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掏出一塊手帕給惠蘭遞過去:“先哭一會兒吧,哭完再說。”
惠蘭愕然抬頭看著大哥,遲疑的伸手去接那塊手帕。
等她一把把手帕攥到手裡的時候,眼淚已經唰唰的流了下來。
惠蘭再也忍不住,捂著臉趴在桌子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大哥也不勸她。
知道她受了欺負,心裡委屈,哭一哭對緩解情緒很有好處。
哭了好一陣子,惠蘭這才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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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給的那塊手帕,也已經完全被眼淚打溼。
大哥這才說道:“說說吧。
你們倆不是從高三的時候就約定,要努力學習,要考同一所大學。
你姐告訴我說,後來不管是上大學上研究生,你們一直都保持著密切的聯絡。
這麼多年的關係了,怎麼一旦畢業了,說分就分了呢?”
惠蘭低著頭:“他沒說跟我分手,到現在也沒跟我說過分手的話,現在躲著不見我,肯定有難言之隱。”
“那個女的是怎麼回事?”
“嗯——俞大哥把那天的事告訴你了吧?”惠蘭輕聲說道:
“其實那天你打電話說要過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路過省城。
你肯定聽到了什麼,是不放心我才專程趕過來的。”
“對,我不但聽到了什麼,而且我已經讓人調查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只想跟你對一對。”
惠蘭痛苦的搖著頭,把臉又深深的埋了下去:“大哥咱不說了,先這樣吧。
你不用替我擔心,我沒事。
我現在就是等著,我相信他肯定有他的難處。
他絕對不會跟馬小彤結婚。
他絕對會回來的。”
“嗯?你的意思是不用我管,你就這樣等著,等他回心轉意以後再來找你,對吧?”
惠蘭低低的聲音說道:“他本來就沒變心,他不是那種人。”
“好吧。”大哥說道:
“你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瞭解他。
現在以你說的為準,我在這一方面沒有發言權。
但是我想讓你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跟我說明白。
我的妹妹絕對不能讓人欺負。
任何人打了我妹妹,我必須要讓她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不要,不用了,大哥——”惠蘭的臉上閃過驚慌,她抬頭看著大哥:
“我以後不會再去找他,我不會去再去自取其辱。
以後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
大哥你不用插手。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讓他難堪。
而且要是讓他知道,是我的大哥找人去打回來,他會恨我。
塔讀@ 會覺得我是一個狹隘又自私的人。 會覺得我不相信他。 大哥,我很清楚現在你怎麼想,但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他是個很上進,很善良,絕對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你不要老跟我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好不好?”大哥有些生氣了: “我就問你一句。 你遇到事情的時候,連大哥都瞞著的話,還有第二個你能說的人嗎? 當然,你可以說,你能跟你姐姐說。 但是我今天來,就是帶著你姐姐的囑咐來的。 我除了代表我自己,還代表你姐姐。 現在就是我們倆在問你。 你別吞吞吐吐的瞞著了,發生了什麼就跟我說什麼。 大哥不是那種封建家長,會越俎代庖的去替你安排事,不會沒經過你同意就去替你做一些事。 我不管幹什麼,不會打著為了你好的旗號,違背你的意願去做一些你不願看到的事。 這一點難道你還不放心嗎? 我倆現在就是牽掛你。 知道你被人打了,被人欺負了,我們受不了啊。 就想聽你說個實話。 你老是在那兒表白,他是好人,他值得相信。 我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他好不好跟我們沒多大關係。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我們現在想知道的是那個女的是誰? 想讓你親口告訴我,她一共打了你幾次?” 惠蘭低著頭小聲嘟囔:“你不是說你都查清楚了嗎?” “我查的再清楚,現在也想聽你親口跟我說,你連大哥都想瞞著,難道你就想一個人憋在肚子裡憋一輩子?” 惠蘭只好說道: “那個女的是湧泉灌裝設備廠副廠長馬振華的女兒,叫馬小彤。 那一次我去他們廠找王培良,她帶著人出來打我,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知道俞大哥已經跟你們說了。 其實自從參加工作以後,我一直就找不到他。 到他們廠我去找他,廠裡人不是說他車間有事出不來,就是出去了。 給他打電話,接電話的人也總是推脫說找不到他。 年前的時候,我用公共電話,讓電話亭的老闆幫著找他。 他聽說是個男的找他,果然就接了。 