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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不是在命令你們去進攻,我是命令你們去死

埃爾法諾上的神蹟出現後,原本陷入劣勢的帝國士兵一下子壓制住了阿巴頓率領的黑色軍團。

“向帝皇呼喊吧,因他是通向我們救贖的磐石,他承受著泥土的深厚和高山的頂峰。因他是帝皇,而吾輩乃純潔者,真理持有者,他手中的利刃。”

他們以凡人之軀,抗衡著眾多的混沌星際戰士和惡魔。在戰場上利用手中的武器清理著星球上的邪惡。

但可惜的是,神蹟僅僅顯現了一週。埃爾法諾上的士兵僅僅是挽回了局勢,還沒來的即消滅所有的混沌勢力,光芒逐漸暗澹,天空重新被代表著絕望的黑暗所籠罩。

在混沌四神的干預下,帝皇施加在埃爾法諾上的力量逐漸減弱。

最終,那照耀著帝國士兵的神聖光芒漸漸暗澹下來,混沌信徒和惡魔此時重新恢復了力量,向著帝國的士兵發起了他們的反擊。

帝國的士兵再一次的陷入了劣勢。星球上的每一座堡壘都被包圍,混沌大軍對堡壘那堅固的城牆發起了進攻。

埃爾法諾的戰士們像落葉一般不斷倒下,但他們沒能創造奇蹟。一個個堡壘最終被攻破,在阿巴頓那無窮的野心面前一切防禦都將被擊為碎渣。

肆無忌憚的暴行將這片被圍困的地方上一切的生命與理性消滅一空。

...

...

克羅馬奇城堡。

它是埃爾法諾上最大的堡壘,也是克羅馬奇的家。而克羅馬奇作為埃爾法諾上級別最高的帝國軍官,正是在這裡,領導著星球上最強大的防禦力量。

在外圍陣線中,一個帝國士兵孤零零地站在緊閉的簡陋指揮所大門口守衛。

沿著黃色的灰牆,壘著一排灰色沙袋,難看的X型木條使窗戶變了樣,在紅瓦的屋頂上畫著一面很大的帝國天鷹旗幟。

地獄爪帶來一片黑暗,慢慢地移過天空。正在和帝國所部屬的防空力量正在進行著勐烈的戰鬥。

士兵聽到了遠處嗚隆、嗚隆的悶響,像是沒有迴音的雷聲。但他的身軀沒有一絲動搖,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門口,就如同他堅定的意志一樣。

在帝皇的力量消失後,士兵們的士氣稍稍有些動搖,但在隨軍牧師和政委的開導和鼓勵下,他們依舊勇敢的和敵人進行著抗爭。

克羅馬奇城堡之外,即使是百戰百勝的阿巴頓不得不在這裡停下他的腳步。

這一次的黑色遠征,阿巴頓親自帶領一支艦隊向進軍,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擋下他前進的步伐。但在埃爾法諾,克羅馬奇堡壘,他的前進終止了。

無論是無數的惡魔大軍的衝鋒,還是混沌星際戰士的突擊,星界軍全部擋下,

可克羅馬奇的城牆已經被黑色軍團包圍了數個星期之久,在黑色軍團的攻擊下,士兵們已經是強弓之末。

身體疲乏、精神睏倦、傷亡慘重,而此時就連士氣也已降至開戰以來的最低點。

一名矮個子士兵倚在防禦工事上,點上一支煙,乾咳了一陣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咧開嘴傻笑,但馬上卻又低頭哭泣起來。

他的連長波克斯看著士兵這種表現長嘆了一口氣。

波克斯毫不懷疑他手下任何一名士兵對帝皇的忠誠。他們的意志堅定,槍法出色,是最好的士兵。

但在過去數天的戰爭中,掠奪者阿巴頓俘虜了許多士兵,並對他們進行了殘酷的人體實驗。他利用帝國墮入混沌的靈能幻象無間歇地折磨這些忠誠者。

儘管儘管這些士兵都擁有驚人的意志抵抗力,但這些這種直擊靈魂的幻象就彷彿宇宙的真理一般,在忠誠戰士的心靈深處形成閉環,使他們痛苦欲絕。

最終那些沒有自殺的人被留下來——但那也只是靈魂被摧毀的軀殼罷了,這些行屍走肉宣誓效忠於混沌戰帥。

當星界軍看到這些以往的同僚,高喊著褻瀆的口號,拿著武器向著自己衝來時,他們在精神上飽受折磨。而利用手中的武器親手終結眼前“混沌信徒”的生命,更是讓他們的內心飽受煎熬。

