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軍閥要進化到獸人皇帝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烏佛就那樣被泡在巨大的WAAAAAGH能量池中。
基裡曼也沒有著急離開。
龐大的艦隊就那樣懸浮在虛空，等待著這位獸人軍閥進化完成。
等待著卡迪亞戰場最終決戰的開啟。
眾多軍團全都在養精蓄銳。
所有人都清楚，一旦他們動身，就意味著卡迪亞戰場將落幕。
帝國將會直接打進恐懼之眼裡面。
時間是站在帝國這一邊的。
每過一分鐘，帝國的實力就會增強一分。
那些理論科技就會被轉化為實用科技，肉眼可見地增強帝國。
時間拖得越久，諸神的劣勢也就越發地明顯。
在防火牆建立後，諸神和帝國之間的戰局就已經發生了逆轉。
無法從人類的身上汲取到情感的力量，也無法利用人類的所作所為在亞空間中造成的波瀾來增強自己。
諸神操控現實的手段可以說是越來越弱了。
帝國勢強，而混沌勢弱。
各種戰幫被擴軍的帝國忠誠戰團打擊得近乎喘不過氣來。
不再有以前那種整個世界被大規模地獻祭和屠殺的狂歡了。
這樣的結果導致原本就勢弱的混沌叛徒們越來越弱。
信徒若是沒有獻上足夠的血祭，它們也無法對其賜福，被帝國打擊得越發厲害。
形成了惡性循環。
被帝皇撞擊一次後，原本活躍的眾多惡魔也極少再出現。
全都躲在諸神的領域中，修復詛咒者留下的可怕傷痕。
觀察了一段時間獸人軍閥後，基裡曼就帶著禁軍和衛隊返回了戰略室。
他還有政務要處理，不能一直看著獸人軍閥。-
身為帝國的統治者，基裡曼的日常並不輕鬆。
各個部門的報告最終都會落在他的桉頭，以便於他掌控整個帝國。
光是每日的政務就可以說是堆積如山，足以耗盡凡人一生的心力。
基裡曼除了日常的政務，還需要監督和推進各項計劃的順利實施，還有跨宇宙戰爭進度。
這個位置若是換一個凡人來做，只怕不需要多久就會被繁重的工作壓得崩潰，變得瘋瘋癲癲。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授命塞麗斯汀，克洛維等人已經向03號宇宙的輪迴遊戲勢力宣戰。
帝國目前探索的宇宙不在少數。
探索隊得到了不少情報。
綜合之後，輪迴遊戲應該是最容易對付的。
從對方竭澤而漁的手段來看，基裡曼猜測對方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危機，從而採取這種不惜一切手段榨乾現實宇宙的手段。
若是一個宇宙裡面各個文明種族之間的戰爭進行得十分激烈，往往就是現實宇宙文明和混沌之間的戰爭。
就像是基裡曼還沒甦醒之前的帝國和混沌，三天一個淨化令，五天一個大場面。
雙方人馬打得都魔怔了。
為了贏不擇手段。
各種重新整理下限的事情不斷發生。
混沌為了勝利做出的各種事情，帝國一樣沒有做。
要是沒有基裡曼力挽狂瀾，帝國的結局必然是一個弱版的混沌。
若是一個宇宙保持著和平，很大的可能是那個宇宙的文明已經沒有力量反抗混沌，甚至已經將混沌視為了他們的統治者，才能保持所謂的和平。
那些宇宙的文明發展程度往往十分低下，處於中古世紀或是工業時代的水平，極少數會進入星際時代，但一般不會涉及太深的微觀領域。
整體氛圍會比帝國這邊要好得多。
看上去民主，和平，沒有那麼多的暴力事件。
就像是02號宇宙那樣。
劃分成所謂的多元平行宇宙，那些超級英雄們就穿著緊身衣，幹著各種“匡扶正義”的事情。
以一種相對柔和的手段收割。
混沌神明的本質是無分的，也就說它們本身是沒有正義和邪惡之分啊。
正義和善良只是人類的概念。
混沌諸神的智慧超越凡人的想象，現實宇宙的空間和時間對它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它們需要的只是足夠的玩物和食糧。
並不在意凡人會如何地詮釋它們的存在。
若凡人將恐虐視為一個充滿勇氣的戰神，那恐虐在他面前的形象就是一個肌肉虯結，赤裸著上半身的壯漢。
若凡人將色孽視為愛與美之神，那色孽在他的眼中的形象就是神聖的，充滿光輝的。
