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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來自陳棋的報復

盧恰納被埋在了一顆小樹下,遠處是這次戰亂中死亡的390個圖森爾人墳墓。

說是墳墓,也沒有一塊墓碑,甚至沒有墳頭,因為飢餓的野獸半夜會把屍體刨出來吃掉,所以非洲原始部落的人對待死人,都是不封不樹。

頂多挖個坑深埋,然後再將泥土回填後踩實。

典型的塵歸塵,土歸土。

反正對於非洲這個貧窮的大陸來說,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跟在草原上奔跑的角馬一樣,一群又一群地生長,一群又一群地死去。

唯一傷心的,只有心愛自己女兒的恩奎馬。

所以他特意栽種了一棵小樹苗,等什麼時候想女兒,就來這樹下坐坐,跟樹兒說說話。

這或許是一個父親唯一能做的最樸實的事情。

今天,陳棋回又到了圖森爾部落,來到了盧恰納的墓前,在那顆小樹下單膝跪地,獻上了自己的道歉,祈求盧恰納的原諒。

旁邊已經點燃了一個小火堆,陳棋將一件件漂亮的新衣服、新裙子、新鞋子都扔進了火堆裡,一邊低聲自言自語中:

“盧恰納,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但我真的只想救你。這些衣服你收著吧,在下面記得要穿,女孩子不能不穿衣服,如果將來衣服不夠了就託夢給我,我再給你燒。”

燒完了衣服,陳棋又將一大摞剪成銅錢樣子的紙錢往天上灑去,完全就是模彷了國內的葬禮。

現場的人不多,只有恩奎馬、易則文、張興三個人,還有一個“非人類”託馬亞尹團長。

託馬亞尹被綁在一塊木板上,雙手雙腳全部都被固定住,嘴裡還塞了一團野草。

這個平時不可一世,一槍殺了盧恰納還保持微笑的殺人惡魔,這個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然後一個勁地拼命掙扎,嘴裡嗚嗚嗚地大喊,一看就知道是在求饒。

哪裡還像個什麼狗屁團長?或者說準備爭一爭大好江山的小軍閥?

陳棋燒完紙後,站了起來,來到了託馬亞尹面前,目光冷冷。

旁邊的小桌子上,易則文將全套手術工具都準備好了,攤開在桌面上,然後肅聲說道:

“陳院長,都準備好了。”

陳棋靠近了託馬亞尹,沉聲說道: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就是你變成魔鬼後就應該遭受的懲罰。但我覺得一槍斃了你,或者被炮彈炸死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強迫我為你的軍隊服務嗎?

今天我就準備讓你嚐嚐什麼叫現代化手術的滋味,好好為你服務。我知道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你也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今天老子要讓你嚐嚐什麼叫五馬分屍的滋味。”

託馬亞尹看到亮蹭蹭的手術刀,嚇得全身都抖動了起來,嘴裡的嗚咽聲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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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棋根本不想聽他一句廢話,也沒有消毒,直接對準他左腿膝蓋以下部位就是橫著一刀。

託馬亞尹眼珠子一下子疼痛突了出來,大汗瞬間密佈自己的全身,嘴裡嗚嗚嗚地開始歇斯底里地喊叫,掙扎得非常厲害。

易則文和張興一左一右,死死固定住了這個黑猩猩。

陳棋眼睛都不眨一下,三下兩下就將整個左腿,連同左腳皮膚全部都剝離了下來,露出裡面暗紅色的肌肉和血管,血流了一地。

“可能你不知道,當年我在衛校的時候,就是靠解剖屍體來賺錢,不過當年我處理的都是死人,活人還是第一次玩解剖,手法有點生疏了,希望你多多原諒。”

說完,陳棋又將託馬亞尹的右腿皮膚,如法炮製又完事的剝離了下來。

活剝人皮,把託馬亞尹疼得眼淚鼻涕全湖住了,內心巨大的恐慌和肉身劇烈的疼痛,都讓他有一種生陷地獄的感覺。

陳棋拿止血鉗,將幾根主要血管都夾住了,這不是他好心,而是不想這麼快就讓託馬亞尹死掉。

因為他接下來,是要將他整個人的皮都剝下來,還要慢慢分離他四腳和全身的股肉。

古代的凌遲處死,割3600刀算什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陳棋就不一樣,做為專業的外科醫生,可以完美將每一層皮膚、每一條股肉、每一根血管、每一塊骨頭都分享出來,分門別類。

