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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想搞什麼

鍾振軍正在驚疑當中,仿品魏紅已經放倒駕駛座,把後座上倆孩子,就像撒小雞一樣放了出來。

倆孩子也真像兩隻歡快的小雞,跑進辦公室,撲到爸爸身上。

被真實的孩子抱住,鍾振軍才終於能夠確定,這不是夢。

“那個——”鍾振軍猶豫地指著外邊,“開車的——阿姨,是誰?”

“爸爸——”倆孩子居然被逗得“咯咯”笑了起來,“那是媽媽啊!”

“你媽媽……”鍾振軍喃喃地重複著。

是的,他看著像是孩子的媽媽。

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是孩子的媽媽呢?

原來那個家庭主婦魏紅,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然後鍾振軍又注意到,倆孩子的穿著打扮也完全不一樣了。

或者,他都懷疑這還是不是自己那倆孩子?

因為,不看臉的話,只看衣服。

或者,只聞味兒。

絕對不是自己的孩子。

而是從大城市來的。

因為孩子的穿著打扮,跟大城市的孩子完全一樣。

其清潔程度也跟大城市的孩子完全一樣,身上還有香噴噴的味道。

農村孩子是從來不洗澡的。

可能夏天會去下河。

如果是女孩子,夏天都不能去下河,可能從出生到出嫁,都沒洗過澡。

接著,鍾振軍又赫然看到,倆孩子戴著,手錶。

是的,手錶。

農村孩子是沒有戴手錶的,因為絕大多數的大人都沒有手錶戴。

可是這倆孩子,倆手腕子上都戴著手錶。

而且,每個手腕子上戴著兩塊。

也就是說,每個孩子都戴著四塊手錶。

鍾振軍瞬間想到,自己的,前妻,這十多天是不是帶領倆孩子搶劫去了?

“你們——”鍾振軍抓住孩子的胳膊,顫聲說道,“你們哪來這麼多手錶?”

兩歲半的兒子說話已經像個小大人,他指著姐姐笑著叫道:

“是姐姐抓的,她手太小,才抓了這些,要是讓舅舅抓的話,能抓好——多呢!”

鍾振軍腦袋“嗡”一聲,怎麼聽著還是像搶劫,或者摳兜的?

“你媽——也不管?”

“俺媽不敢抓,舅舅拿著她的手都不抓,還嚇得往後退呢!”

鍾振軍腦袋嗡嗡得更響了。

難道大倉和魏紅為了報復自己,要把倆孩子弄去學搶劫,或者當小偷。

這個需要從娃娃抓起?

這時魏紅也走了進來。

女兒跑上去抓住媽媽的手腕子,袖子推上去,露出媽媽腕子上的表:

“爸爸快看,媽媽的手錶才漂亮呢!”

鍾振軍又開始懷疑眼前的一幕不是真實的,而是做夢。

因為他在電影上,還有雜誌上,看到這款手錶。

這塊表叫勞力士。

是目前國內最高檔的進口表。

沒有之一。

鍾振軍之所以對這一款金錶印象如此之深,是因為他和吳新麗看完電影之後,在雜誌上又看到了這一款金錶的介紹。

記得當時吳新麗說過,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也能戴上這樣一塊金錶。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前妻腕子上這一款勞力士金錶,鍾振軍除了感覺是在做夢,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結婚九年了,剛結婚時家裡窮,他買不起手錶給老婆。

後來有錢了,他能買得起一塊滬海牌手錶,但是樸實的老婆無論如何不讓他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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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旦離婚,前妻就性情大變?

而且瞬間變成地主婆?

不,地主婆也戴不起這麼貴的表。

鍾振軍甚至認為,就是本縣最有錢的人,也不會擁有這樣一塊勞力士金錶。

看他眼睛直直的樣子,魏紅似乎並不希望讓前夫看到自己的手錶。

她推開女兒的手,把袖子放下來,遮住手錶。

這時副駕駛的車門一響,鍾振軍愕然抬頭,看到大倉從車上下來了。

大倉在辦公室外面拍拍手,招呼倆孩子:“舅舅帶你們玩玩兒去,讓媽媽跟爸爸說說話。”

倆孩子還真聽話,歡呼著就跑出去,一邊一個拉著舅舅的手,歡蹦亂跳走了。

鍾振軍心裡五味雜陳。

因為他看得出,倆孩子對這位“表舅”,看起來比對他這個當爸爸的都親。

鍾振軍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老——前妻,越看越感到陌生。

這不是他九年婚姻的老婆,更不是那個曾經的家庭婦女。

她跟倆孩子一樣,無論穿著打扮,還是身上淡淡的香氣,都能證明她不是家庭婦女,而是城裡人。

要是再考慮到她戴金錶,開車這些因素,那就不僅僅是城裡人那麼簡單。

而是大城市的,相當高階的人。

魏紅其實自從進來,就把目光別到一邊。

她不敢去看鍾振軍。

眼淚在她眼眶裡打轉。

她在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內心在反覆地告誡自己不要再哭。

不要在這個負心人面前流淚。

可她好像有點管不住自己。

剛剛她走進來,倆孩子摟著爸爸歡聲笑語的一瞬,讓她以為自己沒離婚。

自己還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

可是一瞬之後,殘酷的現實就讓她心痛得受不了。

雖然以為自己已經能夠面對了。

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依然是不能承受。

接受不了。

“你——回來了?”鍾振軍說。

魏紅:“……”

“坐吧。”鍾振軍清清楚楚看到了前妻眼裡盈滿了淚水。

這才終於切切實實地確定,沒錯,這就是自己曾經的老婆。

辦理離婚的那天,她就是這副樣子。

只不過那天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今天沒咬,只是緊緊抿著嘴唇。

魏紅行屍走肉一般找個凳子坐下,屁股一沾凳子面,她的雙腿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量。

眼淚也再也控制不住。

突然就捂住臉。

強烈的情緒讓她滾圓的肩頭不受控制地顫動。

手掌裡面傳來壓抑不住的啜泣聲,淚水順著手腕流下來,瞬間打溼了衣袖。

鍾振軍很是替她心疼那塊金錶。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被淚水浸泡呢!

好一會兒,魏紅這才停止了哭泣。

掏出手絹把臉上擦了擦。

喉嚨之間偶然還有“咕咕”的餘韻泛上來。

鍾振軍很不自然地咳嗽幾聲,問她:“這些天你們去哪兒了?我很擔心。”

魏紅並不直接回答問話,而是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是大倉寫的,你看看。”

鍾振軍十分疑惑,大倉又寫什麼東西?

想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