就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他。尤其是看見他與小方智在一起是更加的冷嘲熱諷。

昭佩現在沒空理會她的心思,只是擔憂著若是被陳霸先認出來在蕭繹面前這麼一說她們可就溜不出去了。暗地裡拉著含貞的袖子準備著時刻走人,卻聽小方智疑惑問道:“母妃和貞姐姐這身打扮做什麼?”

好個火眼金睛。昭佩暗道。

含貞卻斜睨她,化妝技術如此著拙劣,也只能騙騙方矩那樣的痴人。

小方智身後的陳霸先還沒有開口,這邊昭佩拽著含貞腳下生煙一晃眼就沒影了。

小方智愣了愣仰起頭看向身後的男子,問道:“她們這是要偷偷出去嗎?要不要告訴爹爹?”卻聽陳霸先啞著一絲聲音笑道:“王爺已經知道了。小公子你就權當沒有瞧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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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偷偷離開了王府,含貞忍不住掀簾回望。後面難得站著這麼多的人,每人臉上顏色俱不相同。子夜的沉靜,如畫的鬱悶,方等的祝福,賀徽的擔憂以及似對往事的迷茫…….

她回望靠著車壁閉目養神的安靜女子,面上沒有任何波瀾,只有離開牢籠的淡然和輕鬆。含貞腦海裡猛然跳出第一眼看見她時的模樣,那時她還不過是個尚且幾分稚氣的少女,還不懂得如何的照顧嬰孩。她還會在蕭繹的溫存關切之中窘迫臉紅。她總是情不自禁地呆在某個角落思念著惦念著心裡的那個人。她有時會狡黠想出一些惡作劇,也會爽朗的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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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含貞有些惆悵,便喚出了聲。

昭佩半睜著眼瞧她:“怎的?”

“為什麼不帶上子夜如畫,或者是等兒賀叔叔?”含貞這樣問,這路上……竟然只有她們兩個人。

昭佩淺笑:“子夜和如畫一個冷靜鎮定一個花言巧語,留在府裡幫腔最好。等兒有他的責任在身上,況且依他的性子也不願意跟著來的。至於你賀叔叔,帶上他做什麼?還不怕那幾房嘰嘰喳喳。”因為昭佩與賀徽關係好的緣由,沒少不被人嚼舌頭。昭佩嗔怪她一眼,“難道就我們母子不好嗎?”

“好,好。”含貞迎合笑了起來,理了理從等兒那裡借來的男裝,喃喃道:“只是娘,你不覺得我們這樣一點都不像母子。”

“為什麼?”昭佩蹙起眉頭,仔細打量著她。

“娘你太年輕了!我們倆在一道兒就是姐弟兄妹。指不定誰大誰小都分不清!”含貞怒目圓睜,眉眼之間俱是認真。昭佩聽了“噗哧”一笑,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你們兩個是一個比一個會說話。”

含貞見她心情不錯,也驟然陽光萬丈起來興沖沖問道:“娘,我們去哪裡?”

昭佩愣了愣,自顧自嘀咕起來:“是哦……我們去哪裡呢?”

含貞聽了她不負責任的問題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這邊昭佩笑盈盈看著她問著:“貞兒你想去哪?”

含貞眼珠一轉,嘿嘿笑了起來:“揚州屬繁華之地,才子佳人風流逸事不勝枚舉。是個不錯的地方。”

昭佩沉默了半晌,腦海裡映出一個俊逸男子唇邊淡然自負的微笑,想了一陣含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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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佩在那一方天地裡呆了十幾個春秋,當重生放身與這樣一片寬廣的天地之中不由得是全身心的舒暢,就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時候那樣無拘無束,可以肆意妄為地調皮嬉戲。她暗惱自己沒有早點出來看看,於是想著這次一定要好好地到處轉一轉。

含貞來了將近二十年,真正意味上的出府也就是這次,自然發誓不玩到天昏地暗不罷休。兩個人,似乎忘記了出府的目的。

這停停走走盪盪悠悠了將近十日,才到了揚州的城郊。已經晌午,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在城外驛站用過午膳小憩一陣再進城。

正好有一家小店,雖小卻也是唯一的一家。兩人在角落裡坐了下來,要了些小菜,你一句我一句談論著路上的所見所聞。起初店裡還沒有什麼人,晌午過後人漸漸多了,三三兩兩坐下來,聲音也嘈雜起來。

不少遊手好閒的大漢渾身散著那些酸臭味,昭佩皺皺眉什麼也沒說,自顧自吃著菜。他們的談論聲很大,不自覺鑽入了她們的耳朵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