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曉只能低下頭。
她在張澤面前一直都是抬不起頭來。
不為別的。
這個男人性情大變以來,似乎處處都壓制著她。
出口大罵這都是輕的。
大打出手那才是家常便飯。
“你怎麼不服?”
張澤橫了眼程曉曉道:
“我告訴你,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地盯著,找機會,我們拿回屬於我們的,對了,這段時間你在他的房地產公司發現什麼機會沒有?”
“你也知道的,他現在房地產開發正是用錢的時候,資金剛剛到位就又都花出去了,我手上……也沒有多少錢。”
程曉曉其實昨天剛剛經手了三百來萬,其實要是按照張澤的要求,這樣的數額的資金她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程曉曉不想就這麼幹。
張澤是張澤。
她是她。
徐飛對她不錯,而且這麼做,接下來的生活可想而知,張澤是個瘋子,她不想和張澤一起瘋下去。
“嗯。”
張澤皺著眉,臉子耷拉的老長,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即摸了下嘴巴道:
“你給我聽好了,這件事必須抓緊,我有一種感覺,之前那次車禍不是一次意外。”
“什麼意思?”
程曉曉聽他這麼說也是一愣。
“還能什麼意思,哪有那麼巧的,就被我碰上了,我事後想了想,這個事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張澤說完擺了擺手,接著道:
“媽的,不說了,這件事總之我會調查的,撞我的人一定是我認識的。”
“啊?”
程曉曉是越聽越害怕了。
“到底是誰呢?我們得罪誰了嗎?”
張澤看了眼她,瞪了眼道:
“不是說別問了嗎?你還問什麼啊?吃飯!”
程曉曉見他又有些生氣,也只能低下頭,用筷子數著碗裡的飯粒,不過她卻已經猜到了一些。
張澤翻了眼身旁的程曉曉一眼,他其實心裡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就那麼幾個,不過這個人按理說不應該啊?
唉!
他跟著搖了搖頭,不是別的,就算是這個人,他現在也是死無對證了。
因為陳成已經死了。
除了他還有誰呢?
難道是徐飛?
這個更不可能,要是他真的發現自己在針對他,他總要露出點什麼馬腳吧?
可從剛剛徐飛對自己的態度上,張澤是你一點也看不出來的。
不想了。
張澤將酒杯放到了程曉曉的面前,氣哄哄地道:
“給我倒酒。”
程曉曉忙拿起酒瓶給他倒上。
在張澤的低聲呵斥聲中。
二人在小店吃過飯後。
程曉曉攙著醉醺醺的張澤離開了。
次日。
杜家門前站著一些街坊。
屋子內親朋也來了不少。
杜母和杜父在親朋面前張羅著。
大家都想二人道賀。
無非說的就是勞豔菲多麼的漂亮。
這時。
杜家門前一道身影從衚衕中走出。
陳野看了眼杜家的大門。
他從兜裡拿出了一塊石頭,上面用白紙包裹著,裡面是他寫的紙條。
今天他就是來搗亂的。
不為別的。
在陳野看來,自己大哥的死,雖然不是杜宏和勞豔菲幹的,但他們兩個,特別是那個賤人勞豔菲是絕對有間接的原因在裡面的。
墊了墊手上的石頭。
他直接走向了杜家門前。
當他到了大門口。
陳野看了眼二樓窗子。
隨即揚手將手中的石頭扔了出去。
啪!
二樓的窗子頓時被砸壞了一塊。
樓下的人都吃驚地看著陳野。
不等門口的人反應。
陳野直接跑開了。
這時才有人驚叫著。
“抓住他!”
可陳野是有備而來。
他人在砸了窗戶後,直接跑進了前面的衚衕,就算這些人,有幾個年輕人跑了過去。
可是也沒能追的上。
杜家二樓。
本來在屋裡化妝的勞豔菲,也被這砸壞的玻璃嚇了一跳。
不過她倒是沒有怎麼尖叫。
而是很平靜地走到石頭前將它撿了起來。
這時杜宏跑上了樓。
“怎麼了?你沒事吧?”
勞豔菲朝他點了點頭道:
“我沒事,你看看這個吧。”
杜宏接過了石頭,他將上面的那張紙開啟,只見裡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
“我知道你們的事,要想結婚,來陳成出事的地方。”
杜宏看了眼勞豔菲,他眉頭緊皺地道:
“這個人是誰?”
“知道我們事的,就是那個姓張的吧?”
“不會是他,剛剛樓下的人去追,都沒能追上這個人,就憑張澤的腿腳,他是跑不這麼快的。”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哪能是誰啊?”
杜宏想了想道:
“這樣,這件事必須過去看看,我去,你在這邊先帶著人去飯店。”
勞豔菲一聽,有些著急地道:
“你小心啊!”
杜宏笑了笑道:
“怎麼,替我擔心啊,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去去就回,你放心這個人既然想談,那他就一定是不想把我們怎麼樣。”
他說著在勞豔菲的臉上親了口。
隨即杜宏離開了房間。
他在出門前,還是以防萬一地去了廚房,將一柄剔骨刀揣進了懷中。
“你去幹什麼啊?”
杜母這時看到他,上前拉著他問道。
“我出去一下,沒事的,等下豔菲會帶你們去飯店。”
“那你?”
“沒事的。”
杜宏在杜母抓著自己的手上拍了下。
杜母這才有些不捨地放開手。
隨即杜宏離開杜家。
陳成出事的地方他知道。
他開著車很快來到了事發地。
這裡是郊區。
相比較偏僻一些。
來往的行人不多。
車輛也很少。
時不時會有一兩輛出城入城的車子經過。
杜宏老遠就看到了公路邊蹲著的陳野。
“是他?”
他認識陳野,見是陳野杜宏心裡多少明白,為什麼會用石頭砸窗子了。
杜宏將車子停到了陳野對面的路邊。
他走下車。
二人隔著馬路相視而立。
“你什麼意思?”杜宏耷拉著臉問道。
“你說我什麼意思?”
陳野說著從後腰上拿出了一把斧子。
他朝杜宏指了指道:
“今天,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我哥以前跟你,還有那個賤人是怎麼回事,要不然,咱們倆個今天只能有一個人站著離開這裡,知道不?”
杜宏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那柄剔骨刀。
看來今天真的要見血了。
他這麼想著,隨即朝陳野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