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趙一帆打量著這家小小的紡織廠，這種企業算是比較好建立起來的，可能一開始一臺機器，自家幾個人搞的小作坊，慢慢地加人加機器，在這個野蠻生長的年代，這種小作坊小工廠不要太多。
一個看著也就三十上下的女人走了過來，“啊！是小雨啊？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呢！”順著聲音，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都是那些被衛心雨借了錢，記掛著的人。
艾伊表情複雜，這個小姑娘看著蠻單純的，雖然嬌氣了點，但是在廠子裡多工作工作，自然就打磨好了，可是沒想到，工作還不到一個月，就發生這麼一檔子事。
要不是看到一些員工心不在焉，工作效率下降了好多，她有些關心問了一句，還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呢！不過想著再給這丫頭一點時間，艾伊也就暫時擱置這件事情不管。
“總算是來了…”艾伊小聲舒了口氣道。
“你說什麼？”趙一帆貿然問了一句，不過馬上就覺得有些失禮，“不好意思，我先介紹下我自己，趙一帆，京城本地人，算是和這丫頭的長輩認識，你是？”
艾伊伸出手和他握了下手，“艾伊，這家小作坊的老闆娘，小雨她是怎麼回事？”
一直沉默的衛心雨從後面抓住趙一帆的衣袖，趙一帆一回頭，發現小姑娘滿眼的渴求，渴求什麼？自然是希望保守下秘密啊！
“這裡面有很多內情，不太好說明，希望你能夠理解。”趙一帆也覺得沒什麼可說的，這事情還是蠻丟人的。
“我理解，今天你們這是…”
“不是小雨還欠了工友一些錢嗎？我今天陪她來把錢還了，至於以後還讓不讓她出來，還要商量一下。”趙一帆避重就輕，老闆娘也不多管，別影響我的員工工作就行。
和老闆娘商量好了之後，趙一帆敲了敲一直縮在後面的衛心雨，貼著耳朵說了些狠話，在老闆娘宣佈休息一會之後，小姑娘乖乖地找上去把欠的多的少的，挨個還了起來。
趙一帆則是坐在一旁，檢視著工廠的全貌，狹小的地方裡滿滿當當地塞滿了機器，說是紡織廠，其實只是一個簡單的成衣加工廠，之前聽衛心雨那麼說著還真以為這裡是什麼有生產線的工廠。
廠房有三個門，他進來的是正門，對面有一個拉著原料和成品進出的門，應該是連線著倉庫，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廠房裡基本上沒有額外的管理人員，就是老闆娘一個人。
“老闆娘，我看你這廠子太擠了點吧？怎麼不換個地方？”趙一帆閒來無聊問道。
艾伊抬起頭，停下校對手裡的賬本，似乎有些奇怪，這個人怎麼這麼自來熟，還是太愣了？
“省錢嘛！而且人再多了，我也管不過來，文化水平太低。”
果然是很落後的經營理念啊，生意這麼紅火，不擴張可是可惜了。趙一帆點了點頭，“穩健點，應該的。小雨怎麼樣了？”
衛心雨很快就把錢還掉了，沒有多說一句話，生怕被工友問到，自己做的是缺德事，她自己很明白，不過人有時候糊塗起來，可是沒邊。
“不打擾了，老闆娘，再給我們兩天時間，討論討論還讓不讓她來做工！”
老闆娘也很爽快地應下了。
兩個人再次搭上公交車，趙一帆觀察了下小姑娘的神情，有些低落，不過眼淚倒是乾透了，不至於遇到的人把自己當人壞人了。
“怎麼樣，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吧？”趙一帆很喜歡這種教訓晚輩的口氣，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自己那一套講出來，還沒有人敢反駁。
自己的三觀雖然談不上多好，甚至有些孤高，但是也不是什麼歪理邪說。
紡織廠前的這條路有些坑窪不平，趙一帆抓住前面的椅背，穩定著身體，衛心雨則是靠著窗，一言不發。
“問你呢！怎麼不說話啊？”或許對於這個一直對自己有色心而且還有色膽的傢伙有潛在的方案，終於把麻煩徹底解決掉後，衛心雨就保持沉默。
趙一帆覺得對付這種人，強硬是最好的結果，雖然內心有堅持，但其實被突破了堅持，能夠接受，只是軟弱而堅固地防守著外層最完整的那層保護殼。
“啊！”感受到腰上有一隻手在作怪的衛心雨差點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公交車廂裡還有十幾個人，一下子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撞到哪了？抓緊點啊，這段路有點顛”售票員問了句，然後嗓門提大了起來，“尤其是最後一排的注意了，小心突然剎車啊！”
看到小姑娘沒反應，售票員也管不了什麼，就不再注意了。
趙一帆貼著衛心雨的軀體，嘴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別裝這麼單純，你偷錢的證據還在我那留著呢！我不追究你，你還給我甩臉色！”作怪的的左手繞過小姑娘的後背，觸控到了另一側的**，小姑娘只能低下頭，強忍著羞愧。
趙一帆則是在糾結中有條不紊地突進，感受著這份柔軟，還真是前世今生頭一遭，夭壽了~
“xx街到了，有下車的嗎？”售票員看著後座上兩個有些面紅耳赤的人，對，一男一女，男的還略微弓著腰，動作很不自然，她在心裡呸了一句，搞對象搞得車上來了，是來找刺激的吧？
不過看著這一對衣冠還算整潔，售票員也懶得管，當做茶餘飯後的流言趣事來講講還不錯，公交上的那些怪事都是這麼傳出來的，“關門，下一站…”
“看什麼看，第一次不行啊！”趙一帆發現小姑娘居然大著膽子盯著自己，不知不覺自爆了短料。
早晚吃了你，趙一帆回想起前世中學時的那個，引人注目的女生，可謂是成熟地不行，初二就和男朋友在學校外面租房同居，雖然不是那種夢想的大眾情人的感覺，但絕對被很多人幻想過，貌似，自己多上了一年幼兒園，大概那個女生明年就會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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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熟悉的臉，趙一帆的思緒越發地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