“我馬上就回來。所有的人都要保持鎮靜。”

波克斯向著自己的士兵們下令,然後匆匆離開,去尋找自己的上級。

指揮所的門口,波克斯跟著那名守門的士兵走上一條小路,進了一幢石頭造的兩層樓建築物,外面掛著戰爭標語和對於帝皇的禱告。

他們走過許多滿是文件櫃、櫃檯和辦公桌的房間,然後來到大廳盡頭的一扇毛玻璃門前面。帶路的士兵先走了進去,過了大約幾分鐘,他又探出腦袋,招呼波克斯進去。

靠窗戶的一張大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穿灰軍服的眼神堅毅的男子,從他制服上有顏色的符號和銅徽章來看,顯然是個軍官。但他也正在不停的抽著香菸,旁邊的菸灰缸中塞滿了菸屁股。

在這間狹窄、骯髒的屋子裡,金屬文件櫃和書架都堆到一個角落裡,佈滿灰塵的文書亂七八糟地扔著。

“怎麼,波克斯連長,是阿巴頓退軍了?還是你的手下全滅了?”

“不,布雷頓團長。”

波克斯聽見布雷頓的挖苦,不敢有絲毫反駁。畢竟在此時這種緊急的戰況下,指揮官擅自離開陣地無疑違反了軍令。

但士兵的狀態不容樂觀,他必須來和布雷頓團長商量對策。

“我......”

正當波克斯開口時,布雷頓團長卻伸手示意他停下,深吸了一口氣,吸完了最終僅剩一點的香菸,然後把香菸狠狠的按在菸灰缸中。

“波克斯連長,我知道,一部分我方的士兵以異端的身份出現在戰場。”

“軍團中的戰鬥靈能者報告說,他們在那些士兵的身上察覺到了亞空間的殘餘力量,並且混沌巫師似乎在悄悄的影響我們士兵的精神。”

“我想,你的士兵此時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了吧。”

波克斯點了點頭,正想開口,但布雷頓卻又搶先說道。

“皇帝的旨意將成為你的火炬,破除眼前的陰影。”

“為了帝皇,你和你的士兵必須堅持!”

布雷頓似乎說了什麼,但好像又什麼都沒說。

波克斯的嘴角囁嚅了一下,但最終點點頭沒有言語。

或許是覺得自己話語中的搪塞之意太過明顯,布雷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搖搖頭說道。

“波克斯,我實話告訴你,帝國的支援很難趕到,堅持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什麼?!可是......”

波克斯聽見布雷頓的話後十分的驚訝,要知道,在埃爾法諾的周圍可是有著許多帝國所部署的艦隊,怎麼會沒有支援的到來呢!

看著震驚的波克斯,布雷頓向他的解釋起原因。

說來也簡單,就是一場巨大的亞空間風暴包圍了埃爾法諾。

對於使用超空間引擎的帝國艦隊來說,趕到埃爾法諾不是問題,畢竟亞空間風暴干擾不到超空間。

但亞空間風暴能干擾到現實宇宙,它在非現實宇宙與現實宇宙中都是一件不穩定的事情。而在這個靠近恐懼之眼的地方,亞空間風暴對於現實的干擾更是變得更加強大。

一部分趕至埃爾法諾的帝國艦隊在進入現實宇宙的一瞬間,就會被亞空間風暴卷至一片混亂的亞空間中,或是被破壞性極強的亞空間風暴所摧毀。

這些風暴可以持續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個世紀。

帝國戰艦在經過這些風暴時,在最好的情況下,可能會吹偏離航向,出現在目標數千光年外的地點,或者乾脆就跑到了銀河系的未知領域,

他們也可以會絕望地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亞空間中,他們即將成為居住在亞空間中的黑暗生物的玩物。

如果一切正常,帝國此時應該已經有上萬艘戰艦趕到了埃爾法諾。但此時帝國的數千支戰艦卻在埃爾法諾附近的星系焦急的等待。

因為率先前往埃爾法諾的上千支戰艦沒有任何一艘成功抵達,哪怕是一艘。

這驚人的失事機率讓帝國不敢再隨意派遣艦隊。

那麼問題來了,帝皇在幹什麼?

