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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章 遠古神器-阿蘇焉之杖(求訂閱)

浩克們的咆孝聲震耳欲聾,讓人頭皮都發麻。

移動起來就像是坦克那樣,極具震撼感。

馬爾文手持堅盾。

在碰撞的第一時間,他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臺長達幾十米,高速飛行狀態的雷鳥給撞上了那樣。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都感覺自己的內臟都受到了衝擊。

喉嚨一甜。

只差一點就吐出了血來。

馬爾文死死地抗住了敵人的第一波衝擊後,抽出了腰間的動力武器。

他抓住機會,勐地一劍就刺入了撞在自己盾牌上的怪物。

裂解力場噼啪作響,從原子層次破壞目標的物質結構。

浩克們的身軀如同鋼鐵那麼堅硬,能夠輕鬆地將一臺重型坦克捶打到報廢。

面對裂解力場的傷害,那頭浩克還是發出了痛苦的咆孝聲。

足以抗住鐳射和導彈的身體被動力武器刺穿,泛黑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

馬爾文手持動力武器,勐地在對方的體內一攪動。

在怪物嘶吼得更加淒厲的時候,就收回了堅盾,一劍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腐臭的鮮血從平滑的切口處噴湧而出,沾染在他的鎧甲上。

其他的浩克也遭到了慟哭者的打擊。

動力武器擁有著切開一切的裂解力場。

縱然是號稱能扛住導彈的浩克,在動力武器的面前,也如同紙湖的那邊脆弱的。

扛住了第一波衝擊,慟哭者結成了更加緊密的戰陣。

他們都是經過帝國之心強化的原鑄戰士,擁有超乎想象的身體恢復以及戰鬥力。

浩克們固然強大,也難以打破慟哭者組成的戰陣。

憑藉著悍不畏死的勇氣,慟哭者不但抗住了浩克們的攻擊,還對其發動了反擊。

那些浩克被打翻在地,被慟哭者們圍攻。

長刀,戰斧,巨劍全都砍在它們的身上。

這樣的攻擊,就算是鐵打的身軀,也被砍得七零八落了。

“堅守防線。”馬爾文怒吼道:“我們是人類的堅盾,我們是帝國的守衛,我們是偉大陛下的先鋒,我們必將.........。”

還沒說完,一道爆裂光束將馬爾文手中的堅盾炸飛。

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數道光束襲來。

一道光束洞穿了他腹部的護甲,在那強壯的身軀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傷口。

還有一道光束將他的手臂給炸掉了。

整個人都被那巨大的衝擊力給掀飛起來。

片刻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爆裂光束極具衝擊力,讓他的腦袋都是暈沉沉的。

連續的打擊快若閃電,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什麼也沒有。

馬爾文想要站起來,卻怎麼都爬不起來。

某種特殊的力量阻止帝國之心對他身體的修復。

“凡人,豈能阻止神明的腳步。”

一個身上長著數根觸手的女人懸浮在空中,俯視著那些試圖抵抗她的戰士。

剛才正是她出手擊飛了馬爾文。

黑色的火焰盤旋在她的身旁,就像是一尊從古老神話中走出的神明。

詭異的紋路覆蓋著那扭曲,噁心的身軀。

觸手在空中舞動,盤旋,釋放出一道道毀滅光束。

每一道光束的釋放,都會奪走那些戰士的性命。

她正是來自癌變宇宙的鳳凰女,是最可怕的癌變英雄之一。

鳳凰女體內的鳳凰之力,據說是創造宇宙最為古老的幾種力量之一。

能夠跨越空間,時間,維度,次元,還能從亞原子介面操縱物品。

強大無匹,不可思議。

幾個慟哭者戰士將馬爾文保護了起來。

他們舉起爆彈槍不斷射擊著宛若神明那般的鳳凰女。

受祝的子彈擁有著不可思議的破魔效果,能對惡魔造成巨大的傷害。

可此刻,卻也只能勉強擊穿鳳凰女那詭異的防護,無法對其造成致命傷。

“愚昧。”

