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竟然眼角有了淚光浮現。
見他如此激動，徐飛點了點頭。
“你從馬三離開，其實多少也是為了她，後來你為了她做了那麼多，我們大家都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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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這時拿出煙遞給他。
“說來說去，其實還是那句話說得對……”
“什麼話？”
“在對的時候遇到了錯的人。”
馮小亮一愣。
他低下頭想了想。
“嗯，飛哥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徐飛見他這麼說，心裡知道他開竅了。
沈玉蘭對於他來說，就是那個錯的人。
人家根本不喜歡他。
要不是要利用他，想從他身上搞到錢，沈玉蘭怎麼可能跟他來往呢？
馮小亮點著了煙，低著頭吧嗒吧嗒地抽著。
他面前的徐飛手上夾著煙，看著窗外，午後的陽光在窗子上斜著灑進屋內，全部鋪在了二人的身上。
青色的煙在二人之間，像是一團液體一動不動地懸浮在半空。
直到馮小亮抬起頭，攪動了這些煙，他看向徐飛道：
“飛哥，我懂了。”
“哦……”
徐飛將煙放到嘴上抽了一口。
“怎麼說？”
“有份無緣。”
馮小亮苦笑著搖了搖頭地說出這四個字。
他將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有份無緣。
徐飛心裡同樣重複了一句。
雖然看似有些消極，但，在經歷了這些後，馮小亮又能怎麼樣呢？
也許這才是他能給自己找到的最好的註腳。
他和沈玉蘭不就是有份無緣嗎。
看似命運的解釋，其實，這個世界上很多事，也就是像在命運的手中掌控一樣。
無論你是唯物還是唯心。
但。
都難逃出那只無形之手的掌控。
有時候認命也是一種認清。
也是一種放下。
徐飛也將杯中酒喝了下去。
他這一次將酒瓶拿起，給馮小亮和自己倒滿。
“小亮，你能這麼想，我真的替你高興，替馮姐高興，有時候人要學會自己長大，生活上，感情上，都是如此。”
徐飛說著舉起酒杯。
“來！”
馮小亮跟著舉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
他此時再次將酒一口喝下。
這時二人已經喝下差不多半斤酒了。
馮小亮將菸頭插進菸灰缸，夾了一口菜進口，酒勁就已經上來了。
很快。
他人就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地，人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將馮小亮送回家。
屋子內冰冷的一點溫度沒有。
徐飛給他生了爐子，等暖氣的溫度上來，他這才離開。
走到胡同口，他看了眼手錶。
距離兄弟商店下班的時候還有半個小時。
徐飛直奔兄弟商店，半路他買了兩包糕點。
等到了兄弟，張紅軍和齊曉萱就在站大門口正張望著呢。
“對不起啊，下午出去和別人喝了點酒，走吧。”
徐飛說著笑著看向齊曉萱。
“徐總，你這是？”
張紅軍看向徐飛手上拎著的糕點。
“哦，給曉萱父母買的。”
齊曉萱有些感動。
“徐總，去我家還要你買什麼東西啊。”
她說著自然是有些生氣地瞪了身旁的張紅軍一眼。
那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我這就去買。”
張紅軍有些不情願地道。
“算了，你去了這幾次，也都沒見你買過東西，你這一次要是拿東西去，反倒顯得有些假意了。”
齊曉萱這是說的反話。
張紅軍當然是聽的出的，他慢笑著拉起齊曉萱道：
“對不起，我，我不是想著大家都是一家人嗎。”
齊曉萱卻瞪了他一眼道：
“我看你就是小心眼。”
徐飛在一旁聽著，也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張紅軍的小氣倒是出了名的。
他在兄弟商店，無論誰家有事情，他都只是送一塊香皂，而且，很少看到他買新衣服。
半年來。
張紅軍就穿著這一身藏藍色的中山裝。
袖口和領口都已經被洗的褪了色，但卻從未見他穿過別的。
其實。
齊曉萱知道他這是為了家裡。
父母有病需要他的工資養家，所以他的小氣還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的。
不過。
今天的這個情況特殊，他怎麼說也該買點東西拎去才像個樣子。
“我，我買，前面就是副食店，我們經過我肯定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