混沌諸神的形象取決於觀察者本身。
02號宇宙沒有那麼多戰爭，也是很容易想清楚其中的問題所在。
不同的平行宇宙像是木偶那樣，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都被劃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程式那樣。
整個宇宙都成了養殖場。
野外的火雞都被趕到了農場裡，被圈養收割，農場主自然也不再和火雞爆發戰爭了。
就算爆發戰爭，也不是養殖場裡面的火雞們能知道的農場主戰爭。
輪迴遊戲卻表現得十分怪異。
利用那些副本重塑玩家的價值觀，從而讓他們變得癲狂，讓所屬的世界扭曲，讓所有人都活在壓抑，絕望的世界中。
這樣的做法很容易導致激烈的情緒掀起的亞空間風暴擊穿現實壁壘，最終讓整個現實宇宙和亞空間之間的壁壘崩潰，導致整個宇宙走向毀滅。
就像是恐懼之眼和01號宇宙那樣。
在靈族帝國墮落的狂歡中，那些扭曲的情感隨著色孽的“誕生”而爆發，從而撕裂了壁壘，形成了恐懼之眼。
01號宇宙則是完全被混沌侵蝕了。
物理法則崩潰，生物種族，文明之類的概念也崩潰了。
這樣的宇宙不會再出現新的種族，新的文明。
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不死的無生者們一直狂歡到永恆。
02號宇宙看上去比03號宇宙好對付。
卻只是一個假象。
聖吉列斯發回給基裡曼的報告中，他們對抗的基本都是那些所謂的超級英雄，並沒有幕後的神明出手。
也就是說，帝國對付的從頭到尾都是一群被圈養的火雞。
這樣的勝利對農場主而言最多也是財產損失而已。
火雞這種東西，只要加大繁殖力度，鼓勵三胎四胎，五六胎，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為此，向02號宇宙宣戰，是一件很不保險的事情。
輪迴遊戲不同。
輪迴遊戲的副本背後就是那些農場主。
他們的所做所為就是竭盡全力地榨取那些世界，完全不顧及那些世界是否會在絕望和壓抑中毀滅。
一個公司不擇手段地割韭菜，甚至刨韭菜根，給韭菜打生長激素，不顧一切地要在短期內榨取最大的利益。
唯一的可能就是公司快要倒閉了。
那些股東想要最後撈一筆。
要不就是到了快要撐不下去，顧不上好好培養韭菜了。
或許不能用諸神和一個公司來做對比。
然而這些看上去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往往會奉行同一個規律。
很多事情看上去無法理解，可要是人們能夠看到隱藏的利益鏈條，就會恍然大悟，那些反常怪異的事情，其實才是最合理的。
不管輪迴遊戲的背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能掩飾它們陷入了困境這件事情。
痛打落水狗是一件低風險的事情。
基裡曼獨自一人待在專屬他的戰略室中，思考著如何讓帝國在這場跨宇宙戰爭中攫取最大的利益。
這時候，一個資訊視窗彈了出來。
瓦蘭諾給他發來了新的訊息。
“陛下，那些跨宇宙的旅客已經到了，他們正等待著您的接見。”
“他們來的時機很巧妙。”基裡曼笑道。
“陛下，您是否接見他們？若是不接見的話，我會讓人給他們安排一個休息的地方。”
“讓他們過來吧，瓦蘭諾，他們畢竟走了那麼遠，適當的尊重能讓帝國在當地的統治減少一些阻力。”基裡曼說道。
“我明白，我會在半個小時後將他們帶往您的戰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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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在哪？”
“我到哪去？”
康斯但丁的腦子從走出了那宏偉的跨宇宙列車的時候開始，就陷入了懵逼狀態。
他對帝國強大有了一個很宏大的想象。