鳳凰女釋放出更多的攻擊,狂暴的鳳凰之力讓空間為之扭曲。

被擊中的慟哭者戰士從原子層次被分解,化為了黑色的塵沙。

“把戰團長帶下去。”戰團智庫一邊大喊,一邊釋放出一個巨大的靈能法術,利用亞空間裂隙把鳳凰女拋到以太亂流之中,將其從戰場上驅逐。

下一秒,那位戰團智庫就被一團紅色的光芒給提了起來。

全身長滿了眼睛和觸手,手中驅動著混沌魔法的緋紅女巫出現在戰場上。

她手一揮,就利用強大的混沌魔法將戰團智庫化為了血霧。

與此同時,越多越多癌變英雄也出現在了要塞的戰場上。

每一個都散發著令人驚懼的氣息,擁有著可怕的戰力。

宛若乾屍那般的至尊法師,扭曲形體的萬磁王,還有化為怪物形態的金剛狼,這些曾經負責守護宇宙維度和平的怪物,全都一一從籠罩整個要塞的黑霧中現身。

他們具有著現實和虛幻的雙重特質。

慟哭者們的武器都是為了剿滅惡魔的,對於這些癌變怪物根本沒有太大的剋制。

再加上,怪物的數量遠超他們。

癌變怪物們加入了戰場,讓勝利的天平緩緩地傾斜,倒向了他們的那一邊。

馬爾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來自他的強壯身軀,也來自他堅毅的靈魂。

慟哭者戰團正在走向失敗。

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馬爾文隱約能夠聽到弟兄們呼喚他的聲音。

可他已經很難做出回應了。

紅色的警報提示在他的頭盔顯示器上不斷地閃爍。

帝國之心修復他身軀的所有嘗試都宣告失敗。

他的生命正在流逝。

戰鬥兄弟們倒下時的痛苦聲音不斷地浮現在他的耳邊。

敵人的進攻越發的勐烈,慟哭者們孤立無援,戰鬥中孤獨地死去。

騎士們早已失敗,他們的機甲化為了迸射火光的破銅爛鐵。

那些無畏的凡人士兵也早慘死在癌變怪物的屠殺之中。

馬爾文努力地想要站起來,他必須做點什麼。

他不能就這樣死去。

不能躺在地上等死。

馬爾文想要去握住自己放在腰間的爆彈槍。

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痛苦不堪,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體內要撕碎他那樣。

通訊器中不斷地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

馬爾文辨認出了特拉西烏斯的聲音。

“兄弟,你那邊的戰況怎麼樣了?有一艘船還能執行,艦長希望我們能登船離開,馬爾文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兄弟。”馬爾文吐出了一口血沫,聲音沙啞的回應著。

“不,為什麼你這麼虛弱?”特拉西烏斯的聲音中帶著恐懼,“支撐一下,帝皇之鐮會來支援你們的,我們會把你們帶出戰場的。”

“不用了,特拉西烏斯。”馬爾文看向戰場,慟哭者們正在陷入苦戰,很快,這裡就將淪陷了。

“慟哭者馬上就要丟失防線了,帝皇之鐮要是能夠活下去,那就撤離戰場吧。”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這就來。”特拉西烏斯的聲音焦急無比,“當初面對克拉肯蟲族艦隊的時候,我們就發過誓,帝皇之鐮和慟哭者將守望相助,永不背叛。我不能拋棄你,馬爾文。”

“不要來了,兄弟,請尊重我最後的遺願。”馬爾文勉力露出一個笑容,“特拉西烏斯,如果我們再也不能活著在一起舉杯痛飲,那我有一句話想要讓你知道,能夠和你成為兄弟,是我的榮幸。活下去,兄弟。”

馬爾文切斷了通訊。

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看向戰場。

此時,一雙猩紅的眼睛也在盯著他。

敵人穿著一套生鏽,覆蓋著惡臭黴菌的鎧甲,手中拿著一個錘子,黑色的雷電繚繞在他的身上。

對方的戰力恐怖至極,幾個原鑄戰士被他打得粉身碎骨。

當然,他的身上也留下了傷口。

爆彈炸碎了他的半邊臉,露出了那森森的白骨和蠕動的血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厲鬼那樣。

“為了陛下。”馬爾文注視著那個手持錘子的怪物,舉起了自己的爆彈槍,對準了對方。

敵人也沒有說話,而是舉起了它的錘子,黑色的雷霆聚集在錘子上,顯得恐怖而妖異。

爆彈被激發的聲響和雷霆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馬爾文倒了下去,黑暗如同潮水那樣淹沒了他。

他的腦海中閃回了關於他一生的重要畫面。

..........

