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可能性的力量
“世界可以被欺騙。
說起來，神從很早以前就告訴過我。
網文戰爭是用127個悲劇的可能性換取一次奇蹟的可能性的系統。
但是，我卻仍然救下了這些actor，這些actor明明應該隨著author的淘汰而變成‘悲劇’然而卻並沒有。
神不是說過嗎？
在這個世界中，神和世界所操縱的只是可能性的平衡，而這份可能性能否實現，是人類自己決定的。”
“就算你這麼說。”神說道。“現在並沒有能同時拯救我們兩人的方法。”
“是嗎，我倒覺得並不是那樣。
姬露，你剛才說的，死神告訴你的第一種迴避‘隕滅因子’的方法，能詳細說說嗎？”
“第一種方法！？
那是不行的，請不要嘗試！”姬露立刻表示反對。“我應該已經說過，奇蹟的力量是無法完全中和剩餘的隕滅因子的，就算許願也無法改變什麼。
而且一旦失敗的話，到時就算小鷹你自己也有被波及的可能性。”
“這我當然知道。
不過，你也說了，之所以無法許願無法實現，是因為燃料的不足吧？
那換句話說，只要有足夠的燃料的話，這種方法就能實現，可以不用犧牲任何人了吧？”
“雖然是這樣，可是——”
“燃料，可以用可能xing交換，那就是和神的權能類似的東西。
以前，神也用我成功的可能性來換取權能吧？
所以，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我本身就能提供燃料，對吧？”
“從道理上，確實是這樣。”神無法否認李小鷹的說法。“不過，提供的量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知道嗎，要從你身上獲得燃料，就必須從你身上剝奪正面的可能性。
成功的可能性相對來說只是無傷大雅的部分，就算你成不了名人，或被同學本能地厭惡或排斥，但都不會危及你的生命。
但當其他正面的可能性都被剝奪之後，剩下的就是‘活著的可能性’。
確實，小鷹你跟其他人相比，有著極強的能力，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透過從你那裡吸取權能來進行這場網文戰爭。
但即便如此，和要降臨在我身上的隕滅因子相比，還是遠遠不夠的。
就算你犧牲自己，也不可能阻止世界對我的制裁。”
“我想也是。”
“所以說——”姬露剛想說什麼，然而李小鷹卻又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一個我不夠的話，那麼十個我可不可以？”
“十個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神說道。“但前提是這十個人都是和小鷹你的級別類似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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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類似的人難道很少嗎？”
“才不是很少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成功的可能性可以剝奪的，有些人只是維持生活就十分勉強了，這種人也根本談不上成功，所以從這樣的人身上幾乎無法獲得任何權能。
而且，如果是天才，但他已經成功了的話，那麼沒有繼續獲得更大突破的前提下，他的身上也無法獲得多大可能性，除非放大他的不幸，這種壞事我是不會去做的。
從這點上說，小鷹你單是一個人能提取出的燃料就相當於整個城市中所有人能提取出的總和的一半。”
“沒想到李小鷹還真是這麼厲害的人啊……”王越讚歎道。
“小鷹本來就是很厲害的人，不過是因為被剝奪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所以才只能變得普通而已。
所以，我們才會想盡辦法來贖罪。”姬露說道。“就算小鷹你能原諒我們，別人也不可能原諒我們吧。”
根據李小鷹的猜想，如果有10個自己所提供的“燃料”的話，就可以同時救下姬露和神。
但問題是，李小鷹自己這樣的人是極為稀有的。
被選中的人必須是天才，有著極強的成功的可能性，那或許是成為某個領域裡頂尖的人物，或是在此之上名留青史的偉人，甚至說，他們的存在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發展方向。
總之，必須有著成為大人物的可能性，同時，還願意交出這些可能性，甘願像李小鷹現在這樣，成為一個普通人。
“可能性這種東西，被剝奪後還可能恢復嗎？”
“剝奪的可能性，是一段時間裡獲得成功機遇的可能性，這段時間越長，獲得的權能也就越大。
我從小鷹那裡拿到的力量，最多剝奪你一個月的可能性，所以我一旦停止，頂多一個月，小鷹的生活被周圍針對的情況就能得到改善。
實際上，現在你就並沒有被剝奪可能性，不然你的網文戰爭也會失敗的。”
“原來如此，小鷹只要沒被神親壓制就會自然而然地變成後宮王啊。”
“現在是說那種話的時候嗎！？”
不過姬露說得話或許確實有道理。
不得不承認，網文戰爭開始後的這段時間，自己與那些actor的交流遠比之前和普通人交流順利，並沒有一上來就遭到冷眼，或是被用不耐煩的表情盯著。
她們一開始就把自己當成普通人相處，然後普通地接近，又發展到了在此之上並不算普通的關係。
“總之，你也應該明白了吧，如果選擇這條路，你一輩子可能都要在不幸中度過，會被周圍的人討厭，失去晉升的機會，失去各種各樣的機遇。
你的小說也會一直沉寂下去，寫得再好也沒人會看。
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找10個和你相似的人。
就算真的能找到，他們真的能心甘情願放棄自己成功的機遇嗎？”
神所說的道理，李小鷹也明白。
“不過，至少已經和我成為朋友的人，不會因為這個變化而討厭我吧？”
“雖然是這樣……”
“那就夠了。”
一個人的一生真的是追求成功嗎？
至少在李小鷹看來，這場網文戰爭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分歧點。
如果為了將來的“成功”而放棄了重要的人，哪怕將來自己真的成為了精英，也必定會因為今天的不作為而感到後悔。
所以，他的選擇自不用說。
問題只是如何再找9個和自己一樣，又能夠為姬露付出這麼多的人。
而正在這時——
“我的話可不可以呢？”稚嫩而清脆的聲音從李小鷹的身邊傳來。
“特蕾莎？”
特蕾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對於actor來說，只要脫離戰鬥狀態，創傷就會迅速恢復，哪怕是缺胳膊斷腿也能很快就恢復原狀。
在剛才李小鷹和姬露她們說話的時間裡，特蕾莎似乎從超負荷運轉後的癱瘓狀態恢復了過來。
“可是，特蕾莎是actor吧？”
“但是網文戰爭結束的那一刻，我也會成為現實中存在的人。
不信你看看我的可能性有多大就是了。”
“呃，這是……”
盯著特蕾莎看了一會兒，神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特蕾莎的確有著不輸給李小鷹的可能性。
這是因為特蕾莎從設定上是遊戲裡某空中戰列艦的艦長。
所謂空中戰列艦，只是在遊戲裡杜撰的，恐怕作者都不知道這個技術該怎麼實現。
但在網文戰爭中，作者都不知道的事情，也可以被網文戰爭透過整個世界的系統來進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