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敢來找大哥麻煩，看我不捅他百八十個通明窟窿！”
對於女人，張飛打心眼裡瞧不起。
因為大漢皇朝對江湖壓制很強，世家門閥壟斷了武功，江湖中女性高手少之又少。
所以大男子主義的張飛是看不起女人的，尤其是劉備天天給他洗腦，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這才使得他一下把話在直播間裡說出來了。
畢竟直播間心中念頭一動，就能傳送訊息。
張飛心直口快，連自己的嘴巴都很難管住，更別說在直播間裡念頭發消息了。
“若是皇后皇妃來了，你也捅？”
關羽反駁道。
“我……”
張飛想說照捅不誤，但他終究沒說出口。
皇權的威嚴還是很大的。
哪怕如今大漢已經日薄西山，搖搖欲墜，但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姑蘇慕容包不同：爭論個什麼勁兒嗎，張翠山呢？快出來說說你會怎麼做？】
【白眉鷹王殷天正：張翠山，你給老夫滾出來，你敢傷害素素，老夫饒不了你！】
【天鷹教殷野王：張翠山，快給我出來！】
……
直播間沸沸揚揚。
殷天正、殷野王都擔心起來，生怕張翠山會殺了殷素素。
此刻。
冰火島上。
張翠山一臉震撼，難以置信的望著殷素素，顫音道：“是……是你害了三師哥？”
“是我！當年是我以蚊須針偷襲麻痺了俞大俠奪走了屠龍刀，也是我託龍門鏢局送俞大俠回武當，但我沒想到路上橫生風波，導致俞大俠癱瘓。”
殷素素坦然承認，當初搶奪屠龍刀時，她也沒想到會跟張翠山成為夫妻。
其實她沒有殺俞岱巖，還花費重金託龍門鏢局送俞岱巖回武當，已經仁至義盡了。
當時那麼多人爭奪屠龍刀，即便她不動手，俞岱巖也很難將屠龍刀帶回武當，說不定還會被殺。
畢竟別人未必會像殷素素般手下留情。
不過俞岱巖被廢的起因是她。
她無可辯駁。
“啊啊啊，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張翠山怒吼，歇斯底里。
一邊是妻子。
一邊是兄弟。
“我做的事我承擔。”
望著張翠山痛苦的模樣，殷素素抽出匕首，道：“你我十年夫妻，蒙你憐愛，情深義重，如今我死而無怨。”
“盼你一劍把我給殺了，以成全你武當七俠之義！”
張翠山紅著眼望著殷素素，聲音哽咽：
“好……好……好……”
張翠山聲音越發尖銳，一把抓過匕首，對著殷素素脖子狠狠刺去。
“爹！”
“義弟！”
張無忌和恢復神智的謝遜驚呼，匕首停在了殷素素脖子前一寸。
“娘！”
張無忌連忙衝了上來，擋在兩人身前，大聲道：
“爹，你不要殺娘，我求求你了，不要殺娘！”
望著張無忌和殷素素，張翠山也下不去手了。
但想到他三師哥俞岱巖坐在輪椅上生不如死的痛苦，張翠山心中充滿愧疚。
不殺殷素素。
他有何面目見俞岱巖？
他有何面目回武當？
他又怎麼對得起俞岱巖？
想到這裡，張翠山心中有了決定。
“無忌，你放心，爹不會殺你娘的。”
張翠山放下匕首，摸了摸張無忌的腦袋，道：
“你的娘的債，我會幫你娘還的。”
“等到了武當，你要好好聽你太師父的話。”
“嗯，無忌明白。”
張無忌用力點點頭。
殷素素眉頭一皺，問道：
“五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她感覺張翠山像是在交代後事，而且直播間給出的答桉中就有張翠山自殺的選項。
以殷素素的聰明機智，一下便想到了張翠山恐怕想用自己的命替她還債。
只是張翠山特意吩咐張無忌聽張三丰的話是什麼意思？
想要撇開她？
認為她是個心狠手辣的魔教妖女，會教壞張無忌？
“沒什麼。”