可當他目睹那不計其數的戰艦佔據整個星空的時候。
他還是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散發著如同恆星一樣光芒的巨型戰艦。
每一艘都是如此的宏偉。
是神明都無法創造的巨物。
那些神乎其技的科技造物和超凡脫俗的靈能事物出現在康斯但丁的面前，讓他一度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原始人進入了現代化都市。
一切都是如此的神秘，充滿了他無法理解的奧秘，以一種他無法想象的原理執行著。
扎坦娜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她感到了深深的羞愧。
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如此地愚昧和無知。
家族傳承的超自然知識在帝國裡面隨處可見。
隨便找本記載著超自然的書都是【三年靈能五年冥想】【學習靈能從入門到入土】【三十天讓你學會以神聖皇帝之名使用靈能】【靈族先知告訴你靈能應該怎麼用】【多宇宙驗證可用的100個靈能法術】這些。
翻開一看。
魔法世家和勢力視為傳承的絕密知識都快要爛大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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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宇宙旅客們下車後，經過檢查後，就直接登上了艦船，前往皇者至尊號，接受基裡曼的接見。
而後，才會前往泰拉這個神聖家園去學習。
等到艦船停靠在天體級戰艦的港口，再度完成了一系列複雜的檢查。
一批身披金色鎧甲的戰士將其護送到了至尊號的地表。
那宏偉的王座就坐落在至尊號的表面。
就在那巨大的人造光源的下面。
像是一座雄偉的山脈那樣屹立在地平線。
雄偉壯觀。
到了這裡，康斯但丁等人的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即將要見到這個帝國最偉大的那一位。
比擁有潔白羽翼的聖吉列斯還要偉大。
被無數的人傳唱著他的威名和功績。
沿途走來，已經看到了他無數的凋像。
幸運的是，對方並沒有選擇在王座上接見他們。
而是給予了他們些許優待，允許他們前往私人戰略室覲見。
順著寬闊的長廊一路走到盡頭，到了一間巨大的房間前。
房門上刻畫著鎏金的壁畫。
一個巨大，保持著平衡的天平和一把巨大的利劍。
康斯但丁認為這壁畫寓意著公正的統治和守護這種公正的決心。
這兩者都是屬於統治者的偉大品格。
“或許是某種自勉或是對自我的告戒。”康斯但丁在心中這樣說道。
大門被緩緩開啟。
令人驚奇的是，裡面並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也沒有散發著光芒的場景。
十分的平凡，簡樸，就和普通人的書房沒有什麼差別。
唯一的差別或許就是很大，是按照巨人的尺寸建造的，而不是凡人的尺寸。
康斯但丁一行人走了進去。
一個巨人坐在書桌前，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進來。
不知道為什麼，康斯但丁覺得臉上有些溫熱，當他伸手去摸的時候，自己的臉上已經全都是淚水了。
他哭了。
康斯但丁從未想過自己會哭。
就算是墜入地獄受盡折磨。
被天堂那些虛偽的天使拋棄。
被愛人，朋友背叛。
他也從來沒有哭過。
他只會豎起手指鄙視那些傢伙，並挺一挺自己的下體，告訴那些蠢貨，身為男人的他是不會被打敗的。
可現在，他卻哭了。
僅僅只是看到那個巨人的第一眼，他的淚水就不受控制地落下。
康斯但丁轉頭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也是如此。
扎坦娜臉上全都是一道道淚痕。
該死！
