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親自來釣魚之前,他就已經跟縣公安局報了案,並且商定了具體的抓捕方案。
他跟著王慧三來到崔光忠家,警察也已經接替了裴捷安排的人,把崔光忠家四周包圍得水洩不通。
因為確定崔光忠家裡有許多婦女,這次抓捕的人數肯定不少,所以局裡還出動了武警戰士。
看來打草驚蛇也有好處,這讓崔光忠手下的婦女這幾天全部歸巢。
警察收網,正好一網打盡。
這裡搞出這麼大動靜,大溝崖全村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過來看熱鬧。
衚衕裡被擠得水洩不通。
當然,村裡絕大多數的人都在回到崔光忠家裡聚集著一些不三不四的婦女。
其實這麼多年大家也都習慣了。
因為從一開始,崔光忠死了老婆之後變成專業媒漢子,然後糾集了各村的媒婆到他家聚會。
後來去他家的婦女更多了,村裡人對這事見多不怪。
只不過崔光忠漸漸不跟村裡任何人來往,家裡沒白沒黑的都是光著門。
這讓他家還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今天突然來了這麼多警察,把崔光忠老窩掏了,村裡人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家藏著的婦女數量,遠遠超出了大家的估計啊!
四十多歲的,五十多歲,六十多歲,各種年齡段的都有。
排成長長的隊伍,從崔光忠家裡被押出來,帶上警車。
劉媒婆被押出來的時候,看到大倉還站在他的車旁,她扯著最高音喊了一句,聲音太淒厲,都轉了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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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倉——二倉的媳婦還是我給說成的——”
大倉冷冷地看著劉媒婆。
這次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替大騾子往死裡邊告劉媒婆。
因為,她欠大騾子一條命。
如果這次自己還是心軟,覺得她跟自己是一個村的,不過是個農村婦女而已。
而且她還有男人,還有倆孩子。
就心慈手軟地準備放她一馬。
那麼,自己就欠大騾子一條命了!
當崔光忠被押出來的時候,大倉指著他高聲說道:“你大機率會被槍斃,你自己心裡肯定清楚。
現在就開始練練背床板吧,要不然到時候那滋味不好受。
不懂的話,到了牢裡問問別人,背床板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別說,崔光忠居然還真是知道“背床板”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聽別人說過這事。
一般情況下,死刑犯將要行刑之前的幾天,情緒相當不穩。
為了防止犯人出意外,一般就是把死囚固定在床板上。
這就是所謂的“背床板”。
現在一聽大倉這話,崔光忠腦海裡閃過別人描述的那個畫面,頓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兩個武警戰士只好就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架到車上。
在收網之後沒有幾個小時,人民醫院裡邊,雷瘸子的病房外面,已經加了警察看守。
在病床上雷瘸子,也收到了逮捕證。
當然,他的兩條胳膊斷了,沒法簽字,只好按手印。
就在上次,他被梁三倉打斷雙腿的時候,也是跟現在差不多的情形。
正在醫院治療的時候,警察就在他的病房外邊加了看守。
現在,同樣是加了看守。
而且,看守級別好像比上次更高了。
連病人家屬都無法進入病房。
也就是說,雷瘸子的家人想跟兒子見一面都不可能了。
本來,雷永德還在下大力氣找人,託關系,承諾給律師很多錢,一門心思的要把梁三倉告得重判。
判死刑最好。
沒想到,他告梁三倉的事情還沒結果的,自己兒子突然又變成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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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為什麼要說“又”呢?
為什麼每次被梁三倉打殘了,明明是自己兒子很受傷,卻在轉眼之間很受傷的反而變成犯人了呢?
雷永德想進病房看看兒子,問問兒子到底怎麼回事,但是不讓進。
跟看守的警察打聽兒子到底犯了什麼事,也被告知無可奉告。
他輾轉跟人打聽,這才大致明白了一些原委。
原來公安局搗毀了一個利用婦女騙婚、敲詐勒索的團伙。
自己的兒子跟這個團伙,是一夥的。
而且好像還是主犯——雷永德當時就跌坐在椅子上。
因為他還聽說這個團伙作案數起,案情很嚴重。
據說,這個案子審結,絕對會有死刑。
也就是說,他的兒子,作為主犯,是不是要被判處死刑啊?