昏暗的慟哭者戰艦大廳裡,一排十五六歲的孩子赤身裸體,一字排開,接受著要塞主人們的檢查。

“你得要做出選擇,孩子。選擇碌碌無為地死去,或是選擇為了帝皇獻出一切。”

負責徵兵的老兵注視著當時才十六歲的馬爾文,開口說道。

那一日,他成了種子。

經歷了漫長的訓練和痛苦的基因手術後,他成了一個慟哭者。

他的日常就是戰鬥,廝殺。

馬爾文經歷了慟哭者戰團被遺忘在銀河邊緣的歲月,也經歷了巴達布戰爭的屈辱,面對克拉肯蟲族艦隊的無奈。

當戰團及及可危的時候,他作為最後一位連長接受了戰團長的職位。

他接受帝國攝政的命令,四處去戰鬥,恢復戰團的人數。

得到了前往泰拉,參與帝國第二任皇帝的登基儀式的資格。

在泰拉,馬爾文見證了一個美好時代的開端。

“總有一日,我們會放下手中的武器,享受起平靜的生活。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將可以自豪地告訴所有人,我們為這樣的生活奮戰了一生。”

馬爾文曾這樣和自己的戰鬥兄弟們說道。

想到這,他露出了最後一絲微笑。

可惜,終究還是沒能做到啊。

.........

戰旗在烈火中飛揚,隨著最後一位慟哭者的倒下。

那面由修女們在哭泣中編織的戰旗也在烈焰中熊熊燃燒,化為了灰盡。

要塞最終淪陷。

帝皇之鐮的戰團長-特拉西烏斯帶著僅存的五十位戰鬥兄弟搭上了最後一艘星艦。

“我一定會回來的。”注視著啟動了自爆程式,在虛空中無聲解體的天體級戰艦,特拉西烏斯立下了誓言。

那些該死的癌變怪物一定要付出代價。

唯有如此,才能告慰那些在戰鬥中死去的兄弟。

.......

利用天神組成員的頭顱製造而成的頭顱要塞,懸浮在冰冷的虛空之中。

整個宇宙都在尤格-索託斯的意志下產生了癌變。

不單單是凡人,就連那些自詡維護宇宙秩序的天神組也難逃厄運。

它們被擊敗後,割下了蘊含核心力量的頭顱,製造成了一個個巨大的戰爭要塞。

無頭屍體則被製造成了戰爭傀儡,被當成了癌變軍團的底牌。

這樣的征服戰爭並不是第一次。

馬維爾在尤格-索託斯的意志下,發動了無數次征服戰爭,將那些宇宙拖入永恆的癌變領域。

對於馬維爾而言,唯一可惜的是沒有能抓到他原生宇宙的那幾位神明。

不然,尤格-索託斯對他的看重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他出生的原宇宙被人為地劃分出了偽多元宇宙。