這不是藝術,這也不是變態,這是報復。

如果法律不能制裁這些非洲的軍閥,那陳棋就用自己的方式來替盧恰納報仇,也讓自己內心更好受一些。

等陳棋將兩隻腿的肌肉一塊塊割下來,放到白布上,讓託馬亞尹親眼看看時,託馬亞尹團長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陳院長,他暈了。”

“給他打馬啡針和去甲腎上腺素針,別讓他輕易死了,我這才解剖了兩條腿,現在死了太便宜他了。”

如果是別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是害怕得全身要發抖了,覺得陳棋太變態了,簡直就殺人分.屍.惡魔。

但易則文和張興都是專業外科醫生,什麼樣血淋淋的場面沒見過?根本就不怕。

盧恰納從當初求醫,到每次來部落裡搞傳染病調查,她都是笑嘻嘻跟在眾人後面,華國醫生們都非常喜歡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

那天她被託馬亞尹殘忍殺害,易則文和張興都看在眼裡,兩人心中也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心。

所以於是陳棋決定折磨到死的方法非常贊同,也願意做為助手。

至於盧恰納的父親,恩奎馬酋長,現在恨不得生吃了託馬亞尹的肉,哪裡還有什麼不忍心的想法?

整整5個小時,陳棋折磨了託馬亞尹5個小時。

把他的兩手、兩腳、臀部、軀幹部的皮膚、頭皮全都解剖了一個遍,5小時後,託馬亞尹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彘不像人彘,標本不像標本。

疼痛已經無法用文字來表述了,到最後他只有一口氣吊著了。

陳棋看天色差不多了,這才停下了手裡的活,看著滿滿一地分解出來的肌肉骨頭,苦笑著。

再怎麼樣,盧恰納都不可能復活了……

最後,託馬亞尹用模模湖湖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又看了看天,不知道這一刻他在想什麼?

是想那些被他殘忍殺害的人命?還是自己的父母?或者想起來了往日的榮光?

但這一切都結束了。

陳棋也沒有殺他,只是把滿地的碎肉和還有一口氣的託馬亞尹扔在了草原裡,相信黑暗降臨後,有無數野獸會聞著血腥味而來。

託馬亞尹的命運是註定的,希望他死後能下十八層地獄。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著,恩奎馬突然拍了拍陳棋的肩膀:

“陳醫生,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們明白,如果盧恰納當時被他們擄走,等待她的是非人的折磨,最後還是難逃一死。所以你不需要自責,現在兇手已經得到了懲罰,盧恰納一定會感到高興的。”

陳棋苦笑了一下,長長吐出一口氣。

“恩奎馬大叔,謝謝你,我不知道怎麼樣表達我的歉意。”

“不不不,陳醫生,你不用歉意,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一切,你也在那一晚保護了我們大多數人。你還年輕,你的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歉意太多,負擔太重,你會承受不住的。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盧恰納也好,圖森爾部落也罷,都只是你人生的匆匆過客。陳醫生,你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好醫生,我和我的家長真心祝福你。”

或許是剛剛的解剖活人讓陳棋發洩了心中的鬱悶,也或許是恩奎馬的勸解起到了效果。

陳棋就覺得自己多日的心結開啟了不少。

用華國傳統的理念來說,他已經在盧恰納墳前手刃兇手,並且是類似於凌遲處死的方式,那麼該報的仇絕對已經報了。

因果已了。

在離開圖森爾部落的時候,陳棋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各種藥物,以及足夠全部落人穿上幾年的衣服。

沒敢給錢,給錢就是給這些原始部落人招災,他們手裡沒有武器,守不住美元。

在回去的路上,易則文開著車,張興坐在副駕駛位上,陳棋坐在後排閉目養神。

車內一片安靜。

忽然陳棋輕聲說道:

“咱們也算是一起扛過槍,一起落過難,也一起殺過人了,如果你們信任我,將來好好跟我幹,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

易則文一聽,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拿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發抖。

他做了這麼多,甚至跟著一起殺了託馬亞尹,不就是為了陳棋的一個承諾嗎?現在目的達到了。

“陳,陳院長你放心,我一定跟著你好好幹,永遠是你最忠誠的部下。”

