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疼得不想死（戰鬼篇）
“啊！！
你這傢伙想幹什麼啊？”
“知道嗎？我曾經在戰場上徒手解剖過很多喪屍。
看看這些打不死的傢伙死亡的機理究竟是什麼？
開膛破肚，擰斷胳膊和腿，握碎心臟，開顱，雖然我不擅長研究，不過為了對付那群噁心的東西，我用這種方法為研究人員提供了各種各樣的材料。
所謂actor，其實就跟殭屍一樣。”
這樣說著，艾伯特用手指在王越的小腹上劃了一下。
似乎是利用了他自身使用“霸氣”的能力，並沒有小刀，他的手指卻在王越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創口。
“actor如果不被破壞掉幾個核心部位，哪怕是拆得不成人形，也會很快長好。
當然，我此前也沒做過實驗就是了。”
“不要！——”
“什麼？”
“請不要這樣做，求求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不，你已經死了。
正因為死了，所以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吧。”
不帶感情的，艾伯特將附有霸氣的手直接插進了王越的腹部。
場地上頓時傳出了一陣悽慘的叫聲。
並不是作為一個女性去凌辱，也不是作為一個人去虐待，僅僅是對待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樣，艾伯特面無表情地對王越進行著“解剖”。
“聽好了，王越，你已經死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
“你想說你還沒死對吧？不過既然你自己想死的話，我就沒有把你當成活人的必要了對吧？”
這麼說著，艾伯特依舊重複著會讓王越疼到極點，卻不會致命的操作。
準確地說，對於正常人會致命，但對於恢復能力較強的actor卻不足以致死。
所以，王越現在體驗到的，恐怕就是死亡的感覺吧。
“人死了就不會被當做人，僅僅是一樣物體罷了。
被燒成灰也好，變作殭屍被我打爛也好……我迄今為止爆過無數只喪屍的腦袋，還從來沒把那些長得像人的傢伙當人看。
你或許生活在一個比我更加溫暖的世界中，雖然有著戰鬥，雖然也會死人，但你的故事卻服從著某種規則。
不過你也要清楚，現實中的規則是人定的。
然後，死人是沒有改變規則的權利的。
勝者可以肆意蹂躪敗者，雖然可以高風亮節地將敗者的屍體厚葬，但同樣可以從棺材里拉出來鞭屍。
不過，無論是哪個，其實都一樣，如果已經死了，就不再有權利，僅僅成為他人想怎樣就怎樣的物品罷了。
而這就是你所渴望的東西。”
“不，不行——啊！”
就算想反駁，劇烈的疼痛也讓王越的大腦瞬間被衝得一片空白。
如果說還剩下了什麼的話，恐怕就是作為一個人最原始的，求生的本能。
意識模糊，但她的手卻伸向了艾伯特，試圖阻止他肆意對自己身體的破壞行為。
——終於知道抵抗了嗎？
看到這一景象，艾伯特稍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然而，他的手卻再次對著王越的大腿扎了下去。
“啊！！！！”
“我並不懂太多的道理，但是我出生在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如果真的我敗在你的手裡的話，跪地求饒也好，伺機逃跑也好，不管怎麼做，我都要爭取我的生存。
不要為了對手施捨給死人的尊嚴而選擇死亡，也不要為了得到施捨給死者的尊嚴而選擇死亡。
要說原因的話，戰場本身就是最野蠻的地方，在這最野蠻的地方尋求尊嚴，別笑死人了。
很疼吧，想要停止吧？不過作為死者的你，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說到這裡，艾伯特手中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他面前的王越，衣衫破爛，渾身是血，骨折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處，只因為她是actor，所以才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
雙目無神的她，微微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我想——活下去。”
“是麼。”
艾伯特並沒有動容，而是拿出了手機。
將手上的血甩了甩，他拿出一支煙並點燃，而在此同時，手機接通了。
“喂，特蕾莎，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好快，你怎麼做到的？”
“這你就別管了，都是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所以說我不是少兒啊，告訴我嘛！”
最後艾伯特也沒有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重複一遍。
總之，在王越失去抵抗後，改寫順利地完成了。
另一邊，王越的身體也在不斷地恢復，對於actor來說，只要不是致命傷就能迅速恢復，即便是致命傷也會在兩天後從拓本重生。
只是剛才身體的痛楚，恐怕是王越永遠不能忘記的。
“不殺了我嗎？”
“啊？事到如今還說什麼傻話啊，我雖然被稱為戰鬥狂，但卻從沒有過殺人狂這個稱呼，沒有無緣無故殺死別人的興趣。”
“這樣啊，”王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還是敗給了自己求生的慾望。”
“沒錯，你是敗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
“不，我這樣的失敗者，明明沒有生存的權利。”
“是麼，看來剛才還不夠疼啊。”
“很疼，疼得想死，但又不想死——所以不要再做了！！”
像是產生了心理陰影一樣，只要想起了之前的疼痛，王越就完全拋下了想放棄生命的想法。
而他也意識到，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是想殺死自己，而是完全為了讓自己產生“想活下去”的想法，所以才做出那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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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麼惡趣味的人啊！
不過畢竟她的存在已經轉移了，她也只好老實接受現在的自己了。
“不過，將actor的存在轉移讓兩方都能活下來的方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如果早點知道的話——”
“早點知道的話，你的前兩個對手就不用死了。
能告訴你的是，想到這種方法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的對手當成敵人，那個人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被安排好的對手，而是在幕後策劃這場戰爭的神。
那個人為了改變網文戰爭的結局而行動，而相比之下，只是想著哪方應該存活，哪方應該消失的我們恐怕註定就無法想出這樣的解決方案。
和別的author不同，那個人從未用用暴力奪取對手的拓本，這次幫我改寫你的存在的那位actor也是隸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