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揚哥，你，你別激動，抓疼了我都。”
徐飛見狀，上前來將他的手分開。
“三哥，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別激動。”
何敏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對不起。”
張明揚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態。
“沒事，明揚哥，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還以為……”
她說著搖了搖頭。
“走，我們進屋說吧，外面這麼冷。”
何敏說著將他們讓進了小賣部內。
幾個人圍著爐子坐下。
何敏給他們泡了茶水。
張明揚卻點著煙，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他夾煙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
“到底怎麼回事？”
張明揚聲音有些哽咽地問道。
“你走沒多久，程夢就得了病，瘋病，是不是就去村東頭的大堤上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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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揚身子一震。
他知道那是他和程夢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後來，又過了幾年，程夢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她父母可能覺得在青瓜鋪沒臉待下去，就藉著給她看病，全家搬去東海了。”
“什麼！”
張明揚猛地抬頭。
“他們去東海了？”
“嗯，我也是聽程夢臨走跟我說的，她有時候也不瘋，就常來找我聊天。”
說到這裡。
何敏看向張明揚道：
“明揚哥，她不瘋的時候，說的都是和你在一起的事，說到這些的時候，她總是很高興，我能感覺得出，這是她最最開心的時候。”
張明揚的手用力地捏著菸嘴。
“那她怎麼就出事了？”
何敏給徐飛和馮小亮倒上了茶水。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我的一個表哥是在東海交警上班的，當時現場是他出的，他認識程夢，據他後來跟我說，程夢當時是和父母撿破爛回家，被一輛車撞了，當時三人並未撞太嚴重，是那輛車回頭撞了他們第二次，此導致他們三人死亡的。”
聽到何敏這麼說。
張明揚和徐飛對視了一眼。
“你說的這件事是哪一年的事？”
徐飛緊張地問道。
“五年前，在東海去楓葉谷的那條公路上，我表哥跟我說，可能程夢和她父母去周圍的廠礦收廢品去的。”
何敏說著看向徐飛。
“問這個幹什麼？”
張明揚騰地從椅子上站起。
“我們去找楊棟。”
“楊棟？”
何敏一愣。
“明揚哥，你找他幹什麼？”
張明揚沒空向何敏解釋。
他現在心裡只有怒火。
王強。
這個兇手他一定要把他置於死地。
為程夢報仇。
“明揚哥，你是不是知道了？”
張明揚剛剛走到小賣部的門口，聽到身後何敏的話，他的身子頓時一震，轉身看向何敏。
“知道什麼？”
何敏見他這個樣子，支支吾吾地道：
“沒，沒什麼。”
雖然她有意隱瞞什麼。
但。
屋裡的三個人都看得出來。
“小敏，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張明揚說著從又走回爐子旁。
“說！”
何敏被他這句話嚇得身子也是一顫。
“明，明揚哥，你，你別問了好嗎？”
“你快說！”
張明揚已經有些失態。
他的聲音震得爐筒子上的灰塵都落下了一些。
安靜。
徐飛二人都看著何敏。
這讓何敏感到無比的壓力。
她用力地抱著腦袋蹲下身子。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啊！”
“是不是和楊棟有關？”
張明揚冷冷地看著有些掙扎地何敏。
“嗯。”
雙手抱著胸口的何敏，慢慢地直起身子，她有些不敢看張明揚。
“其實，這件事我也是聽程夢跟我說的，你知道的，她後來瘋的那麼嚴重，我也不知道她說的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她的瘋話。”
“到底是什麼？”
張明揚瞪著何敏問道。
“有一天，程夢突然拉著我說，楊棟他……”
何敏臉色很痛苦。
她的話說了一半不說了。
欲言又止的何敏讓張明揚生氣地一把抓住她。
“說啊，到底楊棟怎麼程夢了？”
“程夢說，楊棟強暴了她。”
何敏說著眼淚跟著落下。
張明揚則呆呆地站起身。
他的手死死地攥著。
咯吱吱。
他的拳頭上發出這種聲響。
張明揚的身體跟著微微地顫抖著。
“我要殺了他！”
他說完轉身衝出了小賣部。
徐飛見狀忙跟著跑了出去。
等他追出去。
張明揚已經從車上拿出一柄一尺來長的砍刀。
“老四，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告訴我，他家在哪？”
徐飛眉頭緊鎖。
“三哥，你，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我們……”
張明揚卻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徐飛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