雷永德明白過來這個道理以後,他哪裡還顧得上託人,找關係去告梁三倉。
他輾轉打聽到梁進倉老闆的電話,打電話找他,希望能跟梁老板達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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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告了。
兒子被打得殘廢升級,權當白挨了。
只要梁老板也能放過自己的兒子,不要盯著告自己的兒子就行。
電話那頭的梁老板淡淡地說道:“雷廠長,是你太高看我了呢,還是你本來是個法盲?
法律的事,你來求我,法律是我指定的呢,還是我說了算?
你兒子幹了什麼事,自然有司法機關去處理。
我們的法律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你兒子是好人還是壞人,還需要用事實來說話。”
“可是可是梁總——”雷永德一聽梁老板說的這麼決絕,他急了:
“我對不起你,在醫院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
我上門給你賠禮道歉也行。
我再也不告梁三倉了,我以受害者家屬的身份,代表受害者對梁三倉表示諒解。
就像上次那樣,跟上次一樣,我們不告了,你們也不要告了。
咱們不要兩敗俱傷了好嗎?
我還可以出一部分費用,補償你們。
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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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廠長,這次不是咱們兩家的事。”梁進倉冷聲道:
“你兒子犯的事,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跟上次不是一回事。
你該想什麼辦法想什麼吧,不要再騷擾我。”
啪,梁進倉掛了電話。
雷永德舉著話筒,久久發愣。
他感覺梁老板說的有道理,兒子犯的事跟姓梁的沒關係。
可是,他總感覺兒子從受害者變成罪犯,還是姓梁的搞的鬼!
既然姓梁的這麼無情,說的這麼決絕,那就兩敗俱傷吧!
雷永德一邊託人,找關係想為兒子開脫,一邊還準備繼續盯死梁三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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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好像沒機會盯死人家了。
因為梁三倉已經被取保了。
梁三倉雖然涉嫌防衛過當,但是,防衛過當,也是防衛在先。
而且,給雷雲江造成傷害最重的是打斷他的胳膊,這還是在防衛階段。
至於後續給雷雲江打破腦袋,傷害不大,而且屬於防衛過程中的慣性行為。
是屬於可以酌情寬大的情節。
而且梁三倉的家屬也去醫院探望過受害者,並且積極地給予了經濟賠償。
雖然受害者家屬並沒有因此對梁三倉表示諒解,但是在公安局的偵查階段,這都是屬於酌情寬大的情節。
而且那個受害者,及其家屬之所以不諒解,原因很複雜。
因為那個受害者,其實現在已經是犯罪嫌疑人。
而且犯罪情節及其惡劣。
那麼,受害者是不是諒解梁三倉,對梁三倉這個案子,幾乎沒什麼影響了。
在法律工作者姜穎如的積極奔走之下,並且給梁三倉交了一定的罰款,公安機關同意了對梁三倉的取保申請。
當獄警來到監室,告知梁三倉可以出去了時候,三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他進看守所的這幾天,中間又被提審了幾次。
這讓他漸漸發現,自己所犯情節很嚴重。
防衛過當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如果雷瘸子傷情鑑定比較嚴重,而且還要留下後遺症的話,那麼自己肯定要被判刑。
判刑啊,還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可是對於此時此刻的三倉來說,就是在看守所待了這幾天,他就已經快要崩潰了。
塔讀@ 已經是度秒如年了。 恨不能肋生雙翅,化成空氣,從這個讓人崩潰的地方趕快出去。 他半秒也待不下去了。 那麼,如果自己被一判多年的話,自己怎麼可能受得了? 那種生不如死的罪,他覺得自己忍受不了! 他已經決定了,真要把自己判好多年,在宣判之後,他立即自殺。 還是死了吧,一了百了。 反正,自己就是不自殺,那麼多年的監獄生活,自己也熬不下來。 早晚也是死,還多受很多罪。 還不如早死早舒服,早死早託生…… 正在熬不下去,生不如死之時,居然通知他,被釋放了! 三倉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如夢遊一般跟著獄警到辦公室辦理了手續,拿到了自己進來時候的衣物。 把那身囚犯衣服換下來。 最後,跟著獄警來到看守所大門口,開啟大鐵門下面那個小鐵門,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三倉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了。 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他猶疑地邁步走出小鐵門。 一眼就看到了—— 大哥二哥,姐姐,小四兒…… 塔讀@ 最關鍵的,還有日思夜想的布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