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柳玉涵覺得，裡面添一點辦公用品絕對沒問題吧？
最好自己的辦公室做成簡單的臥室可以睡覺就好了，辦公椅就買一個可以平放的，一想到以前加班睡過去，只能趴在硬硬的桌子上睡著的感覺，柳玉涵就一陣反感，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而且自己只是稍微改變了一點東西，也算不上是浪費吧？
走出公司的柳玉涵，坐著公交車，抱著剛剛列印好的簡歷前往招聘會，鬼知道這種連經營範圍都還沒確定的公司能撐多久，還是先找個退路吧！
……
馬上就要步入十一月了，京城的樹木大多是落葉的，一陣風雨過後，樹上的葉子就薄了一層，知道放眼望去，光禿禿的一片，大概就是冬天快要來了。
趙一帆對於冬天還是喜聞樂見的，因為你可以因為天氣冷，加一件衣裳，加多厚都行，但是不能因為天氣熱脫衣裳，畢竟大家都還是講禮貌的，光著上半身出來逛可不好。
夏天可是真的有熱到想脫光光的時候，畢竟是全球變暖加上熱島效應。
所以，趙一帆正準備上街買點秋冬季的衣服，原主那些衣服，隨著增肥計劃有條不紊地實行，不說是穿不下了，但至少也是感覺有些勒得慌，尤其是那些牛仔褲。
現在趙一帆看著就想起前世的大學室友，瘦的很難買到合適的尺碼，那時候自己則是胖的很難買到合適的尺碼，簡直就是兩重天啊！
“……”手機上那經典的諾基亞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正準備穿鞋出發採購的趙一帆。
看著號碼，很陌生啊！不過趙一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是誰啊？”
“哥哥，是我。”電話那頭小姑娘怯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每次聽到這種反差的聲音，趙一帆都是很喜歡的。
真是和那個前世的中學同學差距太大了，明明是那麼相似的人，說不準就是小姑娘的女兒。
趙一帆停止腦內的那些幻想，語氣蠻高興地回著話，“怎麼了小雨，不會是想回來了吧？”
“啊~”衛心雨趕忙用手捂住話筒，等著身後作怪的沈碧雲，“你別鬧了，好不好？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你的。”
沈碧雲嘻嘻地笑著，完全不當回事，“還哥哥妹妹的叫著，這不就是情郎嗎？小雨，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隨隨便便掙個幾十萬的那種人，還是單身，我覺得你可以努力努力啊！順便雞犬升天，也帶著我一起唄？”
聽著姐妹的調笑，衛心雨不說話，只是一直瞪著她，沈碧雲慢慢地也乖乖地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
趙一帆很奇怪，衛心雨叫了一聲，然後自己就聽不到聲音了，“喂，喂，小雨，發生什麼事情了？”
等了一分多鍾，才等來聲音，“哥哥，對不起，剛才有點事情，其實不是我想回來了，是我們廠子出事了，好幾天都沒開工了，所以，哥哥，我要是沒工作了能不能繼續給你當保姆啊？”
趙一帆略微糾結，瞬間轉移話題，“你們廠子不是挺好的嗎？上次我送你去的時候，還那麼紅火？怎麼這麼快就要倒了？”
不是不想讓小姑娘來，而是心裡還是想搞事情，要是家裡有個小保姆，哎，真是不太好說，總之就是原主殘餘的那點精神潔癖在作祟，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以後慢慢突破就是了。
衛心雨聽到趙一帆很關心這些，給他解釋道，“不是廠子的問題，是艾姐，就是老闆娘她家裡的問題，沒錢辦廠了，好像賬面上一毛錢都拿不出來了，這兩天不僅連工停了，食堂也沒開了，我們都是在外面吃的飯。”
趙一帆有些明白了，不就是資金周轉不過來了嗎？要不試一試，做個投資人也還不錯。
可惜真是重生早了，過兩年國內網際網路企業百花齊放，自己憑著從股市裡賺來的辛苦錢，到處做一做天使投資人，還不是美滋滋，現在只能投資這種一點技術含量沒有的廠子。
這幾年往後，正是國退民進的大時代，一大幫或是落後，或是先進的國企和集體企業，都開始改制，國企削減落後產能，而民營企業趁勢而起，機會還是蠻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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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帆看過寫關於那個時代大下崗的情況的文獻，實在是不好說自己的判斷，尤其是現在自己還有可能從中分一杯羹。
“那好，下午我去看看，你也先別著急走啊！小心我吃了你！”趙一帆打趣了一句，嚇嚇小姑娘，這丫頭是怎麼了，不會真是反抗變接受，準備賴上來了吧？
管她呢！趙一帆找到柳玉涵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這是我的簡歷……”柳玉涵正在一個招聘視窗前遞交簡歷，結果突然一下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說起來這是老馮送還回來的，他就給了柳玉涵用，方便隨時聯絡，當時老馮還說什麼不能要，一套房子都要了，這個還不能要，真是有夠矯情的。
柳玉涵一下子臉有些刷白，在這接電話，難道跟老闆說我是來招聘的，不是來找工作的？
看著周圍的人群還有後面排著隊的人們，柳玉涵只得走出招聘會，“喂，老闆，有什麼事情嗎？”
趙一帆皺了皺眉頭，“你那邊怎麼這麼吵啊？對了，我最近看上紡織服裝行業了，你的任務就是調查這方面的東西，給我麻利點啊！我還等著你的報告開工呢！”
……
“他這是真的要幹一番事情了？那估計得繼續折騰幾個月，”柳玉涵繼續聽到老闆那些亂七八糟，天馬行空般的思路，雖然還是不太瞭解，但是方向有了，不過這是讓自己去管理一家工廠的意思嗎？
算了，柳玉涵回頭看了看招聘會，等到老闆的公司徹底黃掉，再來吧！
紡織服裝啊，好像這是個夕陽產業，很多企業都在虧損，老闆真的是錢多的沒處扔了嗎？
柳玉涵把簡歷收拾好，放回包裡，說不定下次還有用呢！列印也是需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