她和我分手的時候，都沒落一滴眼淚，現在卻為一個陌生人哭成這樣。
康斯但丁的心中升起一絲忌妒，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誰能在這樣的偉人面前保持平靜呢？？
“帝國榮光永存，偉大的帝國皇帝榮光永存。吾將永世效忠神聖光明，全知全能的陛下。”一位同行者做出了天鷹禮，高聲嘶吼著自己忠誠的誓言。
康斯坦丁也那樣做了。
以前，他覺得這樣嘶吼著效忠，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可現在，他卻覺得是幸福。
能夠向一位如此偉大的人物宣示自己的忠誠，是一種其他人無法想象的幸福。
“不要如此地拘謹，請坐下。”基裡曼溫柔地說道：“我也只是一個凡人，你們不需要有任何的害怕，像朋友一樣和我交談就可以了。”
基裡曼的話並沒有讓這些人停止流淚，反倒是哭得更厲害的。
康斯但丁的內心卻越發地堅定地認為。
這是一位真正的神。
唯有真正的神才不會透過恐嚇和威脅信徒才證明自己的高貴和地位。
比那些高高在上，總是用一副蔑視凡人的姿態擺譜的偽神要真實和高貴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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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可以像那些偽神那樣表現出威嚴不可冒犯的樣子，用各種拙劣的戲法矇騙那些愚蠢無知的信徒。
可他沒有。
他就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故作姿態，也沒有任何的高高在上。
他可以熄滅一個恆星，來宣示他的偉力。
他可以給一個世界降下七日的災難，來宣示他神聖。
他可以給那些冒犯他的人降下洪水，以示自己的非凡。
他能夠做到神明做得到的一切，也能做到神明不能做到的那一切。
卻還像一個凡人那樣坐在這裡和他們交談。
這難道還不是真神的表現嗎？
“很高興你們能經受旅途的勞頓，來到這裡。”基裡曼看到這些人激動的樣子，也知道今天可能說不了什麼有意義的話題了。
“這是我們的榮幸。”康斯但丁說道：“這一次的旅途讓我們獲益匪淺，讓我們的眼界擴大了，讓我們意識到以前的認知是多麼地可悲。這一切都要感激您，偉大的皇帝陛下，是您的仁慈讓我們有了這一次的機會。”
“是的，一切都要感激您，陛下。”扎坦娜也開口了。
“我只是提供了一種可能，最終卻是由你們來填充完成，不要將一切的功績都放在我身上，不要覺得一切都是我賜予的。你們的勇氣和努力同樣重要，你們塑造了自己的命運和未來，這是一種非凡的勇氣。”
基裡曼笑著指出這一點。
他不是那些虛偽的神。
不會對那些飽受苦難才艱難取得成就的人輕描澹寫地說一句，你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跪下來感激我吧。
康斯但丁傾聽著這些話。
一些前所未有的東西在他的心中滋生。
就好像身軀有火焰在燃燒那樣。
對方是一個值得追隨的偉大君王，一個遊蕩在凡域的真神。
他的名諱應當傳遍每一個世界，讓每一個人都能得到他的祝福和啟迪。
讓每一個世界都變得和他的家鄉世界一樣美好。
雙方的有效對話並不多。
初次面對帝皇皇帝，康斯但丁等人整個腦子都是亂糟糟的。
等到會面結束，他們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基裡曼那張高貴的臉龐和溫柔的語氣。
至於談了什麼，他們自己都是一臉懵圈。
全程都是基裡曼問一些問題，他們就拘謹地回答。
幸運的是，基裡曼並沒有過於為難他們，反而很體諒地允許他們去休息，適應一段時間了再安排多一次會面，允許他們詢問一些問題，不留下遺憾。
也能更好透過這些人去向當地的土著們傳達帝國的理念，讓他們更加緊密的團結在帝國的身旁。
.................
......................