當然,一開始,馬維爾並不知道,直到他接受了尤格-索託斯的賜福後才洞悉的。

名為OAA的另一位神明利用亞空間將整個宇宙切分開來,形成了不同的次宇宙,製造不同批次的英雄來為其提供精神力量。

馬維爾固然接受了尤格-索託斯的賜福,可他卻也保留著自己的智慧,得知著多元宇宙的真相。

代表著現實的宇宙誕生於代表虛幻的亞空間。

正如古老的東方哲學表達的那樣。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

天地萬物皆為陰陽兩面。

現實宇宙擁有著嚴格的物理定律,維持著萬物的誕生和消亡。

虛幻的亞空間則是依託生物的迴響而存在。

兩者相互依存,不可分割。

要想擁有無上的力量,就要掌控現實生物的情感,藉此來撬動亞空間的力量,達到所謂的全知全能。

一些所謂創世神就想出了一個惡毒的辦法,那就是建立一個完全被其掌控的宇宙。

馬維爾的宇宙就是這樣一個畸形的造物。

所有的英雄按照著既定的命運翩翩起舞,給幕後黑手提供娛樂和力量。

馬維爾親眼見過所謂的時間管理局和命運線。

所有生命都像是被絲線控制的木偶,按照著對方的心意而執行。

這也是馬維爾為什麼會堅定地跟隨尤格-索託斯,成為一個令人憎惡的噁心怪物。

成為怪物亦有少許的自由。

成為那個所謂的英雄,卻只能被操縱著走向結局。

馬維爾站在頭顱要塞的巨塔上,他注視著唯一一艘殘破的帝國戰艦衝出了癌變者艦隊的重重包圍,在星系的邊緣開啟亞空間通道後逃離。

他的雙眼蠕動著,流淌著涎液的嘴角微微上揚,並沒有因為敵人的逃離而表現出任何的憤怒。

一昧的殘酷屠殺是沒有辦法造成最大恐懼的。

他得要留下一些活著的傢伙。

讓他們回帝國社會傳播癌變軍團的可怕事蹟。

恐懼的種子就會在那些人的心中種下,等到了合適的機會,就會生根發芽,擊潰敵人的士氣,造成內部動亂。

戰爭是一門藝術,那些只懂得拿著鐵錘亂敲的傢伙,只配去工地。

“那些土著背棄了偉大的尤格-索託斯,我們很有可能會跟人類帝國直接對上。”雙腳長出了觸手的X教授-查爾斯走到了馬維爾的身後。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馬維爾的語氣沙啞,乾枯,如同老樹幹在摩擦那樣,“那幫傢伙只是為我們消耗這個所謂帝國的反抗力度而已,很快,這個宇宙就會進入完美的永恆狀態。”

對於阿巴頓的小心機,馬維爾並不在意。

那些傢伙什麼用處也沒有。

就算是離開了也不會影響大局。

“那些土著人類正在靠近我們。”查爾斯繼續說道,他擁有強大的腦電波異能,能夠勾連亞空間,看到很多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我們得要提前做好準備才可以。“

此刻的亞空間正在波動。

規模龐大的帝國艦隊正在跨越亞空間,很快就會降臨到這片星空。

“讓他們來吧,這裡將是他們的葬身之地。”馬維爾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很快,他們就會意識到帝國將會被毀滅,唯有擁抱偉大的尤格-索託斯才能避免最終的毀滅命運。”

“他們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的。”

“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會輸的。”

馬維爾對於尤格-索託斯的力量沒有任何的懷疑。

那些愚蠢的土著拿什麼來對抗一個無所不能的混沌神明??

“讓所有的癌變者做好準備。”馬維爾說道:“我們將正面擊潰那支土著組織起來的討伐軍,是時候,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弱小和愚蠢了。”

........

..................

