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糖?”徐飛眉頭緊鎖。
這怎麼可能?
張明揚等人看向徐飛,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杜曼這時也聽到周麗娜的聲音,從廚房裡走出來,她知道徐飛之前幫王嫂的表弟買糖的事,以為徐飛真的動了廠裡的糖。
“徐飛,到底怎麼回事啊?”
杜曼有些擔心地問道。
徐飛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和我無關。”
“真的?”
“相信我。”
周麗娜這時也上前道:“杜曼,你放心吧,徐飛買糖是孫興批了的,這件事可能有什麼誤會。”
徐飛點了點頭,道:“走,我們去廠裡。”
“飛,要不要我嗎?”
徐飛看了眼張明揚三人,道:“幾個哥哥,你們先回去吧,沒事的,我去看看,也許只是誤會。”
張明揚點了點頭,又交待了徐飛要是有事一定告訴他們,也就先離開了。
這邊徐飛拉著杜曼進了屋。
“給,這是我買糖還有卸車掙的錢。”
杜曼看了眼,嚇了一跳,道:“怎麼這麼多。”
“哦,昨天和他們幾個玩牌贏了,我沒全要,這只是一部分。”
“贏的?!”
“對啊。”
“你以前可都是輸的那個。”
徐飛朝她笑了笑,道:“放心吧,你老公我以後不會輸了。”
杜曼將錢收了,想要跟著徐飛一起去廠裡。
徐飛說這是廠子內部的事,他一個家屬去不方便。
他將糖的款項,還有答應給孫興的那三百元揣在了兜裡,出了屋,周麗娜這時已經在門口等著他。
“我託你吧?”
徐飛點了點頭,他坐上了周麗娜的腳踏車後座。
兩個人緩緩朝胡同口騎去。
杜曼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遠去,心裡卻說不出一種怪怪地滋味生出。
……
“孫主任,這事你就放心吧。”鄭永金壓低了聲音對孫興說道。
“這一百斤糖,你確定不會被查出來?”
“查?怎麼查?這筆糖是我親自拿出去的,保衛科那幫傢伙我還不知道,他們能查出個屁。”
孫興冷笑著點了點頭。
“那好,只要能把徐飛這小子給開除了,你就是大功一件。”
“真的,孫主任,我小姨子那事?”
“放心吧,化驗科的老張下個月就退了,老廠長沒回來,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鄭永金一聽,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拍,道:“得嘞,那我就等您的訊息了。”
二人這邊正在保衛科前說這話。
只見周麗娜託著徐飛飛奔而至。
孫興看到這一幕,心裡更是說不出的恨徐飛,暗道:“小子,你給我等著,看不我整死的。”
徐飛這邊下了車,見是孫興,上前道:“孫主任到底怎麼回事?”
“徐飛你還來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昨天晚上小張查庫,發現上了一百斤的糖,這幾天出庫的就是你這麼一份。”
徐飛微微一愣,道:“出庫的是我,可我們出庫的時候,小張還有鄭科長他們都是查過了的啊?”
“查?你那麼大一臺車,我們怎麼知道你把這一百斤的糖藏在什麼地方了?”鄭永金這時上前指著徐飛問道:“你說,都是一個廠子的,你這事就不夠意思了。”
“我……”
孫興這時上前一把拉住徐飛,道:“走,跟我進去,去跟保衛科的同志說清楚。”
徐飛被他拉著進了保衛科。
“劉科長,人我給你帶來了,事情我就等你的結果了。”
保衛科劉科長看了眼徐飛,臉色有些不對,瞪了眼徐飛,朝身旁的保衛擺了擺手道:“把這小子拉裡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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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兩個保衛抓著徐飛就朝裡屋走。
“你們幹什麼啊?”
周麗娜上前攔著他們道:“徐飛的事還沒有問清,這件事還沒一定一就是幹的,你們不能這麼對他。”
“周麗娜同志,請你注意一下,這裡是保衛科,不是你家。”劉科長上前一把將周麗娜拽住。
‘’可……”
孫興這時上前將周麗娜拉著,道:“麗娜,我們把這件事交給保衛科的人,他們一定可以給廠裡,給徐飛一個交待的。”
他說完給鄭永金使了個眼色,二人拉著周麗娜走了出去。
徐飛這時被帶進了一間像是小黑屋的房間。
周圍的窗子都是封著的。
屋裡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兩個保衛將他推到了一個板凳上,這時劉科長走了進來。
這三個人站著,在燈光下,他們的影子佔據了整個屋子的大半部分。
陰影將徐飛都籠罩了起來。
“抬起頭!”
劉科長指著徐飛喊了一嗓子。
屋子裡因為沒有別的擺設,所以空蕩蕩地有了回聲。
“我到底犯了什麼法?你們要這麼對我?”
劉科長指著徐飛,將陰森森的一張臉湊近了他,道:“徐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鋼廠你就不是個老實的,後來在社會上混了一段時間,你這次來我們糖廠,我也知道你是怎麼來的。”
“這和這件事有關嗎?”
“放屁!”劉科長一把將徐飛的衣領抓住,道:“你說有關沒關,狗改不了吃屎,你這種人怎麼可能不幹這種事?”
“我要是想偷糖,哪有何必買糖呢?”
“你這是給自己打掩護,徐飛,你這種人怎麼我見的多了,嘴硬是吧?好,等下我就讓你知道嘴硬的後果。”
劉科長說著將手在徐飛的臉上拍了拍。
“給他上上課!”
他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哪兩個保衛上前,一人架著徐飛的一隻胳膊。
兩個人的拳頭在徐飛的肚子上,像是雨點一樣地落下。
十幾拳下去。
徐飛痛的已經直不起腰來。
“說不說?”其中一個保衛問道。
徐飛看了眼這人,道:“同志,我怎麼沒幹,讓我說什麼?”
“艹!你還真是不見閻王不落淚啊?”
這人說著給同伴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將徐飛抓著按到了地上,這回直接用腳招呼他。
兩個人穿的都是皮鞋,這幾腳下去,徐飛根本就扛不住了。
徐飛知道這麼下去,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扛到事情調查清楚,就可能被這兩個人大哥半死不可。
到時候,直接再把自己送到派出所,證據?保衛科說的就是證據,自己到時候少說也被叛個半年一載。
“等等!”
徐飛突然將手一舉。
其中一個保衛蹲下身子,將他頭髮揪起問道:“怎麼,想好說了?”
徐飛這時卻從兜裡拿出二十塊錢。
“大哥手下留情,我真的沒有偷東西,不過你這麼打,我是真的受不了了,這個給哥倆買幾盒煙抽,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