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邢寶華的一句海戰,引起李文剛的興趣。
對著邢寶華說道:“一會或者有時間你再來找我談談這件事。”
“好的。”邢寶華說完,也幫著一起搬運器材。
排演廳眾人已經等候多時,朱團長看著他們幾人搬運器材。雖然有點疑惑,但沒吱聲。
有些人對耿玲帶有不滿的神色。一首歌折騰大家好幾天了不說,這馬上就要下班,誰願意跟著加班啊。
一切準備就緒。
李文剛也表示裝置沒問題,開始錄製。
朱團長指揮棒在樂團中間揮起。
各種樂器一起奏鳴的氣勢,像千軍萬馬一起衝鋒,前奏和合唱的和音一起響起,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親臨現場的震撼不是磁帶和唱片能完美體現出來的。
“啊~~啊~~”
小提琴獨奏起個調,耿玲開口唱道:也許我告別……
聲情並茂,把唱腔完美地表達出來,身後的伴舞一排一排得出來,跟著節奏翩翩起舞。
如果此時有DV,邢寶華真想錄製下來。這不是演出,只是排練而已。
效果已經達到驚人的地步。可惜普通觀眾是看不到了。
她們即將南下。用她們的歌聲和舞蹈慰問那些正在南疆保衛祖國的可愛人。
一曲終了,朱團長讓其他人下班,耿玲留下來。
隨後,朱團長走過了和邢寶華握握手,笑著說道:“還是作者有辦法啊!”
隨後,一個正式的立正給邢寶華一個敬禮。
這一舉動確實嚇著邢寶華了,人家什麼級別啊!
連忙地說:S長使不得,使不得。
“感謝你拿出一首好曲子來。我代表……”朱團長說完代表的話,又對著邢寶華說道:
“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或者需求嗎?”
很明顯一句客套話,當領導最喜歡這句話,也不知道跟那位大領導學的。
後世很多領導也喜歡說,但說完之後也就說說,別當真啊!當真也給你解決不了問題。
朱團長估計也想在生活上給邢寶華一些補助,這也是在他職能所在。
邢寶華心裡樂了,感嘆沒白來。無利不起早的他怎麼也得佔點便宜。大的佔不了,佔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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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點。”
“哦,說說看。”朱團長會心一笑,像是早就預料到邢寶華要提要求。
人之常情嘛。
“我最近在做一部大型海戰題材的片段,需要配音。如果貴團能給予幫助,那就太好了。”邢寶華趕緊上杆子地說道。
這種人情不能攢著,攢著攢著就沒了。最近花錢太勐,錢暫時賺不來。正節流,能節約就節約。
“先說說怎麼個幫助。先說好,超出規定我也無能為力。”朱團長沒想到邢寶華會提到工作上的事情。
於是邢寶華就把正在畫的海戰片段大概說一下。
“S長,自清末鴉~片戰爭以來,我們一直飽受欺負,唯一大規模的海戰北洋水師都覆滅了。飽受著外勢力的欺壓,就是因為我們的國弱,海軍弱。沒有大規模的抵抗過……”
“鄭和下南洋和西洋,是中國,不,是世界上當時最龐大的艦隊。稱之為世界第一艦隊都不為過。不管是海盜還是其他歐洲國家的戰艦都得靠邊站。所以我想用《日出東方怒海爭濤》作為主題曲,來演繹當時海軍盛世的狀況。”
邢寶華又一次開啟一本正經的演講,反正胡說八道又不花錢。
能把文工團給忽悠進來參與一下,也是自己能耐啊!
“我需要李老師的幫助,也需要樂團的幫助,這部影片會在明年的廣交會播出。”
最後這句是實話,他確實會帶去,只是為了賣音響,達到視聽效果罷了。
這話這麼說就顯示他一心為國了。自費製作影片主題曲,還要播給外國人看,展現國之力。
《日出東方怒海爭濤》
這麼大氣的名被邢寶華說出來,朱團長也動容了。
不過這事不是小事,已經升級到一定意義上了。需要大J區,zz部批准。
“李文剛可以暫時借調給你,協助你完成剪輯任務,需要的器材文工團有的,可以提供。但是樂隊,我不敢給你答覆,但我會儘量給你答覆。”朱團長說道。
“謝謝。”邢寶華心裡又開花了,看,又忽悠個免費勞力來。
人家答應個小要求了,也沒留邢寶華吃飯。大姨子耿玲一直在邊上說不上話,身體站得筆直。
在他們走出排演廳的時候,邢寶華這小子突然使了個壞,邊走邊哼唱,還用了KTV那種混音唱法,聽著有點低沉,但不失高昂的調子: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個。
在奔騰的大浪裡我是那一朵。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裡。
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
朱團長停止腳步,看著邢寶華的離去的背景,對著李文剛說道:“你說我請他吃頓飯,會不會把他唱的歌給我。”
“不用,他既然唱出來,就沒打算不給,這是吊你胃口呢?”