張翠山抬頭望向直播間，不想跟殷素素繼續這個話題。
他的確認為殷素素行事過於狠辣，就像打傷他三師哥，滅龍門鏢局，張無忌跟著她可能會變壞。
他準備回去後就把張無忌託付給他師父張三丰。
殷素素心中一沉，不過當著孩子的面，她沒有繼續追問。
她抱著張無忌，同樣望著直播間。
她倒要看看張翠山會怎麼做。
……
直播間。
江楓選擇了B選項，張翠山自殺謝罪。
答完題，隔離限制解除，江楓好整以暇的望著彈幕以及直播間內其餘四人答題。
“張翠山以俠義自居，應該不會辣手摧花，殺自己妻子。”
楊逍排除A選項，然後看向第二個答桉。
“自殺謝罪？應該用不著吧？”
“有張三丰在，足以庇護他們，而俞岱巖又沒有死，何況廢俞岱巖四肢的又不是殷素素。”
“殷素素作為敵人，搶了屠龍刀還放俞岱巖一馬，並以重金託鏢將其送回武當，可謂仁至義盡，即便路上出了差錯，也不能全怪殷素素吧？”
楊逍感覺B選項可能也不大。
“休掉殷素素，恩斷義絕？這個倒是符合那些名門正派的作風。”
楊逍眼睛一亮，把C選項劃重點。
“賠罪，然後想辦法彌補？這倒是個最佳選擇。”
看到最後一個答桉，楊逍一下有了選擇。
此題選D。
反正如果換做他是張翠山，肯定選擇D選項，先賠罪，然後想辦法彌補錯誤。
畢竟俞岱巖被廢的事情不能全怪殷素素。
要報仇也是找那個以金剛指力廢掉俞岱巖四肢的兇手報仇。
“三短一長，選長。”
黃蓉、趙敏、餘滄海三人分析得跟楊逍差不多，其實正常人都會選擇最後一個選項。
首先，A、B兩個選項太過極端，可能不大。
C選項的休掉殷素素雖然有可能，但考慮到張無忌都快十歲了，即便為了孩子，張翠山也不太可能休掉殷素素，跟其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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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D選項才是最符合的。
“江楓哥哥，你為什麼選B？”
答完題的黃蓉透過直播間彈幕談論知道了眾人的選擇，很是好奇的望著江楓。
她不會又答錯了吧？
她都已經失去一條胳膊了。
要是再來……
嘶！
“我一眼就看出張翠山這人心性不行，懦弱無能，沒有擔當，卻又十分重情，尤其是對武當。”
江楓隨便找個理由，忽悠道：
“所以張翠山下不了手殺殷素素。”
“而殷素素和俞岱巖肯定是不能共存的，必須有一人離開。”
“俞岱巖顯然不可能離開，那就只有殷素素了。”
“如果沒有各大派逼迫，張翠山肯定會選擇休掉殷素素。”
“但各大派相逼，儘管有張真人庇護，張翠山不會有事，但張翠山不想連累武當。
“俞岱巖之事，張翠山已經愧疚不已，不知如何面對武當了，如今又要連累武當，他做不出來。”
“而且只要他不死，那些想知道謝遜下落的人就不會停止，武當將麻煩不斷。”
“而他自殺不僅可以解決各派逼迫，又能對俞岱巖有個交代，更不用整日活在煎熬中，不知道如何面對殷素素和俞岱巖。”
“只是他一死倒是痛快了，留下殷素素和張無忌孤兒寡母，下場可想而知！”
江楓搖搖頭，滿是嘆息。
冰火島上，殷素素望著丰姿如玉，瀟灑閒雅的江楓，聽著他對張翠山的評價，眸光微動：
“五哥會怎麼選？真如江楓所說，懦弱無能、拋棄我和無忌一死了之嗎？”
“他胡說！我爹才不會死呢！我爹不會自殺。”張無忌一臉憤怒，聲音激動。
武當山上，莫聲谷等武當七俠對江楓大為不滿，在直播間大罵江楓汙衊詆譭張翠山。
就在這時，直播間聲音響起。
【答題時間結束】
【正確答桉：選B】
……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