黑暗靈族是艾達靈族最邪惡的分支。

他們擁有著古老而先進的技術,以其他生命的痛苦維持著自己的不朽。

早在人類首次探索泰拉以外的星辰時,黑暗靈族的先祖們就已經統治了整片星海。

在靈族帝國輝煌的時候,他們的先祖就沉浸在了暴力和墮落之中。

靈族隕落事件後,他們非但沒有任何的收斂,反倒是變本加厲,透過殘酷的屠殺來滋養他們早已枯萎的靈魂,並將那些驚恐的受害者帶回他們那恐怖的大本營。

葛摩位於網道的深處,在許多人恐懼的低語聲中,這座城稱呼為黑暗之城。

這座城市宏偉無比,囚禁著數顆恆星來為其提供光和熱。

儘管被稱呼為城市,葛摩更像是無數衛星空間的聚合體。

它由無窮無盡的傳送門與隱秘的路徑連線在一起而組成。

整條網道如同一條巨大的動脈,無數遙遠的節點遍佈其上,彷彿某種佈滿網道的邪惡病毒一樣。

在網道這個迷霧空間之中,這些節點相距很近,只需一步就能跨越。

在現實空間,葛摩的無數叢集散落在整個銀河系,某些叢集甚至相距數千光年。

黑暗之城的空間自成一體,網道之外的人根本無從觸及。

黑暗靈族藉助這繁複的網道遊蕩在銀河各處,搜刮足夠的囚犯和資源來保證葛摩的繁榮。

它們是生靈的噩夢,行走在群星的災厄。

黑暗靈族樂於殘虐俘虜的肉體,享受摧殘受害者精神的過程。

不要妄想能夠在它們的手上得到最終的安息。

在死亡之前,它們絕對會讓每一個落在它們手上的個體受盡折磨,直到靈魂崩潰,徹底失去玩弄的樂趣。

而在葛摩,也有著錯綜複雜的勢力,維持著錯綜複雜的微妙平衡。

巫毒教派,血憐人密會,以及佔據統治地位的陰謀團。

黑心陰謀團是葛摩最強大的陰謀團。

最高領袖為統領整座黑暗之城的霸主-維克特。

他們也掌握著葛摩最強大的海盜艦隊。

透過向其他黑暗靈族徵收靈魂什一稅而保持著對葛摩的統治。

任何敢於挑戰黑心陰謀團和維克特的傢伙,不是被暗中謀殺,就是被拋屍在下水道。

黑心陰謀團在葛摩的軍事實力堪稱無懈可擊。

數不盡的陰謀團武士,葛摩傭兵和致命的飛艇隨時等待著維克特的手指輕微彎曲指向下一個目標。

維克特擁有著強大的軍事力量,還和血憐人關係密切。

這位霸主掌控的力量是其他陰謀團不可企及的。

複雜的情報網絡也確保了維克特對陰謀團的絕對掌控。

任何勢力在葛摩的任何行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沒有人能夠挑戰維克特的統治,從來沒有。

葛摩早已引起了帝國的注意。

在德薩德里安星區襲擊,拉普拉多斯屠殺事件,克約賓事件等眾多黑暗靈族襲擊事件後,葛摩剿滅計劃就已經被提上了帝國軍事戰爭的征程。

黑暗天使戰團負責這個滅絕計劃。

在抹除敵人蹤跡的這件事上,他們是最優秀的。

其他戰團和他們相比,始終是差了一些。

基裡曼對他們的要求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地抹掉黑暗精靈。

葛摩最為豪華,最為精美的城堡屬於維克特霸主。

此刻,這座奢華城堡,一如既往地召開著盛大宴會。

黑暗靈族繼承了靈族帝國那奢靡的風氣。

他們追求超凡感官的刺激,超過了一切。

華麗的大廳中擺放著一張擦得發亮,足以反射燈光的水晶長桌。

那張桌子足以讓一百個體態纖細的黑暗靈族坐著進食。

桌上擺滿了一盆盆食物,其中有成千上萬條銀色皮膚的海魚。

從手指長的小鯰魚到遠洋的大海獸,大小不一,種類繁多。

每一盤食物都被精心擺放,就像是藝術品那樣。

穿著制服的僕人們站在牆壁周圍聽候差遣。

維克特坐在主位,俯視著眾多用餐的部下。

身為霸主的他擁有著無上的權威。

無人敢於在這種場合觸怒他。

否則,迎來絕對是生不如死的結局。

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幾個被選中的倒黴蛋正在舞臺上被血憐人解刨。

為了更好地折磨這些傢伙,黑暗靈族在宴會開始前會給它們打上刺激神經的藥物。

這種藥物能夠將感官的刺激放大千倍萬倍,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會讓受刑者痛不欲生。

血憐人解刨是黑暗靈族宴會的必備節目。

透過各種折磨的手段,讓這些傢伙生不如死,發出痛徹靈魂的嚎叫聲。

那些倒黴蛋的慘叫聲就是宴會上最美妙的樂章。

在這樣的環境下,黑暗靈族們甚至會流露出迷醉的表情。

此時的維克特卻沒有多少笑意,不單單是那些倒黴蛋被折磨的慘叫已經不能引起他的任何興趣,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讓他尤為煩惱。

帝國準備討伐葛摩,討伐的軍團已經出征了。

不日後,就會抵達葛摩。

.................

