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姐姐~”
“顧清你終於來了，等你半天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學校是這樣的，有時候沒辦法…天啊你們買這麼多零食？”
“害，還不都是瑤瑤的…咦？清兒姐你戴耳環了？早上都沒看到呢，真好看。”
“唔…還行吧~”
……
約莫等了個30分鐘，早上臨時去了學校的顧清重新返場。
秦仁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幾個女孩子互相寒暄的，看她們小手拉小手在一起嘰嘰喳喳，感覺女孩子之間真是美好。
當然，前提是女孩子本身是正常的女孩子，不是現在的某些怪物。
當正常的女孩子像眼前這幾隻這樣圍在一起的時候，秦仁就能很輕鬆地發現，可愛和漂亮這種東西也是可以疊加的。
幾個小可愛湊在一起就更可愛，幾個大漂亮簇成一團就更漂亮。
不過具體到一些細節，可能就是這樣了，甚至會有反作用。
比如胸圍什麼的。
秦仁眼看姐姐被兩條大“胖”蛇夾在中間，再對比盈盈一握的姐姐，總忍不住覺得她單薄的身子格外柔弱，明明實際上她並不至於如此的，但視覺上就…
“唉…”
秦仁莞爾輕嘆，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過其實想象一下的話，初春時節那種最嫩的筍尖兒通常也是看似不夠肥美，但品起來卻總是尤其香甜。
所以這種事情啊，光在意大小未免格局小了。
俗話說，小小的也很可愛嘛。
稍微玲瓏一些，稍微可以一手掌握一些，必然也會別有一番有趣動人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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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且慢，顧清好像是自己姐姐來著吧…
……
一不小心，秦某人好像又把變態的想法施加到不合適的人身上了，正在心裡一陣默唸阿彌陀佛呢，忽覺一陣香風撲面，姐姐已經揹著雙手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冷冷地昂著臉蛋兒看自己了。
“秦仁你在開什麼小差。”
“？沒有啊。”
秦仁攤手：
“就等你呢。”
“等什麼等，我都回來跟有容她們聊半天了，你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在你眼裡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
“不不不，絕對沒有！”
弟弟該有的謙卑還是要表現出來的，秦仁軟言細語拉起顧清的雙手，在她光潔的手背上吻了吻：
“咱倆什麼關係？你這一去一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我還得大張旗鼓專門歡迎姐姐大人不成？搞這麼見外幹嘛…對吧？”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顧清小聲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然後狐疑地再次抬頭盯著秦仁：
“…反正第六感告訴我，你在一旁發呆，肯定是在想我什麼不好的事情。”
“……”
秦仁心說姐姐難道是跟蛇兒們在一起久了，也被傳染了蛇蛇感應不成？
“清兒，其實我是在想給你準備什麼新年禮物。”
“新年…禮物？”
弟弟想給姐姐準備新年禮物自然是一件令姐姐感到欣慰開心的事情，不過這麼多年以來，家裡有過年送禮物的習慣嗎？
唔…
顧清回想了一下，陸陸續續有幾年的確送過，小的時候一般是姐姐送弟弟，送過小貝殼啊小麵包什麼的，長大了之後就是弟弟送姐姐，送鋼筆啊筆記本啊什麼的。
顧清掐指一算，上次姐弟倆在新年送禮物還是上次呢，這麼秦仁今年想給她準備禮物倒也合理。
“行吧。”
顧清點點頭，清麗的臉龐上難得露出一絲程思雨似的調皮輕笑來，腳兒一踮，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好弟弟，終於知道孝順姐姐了。”
“什麼叫終於啊…一直都知道好吧…”
——————————
顧清回來之後，其他第一次過年的女孩子們才知道“秦家的年貨”長什麼樣。
奶糖只買兩種，喔喔和大白兔，其中喔喔奶糖每種顏色都要買的一樣多；
阿爾卑斯因為年復一年吃膩了，所以買的很少，但也是每種口味都要有；
軟糖這一塊，本來按照慣例是直接pass，但今年得徵求一些家裡其他人的意見，最終也買了點兒玉米軟糖和雜七雜八的軟糖；
各種酥糖是姐姐的最愛，也比較雜，印象裡徐福記和馬大姐這兩牌子吃的比較多；
巧克力類就不看品牌了了，按照形狀來買，元寶，金幣的，金條的，足球的，酒心的…其中足球的也要每種顏色都來點兒。
……
記得小時候過年吃這種巧克力的時候，姐弟倆都是一個比一個捨不得，每種形狀輪著吃，哪一種吃的快沒了就格外捨不得，最後揣在兜裡化了都每吃。
……
“哇…現在論斤稱的小零食這麼多了嗎？”
“是啊，以前除了糖果巧克力，最多就是各種豆乾了，現在什麼都有。”
辣條，各種蠶豆豌豆，小蛋糕，鳳爪…感覺平時可以想到的零食，到了過年都會有小包裝擺上貨架量販。
顧清看了一眼洛瑤的購物車，覺得就沒必要買花裡胡哨的了，還是跟以前那樣買些各種口味的豆腐乾豆皮就行，麻辣山椒燒烤五香都來點兒。
“秦仁，這些差不多了吧？”
“嗯…”
秦仁摸著下巴：
“…就是感覺比往年多很多…”
“廢話。”
顧清笑嗔了弟弟一眼，還不是他往家裡帶回了這麼多新人，買的東西當然也比往年要多一些了。
最後蛇兒們又稱了一點兒果凍啊吸吸凍什麼的，今年的年貨就算置辦完畢，一行人提著大包小包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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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咯~”
“喵！”
當一群人終於回到冷清的家裡，第一個興奮起來的是絨布球團團。
畢竟家裡很久沒有這樣集體出行過了。
所以說，九尾這種生物還真是奇特，說她像貓吧，性格又像狗，要是真正的貓貓才不會怕冷清呢，巴不得愚蠢的人類都滾開，自己佔據整個屋子。
但小狐狸就不一樣了，人一回來就先原地轉兩個圈圈，旋即不停地試圖人立而起，尋找人群當中的秦仁。
“呵，蠢狐狸。”
“喵嗷…”
某小母狗嗤笑著從她身旁優雅地經過，團團揮著爪爪象徵性兇了她一下，但不跟她一般見識，看到秦仁之後直接就搖著大尾巴撲上去了。
“喵~喵~”
“好了好了，乖啊…嘖嘖嘖，這嬌撒的…”
這嬌撒的…
真燒…
不是秦仁對狐狸有什麼刻板印象，而是此時的團團用這個詞兒來形容真的很貼切，在懷裡打著轉轉各種喵喵喵，等秦仁的大手終於渾身上下各種遊走地滿足了她一遍之後，團團才斜吐著小舌頭翻著白眼兒仰天躺在了沙發上。
“這小玩意兒…”
秦仁有趣地看著四腳朝天的小狐狸，盯著她兩隻發顫的後爪之間，那片被厚厚的軟毛覆蓋的地方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為何，忽然莫名地在腦海裡浮現出了【出入平安】四個大字，頓時一拍腦袋：
“靠！買了半天，忘了把對聯和福字順便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