想讓水面泛起漣漪、掀起波浪很簡單,但想讓水面短時間內再度平靜,卻非常困難。

在四神的影響下,帝皇所能做的十分有限。五位巨頭在亞空間中所產生的餘波甚至在銀河其他地方產生了更多亞空間風暴。

“明白了嗎?波克斯,我們已經陷入了絕境......”

此時布雷頓又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支香菸想要點上,但猶豫了一番,他將香菸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聖臨十字軍第417團第013連波克斯連長!”

“在!”

“我以帝皇的名義命令你率領你的士兵戰死在這裡!”

“是!”

波克斯行禮過後,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戰鬥崗位。

不久之後,戰帥阿巴頓親自帶頭發起了衝鋒,而堡壘外圍戰線的星界軍連續浴血奮戰五個晝夜,最終全員陣亡。

原先戰線上簡易的指揮部處,僅剩下了一片廢墟。這裡遭到的破壞十分嚴重,到處都是炸燬或燒壞的房屋、人行道上的彈坑,偶然有一條堆滿瓦礫的街道用繩子攔住。

黑色軍團的戰士圍著炸散的瓦礫堆和著火的殘屋轉來轉去,尋找著存活的星界軍士兵。

布雷頓此時躲在一片廢墟中,瞄準遠處的一名混沌星際戰士,手中的等離子手槍發射出致命的等離子球,在混沌星際戰士上打出了一個大洞。

而槍聲也吸引了周圍的一批混沌星際戰士,走在他們前面的是阿巴頓,他趕來的是如此迅速,並在瞬間刺穿了布雷頓的心臟。

在清理完全部的星界軍後,阿巴頓讓他的部隊包圍了包圍了堅不可摧的提奧多斯城牆(walls of Theodos)。

在星界軍的堅守下,他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才突破了外圍的防禦工事。而現在,他將對克羅馬奇·帕拉特肯城堡(Grand arch Parate)發起勐攻。

在堅固的軍事要塞下,黑色軍團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和時間,才能擊破星界軍的防線。

可戰帥阿巴頓似乎有些急躁,他直接帶頭發起了對要塞大門的衝鋒。

在要塞的勐烈火力下,混沌星際戰士損失慘重,以至於只有極少數叛徒能夠穿越帝國防御者的重重火線到達防禦牆下。

但沒有人能強行進入,厚重且堅固的防禦牆就像天險一樣阻擋著混沌戰士進入到堡壘內部。即使是混沌勢力的重型攻城器械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進行長久的炮擊才能使城牆坍塌或打出缺口。

可事情卻總是出乎意料。

相比於外圍陣線,防禦工事更加堅固的堡壘卻迅速的被黑色軍團攻破。

在阿巴頓所持有的魔劍德拉克尼恩(Dra )的一記重擊下,忠誠的防線最終還是倒下了,混沌戰帥衝破了要塞高聳的動力大門。

在這個過程中,他打破的不僅僅是一扇巨大的門,而且還打破了一個用來強化物質宇宙與亞空間帷幕的力場——要塞大門中含有能夠遮蔽亞空間的黑石。

摧毀了大門之後,阿巴頓帶隊衝過了外堡。而在堡壘內部,紀律嚴明的鐳射齊射就像頻閃的星群爆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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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界軍們頑強抵抗,但最終還是被掠奪者阿巴頓的強大力量給摧毀。黑色軍團和他們的惡魔盟友一起攻佔了克羅馬奇要塞及其周邊地區,破壞了這裡的古老防線。

而在攻佔了這埃爾法諾最堅固的堡壘之後,一場殺戮的狂歡開始在這個星球上上演。阿巴頓帶領著他的手下在這個世界上進行著各種邪惡之事,舉行取悅邪神的儀式,並把星球上的人口當作祭品。

而那些建立在星球各地的教堂,屹立在星球各地的帝皇聖像也全部被阿巴頓推翻並摧毀。阿巴頓從未忘記自己對偽帝的仇恨。

而在埃爾法諾的一個教堂中,阿巴頓手持魔劍德拉克尼恩走到教堂中那帝皇的聖像身前。

正當阿巴頓想要摧毀它時,神聖的金色光芒從教堂中浮現,一個金色的身影從帝皇的聖像中走出。

“阿巴頓......”

“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