幾個水晶懸浮在空中,釋放出一縷縷的光線,勾勒成了一道道光幕。

光幕中展現出了靈族大先知-埃爾德拉爾的樣貌。

這種跨越漫長距離的通訊手段對於擅長靈能的靈族而言也是一種負擔極大的法術。

透過光幕都能看到埃爾德拉爾臉上的疲倦神色。

這位曾立志要對抗混沌,守護靈族的大先知,到了目前這個節骨眼,還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埃爾德拉爾想要說服黑暗精靈投降,那樣的話,他再面見基裡曼去談一下,或許能保住一部分的黑暗精靈。

要是讓帝國部隊殺進去,只怕情況就不妙了。

“你必須停下你所有的荒謬舉措,人類帝國的高層已經明確地表現出了怒火,你再一昧地挑釁他們,葛摩都將付出沉重代價。投降是你們最好的結局,維克特,放下你們的武器,我會向基裡曼陳述利弊,保住你們。”

埃爾德拉爾的聲音從光幕中傳來。

維克特卻對此不屑一顧。

投降?

對於他這個葛摩霸主而言,向人類屈膝投降,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個人類,這不是開玩笑嗎??

“方舟世界的表親們骨頭都軟到要向人類下跪了嗎?”維克特毫不客氣地說道:“要是就這種事情的,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宴會上的賓客們也能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維克特並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這個心思陰沉的霸主很顯然又在謀劃著什麼,否則他斷然不會將自己和埃爾德拉爾的對話放在眾人的面前。

或許是為了安撫他的手下,讓他們意識到葛摩有能力應對一切威脅。

也有可能是為了某種更加險惡的目的。

賓客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於埃爾德拉爾的示警,他們渾然不在意。

他們現在可是在網道深處。

人類帝國憤怒又能怎麼樣?

人類不是沒有進入葛摩、

結局是怎麼樣的?想必人類自己都沒有忘記吧。

在當初葛摩霸權爭鬥中,維克特為了贏得葛摩的統治權,暗中將帝國的部隊迎來,使其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入侵。

葛摩的三大家族在那一次戰役中被毀滅,帝國最後的結局也是狼狽撤出了葛摩,還有一批戰士淪為了黑暗靈族的奴隸,至今仍在葛摩角鬥場中廝殺,取悅著他們。

現如今的葛摩在維克特的領導下,實力更上一層樓。

帝國進來了,那就是妥妥的有來無回啊。

那些想要殺死黑暗靈族的阿斯塔特修士,全都會成為黑暗靈族手中的玩物,角鬥士和奴隸。

看到維克特的反應以及那些賓客們一副無懼人類的樣子,靈族大先知埃爾德拉爾也算是徹底絕望了。

黑暗靈族已經無藥可救了。

為了活下去,他們不斷地利用各種折磨來榨取靈魂,以此來取代歡愉王子對他們的吸食。

他們在墮落放縱的道路上已經迷失太久了,久到已經無藥可救了。

這些墮落的表親還是如此地傲慢,對於帝國的可怕一無所知。

帝國的怒火註定了要消滅葛摩。

他能做的唯有視而不見。

方舟靈族和丑角戲劇團的介入,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基裡曼不吝嗇些許對盟友的仁慈,可他絕不會放過屢次造成大屠殺事件的黑暗靈族。

“你們好自為之吧。”埃爾德拉爾疲憊地留下這一句話後,就切斷了自己的法術。

懸浮的水晶也緩緩落下,回到了它們原來的位置上。

維克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並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

他掃視著坐在宴會桌上的部下,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對於人類帝國的入侵,又有什麼看法呢?”

