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開始就註定的結局
“這個——”
看來，現在好像連林曦也看出了端倪。
畢竟神的使者和神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至少從目前的情報來看，把神的使者的身份和神合二為一也並沒有什麼不妥，因為那本來就是事實。
畢竟那本就是李小鷹剛剛察覺後，臨時打的馬虎眼。
倒不如說，李小鷹為了那個“神”而做到這個份上，如果神不是姬露的話，反而有些說不過去。
“算了，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我。”
正在李小鷹糾結要不要說出來之前，倒是林曦止住了這個話題。
“總之，你選了她對吧。”
“……啊，就是這樣。”
沒有否定，李小鷹就這樣走到了林曦身邊，幫她打起了下手。
“所以，那個……
雖說已經過去了很久了，那次你說你喜歡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驚訝，也很高興。
畢竟這幾年，我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
雖然成績還過得去，但也僅此而已，無論在學校還是生活中，我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沒有人會需要我，我也忘記了被人需要時產生的滿足感。
能跟在這樣的我身邊，甚至對我產生好感，我真的很感謝你。
所以，對不起，林曦。
雖然四年過去了，我以為自己早就忘記那段過去了，不過現在我卻已經知道了，我從沒真正從那段往事中走出來。”
“嗯，我知道。”
林曦以平靜地語氣說道，不過，李小鷹卻注意到了林曦眼角晶瑩的淚珠。
“林曦……”
“不要安慰我了，我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因為我和姬露從一開始就是那麼相似。
我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原型，雖然你改變了一些性格上的描寫和設定，不過根本的地方卻沒有改變。
只是審視我自己，我就知道你內心中想要忘記卻無法忘記的糾結了。”
說到這裡，林曦終於完全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這也沒辦法啊，我正是因為你是這樣的人，所以才喜歡上你的。
而且，沒有她的話，我也不可能存在吧。”
正如林曦說得那樣，林曦是以姬露為原型創造出來的，引導主人公改變現實的人。
林曦是李小鷹心中姬露理想的姿態，是不會拋棄自己的姬露。
當時的李小鷹只能把林曦寫成這樣，畢竟那件事留下來的創傷從未在他的心靈中被磨平。
然而，那個李小鷹認為已經不可能再見到的少女，卻主動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而且，就連林曦也是在她的力量下得到了自己的生命，並且喜歡上了李小鷹。
姬露一定會喚醒李小鷹的過去，讓他被那段過去所束縛，而也只有姬露才能讓林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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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林曦的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不可能成功。
而也正是這一點，讓李小鷹也無法接受。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所謂命運是如此殘酷的東西。
——所謂HappyEnd，是如此難以企及的事物。
——有時，人們會以為只要做出足夠縝密的計劃，足夠符合邏輯的舉動，不犯下任何失誤，就能接近自己想要的結局。
——然而，現實中有些結局從一開始就不符合邏輯。
李小鷹多麼想反抗自己的命運，如果自己能夠選擇林曦就好了。
不過，如果選擇林曦，就意味著拋棄和姬露的那段過去，意味著自己拋棄了林曦誕生的根基，意味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對不起……”
緊咬著牙關，李小鷹低下了頭。
並不想道歉，應該說，是如果自己不需要道歉就好了。
因為一旦道歉，就意味著承認自己的無力，承認自己已經無法改變現在的狀況。
然而，眼角劃過了一絲淚水，低著頭的林曦卻反而露出了笑容。
“好帥啊。”
“咦？”
“我是說，小鷹你現在好帥。”
“是那樣嗎？我只覺得自己因為無法達到美好的結局而感到羞恥和丟臉而已，這樣的我不可能帥吧？”
“所以說，想要改變自己無法改變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帥氣啊。
我想，普通的人是不會把這種命運的重擔抗在自己的肩上的。
但是，小鷹你卻會認真煩惱。”
“就算煩惱了，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或許如此吧，但也僅限於這一件事上。
至少在至今為止的網文戰爭中，你做到了非常多的東西。
一個人擔起了我們所有actor生活下去的義務，在交手時制定出戰術，沒有線索時推理出線索，甚至擊敗後的敵人，也想盡辦法去解開她的心結。
這些事，我就做不到，其他actor也做不到，大家只有在你的指揮下才能成為一個和睦的團體。
小鷹，你已經承擔起了很多別人無法承擔的東西，也做到了很多其他author無法做到的事情。
所以，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再讓你承擔一些你無法承擔的重擔。
只是，我喜歡你，所以不管明天還是以後，我都會為你全力戰鬥的，請不要忘記這一點。”
“謝謝你，林曦。
對不起，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卻無法滿足你的願望。
所以，如果你有什麼別的想要的東西的話，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真的嗎？”
“嗯，雖然我也不是什麼萬能的許願機，不過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全力去做。
而且，網文戰爭的勝利者也應該能許一次願望吧。”
“不，再怎麼說我也不會讓你用那種東西來滿足我的願望。
而且，如果說我有什麼心願的話，那恐怕一定不是許願機能完成的。”
重新開始了手頭的工作，林曦的臉頰泛起了一片紅暈。
“那個，小鷹，雖然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知道這是個不情之請。
不過——
以後，我想像現在一樣繼續生活在你身邊。”
“咦？”
“還不明白嗎？
雖然你以前說過，我遲早要獨立，遲早要去學校，並走入這個現實世界中的社會。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想離開你。
這應該就是actor的習性，又或者說是我個人的習性，總之，離開自己的原作者我會很困擾的。”
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請求，李小鷹的這個宅子也可以容得下所有actor。
只是——
“只是什麼啊？這種小事你就答應吧，我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