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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胡言亂語

“看什麼看,讓你脫你還真脫啊?趕快把衣服穿上。”趙一帆慫了,總感覺就這麼踏破人生底線不太好。

扔下還剩半截的煙,用腳狠狠踩了幾下,趙一帆看著靠在落地窗後,被窗簾半遮半掩的白嫩嫩的軀體,越發地心煩。

從感性或者是慾望的角度,就算是豁出去幹了,估計那小妞也不會報警什麼的,重生開個後宮什麼的,前世飽讀無數重生小說的他也是時常做這種白日夢的,男人嘛,幻想三妻四妾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現實束縛,沒有這個條件和能力。

比如錢,比如x能力,比如一張能說會道,重點是會忽悠,把女人忽悠地離不開你的嘴,趙一帆覺得,自己大概到死擁有的也只能是第一樣,這種操作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現實的殘酷和冷漠教育過他,還有一種比較冰冷的方式,就是用錢砸,這個和身為富翁,會吸引女人更容易被攻略的原理不太一樣,更不講感情,比如某本書裡的劉健就是其中佼佼者。

但是和慾望所相對的,是也曾幻想過的純真,大概就是想正正經經談一場戀愛的想法,這既是前世的怨念,也是今生的底線。

如果被想要談戀愛的物件發現還有這麼骯髒的過去,大概是個正常,不有求於他的女人都會離開吧?鬼知道那些小說裡的被下了痴情蠱一樣的女主哪裡有,趙一帆表示我也想要一個。

總而言之,趙一帆更想重啟的時候沒有繼承這具身體的記憶,雖然記憶對於他瞭解這個時代有幫助,但是幫助也很有限,有限到在這個時代生活個幾個月,就可以做到的限度。

至於弊端,一回想起過去,那些屬於原主的記憶就會迴盪在腦海裡,如同洗腦一般,即使是他為了割裂與原主生活的界線做出絕情的事情,但是剝離掉個人感情之外的諸如三觀之類的東西,依舊影響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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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道德,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基於過去的經驗,偷吃餅乾被父母打手心,開始知道不該偷餅乾,等到偷其他東西也被打,知道不是因為餅乾而是因為偷而被打,就這樣一點點地形成了好與壞,善與惡,這些概念。

而對於趙一帆來說,他的問題就是那些賴以形成認識的概念的記憶混亂,人工智慧都是需要資料來作為基礎的,同樣的人的智慧也是基於過去的記憶。

即使趙一帆再努力地想要遺忘一些原主的東西,混雜的記憶不可避免的對他產生了影響,他也想過,如果要是重生到了一個和他三觀完全相沖的傢伙身上,會不會直接瘋掉,人格分裂症什麼的,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既然靈魂完整地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這種充滿了人工意味的操作都可以存在,趙一帆對於世界的判斷還是充滿了惡意的,優越的家庭環境,人際關係淡薄,不容易被發現異常,家有餘財,高官親友,朋友也是非富即貴……

趙一帆也是感覺到是不是某個高維生命聽到了他的願望,然後給了他一個合理的實現方式。

總之,趙同學哭笑不得,除了要擔心可能間歇性發作的人格分裂症(笑),人生還他娘的是美好。

是不是自己要請個雕刻師傅幫自己雕一尊自己想象中的高維生命,作為自己信仰的神像,日日供奉,希望等到自己死後,還能有下一世?

去他的,都活到了第二世,還束手束腳地活著,還不如當初直接在被從天而降的石塊砸死的時候靈魂消散得了。

趙一帆就像是個從天而降,趁虛而入收購了名為“趙一帆”的這家公司的過半但不是絕大多數股權,只能透過一輪又一輪的自我批判和反思,把原主人,也就是現在失去了公司控制權(永遠)的小股東的影響一點點清除。

所以說唯物的世界還真是殘酷而痛苦,可不存在什麼剛一重生到別人身上,就歡天喜地,可喜可賀地和原主打成個共識,發個“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之類的宏願,順順利利開始自己的再一次人生。

人,作為智慧生靈,最重要的就是自我的認知,一旦這個東西崩潰,怕是連自殺都會迷茫,我是誰,誰是我,失憶也就罷了,那還是個殘缺的自我,但是這般靈魂混雜,哪個是我,我又是哪個?

就連想要自殺同歸於盡的念頭都不會有,因為自殺的自是誰,這個問題還沒有搞清楚。

“我還就不信了,談場戀愛和多找幾個女人真的水火不容嗎?”趙一帆再次下了決心。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啊!趙大哥,你在等一下。”小姑娘有些哀求地說道,能有點希望,加上冷靜下來,智商還是線上的。

女人就是麻煩,這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前世的老媽身體力行給他的教訓。

趙一帆坐在客廳裡,等的有些焦急了,直接推了門走了進去,看到小姑娘把床單系在身上,成了一件簡單的袍子,正開著他的電暖器,把衣服放在上面烘乾。

“你可真有才!”趙一帆對於這個智商不穩定的傢伙實在沒什麼可說的,關上門,留下有些驚恐的小姑娘。

走到外面,趙一帆打算還是先把正事辦了,開啟手機,撥通了電話,“喂,大哥?”

“你好,請問你找誰?”電話對面是個說話很標準的傢伙。

“我找趙一鳴,我是他弟弟趙一帆。”一下子反應過來的趙一帆想起大哥好像前不久下放了到哪個地方去了,這個就是前不久給自己打過來,自己記下的電話號碼,不過他也沒怎麼和自己說,估計是覺得自己不感興趣,不讓自己摻和進去吧!

“原來是趙副縣長的弟弟啊,趙副縣長現在正在開會,我是他的秘書,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轉達給他?”一聽到趙一帆表明身份,對面的聲音立馬殷勤了許多。

“沒事,讓我哥晚上給我打個電話就行,麻煩你了。”趙一帆對政治從來不怎麼感興趣,這玩意只要扒開來看,就是一糞坑,他還是看著上面長出的茂盛植被,只要這地方還是欣欣向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