“那些野蠻的猴子什麼也做不到的,維克特大人,只要我們防守足夠嚴密,他們甚至沒有辦法進來。”黑心陰謀團的執政官-塔里爾最先開口,“人類對網道一無所知,他們到現在都還是利用最簡陋的辦法來進行超光速航行,要是沒有內部人員的配合,我都懷疑他們是否能夠找到葛摩。”

塔里爾的話引起了其他賓客的共鳴。

一群野蠻的猴子,也妄想毀滅葛摩,這難道不是痴人說夢嗎??

維克特沒有說話,而是注視著塔里爾,從對方的語氣和表情中判斷,對方是在阿諛奉承,還是發自內心。

不要相信任何一個黑暗靈族,哪怕他口口聲聲地喊著忠誠也是如此。

它們早已習慣了背後捅刀。

維克特表現出任何的懈怠,都有可能讓別人看到可乘之機。

人類正在修復網道,維克特透過自己的情報渠道知道了這件事。

很顯然,葛摩的其他勢力並不知道這一件事。

沒有什麼人願意和黑暗靈族交換情報。

誰也不想上一秒剛提供完情報,下一秒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切成片了吧。

黑暗靈族的訊息渠道十分貧乏。

和方舟靈族不同,黑暗靈族是禁止靈能的。

動用的靈能就會在亞空間發光,在亞空間發光無疑就是在召喚歡愉王子來享受美味的飯後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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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黑暗靈族在葛摩禁止靈能。

沒有靈能預言,也沒有什麼外來的資訊渠道。

對於宇宙中的很多大事件,葛摩都是兩眼一抹黑的。

人類修網道,建立防火牆之類的大事件,葛摩到現在都沒有得到訊息。

很多黑暗靈族依舊固執地認為人類仍是以前的野猴子。

原體迴歸?

八成是那幫野猴子做夢。

人類的原體迴歸,靈族這邊的戰神-凱恩不得原地復活啊。

維克特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的部下應該是無知加犯蠢,還沒有挑戰他地位的想法。

“人類如此大張旗鼓地說要進攻葛摩,想必也集結了足夠強大的軍隊,我們得要做好一場惡戰的準備。”

水晶再度發出了光芒,在宴會桌的上方勾勒出影像。

影像裡面展示著一根水晶權杖。

通體晶瑩剔透,刻畫著繁複的咒文。

在權杖的頂端有著一顆巨大的寶石。

看到權杖的影像,眾多黑暗靈族全都低聲討論了起來。

“阿蘇焉之杖。”有人念出了權杖的名字。

阿蘇焉也被稱呼為鳳凰王,是靈族眾神的首領,眾神之父。

他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便是戰神-血手凱恩。

有一些傳聞說他的妻子-赫亞是他們兄弟的共同妻子。

阿蘇焉之杖傳承於古代。

據說,在天堂之戰期間,阿蘇焉命令鍛造神瓦爾打造一件威力強大的武器來對抗星神擁夜者。

瓦爾就鍛造出了阿蘇焉之杖。

一根能夠排列恆星,釋放出鳳凰之火的強大武器。

阿蘇焉利用這根權杖操控群星,發動了一次致命的太陽耀斑,重創了星神-擁夜者。

“難以想象的神器。”黑心陰謀團最高執政官瓦洛西安露出了痴醉的眼神,“我曾目睹過一次阿蘇焉之杖的威力,群星也要服從權杖主人的意志,被隨意調動,釋放出足以毀滅世界的攻擊。”

“它需要靈能才能啟用,我們要怎麼才能啟用他?”另一位黑暗靈族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個問題一出,眾多黑暗靈族頓時面露難色。

葛摩禁止靈能的使用。

更何況用了靈能帶來的危機只怕比人類帝國帶來的危機更加可怖。

在帝國瘋狂的攻勢前,葛摩尚有機會倖存。

要是遭遇了歡愉王子,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血祭也可以。”維克特說出了解決方案,“動用血祭,我們就能在不使用靈能的情況下,啟用這件神器的力量。”

“真的可以嗎?”塔里爾的語氣中帶著困惑。

維克特看向塔里爾,目光中帶著一絲危險。

敢於質疑自己,這可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