別怪八十年代的人說話肉麻,那時候就流行這樣的表達,七十年代長大的人,都會背。

張興則有點尷尬,他當然是希望跟著陳棋幹了,可他的人事關系在越中二院,隔了一層。

陳棋彷彿看出了張興的顧慮,笑著說道:

“放心吧,等回到國內,無論我去哪個單位工作,只要你們願意,我都會帶著你們。咱們兄弟也不說虛的,有我在,我保你們將來榮華富貴,如果喜歡臨床,我保你們成為名醫。”

這下張興的手也抖了:“陳院長,我這人嘴笨,我願意跟著您幹,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陳棋又閉上了眼睛:“好,這是我們三人永遠的秘密,回家後都忘了吧。”

陳棋今天快意書恩仇固然是爽了,但他事實上是違了法,殺了人,儘管是一個該死之人。

如果說叛軍營地的大爆炸他可以推脫假裝不知道,但現在他自解剖了一個活人,這點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哪怕塞拉利安方面不追究,這事回到國內,等待他的絕對是狂風暴雨,甚至還會坐牢。

陳棋剛剛明著拉攏易則文和張興,給他倆吃了一顆定心丸,其實何曾不是給他自己吃了定心丸?

只要事情過去,回到國內,就算他們兩人反水舉報,他陳棋也不怕啥。

你說我解剖了一個活人?那證據呢?人證物證,影片照片都可以,拿出來?沒有就是誣告。

陳棋的前途可是光明遠大的,可不想栽在這個陰水溝裡。

回到中塞友誼醫院後,凱瑞教授已經準備離開了。

梅奧10位醫生在非洲被綁架,這事已經引起了黴方的強烈關注,最牛氣的還是梅奧診所,直接派出醫院的私人飛機來塞拉利安接回10位職工。

看到陳棋回來,凱瑞教授和其他9個醫生都紛紛上前擁抱陳棋。

“陳,感謝你為我們做出的一切……”

“陳,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以後有事隨時來梅奧找我……”

“陳,你真是一個勇敢的華國人,我崇拜你……”

話一說完,一個年輕漂亮的黴國妞在狠狠擁抱了陳棋一下後,又狠狠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這下把陳棋鬧了一個大紅臉,圍觀的華國醫生們紛紛捂住了嘴,表情要多誇張就多誇張。

陳麗和楊秀秀羞得都捂上了眼睛,心裡直罵這位陳院長真是假正經,怎麼能在大廳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回國後一定要跟師孃好好告狀。

八十年代的華國人,根本接受不了這種擁抱禮和親吻禮。

陳院長能接受,恨不能黴國妞能多抱一會兒,多親幾口,一切都是為了國際友誼嘛。

看到年輕下屬們一個個像大吃一斤屎的樣子,陳棋趕緊補充道:

“今天這事誰也不準說,誰說出去我保證她回不了國,永遠扔在非洲了。”

呵呵呵,大夥兒都笑了起來。

最後跟陳棋擁抱的是凱瑞教授,老太太已經50多歲了,都可以當陳棋的媽了,所以擁抱得也很自然。

甚至在擁抱的時候還輕輕拍了拍陳棋的背:

“孩子,你很英勇,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所以不要想太多,盧恰納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不要太過自責。”

陳棋也拍了拍老太太的背:“放心吧教授,我是男人,頂得住。”

兩人分開,凱瑞教授有點失落:

“可惜,我們的研究資料和標本都遺失了,我去現場找過,一張紙片都找不到。”

陳棋聽了微微一笑:“不,教授,我們的資料沒丟,我已經全部都運回來了。”

說完,陳棋就將營地角落一輛大卡車上的油布扯開,露出了裡面一箱箱的研究資料和儀器。

這一幕讓凱瑞教授和梅奧醫生們都驚喜地跳了起來。

資料在,研究就能順利進行下去,論文自然就能及時發表,也不枉費這大半個月被綁架時吃的苦頭。

而陳棋透過這次危機,也跟凱瑞教授他們這些黴國醫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這同樣是一種寶貴的國際人脈。

別忘了蘭麗娟是要立志當傳染科醫生的,凱瑞教授所在的科室同樣屬於傳染科,將來可以幫忙的地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