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首都機場。
明明是大早上，江河帶著《秋菊打官司》劇組登機的時候，依舊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被粉絲包圍啥的，還真沒有這種情況。
江河絕對足夠帥，但是在觀眾眼裡可並不出名。
楊清、米學冬算是觀眾的熟面孔了，奈何一個長得一臉壞人樣，另一個...唉，不說了。
被人當猴子好好圍觀了一陣，眾人鑽進候機室。
一眼瞧見馮褲子和徐凡。
“江導，咱們可好長時間不見了。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就說今天早上出門樹枝上的喜鵲兒叫呢。”
沒人不喜歡聽奉承話，江河也是如此。
尤其是這未來懟天懟地“小鋼炮”的馬屁。
“確實挺久不見了，這一年怎麼樣？”
“我倒是還好，朔爺那邊可就遇見點麻煩了，現在媒體上都不讓宣傳他了。”
江河裝作驚訝，道：“不會影響到你們拍的電影吧？”
馮褲子滿臉自信，小聲說：“這絕對不會，除了朔爺還有一位比較有能量的主。”
湊，不就是葉大英麼！
他跟汪朔春天合夥開了好夢公司，滿腦子的靈感，就是錢差點。
這玩意還真不是沒想過找江河，但是被王碩嚴正拒絕了，最後倆人去投奔葉大英。
一個負責往回搞錢，一個負責拍，過的蠻滋潤。
原本他透過王碩認識了劉振雲，《一地雞毛》原著的作者。
正想看看能不能買下改編權拍攝呢。
一聽星火傳媒買去了，直接就一臉的遺憾。
要說馮褲子得瑟歸得瑟，現在他還真沒到飄起來的程度。
他心裡很清楚，他和王碩只能算是小有家資，江河已經是真正的大鱷。
“江導。”
兩人說完話，一直挽著馮褲子胳膊的徐凡，不太好意思的跟江河打了聲招呼。
他倆是見過兩面的，第一次是被王智文掃地出門的時候，那時候江河認識她，她不認識江河。
第二次是拍《大撒把》的時候，那時候馮褲子和徐凡還沒走到一起呢。
對於面前這個知道自己被掃地出門醜事的大鱷，徐凡多少都有點放不開。
江河倒無所謂，他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就覺得馮褲子這貨還真是挺牛筆的。
現在他不過是在圈內薄有聲名，遠遠達不到大導演的程度。
可人家會舔啊，這不把徐凡舔到手了。
這貨還沒離婚吧？
嘿，常規操作！
馮褲子還真是有心跟其前妻離婚，但人家不同意只是拖著，覺得倆人很快就能分開。
結果一拖就是六年，前妻認為無法挽回，才離的婚。
然後前腳剛辦離婚，後腳就轟轟烈烈的搞婚禮。
江河雖然門清兒，可不能說啥，裝不知道。
“馮哥，你們今年有參加獎項的影片？”
被叫了聲馮哥，馮褲子心情大好：“今年沒有，不過電影節那邊邀請我了，我們就是過去捧個場。
您那部《秋菊打官司》今年沒跑了，必定能獲獎。”
“那就借你吉言了！”
一路無話，直至抵達黃花機場。
機場內冷冷清清，連家媒體都沒有。
別人沒有咱們自己家有，何葉一下飛機，立刻帶手下開始採訪。
“江導江導，請問...”
“滾！問他們去。”
最不想搭理的就是何葉，這女人太特麼腐了。
報道中都透著男男、女女的味兒。
他可以拒絕，像米學冬、楊清他們就不能拒絕了。
給《新天地》雜誌留出足夠的採訪時間，直到何葉認為差不多了。
眾人才到了住處，同樣也很平澹，金雞獎的氣氛不濃烈。
金雞終究是內地電影的最高獎，雖然能增光添彩。
但就氣氛而言，跟歐洲三大獎壓根沒法比。
專業性什麼的，那就見仁見智了。
第二天，冷冷清清的金雞獎，總算有了點慶典氣氛。
媒體來了一些，但是也真就不多。
幾場座談會下來，江河的臉都快笑僵了。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國內的電影節，可以說電影節上都是圈兒內的人。
江河地位不低，受追捧是挺正常的事情。
別人笑臉相迎，有意交好。
他總不好冰著臉裝高冷吧？
如果真這麼搞，名聲算是徹底給敗了。
晚上，頒獎典禮現場。
金雞獎也是會看人下菜碟的，以他的江湖地位，直接和劇組被安排到挺靠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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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坐著的是國內成名已久的名導謝進。
這人前面介紹很多回了，這裡就不說了。
“謝導您好。”
“江導客氣了。”
一個老頭兒跟他平輩相交，兩人客套兩句，把話題轉移到電影上，很快聊成一片。
後面遠遠坐著的馮褲子好生羨慕，看的一陣眼熱。
是對江河屁股底下座位的眼熱。
“小江，你對以後的電視市場怎麼看？”
“大片的時代！”
“單單靠簡單的講故事，以後只怕在電影領域行不通了。
對如今的電影市場，謝導你是清楚的，不是簡單的低迷兩個字能形容的，從這次電影節都能看出一二。
而且我們面對的不只是國內低迷的電影市場，還有國外大片的衝。”
謝進深以為然。
國內的電影市場確實太平澹了，今年更是低迷到了極點。
眼下已經到了11月初，目前國內票房最好的電影是長影廠出品的《山城談判》。
可它的票房也才700萬左右。
跟去年相比，只能說一言難盡啊！
金雞獎現在更尷尬，國內市場每況愈下，典禮也帶不起來，社會關注度越來越低。
他本來就傾向於走大片路線，如今透過和江河這個國際名導的交談，無疑更加堅定了這份心思。
可這位卻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反而轉移話題一般開口道：“聽竇局長說，星火傳媒有一部《假如愛有天意》要和外國大片《亡命天涯》打擂臺。”
“是有這麼回事，兩部電影都在本月12號上映，《假如愛有天意》還要搞個首映禮呢。”
“什麼叫首映禮？”
“簡單來說就是……”
兩位知名導演旁若無人的交際了很長時間，直到晚會開始才停止了交流。
依然是開會似的頒獎環境，跟星火那個華語音樂榜中榜相比，算了不比了，完全沒有可比性。
各種領導上臺講話，講爽了後，終於開始了頒獎環節。
誰瘠薄願意聽上面人瞎嗶嗶啊，都是奔著交際，順便拿大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