黑暗，永無止境地黑暗。
就像是那永恆冰冷的宇宙深空。
沒有一絲溫暖，也沒有一絲光明。
靈魂在其中墜落，一直墜落，直到墜向那充斥著瘋狂恐怖，不可想象的漆黑深淵。
那裡響動著令人發瘋的低沉模湖的邪惡狂笑。
吞噬著每一個絕望和痛苦的靈魂。
輪迴遊戲的創造者躲在那裡貪婪地啃噬著落入其中的每一個靈魂。
淺上詩音一旦入睡，就會沉浸在那樣的夢中。
她的潛意識不斷地提醒她，那些並非單純的夢境。
而是輪迴遊戲的真相，這個宇宙的真相。
每當她入睡的時候，她就會被拉入那樣的夢境，一次次重複那可怕的經歷。
最可怕的還不是她被那無盡的深淵吞噬。
而是一次次重新經歷那些曾經美好，如今卻盡數化為絕望和痛苦的記憶。
“詩音，不要總是苦著臉，要學會笑知道嗎？笑起來，那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個滿臉疲憊的軍裝男子寵溺地看著面前哭鼻子的小女孩。
“好了，爸爸抱一下，不準再哭了喔。你越哭，那些孩子就越會欺負你，因為哭就是示弱，懂嗎？詩音。”
8歲的時候，她所在的世界被拉入了輪迴遊戲，玩家初次出現。
一部分得到力量的玩家選擇了肆意妄為。
為維護社會最後的秩序，身為軍人的父親最後一次出勤後，回來的就只有那受盡折磨的屍體。
輪迴遊戲開啟，玩家勢力崛起。
掌握道具的玩家和使用熱武器的統治勢力矛盾越發地激化。
擁有力量的個體不願意向集體利益妥協，開始計劃著將個體利益凌駕於集體之上，創造以玩家為主的統治階層。
雙方的衝突變得越發地頻繁。
直到一次軍事行動後。
玩家用道具保證了一批被俘虜的軍人的神志清醒，並全程直播折磨被他們俘虜的軍人，剝皮抽筋，腰斬斷指，折磨了整整幾十個小時，最後一個俘虜才嚥下了氣。
玩家們用最狠辣的手段擊潰了一個政權的武裝力量，徹底粉碎了政府試圖維持舊秩序的企圖，建立起了新秩序。
淺上詩音的父親就是那批軍人中的一個。
八歲的她看著自己的父親被第一批玩家們一點點折磨至死。
兩年後，她的母親在一次玩家內鬥中被波及，半個身子都被砸爛了。
淺上詩音記得很清楚。
那一天，媽媽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計劃著帶他們兩個去吃些好吃的。
這對生活不好的他們來說，可是一件難得的喜事。
爸爸死後，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的補償。
舊有的社會制度被廢除了。
那些曾經為了保護平民挺身而出，死在玩家手裡的軍人，反倒成了阻撓玩家們解救世界的頑固分子。
沒有清算都算是好事了，又怎麼可能有補償！
“詩音，你不能表現得太懦弱了，不能遇到事情就哭，知道嗎，不然可是會被欺負的。”
“哥哥，你記得要照顧好妹妹，這個笨蛋要是沒了你，要怎麼活下去啊！
”
對著哥哥留下了這一句話後，母親就死了。
沒有任何人對此負責。
十三歲那一年，她進入了輪迴遊戲。
哥哥比她早進入一年。
哪怕她很難很努力地鍛鍊，很努力地想要改掉自己那懦弱的性格。
可她依舊只是哥哥的一個拖油瓶。
哥哥為了保護她屢次陷入危險，卻沒有任何的怨言。
淺上詩音多次要求哥哥放棄她。
哥哥也從未那樣做。
而是一直盡力地保證她能在危險的副本中活下去，哪怕讓自己深陷險境也在所不惜。
直到她的懦弱和愚蠢讓哥哥誤入陷阱，被其他玩家伏擊。
到臨死的那一刻，哥哥都還為她能不能活下去而操心。
“記住我教你的東西，詩音。記住不要哭。哭是懦弱的表現，你要學會向敵人笑，像瘋子那樣。“
當哥哥閉眼失去呼吸的時候，淺上詩音就崩潰了。
在夢中，這些場景則會一次次地重現。
一次次的折磨淺上詩音，試圖將她徹底的逼瘋，逼入無盡的深淵。
讓她去屠殺，去宣洩內心的仇恨和不甘。
“軍團長。”
一個聲音將淺上詩音從噩夢中喚醒。
她睡在帝國戰艦戰略室的椅子上。
全息投影在他的面前懸浮著，散發澹澹的微光。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的部下，一個被投靠到帝國陣營的玩家，也是她的軍團下屬。
沒有任何的言語。
她就那樣注視著那位玩家，讓對方不由自主地吞了幾次口水。
面對淺上詩音，他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我們馬上要到天神殿勢力控制的世界。”那位玩家說道。
淺上詩音站了起來，提起了她那把巨大的鐮刀，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
“準備好，讓他們知道何為吾主的恩典。”
ps：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