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過了早飯。
趙鐵主動提出出發,他要將貨先送去東海,然後再來接徐飛。
徐飛卻拒絕了。
“你還是在這裡等我們。”
“不行不行,我必須回東海。”
“我說老弟,你別擔心,我不會要你的這一趟的車費的。”
徐飛笑著擺了擺手。
“趙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家裡還有事等著我。”
張明揚知道他要上庭的事。
“老四,你行嗎?”
“沒問題。”
就這樣三人出了院。
離開小鎮。
趙鐵一路狂奔。
此時。
天公作美。
雨也小了很多。
只是零零星星的時而下一下。
他們三人,在傍晚時分終於回到了東海。
按照之前商量的。
張明揚聯絡了那個在百貨上班的朋友,將電視機都暫時地存放在了二百貨的庫房。
徐飛拿出二百元車費。
可趙鐵卻死活不肯接受。
“老弟,你這是在罵我,我要是要了這錢,這輩子我都不會心安。”
見他如此。
徐飛也沒說什麼。
讓張明揚給趙鐵找了旅館住下。
徐飛則被他們送回了家。
進家門。
杜曼正在屋裡用縫紉機做著東西。
“弟妹。”
張明揚扶著徐飛走進來。
見徐飛這個樣子。
可把杜曼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路上扭了一下。”
徐飛說著躺在了床上。
“對對,弟妹,他好好養幾天就好了。”
張明揚其實想對杜曼實話實說,可徐飛執意要他幫著隱瞞,他也只能幫著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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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曼送走了張明揚。
她回到屋。
“你讓我看看,扭成什麼樣?”
徐飛卻不想讓她看。
杜曼見他如此,心裡更是擔心,直接把他衣服掀起。
“這!”
看到徐飛受傷的部位。
杜曼又不是傻子。
自然判斷出有多嚴重。
她的眼淚被嚇的流了下來。
“你看看你,還要瞞著我,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嗎?”
“行了,別哭了,我就怕你這樣。”
杜曼忙去廚房,燒了熱水,這邊一折騰,臨屋的徐箐也聽到了動靜。
她走了出來。
“怎麼了嫂子,我剛聽你哭了,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
杜曼搖了搖頭。
“你哥受傷了。”
徐箐雖然不待見自己這個哥,但畢竟是一奶同胞,血脈相連,她轉身走進屋裡。
看到徐飛的腰上,青了那麼一大塊,她也差點哭出來。
“徐飛,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了?”
“我……”
徐飛被見她眼中有了溼潤。
笑了笑。
“沒事的,你這幾天要考試了,複習的怎麼樣了?”
徐箐卻走上前。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杜曼這時拿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來,我給你用熱毛巾敷一敷。”
徐箐卻忙伸手攔住。
“嫂子,這不行的,他這種外傷,要是後期恢復的時候,熱敷還可以,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這麼做只會影響他恢復的速度。”
杜曼愣了下。
“真的嗎?”
徐飛點了點頭。
他看了眼徐箐,道:“沒想到,我妹子懂得不少。”
“我也是從一本雜誌上看到的,你這種最好是冷敷。”
“冷敷?”
“對,冰塊。”
杜曼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去哪弄冰塊啊?”
她說著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
杜曼說著就去拿外套。
“你去哪?”
徐飛見她要出門便問道。
“你別管,我去給你弄冰塊。”
徐飛看了眼窗外。
“都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嫂子,我和你去。”
徐箐說著走了出去。
本想阻攔這姑嫂的徐飛,卻被二人仍在了屋內。
杜曼和徐箐出了家門。
“嫂子,你準備去哪弄冰塊啊?”
“去我孃家。”
杜曼說道孃家二字,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畢竟。
之前的那件事,讓她和孃家鬧得幾乎沒了來往。
“你去你孃家?”
徐箐一把拉住杜曼。
“不行,難怪剛剛你不在屋裡說,要是徐飛知道了,他一定不會讓你去的。”
“那你哥的傷怎麼辦?”
“不行。”
徐箐搖了搖頭。
杜曼在徐箐拉著自己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
“行了,我的好妹妹,這個時候,咱們就別想那些沒用的了,為了你哥好,我無所謂的。”
她說著拉起徐箐便朝自己家走去。
杜家。
敲門聲引來鄰居的狗叫了起來。
杜母開啟門燈。
“誰啊?”
杜曼站在門前,聽見是自己母親的聲音,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
杜母聽到杜曼的聲音。
她的臉色就是一沉。
想了想。
她還是走到門前。
打開門。
杜母看了眼門外的杜曼和徐箐。
“你怎麼還有臉回這個家呢?”
杜母說著瞪了眼徐箐。
“你還帶了徐家的人來,什麼意思,你是不怕我不生氣是嗎?”
杜曼忙上前。
“媽,我是來跟您借東西的。”
“借?”
杜母冷笑一聲。
“你想借什麼?”
“我記得我爸喝咖啡,不是經常在冰箱裡面,凍了不少的冰塊的嗎?”
“冰塊?”
杜母愣了下。
“你問這幹什麼?難道你來,就是想要借冰塊的嗎?”
杜曼點了點頭。
“對啊。”
“你要這個幹什麼?”
杜曼想了想道:“徐飛受傷了,他需要用冰塊冷敷,所以……”
聽到徐飛這個名字。
杜母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我說杜曼,你難道不知道,杜家最最恨的人是誰嗎?”
杜曼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你還來在我面前說起這個人,幹什麼,你難道是想早點氣死我嗎?”
“媽!”
杜曼看了眼身旁的徐箐。
“這都什麼時候了,徐飛受了傷,你就別再計較以前的那些事了,先給他的傷治好再說。”
“我呸!”
杜曼直接啐了一口,隨即用眼睛斜了眼徐箐。
“徐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說誰呢?”
徐箐早就忍耐很久了。
終於。
她被這句徐家沒好東西給激怒了。
“你看看,這麼個小丫頭,都像是個流氓一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麼跟我說話?”
徐箐卻冷冷道:“你是誰,我當然知道,但作為長輩,你沒有長輩該有的樣子,我又何必尊重你。”
“你!”
杜母被她的話,氣的指了指徐箐。
“算了,嫂子,我剛剛就說沒必要來求她,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走!”
徐箐說著拉起杜曼便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