朱團長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看來zz部要跑一趟了。
李文剛說道:“按照他說的規模應該不小。國之宣傳啊!海戰,呵!和軍沾邊,zz派人少了好意思,團長,你得給他拉一個排的人過來。不然……”
朱團長側臉的問道:“不然怎樣?”
“那首歌很有力量。四大總,七大區。除了咱們區,還有六大區再加一個武總,可都有文工團的,你說一首歌換個支援多合算啊!”
朱團長沒吱聲,
“通訊員!”
“到”
“去J區外聯部,我要他詳細情況。”朱團長說道。
“是。”
邢寶華和大姨子走在大路上,穿過經十路,大姨子才問道:“你剛才唱的什麼歌。”
“瞎唱,我也不知道,或許受到大院內的一些感染吧。”這廝嘴裡就沒一句實話,反正又不花錢,再說釣魚用的東西不能隨便說出來。
耿玲咬咬嘴唇說道:“今天謝謝你了。你剛才唱的歌寫出來給我。”
“給了你,你也唱不出那個味來。”
“我請你吃飯,你把剛才唱的歌唱給我聽。”耿玲說道。
“吃飯就算了,過段時間我唱給你聽。現在不是時候。”邢寶華說道。
“你住哪兒?”
“師範招待所。203。幹嘛?”邢寶華說完有點後悔,生怕大姨子半夜敲門,那才罪過。
心思著要不要換個地方住?
“你明天還的來一趟。”耿玲說道。
“為啥?”
“李文剛老師還不知道你說的地方,你得帶他過去看看現場啊!”耿玲一說,邢寶華釋然一笑。
說道:“就你和鬼機靈似的,不是還有電話嗎?”
邢寶華說著從口袋拿出之前李文剛寫給他的電話號碼看。
兩人分開後,邢寶華回到工作室看一眼,今天心情不錯。對著汪導和李編劇說道:“晚上下班吃宵夜去。”
“吃啥宵夜?哪門子宵夜?下班也接近十點了還有賣飯的?人家賣飯的都忙很累一天了,咱們過去不耽誤人下班休息嗎?”李編劇不客氣地說道。
得,好心情又被人給懟回去了。
愛吃不吃,邢寶華心思晚上自己弄點在喝點小酒。
郭紅霞看他幾眼,這廝也裝作沒看到。走到外面抽菸去。
至於那些畫手們,還在忙碌的這畫,就是慢點。
不知道啥時候,郭紅霞走到邢寶華身邊。
邢寶華側頭看她一眼就有點煩了,剛才就是為了躲避她的眼神,才跑出來。現在又跟出來,簡直有點陰魂不散。
“你是怎麼當上廠長的,我很好奇,你不是說你19嗎?這麼年輕能當上廠長?還有你弄得這些畫也莫名其妙的。”郭紅霞問道。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邢寶華直接懟一句。
郭紅霞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一家營業晚點的攤位,我陪你去吃。”
邢寶華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去了能吃下去嗎?那還不如不去。
一生氣,把煙扔掉。直接會招待所。
邢寶華倒是想換個指導員,可惜也就想想。
早睡的邢寶華被一陣電話鈴吵醒。
接起電話,裡面傳來聲音:“邢寶華同志嗎?”
“我是,你是哪裡,那位?”
“我是XX區,ZZ部……告訴我你目前工作的位置,上級S長要過去視察工作。”電話傳來的聲音讓邢寶華瞪大兩眼,迷湖的睡意全部驚醒。
高興地在空中揮舞一下拳頭,這下又有希望佔大便宜了,關鍵是省錢、省錢、省錢。
立刻又拿起電話,給劉海波那邊打過去。小嫂子接的。一問:劉海波還沒起床。
只能讓小嫂子跑一趟傳個話。告訴出版社的李大爺帶著編寫的手稿趕緊來省城。
早上坐車中午就到了。
下午借用文工團的樂隊,試試效果。
好不容易一搭上這條線,不利用起來對得住自己嗎?
在魯中請樂隊不得花錢嗎?一個交響樂隊那麼多人,又不是一天兩天用完,省下這筆錢來,幹點其他的不香嗎?
這時代也沒個電話真不方便,想通知其他人準備準備都難。
昨天給個信也好啊!現在誰也通知不上,咋弄啊!
邢寶華來到工作室外面焦急的等人。
好不容易等到八點多,汪導過來開門。邢寶華上前對著他說道:“今天J區領導過來視察工作,咱們得準備準備。”
“啥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準備啥啊!”汪導也是一臉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