等我接過電話,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嘴裡說沒事,但是我聽得出他的情緒很低落,而且前言不搭後語的。 我感覺他肯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不管我怎麼問,他卻是怎麼也不說,還說讓我別擔心。 然後就掛了電話。 沒想到,過年放假之前,馬小彤帶著幾個女的到我們公司來威脅我。 她明確的告訴我說,她跟王培良已經確定了關係。 塔讀@ 兩個人馬上就要定親、結婚,讓我不要去騷擾王培良了。 我肯定不相信她的話。 我覺得王培良剛參加工作,在廠裡做技術員,而馬小彤的爸爸是副廠長,他們肯定是以權壓人。 他們是逼著王培良這樣做的。” 大哥忍不住打斷她說:“難道你就沒想到王培良是因為看上人家有個當副廠長的爸爸,攀龍附鳳? 他肯定是圖了人家的家庭好,想巴結副廠長。 這才躲著不見你的。 再說了,難道你就沒感覺到,自從分配工作,他就不搭理你了? 按照我的想法,他現在是國家在編的企業員工,而你只能自主擇業。 他覺得你配不上他了!”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樣的!”惠蘭急得連連搖頭: “大哥,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這樣想。 別人可以那樣做,但他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他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是一個思想情操相當高尚的人。 他的清高你想象不到。 他絕對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勢利,那麼俗氣。 而且去年我給他打電話,我能明顯聽得出他的情緒很不好。 雖然他嘴裡說他沒事,讓我別擔心,但是在電話裡我聽得很清楚,他肯定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哭。” 唉——大哥聽得是一頭黑線。 自己那個從小就聰明伶俐的妹妹,怎麼上了幾年大學,學得這麼幼稚了? 難道真的就像老師所說:學生學生,越學越生! 越上學越不成熟了? 同時大哥也能從妹妹的敘述當中,大致猜想到,那個王培良很可能是個極善於偽裝的人。 惠蘭繼續說道: “雖然那時候他什麼也沒跟我說,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什麼了。 這不是過了幾天馬小彤來找我,我直接跟她說的很清楚。 我說我從來就沒懷疑過我跟王培良的感情。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準備跟你定親,跟你結婚,但我相信他的心從來就沒有變。” 當時馬小彤把我罵了一頓,說了很多威脅我的話,這才氣勢洶洶的走了。 過完年,我還是用公用電話,讓電話亭老闆給他們廠打電話。 但是,廠裡接電話的一聽是找王培良的,就問那老闆叫什麼名字。 問完名字就說王培良不在,就掛了電話。 我就知道,馬小彤肯定在這裡面做了手腳。 她的目的就是要管住他,不讓他接陌生人的電話。 所以那天我才到他的廠裡去找他。 就發生了俞大哥跟你描述的那一幕。 其實我並不是想糾纏他。 如果他真變心了,明確告訴我他愛上了別的女人,我絕對跟他劃清界線。 可是我太瞭解他的為人了,第一他絕對不會變心,第二他絕對不會嫌貧愛富,因為馬小彤的爸爸當副廠長就去追求馬小彤。 如果說他真的要跟馬小彤定親的話,他肯定是受到了要挾。 他絕對有他的難言之隱。 要不然的話,他真的要變心了的話,他完全可以當面跟我說清楚啊,為什麼一直都對我避而不見? 而且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在電話裡邊都哭了。 聽到他哭了的時候,當時我心裡太難受了。 長這麼大我都沒這麼難受過。 去他們廠沒找他,反而被馬小彤帶人把我打了,那種受侮辱的屈辱感,我肯定也是受不了。 可是一想到馬小彤這麼強勢的一個人,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去要挾欺壓王培良呢! 我覺得我受到的侮辱和傷害,比起他在廠裡受的侮辱和傷害來說,我這真的算不了什麼。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我就想,反正他肯定不會變心的。 雖然現在馬小彤把他護的那麼嚴實,我見不上他,打電話也找不到他。 塔讀小說,無廣>告^線上免。費閱&讀! 那我就等著,我相信他肯定會來找我的。 如果等到過年他還不來的話,那我就去他的老家。 反正我就是要見他一面,我就想讓他當面跟我把話說清楚。 哪怕我死了,我只想知道到底反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你們任何人都會認為他變心了,他看上了廠長的女兒。 會覺得我那麼相信他太傻了。 但是你們沒有跟他相處過,你們不瞭解他的內心。” 說到這裡,惠蘭的眼神在房間裡來回掃了幾下。 恍然大悟一般地想到,這是在酒店,而不是在她的宿舍。 “大哥,待會兒你跟我回去,我給你拿幾本雜誌。”她用熱烈的眼神看著大哥說道: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那上面有他發表的詩歌。 你看看他寫的那些東西,你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好吧,大哥感到自己很無力,很無語。